第一章 凌晨两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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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春，某大学双选会现场。
农学系毕业生曹爽正握着简历站在入口处发呆，这里摆满了前来招聘员工的各个公司的海报，曹爽希望能在这里找到自己专业的名字。
当初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曹爽人都傻了，还以为是人家寄错了。
打了招生办的电话才知道，通知书没错，只是自己的专业被调剂了。
四年以来，每当亲戚朋友问起自己的专业时，曹爽都不好意思开口，并不是对自己的专业有歧视，而是曹爽实在不想听到七大姑八大姨的冷嘲热讽，
“农学？毕业了回来接着种地是吗？”
“种地也要上大学？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嘛。”
这种话，他已经听得够够的了。
不出意外，转了一圈，曹爽也没有找到一家招收农学专业毕业生的公司。
四年前入学的时候，负责新生接待的一位学长在帮曹爽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曾经问过这样一句话，“你怎么想不开来学这个专业？”
曹爽一脸懵逼的问道：“不是吧学长，连你也这么说？”
“嗨，什么叫连我也这么说？全世界都这么说好吗？”
那名学长一边拖着曹爽的行李箱，一边仰天笑道：“实话告诉你吧，大一结束就赶紧转专业，实在转不了就在读研的时候转，否则以后，有你累的时候。”
如今，那位已经成功通过考研翻身的学长的话言犹在耳，曹爽只恨自己大一的时候太过放飞自我，错失了大好的机会。
现在的曹爽，只能感叹“年少不知学农累，毕业泪洒双选会”啊！
本科毕业生的简历，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可写，曹爽甚至打算把自己在大二的时候参加学校电竞大赛英雄联盟分组的冠军写上去了，毕竟自己和马老师学的一手正方形打野，也算是出神入化了。
正当曹爽发呆的时候，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给吓了一跳。
“嘿，嘛呢？”
曹爽回头一看，原来是同系的好友，中野联动组合的丽桑卓。
“你在这发什么呆啊？找到心仪的公司了吗？”
那中单选手名叫赵如纳，听起来像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实则是个小黑胖子。
赵如纳这个人平时就大大咧咧的，如今双选会上也没见他带着简历，看来早就已经生死看淡了。
曹爽大手一挥，开玩笑的说道：“这一排都是我心仪的公司，可惜我不是他们心仪的员工。”
紧接着，曹爽又问道：“你呢？你怎么啥也不带就来了？”
“我早就知道这里没我们农学的份儿，干嘛花那个冤枉钱？”
“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家混吃等死吗？”
“你说对了一半！”赵如纳邪魅一笑，“我是要回家，但我得继承我家的养猪场，还有我爸的几套房子几辆车，以及五十亩地。”
“你这...”曹爽当场石化，只好讪讪的说道：“你这还挺对口的哈。”
“嘿嘿，没办法，东北嘛，地广人稀。”
看着赵如纳贱笑的样子，曹爽恨不得给他一脚。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赵如纳一只胳膊伸过来，搭在曹爽的肩膀上，“走吧，大将军，哥们请你撸串去。”
四年的同桌，又是最重要的开黑组合，两人自然是无话不谈。
马上就要毕业了，以后保不齐就再也见不到了，开黑的次数也就少了。
赵如纳咽下口中的羊肉，给曹爽提了个建议，说是他回去和家里商量，拿出些钱来，两人就在赵家的五十亩地的基础上再扩大面积，干一番事业，不能白白浪费了四年的农学青春。
曹爽一口喝干杯中的扎啤，默然不语。
“怎么？兄弟你有更好的去处？”赵如纳问道。
曹爽摇了摇头，看了赵如纳一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我过不下去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好，我随时恭候！”赵如纳端起酒杯，和曹爽咣当碰了一下，“来，干！”
凌晨一点半，曹爽将赵如纳送上了出租车，他自己则打算去河边吹吹风。
没走两步就后悔了，春天还没过完，夜里的气温还是很低的，再加上这飕飕的冷风，吹得曹爽直哆嗦。
趴在河边的栏杆上，月亮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水流冲击着桥墩，从未停止，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让曹爽无比的清醒。
自己是个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在此之前，自己从未考虑过一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现如今大学毕业了，到了可以振翅高飞的时候，曹爽却发现自己连毛都没长齐。
恍惚间，曹爽忽然觉得自己和三国时期的那个大将军的情形有些类似。
前几天，曹爽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说如果找不到心仪的工作，就回家，家里可以出点钱让自己在县城做点小生意。
但这不是曹爽想要的生活，一想到要在县城里守着柜台，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活上几十年，曹爽就百般不愿。
曹爽忍不住冲着河面发泄，“啊~~~~~”
喊了一声就不敢再继续了，因为他看见河对岸的小区，有不少窗户都亮了灯。
正好有些冷了，曹爽便抬起脚步往回走。
从河边到学校，除了一段沿河的栈道以外，其余的都处于闹市。
曹爽两手插兜，看着街边依然开着门的商店，就想着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像商店里趴在柜台上刷手机的老板一样。
走着走着，突然没路灯了。
曹爽一抬头，原来已经到了古城墙这一段。这是这座城市的历史，遗留下来的一段城墙，在这里正好开着一座大门，两座小门，大门就成了双向的柏油路，小门则成了人行道。
可是今天，曹爽一进到这里，便有些心跳加快，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曹爽记得这段古城门的纵深大概有三十米，可是自己明明已经走了五分钟了，却依然没有走出去。
前方的出口，路灯的灯光照了进来，隐约还能看见外面的行道树，曹爽又扭头看了看身后，和正前方的差不多。
五分钟走了十五米，曹爽有些慌了。
把手从兜里掏出来，甩开膀子往前冲。
一分钟过去了，看着前后的景象，曹爽觉得自己是在原地踏步。
怕不是碰上了鬼打墙？
曹爽想起了三叔的《盗墓笔记》，越想越瘆得慌。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曹爽不停地重复这二十四个字来给自己壮胆，并不停的暗示自己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是无神论者。
另一边，曹爽掏出钥匙在旁边的墙砖上画了个五角星的记号，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不能破坏公物了。
再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差不多过了半分钟，曹爽停了下来，在墙壁上寻找自己做的记号，没有！
曹爽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是在往前走。
有了这个好消息，再加上二十四字真言，曹爽壮着胆子，按照走迷宫的方法，摸着右边的墙壁朝前走。
然而，没走几步，曹爽就如同触电一般被吸在了墙壁上。
曹爽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看着自己右手食指所在的那块砖，上面的五角星划痕，清晰可见，仿佛被染上了夜光。
“啊~~~”
曹爽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鬼哭狼嚎般的叫了起来，这次，他没有见到前后有声控灯亮起来。
“凌晨两点半不回家，准没好事！”苑琼丹在《爱情公寓》中的台词在曹爽的耳边循环播放，曹爽叫不出声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掏出手机，曹爽发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可是曹爽明明记得，自己离开河边的时候，就已经是两点二十了，走了这么久，怎么会才过去十分钟？
除非...
曹爽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打开手机上的时钟，能显示秒数的那种，盯着上面的数字目不转睛。
两点三十分四十秒...
五十秒...
五十五秒..
五十八秒..
五十九秒..
零零秒...
可是...
曹爽愣住了，虽然秒数是正常的，可是分钟上的数字，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两点三十分，后面则跟着不断变化的秒数。
如此重复了几遍，曹爽才敢肯定，自己是被困在了两点三十这一分钟的时间里了。
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说的是男主被永远的困在了一天之中，每次醒来面对的都是重复的一天。
而曹爽却被困在了短短的一分钟里，怪不得刚才的喊叫没能传到外面，自己也看不见外面发生的变化，原来自己已经和外界，不处于同一个时空了。
又过了一会儿，曹爽的眼皮就坚持不住了，一天的劳累，加上十几杯扎啤下肚，曹爽靠着身后的城墙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爽悠悠转醒，他尝试着缓缓睁开眼睛，偷偷的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很可惜，手机上的时间没有变，电量也还是百分之六十七。
欲哭无泪就是曹爽现在的状态，想着疼爱自己的父母，刚刚购买的3A大作，峡谷之巅的段位，这就算是永别了啊！
就在曹爽接近绝望的时候，突然身体向后倒去。
曹爽挣扎着爬起来一看，竟是墙壁上开了一扇门。
走投无路的曹爽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抬脚就往里走。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房间里不需要手机的光亮了，里面的布局和景象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直到曹爽走到了柜台处，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走进了之前在古城门外看到的那家小商店。
2021年春，某大学双选会现场。
农学系毕业生曹爽正握着简历站在入口处发呆，这里摆满了前来招聘员工的各个公司的海报，曹爽希望能在这里找到自己专业的名字。
当初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曹爽人都傻了，还以为是人家寄错了。
打了招生办的电话才知道，通知书没错，只是自己的专业被调剂了。
四年以来，每当亲戚朋友问起自己的专业时，曹爽都不好意思开口，并不是对自己的专业有歧视，而是曹爽实在不想听到七大姑八大姨的冷嘲热讽，
“农学？毕业了回来接着种地是吗？”
“种地也要上大学？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嘛。”
这种话，他已经听得够够的了。
不出意外，转了一圈，曹爽也没有找到一家招收农学专业毕业生的公司。
四年前入学的时候，负责新生接待的一位学长在帮曹爽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曾经问过这样一句话，“你怎么想不开来学这个专业？”
曹爽一脸懵逼的问道：“不是吧学长，连你也这么说？”
“嗨，什么叫连我也这么说？全世界都这么说好吗？”
那名学长一边拖着曹爽的行李箱，一边仰天笑道：“实话告诉你吧，大一结束就赶紧转专业，实在转不了就在读研的时候转，否则以后，有你累的时候。”
如今，那位已经成功通过考研翻身的学长的话言犹在耳，曹爽只恨自己大一的时候太过放飞自我，错失了大好的机会。
现在的曹爽，只能感叹“年少不知学农累，毕业泪洒双选会”啊！
本科毕业生的简历，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可写，曹爽甚至打算把自己在大二的时候参加学校电竞大赛英雄联盟分组的冠军写上去了，毕竟自己和马老师学的一手正方形打野，也算是出神入化了。
正当曹爽发呆的时候，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给吓了一跳。
“嘿，嘛呢？”
曹爽回头一看，原来是同系的好友，中野联动组合的丽桑卓。
“你在这发什么呆啊？找到心仪的公司了吗？”
那中单选手名叫赵如纳，听起来像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实则是个小黑胖子。
赵如纳这个人平时就大大咧咧的，如今双选会上也没见他带着简历，看来早就已经生死看淡了。
曹爽大手一挥，开玩笑的说道：“这一排都是我心仪的公司，可惜我不是他们心仪的员工。”
紧接着，曹爽又问道：“你呢？你怎么啥也不带就来了？”
“我早就知道这里没我们农学的份儿，干嘛花那个冤枉钱？”
“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家混吃等死吗？”
“你说对了一半！”赵如纳邪魅一笑，“我是要回家，但我得继承我家的养猪场，还有我爸的几套房子几辆车，以及五十亩地。”
“你这...”曹爽当场石化，只好讪讪的说道：“你这还挺对口的哈。”
“嘿嘿，没办法，东北嘛，地广人稀。”
看着赵如纳贱笑的样子，曹爽恨不得给他一脚。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赵如纳一只胳膊伸过来，搭在曹爽的肩膀上，“走吧，大将军，哥们请你撸串去。”
四年的同桌，又是最重要的开黑组合，两人自然是无话不谈。
马上就要毕业了，以后保不齐就再也见不到了，开黑的次数也就少了。
赵如纳咽下口中的羊肉，给曹爽提了个建议，说是他回去和家里商量，拿出些钱来，两人就在赵家的五十亩地的基础上再扩大面积，干一番事业，不能白白浪费了四年的农学青春。
曹爽一口喝干杯中的扎啤，默然不语。
“怎么？兄弟你有更好的去处？”赵如纳问道。
曹爽摇了摇头，看了赵如纳一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我过不下去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好，我随时恭候！”赵如纳端起酒杯，和曹爽咣当碰了一下，“来，干！”
凌晨一点半，曹爽将赵如纳送上了出租车，他自己则打算去河边吹吹风。
没走两步就后悔了，春天还没过完，夜里的气温还是很低的，再加上这飕飕的冷风，吹得曹爽直哆嗦。
趴在河边的栏杆上，月亮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水流冲击着桥墩，从未停止，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让曹爽无比的清醒。
自己是个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在此之前，自己从未考虑过一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现如今大学毕业了，到了可以振翅高飞的时候，曹爽却发现自己连毛都没长齐。
恍惚间，曹爽忽然觉得自己和三国时期的那个大将军的情形有些类似。
前几天，曹爽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说如果找不到心仪的工作，就回家，家里可以出点钱让自己在县城做点小生意。
但这不是曹爽想要的生活，一想到要在县城里守着柜台，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活上几十年，曹爽就百般不愿。
曹爽忍不住冲着河面发泄，“啊~~~~~”
喊了一声就不敢再继续了，因为他看见河对岸的小区，有不少窗户都亮了灯。
正好有些冷了，曹爽便抬起脚步往回走。
从河边到学校，除了一段沿河的栈道以外，其余的都处于闹市。
曹爽两手插兜，看着街边依然开着门的商店，就想着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像商店里趴在柜台上刷手机的老板一样。
走着走着，突然没路灯了。
曹爽一抬头，原来已经到了古城墙这一段。这是这座城市的历史，遗留下来的一段城墙，在这里正好开着一座大门，两座小门，大门就成了双向的柏油路，小门则成了人行道。
可是今天，曹爽一进到这里，便有些心跳加快，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曹爽记得这段古城门的纵深大概有三十米，可是自己明明已经走了五分钟了，却依然没有走出去。
前方的出口，路灯的灯光照了进来，隐约还能看见外面的行道树，曹爽又扭头看了看身后，和正前方的差不多。
五分钟走了十五米，曹爽有些慌了。
把手从兜里掏出来，甩开膀子往前冲。
一分钟过去了，看着前后的景象，曹爽觉得自己是在原地踏步。
怕不是碰上了鬼打墙？
曹爽想起了三叔的《盗墓笔记》，越想越瘆得慌。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曹爽不停地重复这二十四个字来给自己壮胆，并不停的暗示自己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是无神论者。
另一边，曹爽掏出钥匙在旁边的墙砖上画了个五角星的记号，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不能破坏公物了。
再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差不多过了半分钟，曹爽停了下来，在墙壁上寻找自己做的记号，没有！
曹爽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是在往前走。
有了这个好消息，再加上二十四字真言，曹爽壮着胆子，按照走迷宫的方法，摸着右边的墙壁朝前走。
然而，没走几步，曹爽就如同触电一般被吸在了墙壁上。
曹爽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看着自己右手食指所在的那块砖，上面的五角星划痕，清晰可见，仿佛被染上了夜光。
“啊~~~”
曹爽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鬼哭狼嚎般的叫了起来，这次，他没有见到前后有声控灯亮起来。
“凌晨两点半不回家，准没好事！”苑琼丹在《爱情公寓》中的台词在曹爽的耳边循环播放，曹爽叫不出声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掏出手机，曹爽发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可是曹爽明明记得，自己离开河边的时候，就已经是两点二十了，走了这么久，怎么会才过去十分钟？
除非...
曹爽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打开手机上的时钟，能显示秒数的那种，盯着上面的数字目不转睛。
两点三十分四十秒...
五十秒...
五十五秒..
五十八秒..
五十九秒..
零零秒...
可是...
曹爽愣住了，虽然秒数是正常的，可是分钟上的数字，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两点三十分，后面则跟着不断变化的秒数。
如此重复了几遍，曹爽才敢肯定，自己是被困在了两点三十这一分钟的时间里了。
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说的是男主被永远的困在了一天之中，每次醒来面对的都是重复的一天。
而曹爽却被困在了短短的一分钟里，怪不得刚才的喊叫没能传到外面，自己也看不见外面发生的变化，原来自己已经和外界，不处于同一个时空了。
又过了一会儿，曹爽的眼皮就坚持不住了，一天的劳累，加上十几杯扎啤下肚，曹爽靠着身后的城墙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爽悠悠转醒，他尝试着缓缓睁开眼睛，偷偷的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很可惜，手机上的时间没有变，电量也还是百分之六十七。
欲哭无泪就是曹爽现在的状态，想着疼爱自己的父母，刚刚购买的3A大作，峡谷之巅的段位，这就算是永别了啊！
就在曹爽接近绝望的时候，突然身体向后倒去。
曹爽挣扎着爬起来一看，竟是墙壁上开了一扇门。
走投无路的曹爽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抬脚就往里走。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房间里不需要手机的光亮了，里面的布局和景象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直到曹爽走到了柜台处，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走进了之前在古城门外看到的那家小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