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总管疑其箭奴、秦无衣再次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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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暮色黄昏，兵风猎猎的将军府开始更轮值守，一队队顶盔掼甲的士兵交错经过。时值口令更换，便少有人语，只有兵众的盔甲刀枪起伏有致的摩擦声。
于是，此时的将军府，就像一片静谧的森林，透着神秘和肃杀的气息。
大管家垂手立在袁将军的书案旁，叫了一声“老爷”。
在将军府，能跟袁将军叫老爷的绝不过两手之数，大管家自是其一。
“嗯，说吧。”将军目光并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卷。
“大小姐带回那两个人我看了，并无气机，但双臂稳健有力，疑似幽国箭奴。”
“旖霞如何？”将军问话一语双关。
“大小姐以近潜羽识力。她虽不曾疑其身份，却已决定将人送去府衙，可见二人竟做得外宠文舞，大小姐便把他们收了奴籍。”
“外宠？！”将军把书放下，虎目光芒一闪。
“是，据言舞姿奇特，观之引人入神，皆呼其奇，或是此前仅有。”
“哈哈哈……只有如此这般惜命小儿，才有奇技淫巧，既如此，就交由凤鸣处置，浩初你也多歇歇，最近老伤没犯吧？”
“些许小疾，隐痛以消，多谢老爷挂心。”
云浩初欲言又止，给老爷拱礼之后告退而下。
“外宠文舞”是这个世界上层阶级的一种畸形偏好，达官显贵，社会名流，如果家里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外宠，出门社交怕会引人置噱，冠之其胸怀固执，文学浅薄。
将军府都是雄兵战将，表面上没人说什么，但背地里免不得让人以武夫鄙之。
但以将军府之身份，又岂能随便找几个人应付了事，亦因将军府之名意，不宜广遍搜寻，查询访问。此事虽前府后府均未提及，但于暗中皆是悉心留意。
且不料，秦无衣和谷雨为了活命，这一头撞得准，歪打正着，得宠恃娇。
后来秦无衣才知道，这个社会的外宠就是一种变态的社会虚荣，好比苹果机在某一阶段让某些学生裸奔裸贷一样。
后世人都玩猫玩狗当作宠物，谓之什么伴侣。和这个时代一比，简直不要太小巫，人家特么直接玩人！
像秦无衣这样会跳舞的，那就是一群二哈里牵出来的“贵夫人”，在外宠界，是可以拿出去吹牛逼的，不只值钱那么简单。
如果非要追溯这种文化的原因，怕就是于此之前，有个女人当过天云中土大地的皇帝。
男皇帝三宫六院，女皇帝为何不可？其人其女皆广收男宠面首，藏于宫内，引为玩乐。
虽然此后这个变态王朝崩了，但恃宠这种文化却保留了下来，还越玩越特么流行了。
并为此，为了将变态玩得爽，他们就把女皇王朝一通吹捧，冠之以其年号之治。
以致到后来，明知道当时治理天下的人才究竟还是男人，但文学史记皆闭口不提，就由那女皇穿着“新衣”，在天云中土大地的历史上举步徜徉，搔首弄姿。
现实永远是最好的答案。
女皇引发的人文伦理，由其孙，进一步发扬光大，并以翁媳相欢博得比翼连理之美喻。
至此，天下陷入了道统失常人鬼不分，善恶难界，是非无据，奉尊私欲的混乱时代。
终于，在翁媳之情被世人恭颂之时，天不瞎心，以万物为刍狗。李氏王朝开始分崩离析，天下陷入百年战乱。
百年之间，礼崩乐坏，尤甚宫闱之内，简直污秽不堪，笔史甚之羞于详记。
这些事，刚刚做为“外宠文舞”的秦无衣一无知晓。北方四小国幽、云、燕、岐，能活着就不错了，哪有时间玩这个。
他和谷雨话都懒得说，狼吞虎咽吃完饭，就仰倒在床昏昏沉睡。
两个人都一夜一天没合眼，跑了几十里路不说，还都挨了打之后又被一通折腾。
尤其秦无衣，一个人挖坑埋人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又下山救人失败，到最后一不小心成了“舞男”，折磨得他死的心都有了。
秦无衣感觉自己或者是死了，因为，那个身材修长的白衣人又出现了。
他在一片稀薄的白雾中，面向自己负手而立，秦无衣看不清他的面相，但却真切地感觉到他皱着眉头，好像对自己很失望。
秦无衣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和他辩解，可自己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个白衣人似乎能感觉到他在想什么，竟转身而去，只留下一个不屑的背影。
你特么给我站住！
秦无衣在心里发出无声的怒吼，他拼了命想要追上去，可身上却如巨石相加般沉重……
“呼！”
汗如雨浆的秦无衣终于直身而起，呆望着透窗而至的拂晓晨曦，哪里还有半分白衣人的影子……
“无衣，无衣！做恶梦了？”谷雨朦胧着睡眼叫他。
没听到回应，谷雨揉了揉眼睛，再又细细看去——
“无衣！你别吓我，你怎么了？”谷雨跳将起来，极速躲到床角，身上打着冷颤哆嗦起来……
此时的秦无衣，像一个魂魄尽失的将死之人，呆滞无神的双眼竟然泛着白雾……
“去帮我取些水来。”秦无衣低头晃晃脑袋，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一边说道。
“你、你你、你没事吧。”
“有个屁事，做了个恶梦，汗都溻透了，取些水来，我要擦身子。”
谷雨回来的时候，秦无衣已经把衣服挂起来了，光着屁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秦无衣，你吓死我了，刚才我以为你坐着死了呢。”
“滚犊子，我死了谁埋你，咱俩我得在死后边，不然啊，你就把我喂野狗了……”秦无衣拿起手巾在水里投了，蘸着水擦身子。
“这倒是，你可得把我埋好点……无衣，什么是犊子，怎么、怎么滚？”
秦无衣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从前的世界，也没有变成大辽的契丹。再说滚犊子完全是现代语言，不知道这时候的北荒国是不是已经开始这么骂人了。
“嗯～，犊子就是小可爱的意思，滚犊子是倒话，意思就是，小可爱你快过来。”秦无衣边说边把手巾递给谷雨。
谷雨接过手巾，帮秦无衣擦背：“无衣，我咋不知道这个话，你跟谁学的？”
“上天看我天资不凡，便与通灵赐学教义，你这样的凡人是不懂的。”
谷雨停下来了，惊讶的问：“无衣，你说的是真的！”
秦无衣踢他一脚：“真的个屁，这你也信。”
“那你还会跳舞，咱俩一起入伍三年，我就没见你跳过。”
“那是你不用心，我不跳舞，咱俩能活下来吗？你记不记得那时候看萨满巫师请神上身？”
“记得啊，对哦……秦无衣，你脑子真灵！不过你可比他跳得好看多了。”
“不许晦言巫神，小心晚上找你！”
谷雨一哆嗦，赶紧躲到秦无衣身后：“你又吓我干嘛……巫神巫神，请你原谅小人言语无状，童言无忌童言……”
“你都二十了。”
“那我怎么说？”
“你应该说，巫神滚犊子！”
谷雨看着秦无衣很认真地问他：“叫巫神小可爱，会不会不敬？”
秦无衣：……
“你在哪取的水？”秦无衣不得不转变话题，他发现自己可能给自己挖了个坑。
“出了这个小院是个大院，靠墙边有井，井边好几个大陶缸，装满了的。”
“是吗？”
秦无衣就要开门去看……
谷雨急忙把他拉回来：“你还光着屁股呢！”
……
当仆人把餐食送来的时候，谷雨也发现不对了，他们也是奴隶，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无衣，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害怕呢。”
“管那些，要杀早就杀了，先吃饱再说。”
巳时，日出当中，阳光普照。春风含笑的白娘姨来了。秦无衣能感觉到，她一直忍着摸自己一把的冲动，老老实实带着他和谷雨去到后府正堂。
正堂很大，或坐或站有二十多人。
其中有五六位夫人，另外除了几位小姐，剩下那些明显都是丫鬟。
袁旖霞虽然换了女装，但她那种蓄力待发的劲头，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个好勇斗狠的臭小子。
身着红裙的袁旖云也在，乖巧的偎在一位冠服华美的夫人身边，还偷偷冲秦无衣瞪了两下大眼睛。
“见过夫人。”白娘姨带头施礼。
秦无衣和谷雨跟在后面也弯腰施礼。
将军夫人美艳雍容，气质却难得的温和素雅，她摆摆手让白娘姨站到一旁，先打量了秦无衣和谷雨一番，问道：“听说你们是猎户，又如何习得舞技？”
声音平和柔细，异常悦耳，给人一种勾魂萦梦的感觉。尤其对秦无衣这样的弱冠青春，有着方程式姐姐一样的诱惑。
“回禀夫人，猎户进山之前，每有神汉祭祀，祭祀之时必会起舞，彼时幼年顽劣习戏，再学萨满巫师请神，亦细细品记，久而久之便研磨出这番舞技，平时仅一人以为松筋活骨，闲暇独乐，未曾……未曾料得……未曾料得登堂为舞。”
这是秦无衣苦思冥想找出来的借口，甚至后面的迟疑都是刻意为之。
“此舞可有名称？”
“回禀夫人，此舞未有名称。”
“可否于此演舞一番，让我等增些见识。”
“幸之从命。”
有丫鬟偷笑着跑过来，拿出新的两只碗和经过打磨的木棍，且一并把昨天使用的木棍和碗也拿了出来，任由谷雨选用。
秦无衣蹲到地上分别拿起两种木棍把新碗和旧碗都敲了一遍，又让谷雨试试哪个顺手。
两个人蹲在一起低声研究了一会，决定用打磨过的木棍还敲昨天的碗。
为了达到效果，秦无衣先敲了一遍，再让谷雨练习熟悉。
谷雨敲了两遍，找到了感觉，示意秦无衣可以开始了。
秦无衣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敢做大的动作，还是跳了小动作街舞，但这一次他把杰克逊的经典动作更多的加了进去，又增加了一段掉头舞。
虽然整个舞蹈时间不长，一刻钟不到，但效果却是惊人的。
尤其秦无衣捂着裤裆往上拱着、双脚齐蹦向前的时候，不止丫鬟小姐发出羞涩的惊呼，将军夫人更是双颊绯红，素手按在胸口，露出诱人的怯喜参半欲拒还迎的娇羞。
高潮是后来的掉头舞，大堂里的二十余人在秦无衣的脑袋突然掉下去那一刻，齐齐发出惶恐惊惧不由自己的娇呼。
最后，就连秦无衣自己也没想到，跳完自己设计的时长之后，他竟然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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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垂手立在袁将军的书案旁，叫了一声“老爷”。
在将军府，能跟袁将军叫老爷的绝不过两手之数，大管家自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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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犊子，我死了谁埋你，咱俩我得在死后边，不然啊，你就把我喂野狗了……”秦无衣拿起手巾在水里投了，蘸着水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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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犊子就是小可爱的意思，滚犊子是倒话，意思就是，小可爱你快过来。”秦无衣边说边把手巾递给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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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停下来了，惊讶的问：“无衣，你说的是真的！”
秦无衣踢他一脚：“真的个屁，这你也信。”
“那你还会跳舞，咱俩一起入伍三年，我就没见你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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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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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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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无衣苦思冥想找出来的借口，甚至后面的迟疑都是刻意为之。
“此舞可有名称？”
“回禀夫人，此舞未有名称。”
“可否于此演舞一番，让我等增些见识。”
“幸之从命。”
有丫鬟偷笑着跑过来，拿出新的两只碗和经过打磨的木棍，且一并把昨天使用的木棍和碗也拿了出来，任由谷雨选用。
秦无衣蹲到地上分别拿起两种木棍把新碗和旧碗都敲了一遍，又让谷雨试试哪个顺手。
两个人蹲在一起低声研究了一会，决定用打磨过的木棍还敲昨天的碗。
为了达到效果，秦无衣先敲了一遍，再让谷雨练习熟悉。
谷雨敲了两遍，找到了感觉，示意秦无衣可以开始了。
秦无衣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敢做大的动作，还是跳了小动作街舞，但这一次他把杰克逊的经典动作更多的加了进去，又增加了一段掉头舞。
虽然整个舞蹈时间不长，一刻钟不到，但效果却是惊人的。
尤其秦无衣捂着裤裆往上拱着、双脚齐蹦向前的时候，不止丫鬟小姐发出羞涩的惊呼，将军夫人更是双颊绯红，素手按在胸口，露出诱人的怯喜参半欲拒还迎的娇羞。
高潮是后来的掉头舞，大堂里的二十余人在秦无衣的脑袋突然掉下去那一刻，齐齐发出惶恐惊惧不由自己的娇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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