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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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橙又开始恨自己来参加了这个破节目。
如果不是节目，自己现在肯定直接翻脸走人，哪里会还管易风是不是故意的啊。
如今，她好清楚易风是故意的，但是又毫无办法。
祝橙：毁灭吧。
她站了起来，拿着歌词本，走到了前面，垂死挣扎妄图稍微挽回一下眼下这并不美妙的局面，“能给我一把吉他或者是键盘吗？”
希望乐器可以拯救她的跑调。
有的时候祝橙也会想，怎么会存在这种事情呢，她明明可以写出很不错的曲子，为什么自己唱歌却跑调呢，这真的让她十分疑惑。
别说她了，就是易风也没有想到场面会这么难堪，没有想到祝橙可以写歌却没有办法唱歌。
练习室角落有一把吉他，祝橙拿到手之后很熟练地调试好了，一副大佬的样子，但是后面——
吉他弹得很好，明明没有谱子，但祝橙很厉害，易风试了一次她就完全记住了。就是大家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看上去很好的样子，但是祝橙唱歌却跑调了。
她弹吉他弹出来的音符根本就没有办法挽救她唱出来的音符，她从头跑到尾，易风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麻木，他看祝橙也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在唱出了第一句之后，基本上就不在意自己的跑调，接着唱下去了。
祝橙唱完之后，C班偌大的练习室，久久不能回神。
易风在这关键关头展现了自己作为导师和已经出到多年的优秀艺人的素养，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很有勇气。”
祝橙恨不得一个白眼翻给他。
“我都说了我不会。”很委屈。
易风也没有想到祝橙不会到这个程度啊——他的确是想要给祝橙一个教训吃吃，但也没有想过个节目组呈现出这么尴尬的一幕啊。
节目组：尴尬什么？这算什么尴尬！这简直就是给他们剪辑老师提供的天然素材，不把这段放进正片里都对不起他们编剧老师给祝橙写的剧本。
到目前，已经录制了不少的内容了，编剧组也已经开了好几次会了，关于节目中几个重点选手的剧本方向基本上也已经确定了。
编剧给祝橙打造的剧本就是创作大魔王、唱跳废物的人设，大方向是这样的，不过会添加一些喜剧元素，比如说祝橙时常有的自然反应，以及一些一般的学员不会直接说出来的话。
这一段，多适合用来塑造人设啊。
易风只唱过一遍的歌曲，祝橙立马就记下来了谱子，但是一副大佬的样子却唱成了一个菜鸟，这反差萌，很好很好。
被祝橙这么一说，易风也有点愧疚了。他不明白选秀吸粉是玄学，以为这是靠实力取胜的节目，粉丝会被吸引也是要看实力的，所以对自己可能给祝橙唱跳不行的形象添砖加瓦了这件事有感到良心不安。
“没关系，我们主题曲还有这么多时间可以学习练习，你之后认真学就好了。”易风感到了抱歉，但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本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一遍就学会的。”
只是你一遍就记住了谱子但却没有学会唱有点点离谱。
这句话易风没有说出来。
但这的确是练习室里的所有学员们的心声。
祝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薛可可立马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易风老师只示范了一遍，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学会的啊。”
这句安慰的话并没有什么力量，因为等到后面，薛可可根本就说不出这句话了。
一个上午，其实学会唱歌很容易。
有易风带着，还发下来了谱子，大家基本上都能唱得不错了。
易风本人还是很满意的，本身吧，能进入C班的人也不存在基础功真的很差的人，大家都是中间水平的那种，不好也不坏，加把劲可以表现得更好，但是稍微不慎也会跌入谷底，所以最后的表现都是看学员自己。
除了祝橙这个例外。
她一个上午了，依然还在跑调。
都快到中午吃饭的点了，大家都开始背词的时候，易风还在单独带着祝橙学习。
“这里你又跑了，这句很简单啊。”
“点亮这片光海。”
祝橙：“点亮这片光海。”
易风：“又跑了，这句有这么难吗？”
“我也觉得不难。”
“那你怎么还唱不对？”
祝橙：“......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最后，先崩溃的还是易风。
“算了，你们先去吃饭吧，下午过来我们就开始学舞蹈。”
唱歌的进度不错，除了祝橙，易风也不可能因为祝橙一个人耽误其他学员的学习时间，准备先把进度赶着，祝橙等到大家单独练习的时候，他再抓出来单独教学了。
最主要的是，教导一个朽木需要有点气量，易风觉得自己上午的耐心已经耗尽，需要缓缓，要不然等下自己就要被祝橙跑调带偏了，自己都唱不准了。
祝橙也松了一口气，主要是当着这么多人，自己一直跑调也很丢人的好吧，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慢慢唱。
没办法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也不能这么多人，一两个熟人就行了，这在一个大练习室里，当着一个班级的人，唱歌跑调，这让从小就是优等生的祝橙实在是不适应。
“有捷径给你走你不要，非要丢人，你能怪谁。”小爱看了一上午自己的宿主的丢人记录，也感同身受觉得丢人了——她们全能爱豆系统培养的爱豆能是这个水平吗？太砸她小爱的招牌了！
小爱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被祝橙身上的金光也迷了眼，二话不说就绑定了她，都没有调查一下祝橙这人行不行。
现在也不是说不行，系统在手什么都可以行，但是祝橙这人奇怪得很，小爱觉得自己一番好心都错付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甚林子怡、苏西西这类的明显更符合爱豆标准的人，身上的金光怎么就完全不如祝橙呢。
甚至明明是同样的vlog出圈了，但是祝橙吸到的粉丝就是比林子怡更多。
这就是吸粉玄学了。
祝橙没有说话，而是靠在薛可可身上，“我不行了，我真的学不会。”
这首歌比《白日造梦》她的部分难多了，更别说《小烟火》了，祝橙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开始跳舞了，这歌能毁成什么样子。
薛可可是真的没有想到看着就像是大佬的祝橙会对唱歌这么苦手——她之前只以为祝橙只是对跳舞比较不擅长而已。
“可是你的初舞台就没有什么毛病啊。”
薛可可看得很开，只要祝橙不是想要去A班，她现在主题曲也只是需要练习到不会出错就行了，到时候群体舞台，其实也看不出谁好谁不好，顶多就是直拍出来可能看出点端倪。
所以薛可可认为，祝橙只要愿意花费功夫去联系，就完全没有问题。
祝橙：“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薛可可却被祝橙逗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很丢人？”
“难道你觉得这不丢人吗？”祝橙义正言辞，“这么多人看着呢，好丢人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如果没有被易风单独点出来，祝橙都已经想好了一万个办法在一群人当中浑水摸鱼，然后再去时间房间里加练，这样靠时间堆砌出来的练习效果，不说好到哪里去，但怎么也不会太糟糕，像是现在这样糟糕。
薛可可：“我觉得你应该适应一下，不要觉得丢人，因为等到节目播出之后，你可能会更丢人。”
这是真的跟祝橙很熟了，薛可可都会开祝橙的玩笑了。
祝橙只觉得人真的很会变脸，她被薛可可给伤害了。
等到了食堂，林子怡就拉着明岚还有沈汀到了祝橙这边一起吃。
为了控制学员的体重，食堂提供的餐食都比较清淡，不会重油重盐，祝橙倒是没有什么——除了甜品之外，她对这些满足口腹之欲的东西兴趣都不大。
反倒是沈汀，拿着餐盘坐下了就开始抱怨，“这是一个正常的川地人该吃的东西吗？”
清汤寡水的，让她看了就开始想念火锅。
明岚跟沈汀是一个公司的，不过大公司嘛，人多，两个人也就是在酒店才慢慢熟悉起来的。在酒店的时候她们吃的就跟这个差不多了——杨雨檬绝对是一个称职的队长，可以说是十分严格地把控着她们练习节奏和饮食行为，点外卖和外食都基本上选择的是轻食。
“你可别矫情了，咱们都吃一个月了，早该习惯了。”
沈汀还是一脸残念，“我以为开始录制之后能够逃脱檬檬的魔爪来着。”
“行了，不说这个扫兴的事情了。”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橙子，你练习得怎么样？”
祝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子怡果然是了解祝橙第一人，不等祝橙回答，她先说了，“不用问她了，想也知道肯定是练习得不怎么样。”
“你也不必这么懂我。”祝橙无语。
“你肯定是唱歌也不行，跳舞也不行。”
祝橙：？
“你们进度这么快的吗就开始跳舞了？”
祝橙大吃一惊。
林子怡她们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并不以为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本来就是唱歌跳舞一起学的啊。”
祝橙：明白C班的C是什么意思了，反正不是C位的C。
“你们还没有开始跳舞吗？”明岚问。
祝橙点点头。
她现在生无可恋地吃下了一口蔬菜沙拉，“好难，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子怡：......
虽然祝橙的确是对唱跳十分苦手，但是在林子怡看来不至于这么严重啊。在练习《白日造梦》的时候她也很痛苦，可也没有痛苦到现在一脸麻木又绝望。
所以她问祝橙旁边坐着的人，“可可，发生了什么吗？”
林子怡和薛可可本来不认识的，就是祝橙要去林子怡和明岚的宿舍蹭独卫，也没有忘记拉上自己新认识的好朋友，这样一来二往就认识了。
薛可可跟林子怡说话倒是没有像她坐在这里一样拘谨，带着有点好笑的语气说，“橙子应该是在易风老师上课的时候被抓了走神，然后被老师拉上台上去示范唱歌了。”
林子怡：？
她把这一句每个字她都明白但组成在一起却让她十分震惊的话反复理解了好几遍，然后发出了爆笑，“祝橙你也有今天啊！”
“什么今天不今天！还不是你害的！”祝橙恼羞成怒，就想要算总账。
明岚和沈汀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
林子怡解释说：“橙子唱跳都不行，你们别看她写歌厉害，但其实本人唱歌跑调，低音下不去高音上不来在中音区还苟延残喘。”
祝橙：“我有这么垃圾吗？”
林子怡给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给祝橙。
祝橙没话说了。
明岚和沈汀震惊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等到她们下午练习的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夸张的言辞了。
A班的人天赋都不错，基础也都不错，学习主题曲速度很快。大家又是爱玩的，加上导师梁桐也是爱玩的，到了下午，她看大家伙儿练舞也辛苦了，就带上了A班的人去别的班级参观。
B班没有什么，就看到了好几个也不错的学员，让这群A班的人都有点不想要跟着再去玩了。
梁桐一点都不觉得现在休息一下有什么不好，说，“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又费不了什么时间，大不了今天咱们晚点下课。”
导师都发话了，学员也就没有话说了。
于是一行人就到了C班的门口。
拔在C班的窗户看进去，能看到左右两边泾渭分明的两个场景，一边是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练习，虽然动作很生疏，可也能够看出来已经有点样子了。
但是另外一边就大有不同了。
易风抱着胸站在一边，一脸严肃，严肃中还带着一丝崩裂，看着祝橙，四肢仿佛还未被驯化，两个动作之后必定同手同脚，五个动作之后必定不知道下个动作是什么，等到十个动作之后就已经完全崩盘了。
易风：老天啊，请放过一个正直善良的男青年吧。
祝橙又开始恨自己来参加了这个破节目。
如果不是节目，自己现在肯定直接翻脸走人，哪里会还管易风是不是故意的啊。
如今，她好清楚易风是故意的，但是又毫无办法。
祝橙：毁灭吧。
她站了起来，拿着歌词本，走到了前面，垂死挣扎妄图稍微挽回一下眼下这并不美妙的局面，“能给我一把吉他或者是键盘吗？”
希望乐器可以拯救她的跑调。
有的时候祝橙也会想，怎么会存在这种事情呢，她明明可以写出很不错的曲子，为什么自己唱歌却跑调呢，这真的让她十分疑惑。
别说她了，就是易风也没有想到场面会这么难堪，没有想到祝橙可以写歌却没有办法唱歌。
练习室角落有一把吉他，祝橙拿到手之后很熟练地调试好了，一副大佬的样子，但是后面——
吉他弹得很好，明明没有谱子，但祝橙很厉害，易风试了一次她就完全记住了。就是大家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看上去很好的样子，但是祝橙唱歌却跑调了。
她弹吉他弹出来的音符根本就没有办法挽救她唱出来的音符，她从头跑到尾，易风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麻木，他看祝橙也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在唱出了第一句之后，基本上就不在意自己的跑调，接着唱下去了。
祝橙唱完之后，C班偌大的练习室，久久不能回神。
易风在这关键关头展现了自己作为导师和已经出到多年的优秀艺人的素养，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很有勇气。”
祝橙恨不得一个白眼翻给他。
“我都说了我不会。”很委屈。
易风也没有想到祝橙不会到这个程度啊——他的确是想要给祝橙一个教训吃吃，但也没有想过个节目组呈现出这么尴尬的一幕啊。
节目组：尴尬什么？这算什么尴尬！这简直就是给他们剪辑老师提供的天然素材，不把这段放进正片里都对不起他们编剧老师给祝橙写的剧本。
到目前，已经录制了不少的内容了，编剧组也已经开了好几次会了，关于节目中几个重点选手的剧本方向基本上也已经确定了。
编剧给祝橙打造的剧本就是创作大魔王、唱跳废物的人设，大方向是这样的，不过会添加一些喜剧元素，比如说祝橙时常有的自然反应，以及一些一般的学员不会直接说出来的话。
这一段，多适合用来塑造人设啊。
易风只唱过一遍的歌曲，祝橙立马就记下来了谱子，但是一副大佬的样子却唱成了一个菜鸟，这反差萌，很好很好。
被祝橙这么一说，易风也有点愧疚了。他不明白选秀吸粉是玄学，以为这是靠实力取胜的节目，粉丝会被吸引也是要看实力的，所以对自己可能给祝橙唱跳不行的形象添砖加瓦了这件事有感到良心不安。
“没关系，我们主题曲还有这么多时间可以学习练习，你之后认真学就好了。”易风感到了抱歉，但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本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一遍就学会的。”
只是你一遍就记住了谱子但却没有学会唱有点点离谱。
这句话易风没有说出来。
但这的确是练习室里的所有学员们的心声。
祝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薛可可立马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易风老师只示范了一遍，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学会的啊。”
这句安慰的话并没有什么力量，因为等到后面，薛可可根本就说不出这句话了。
一个上午，其实学会唱歌很容易。
有易风带着，还发下来了谱子，大家基本上都能唱得不错了。
易风本人还是很满意的，本身吧，能进入C班的人也不存在基础功真的很差的人，大家都是中间水平的那种，不好也不坏，加把劲可以表现得更好，但是稍微不慎也会跌入谷底，所以最后的表现都是看学员自己。
除了祝橙这个例外。
她一个上午了，依然还在跑调。
都快到中午吃饭的点了，大家都开始背词的时候，易风还在单独带着祝橙学习。
“这里你又跑了，这句很简单啊。”
“点亮这片光海。”
祝橙：“点亮这片光海。”
易风：“又跑了，这句有这么难吗？”
“我也觉得不难。”
“那你怎么还唱不对？”
祝橙：“......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最后，先崩溃的还是易风。
“算了，你们先去吃饭吧，下午过来我们就开始学舞蹈。”
唱歌的进度不错，除了祝橙，易风也不可能因为祝橙一个人耽误其他学员的学习时间，准备先把进度赶着，祝橙等到大家单独练习的时候，他再抓出来单独教学了。
最主要的是，教导一个朽木需要有点气量，易风觉得自己上午的耐心已经耗尽，需要缓缓，要不然等下自己就要被祝橙跑调带偏了，自己都唱不准了。
祝橙也松了一口气，主要是当着这么多人，自己一直跑调也很丢人的好吧，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慢慢唱。
没办法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也不能这么多人，一两个熟人就行了，这在一个大练习室里，当着一个班级的人，唱歌跑调，这让从小就是优等生的祝橙实在是不适应。
“有捷径给你走你不要，非要丢人，你能怪谁。”小爱看了一上午自己的宿主的丢人记录，也感同身受觉得丢人了——她们全能爱豆系统培养的爱豆能是这个水平吗？太砸她小爱的招牌了！
小爱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被祝橙身上的金光也迷了眼，二话不说就绑定了她，都没有调查一下祝橙这人行不行。
现在也不是说不行，系统在手什么都可以行，但是祝橙这人奇怪得很，小爱觉得自己一番好心都错付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甚林子怡、苏西西这类的明显更符合爱豆标准的人，身上的金光怎么就完全不如祝橙呢。
甚至明明是同样的vlog出圈了，但是祝橙吸到的粉丝就是比林子怡更多。
这就是吸粉玄学了。
祝橙没有说话，而是靠在薛可可身上，“我不行了，我真的学不会。”
这首歌比《白日造梦》她的部分难多了，更别说《小烟火》了，祝橙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开始跳舞了，这歌能毁成什么样子。
薛可可是真的没有想到看着就像是大佬的祝橙会对唱歌这么苦手——她之前只以为祝橙只是对跳舞比较不擅长而已。
“可是你的初舞台就没有什么毛病啊。”
薛可可看得很开，只要祝橙不是想要去A班，她现在主题曲也只是需要练习到不会出错就行了，到时候群体舞台，其实也看不出谁好谁不好，顶多就是直拍出来可能看出点端倪。
所以薛可可认为，祝橙只要愿意花费功夫去联系，就完全没有问题。
祝橙：“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薛可可却被祝橙逗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很丢人？”
“难道你觉得这不丢人吗？”祝橙义正言辞，“这么多人看着呢，好丢人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如果没有被易风单独点出来，祝橙都已经想好了一万个办法在一群人当中浑水摸鱼，然后再去时间房间里加练，这样靠时间堆砌出来的练习效果，不说好到哪里去，但怎么也不会太糟糕，像是现在这样糟糕。
薛可可：“我觉得你应该适应一下，不要觉得丢人，因为等到节目播出之后，你可能会更丢人。”
这是真的跟祝橙很熟了，薛可可都会开祝橙的玩笑了。
祝橙只觉得人真的很会变脸，她被薛可可给伤害了。
等到了食堂，林子怡就拉着明岚还有沈汀到了祝橙这边一起吃。
为了控制学员的体重，食堂提供的餐食都比较清淡，不会重油重盐，祝橙倒是没有什么——除了甜品之外，她对这些满足口腹之欲的东西兴趣都不大。
反倒是沈汀，拿着餐盘坐下了就开始抱怨，“这是一个正常的川地人该吃的东西吗？”
清汤寡水的，让她看了就开始想念火锅。
明岚跟沈汀是一个公司的，不过大公司嘛，人多，两个人也就是在酒店才慢慢熟悉起来的。在酒店的时候她们吃的就跟这个差不多了——杨雨檬绝对是一个称职的队长，可以说是十分严格地把控着她们练习节奏和饮食行为，点外卖和外食都基本上选择的是轻食。
“你可别矫情了，咱们都吃一个月了，早该习惯了。”
沈汀还是一脸残念，“我以为开始录制之后能够逃脱檬檬的魔爪来着。”
“行了，不说这个扫兴的事情了。”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橙子，你练习得怎么样？”
祝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子怡果然是了解祝橙第一人，不等祝橙回答，她先说了，“不用问她了，想也知道肯定是练习得不怎么样。”
“你也不必这么懂我。”祝橙无语。
“你肯定是唱歌也不行，跳舞也不行。”
祝橙：？
“你们进度这么快的吗就开始跳舞了？”
祝橙大吃一惊。
林子怡她们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并不以为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本来就是唱歌跳舞一起学的啊。”
祝橙：明白C班的C是什么意思了，反正不是C位的C。
“你们还没有开始跳舞吗？”明岚问。
祝橙点点头。
她现在生无可恋地吃下了一口蔬菜沙拉，“好难，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子怡：......
虽然祝橙的确是对唱跳十分苦手，但是在林子怡看来不至于这么严重啊。在练习《白日造梦》的时候她也很痛苦，可也没有痛苦到现在一脸麻木又绝望。
所以她问祝橙旁边坐着的人，“可可，发生了什么吗？”
林子怡和薛可可本来不认识的，就是祝橙要去林子怡和明岚的宿舍蹭独卫，也没有忘记拉上自己新认识的好朋友，这样一来二往就认识了。
薛可可跟林子怡说话倒是没有像她坐在这里一样拘谨，带着有点好笑的语气说，“橙子应该是在易风老师上课的时候被抓了走神，然后被老师拉上台上去示范唱歌了。”
林子怡：？
她把这一句每个字她都明白但组成在一起却让她十分震惊的话反复理解了好几遍，然后发出了爆笑，“祝橙你也有今天啊！”
“什么今天不今天！还不是你害的！”祝橙恼羞成怒，就想要算总账。
明岚和沈汀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
林子怡解释说：“橙子唱跳都不行，你们别看她写歌厉害，但其实本人唱歌跑调，低音下不去高音上不来在中音区还苟延残喘。”
祝橙：“我有这么垃圾吗？”
林子怡给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给祝橙。
祝橙没话说了。
明岚和沈汀震惊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等到她们下午练习的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夸张的言辞了。
A班的人天赋都不错，基础也都不错，学习主题曲速度很快。大家又是爱玩的，加上导师梁桐也是爱玩的，到了下午，她看大家伙儿练舞也辛苦了，就带上了A班的人去别的班级参观。
B班没有什么，就看到了好几个也不错的学员，让这群A班的人都有点不想要跟着再去玩了。
梁桐一点都不觉得现在休息一下有什么不好，说，“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又费不了什么时间，大不了今天咱们晚点下课。”
导师都发话了，学员也就没有话说了。
于是一行人就到了C班的门口。
拔在C班的窗户看进去，能看到左右两边泾渭分明的两个场景，一边是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练习，虽然动作很生疏，可也能够看出来已经有点样子了。
但是另外一边就大有不同了。
易风抱着胸站在一边，一脸严肃，严肃中还带着一丝崩裂，看着祝橙，四肢仿佛还未被驯化，两个动作之后必定同手同脚，五个动作之后必定不知道下个动作是什么，等到十个动作之后就已经完全崩盘了。
易风：老天啊，请放过一个正直善良的男青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