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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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浛拉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震惊还是迷茫，僵了几秒钟后才嗓音微颤道：
“你在说什么游戏？”
顾禹樊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嘴角弯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缓缓地说道：
“今天的这出戏，你还没有演够吗？”
“什……什么意思？”她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怎么？还要继续演下去吗？”他反问道。
“我……”她努力定了定神，难道说……
“你没有失忆？！”她吃惊地看着他。
“是的。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他冰冷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不出有任何的歉意。
“可是……”
“可是秦昊告诉你，我关于你的记忆已经被抹除了是不是？”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是……可是……”
“我骗他的。”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他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人不能总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你说是不是？”
严雪浛再次愣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通知局里的人再来调查一下我呢？”顾禹樊没有理会她的沉默，继续道。
“我……”她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却也想通了顾禹樊今天的各种反常操作。
怪不得他见到她是女生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他早就知道了今天来和他面基的游戏好友就是她！
所以还提前定了昂贵的餐厅，赌她不会舍得点餐，就只能可怜巴巴地看他吃。
不过，至于吗？！她不就是背地里打了个他的小报告而已，况且她也是按规章制度行事，他难道不能体谅一下她的难处吗？还非要特地邀请她出来，演了这么一出戏，有意思吗？！
想到这里，她刚刚产生的一点愧疚就又烟消云散了，反而有些生气起来。
她重新抬起了头，毫不退缩地看向了顾禹樊冷冰冰的双眸：“你生气我也能理解，毕竟没有人想被随意抹除记忆。对于此事，我道歉。但是，我这么做也是有我的难处，我希望你也能够理解，我们的立场并不一样。”
顾禹樊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微微怔了一下，才说道：“我没有在为这个事情生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气鼓鼓地说道。
他总不能说他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她根本不在乎他忘记她】这件事吧？
”没什么。”他又恢复了之前毫无波动的表情。
“你等一下。”她扔下这句话就跑进了卧室，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他之前借给她的游戏回到了门口。
“还给你。”她赌气般把游戏盒塞到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看她微微涨红的小脸，还有凶巴巴的表情，忽然有些后悔之前对她的质问了。虽说他确实不太高兴，想要捉弄她一下，但似乎自己做得有点过了？
咕噜噜……
就在这时，严雪浛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打破了她刚刚才建立起的一点气势。
顾禹樊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却看到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赶紧拿手挡了一下嘴，假装干咳了两声，然后正色道：“你饿了吗？”
“不饿！”她脸红得更明显了，眼睛也瞪得圆圆的，活像一只受气的小猫。
“下楼吃点夜宵去？”他给了她个台阶下，但她却毫不领情地硬气道：
“不去！我叫外卖！”
“那你这不还是饿了？”他挑了挑眉。
“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变相承认要吃饭了。
“不关你的事情！”她恼羞成怒道。
“多多少少还是关我一点事情的，毕竟是我带你去吃的晚饭。”顾禹樊说着就自顾自地走进了门。
“你干嘛？”她又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扫了他一眼。
“做饭啊！这顿饭我还是负责到底比较好。”
“欸？你等一等……”她慌忙拉住了往屋内走得他，“我……”
严雪浛本想说我不要，却扛不住又一阵饿意袭来，心一横便改口道：“我收拾一下……”
说完她就匆匆跑进了卧室，开始把中午扔到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往衣柜里塞。同时还不忘把旁边桌上的各种包装袋垃圾一股脑地丢进了垃圾桶。
在确认卧室里没啥见不得人的东西之后，她才从屋内探出了脑袋：“进来吧。”
等到顾禹樊开始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她才缓缓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有多么的奇怪。
一个没见过几次面，她对他的了解仅止步于游戏和职业的男人，正窝在她不足4平米的厨房里给她做饭？？？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她又看了看他正在洗菜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之前光顾着和他讨论谁对谁错，还没来得及细想他为何又一次逃过了被抹除记忆的命运。不过他既然已经明白石毅来找他的目的，也许他是用了什么办法避免了和石毅接触，并在秦昊试探性询问时假装失忆蒙混过关了？
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避免和石毅接触，还不会被发现呢？
这个问题直到顾禹樊把两盘菜都端上桌的时候她也没想出来。
“快吃吧。”他一边说，一边拿掉了套在身上的围裙。
早知道就买个可爱一点的围裙了，穿他身上肯定特别有戏剧效果。她看了看自己那条灰不拉几的围裙，有些遗憾地想道。
“为啥还是没有肉？”她看了看桌上的番茄炒蛋和手撕包菜。
“这得问你自己的冰箱。”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她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昨晚似乎是用掉了冰箱里的最后一盒肉丝。
算了，这俩菜总比沙拉强。她一边想着，一边夹起来吃了一口。
！！！
这做菜水准远超她的预期啊！真没想到他厨艺这么好，感觉都能去餐厅当主厨了。
“怎么样？”他看了看逐渐吃得越来越快的她。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她由衷地称赞道，“没想到你这么擅长做饭。”
“一直自己做，熟能生巧罢了。”他淡然道。
“我还以为你家那么大，有请阿姨做饭之类的呢。”
“没有，我不喜欢请别人来家里。”他回答道。
“那你爸妈呢？”
“他们都在美国。我也是直到毕业才回国的。”
“哦。你是本科毕业回来的吗？”她边吃边问道。
“博士毕业回来的。”
“嗯？你多大？”她诧异地抬起了头。
“25。”
“25就博士毕业了？”
“23岁毕的业。我已经回国两年了。”他平静地说道。
她惊讶地连筷子都没拿稳，夹在中间的番茄“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学神吗？？？
她虽然一直自恃聪明，大学也是国内top级别的，念书时也常常被同学尊称一句学霸。但是和他的履历一比，她真的显得非常平庸了。
“有那么值得惊讶吗？”他看了看她停在半空中的筷子。
“有。”她肯定道。
“在我看来，还是你的超能力比较令人吃惊。”他盯着她说道。
两人的话题终于不可避免得绕到了超能力上。
她叹了口气：“我宁可用这超能力再换点智商。”
“为什么？”他好奇道。
“我觉得普通人的生活就蛮好的。我不想要什么超能力，就像个异类一样，整天要提防着不被周围人发现，还要处处受到管理局的监控。”
“管理局？”他挑了挑眉。
“超能力管理局。就是负责登记管理所有超能力者的机构。”既然秦昊和石毅都被他糊弄过去了，那她也没什么好在隐瞒的了。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应该也不会向其他人透露这个事情。
“据说这个管理局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超能力者不被世人发现，确保他们能够与普通人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所以你上次提到的奥丁战士，就是站在管理局的对立面了？”他推测道。
“没错。奥丁战士宣扬能力者的优越性，认为拥有超能力的人应该凌驾于普通人之上，而不是缩头缩脑地藏起来。所以他们有时会发动针对普通人的恐怖袭击，就是为了彰显他们的能力。”她有些苦恼地说道。
“这名字确实充满了种族歧视的味道。”顾禹樊毫一脸毫不意外的表情。
“你说奥丁战士吗？”她诧异地看了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嗯。奥丁是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王，掌管智慧、战争和死亡。曾一度被希特勒时期的**们奉为日耳曼之神，打着他的名号到处实施种族净化，屠杀犹太人。这个历史你应该知道吧。”
“嗯……”她没想到他的知识跨度还挺大的，连这种事情都清楚。“怪不得这些宣扬能力者优越性的人要叫这个名。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老大是漫威的粉丝呢！”
漫威的粉丝？顾禹樊又忍不住笑了，回想起漫威旗下确实有个叫奥丁的超级英雄。不过她的脑回路确实令他佩服。
“有什么好笑的，我觉得我的推断也挺合理的嘛！”严雪浛不服气地说道。
他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直接回归了正题：“那之前袭击研究所的人就是奥丁战士了？是他们弄昏了李主任，拿走了U盘？”
“没错。”她点了点头，“而且，李主任的记忆完全被抹除了，他甚至连自己在研究所上班这事都不记得了。”
严雪浛拉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震惊还是迷茫，僵了几秒钟后才嗓音微颤道：
“你在说什么游戏？”
顾禹樊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嘴角弯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缓缓地说道：
“今天的这出戏，你还没有演够吗？”
“什……什么意思？”她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怎么？还要继续演下去吗？”他反问道。
“我……”她努力定了定神，难道说……
“你没有失忆？！”她吃惊地看着他。
“是的。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他冰冷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不出有任何的歉意。
“可是……”
“可是秦昊告诉你，我关于你的记忆已经被抹除了是不是？”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是……可是……”
“我骗他的。”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他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人不能总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你说是不是？”
严雪浛再次愣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通知局里的人再来调查一下我呢？”顾禹樊没有理会她的沉默，继续道。
“我……”她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却也想通了顾禹樊今天的各种反常操作。
怪不得他见到她是女生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他早就知道了今天来和他面基的游戏好友就是她！
所以还提前定了昂贵的餐厅，赌她不会舍得点餐，就只能可怜巴巴地看他吃。
不过，至于吗？！她不就是背地里打了个他的小报告而已，况且她也是按规章制度行事，他难道不能体谅一下她的难处吗？还非要特地邀请她出来，演了这么一出戏，有意思吗？！
想到这里，她刚刚产生的一点愧疚就又烟消云散了，反而有些生气起来。
她重新抬起了头，毫不退缩地看向了顾禹樊冷冰冰的双眸：“你生气我也能理解，毕竟没有人想被随意抹除记忆。对于此事，我道歉。但是，我这么做也是有我的难处，我希望你也能够理解，我们的立场并不一样。”
顾禹樊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微微怔了一下，才说道：“我没有在为这个事情生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气鼓鼓地说道。
他总不能说他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她根本不在乎他忘记她】这件事吧？
”没什么。”他又恢复了之前毫无波动的表情。
“你等一下。”她扔下这句话就跑进了卧室，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他之前借给她的游戏回到了门口。
“还给你。”她赌气般把游戏盒塞到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看她微微涨红的小脸，还有凶巴巴的表情，忽然有些后悔之前对她的质问了。虽说他确实不太高兴，想要捉弄她一下，但似乎自己做得有点过了？
咕噜噜……
就在这时，严雪浛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打破了她刚刚才建立起的一点气势。
顾禹樊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却看到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赶紧拿手挡了一下嘴，假装干咳了两声，然后正色道：“你饿了吗？”
“不饿！”她脸红得更明显了，眼睛也瞪得圆圆的，活像一只受气的小猫。
“下楼吃点夜宵去？”他给了她个台阶下，但她却毫不领情地硬气道：
“不去！我叫外卖！”
“那你这不还是饿了？”他挑了挑眉。
“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变相承认要吃饭了。
“不关你的事情！”她恼羞成怒道。
“多多少少还是关我一点事情的，毕竟是我带你去吃的晚饭。”顾禹樊说着就自顾自地走进了门。
“你干嘛？”她又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扫了他一眼。
“做饭啊！这顿饭我还是负责到底比较好。”
“欸？你等一等……”她慌忙拉住了往屋内走得他，“我……”
严雪浛本想说我不要，却扛不住又一阵饿意袭来，心一横便改口道：“我收拾一下……”
说完她就匆匆跑进了卧室，开始把中午扔到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往衣柜里塞。同时还不忘把旁边桌上的各种包装袋垃圾一股脑地丢进了垃圾桶。
在确认卧室里没啥见不得人的东西之后，她才从屋内探出了脑袋：“进来吧。”
等到顾禹樊开始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她才缓缓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有多么的奇怪。
一个没见过几次面，她对他的了解仅止步于游戏和职业的男人，正窝在她不足4平米的厨房里给她做饭？？？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她又看了看他正在洗菜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之前光顾着和他讨论谁对谁错，还没来得及细想他为何又一次逃过了被抹除记忆的命运。不过他既然已经明白石毅来找他的目的，也许他是用了什么办法避免了和石毅接触，并在秦昊试探性询问时假装失忆蒙混过关了？
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避免和石毅接触，还不会被发现呢？
这个问题直到顾禹樊把两盘菜都端上桌的时候她也没想出来。
“快吃吧。”他一边说，一边拿掉了套在身上的围裙。
早知道就买个可爱一点的围裙了，穿他身上肯定特别有戏剧效果。她看了看自己那条灰不拉几的围裙，有些遗憾地想道。
“为啥还是没有肉？”她看了看桌上的番茄炒蛋和手撕包菜。
“这得问你自己的冰箱。”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她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昨晚似乎是用掉了冰箱里的最后一盒肉丝。
算了，这俩菜总比沙拉强。她一边想着，一边夹起来吃了一口。
！！！
这做菜水准远超她的预期啊！真没想到他厨艺这么好，感觉都能去餐厅当主厨了。
“怎么样？”他看了看逐渐吃得越来越快的她。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她由衷地称赞道，“没想到你这么擅长做饭。”
“一直自己做，熟能生巧罢了。”他淡然道。
“我还以为你家那么大，有请阿姨做饭之类的呢。”
“没有，我不喜欢请别人来家里。”他回答道。
“那你爸妈呢？”
“他们都在美国。我也是直到毕业才回国的。”
“哦。你是本科毕业回来的吗？”她边吃边问道。
“博士毕业回来的。”
“嗯？你多大？”她诧异地抬起了头。
“25。”
“25就博士毕业了？”
“23岁毕的业。我已经回国两年了。”他平静地说道。
她惊讶地连筷子都没拿稳，夹在中间的番茄“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学神吗？？？
她虽然一直自恃聪明，大学也是国内top级别的，念书时也常常被同学尊称一句学霸。但是和他的履历一比，她真的显得非常平庸了。
“有那么值得惊讶吗？”他看了看她停在半空中的筷子。
“有。”她肯定道。
“在我看来，还是你的超能力比较令人吃惊。”他盯着她说道。
两人的话题终于不可避免得绕到了超能力上。
她叹了口气：“我宁可用这超能力再换点智商。”
“为什么？”他好奇道。
“我觉得普通人的生活就蛮好的。我不想要什么超能力，就像个异类一样，整天要提防着不被周围人发现，还要处处受到管理局的监控。”
“管理局？”他挑了挑眉。
“超能力管理局。就是负责登记管理所有超能力者的机构。”既然秦昊和石毅都被他糊弄过去了，那她也没什么好在隐瞒的了。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应该也不会向其他人透露这个事情。
“据说这个管理局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超能力者不被世人发现，确保他们能够与普通人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所以你上次提到的奥丁战士，就是站在管理局的对立面了？”他推测道。
“没错。奥丁战士宣扬能力者的优越性，认为拥有超能力的人应该凌驾于普通人之上，而不是缩头缩脑地藏起来。所以他们有时会发动针对普通人的恐怖袭击，就是为了彰显他们的能力。”她有些苦恼地说道。
“这名字确实充满了种族歧视的味道。”顾禹樊毫一脸毫不意外的表情。
“你说奥丁战士吗？”她诧异地看了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嗯。奥丁是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王，掌管智慧、战争和死亡。曾一度被希特勒时期的**们奉为日耳曼之神，打着他的名号到处实施种族净化，屠杀犹太人。这个历史你应该知道吧。”
“嗯……”她没想到他的知识跨度还挺大的，连这种事情都清楚。“怪不得这些宣扬能力者优越性的人要叫这个名。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老大是漫威的粉丝呢！”
漫威的粉丝？顾禹樊又忍不住笑了，回想起漫威旗下确实有个叫奥丁的超级英雄。不过她的脑回路确实令他佩服。
“有什么好笑的，我觉得我的推断也挺合理的嘛！”严雪浛不服气地说道。
他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直接回归了正题：“那之前袭击研究所的人就是奥丁战士了？是他们弄昏了李主任，拿走了U盘？”
“没错。”她点了点头，“而且，李主任的记忆完全被抹除了，他甚至连自己在研究所上班这事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