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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性子娇

作者:肉肉肉圆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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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

    仙果站在树下,怔怔的看着天空。

    冰凉的雨水洒下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爽快。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这雨。

    凉凉的水顺着她的指缝手心滑落,滋养着干涸了许久的土地。

    她看着这雨,突然泪如雨下,抱着木盆蹲在树下嚎啕大哭。

    松柳也在哭,哭的不是下雨,而是不小心打翻了一坛胡姑姑精心制作的肉酱。这酱要放在阴凉不潮湿的地方,如此腌渍个几日才可以食用。尤其是渡过了漫长的苦夏,急需要一些更加厚重的滋味来调和。

    这一坛肉酱,无论是伴着米饭,还是与面条一同吃,味道都是极好的。胡姑姑会做一种很薄的饼,卷着肉酱和着黄瓜丝吃,清爽又美味。

    即便娘子不喜吃些重口的东西,也要就着这酱多吃两块饼。

    现在可好,她着急着收东西,却不小心把这肉酱踢翻了。

    一想到碧荷姐姐会借机说教她,松柳就怕的要死。

    被碧荷姐姐说教是小,她怕的是娘子的冷脸。

    唉,她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怎么了这是?”胡姑姑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松柳站在雨里蹲在一坛子肉酱旁哭的正欢。

    “哎哟我的天爷,你也不怕着凉害了风寒!”

    松柳哭哭啼啼,把事情说了一遍。

    胡姑姑虽头疼,但也无奈。肉酱已毁,总不能让她想办法让这坛酱再变出来吧。

    “那今晚就不做饼了。作为赔罪,你去想个办法,找一条大鱼来。晚间我给娘子做个鱼头煲,正迎合这秋雨时节。而且鱼汤鲜美,又滋补。”说到这儿,胡姑姑有些发愁。“这一季的盛夏蔓延的太长了,娘子本来就不爱吃饭,这下更有藉口了。”

    盛夏闷热,人本来就不爱吃饭。兼之姜萱身体羸弱,一到了天热时就不爱吃饭,总用些瓜果糊弄过去。碧荷她们总得想些招呼,哄着人多吃一些饭菜。还得小心着哄,要是招呼用的不对,把人惹急了,一口都不肯吃的。

    故而,几个女婢私下里也常说:别看娘子看起来不好亲近,发起脾气来也吓人。可大多数时候啊,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得哄着来。更何况,娘子年岁长了一些,就更懂得收敛脾气了。唉光是哄着人吃饭,就让人头疼。

    松柳一听胡姑姑这是要替自己揽下,慌忙抹掉脸上的也不知是泪还是雨的,“我去,我一定想办法找来。”

    胡姑姑这才笑道:“那我就等着你了。除了大鱼,要是有嫩豆腐最好不过了。即便娘子不肯吃饭,多吃几块豆腐也好。”

    松柳一听,也顾不上其他,慌慌张张就往外跑。

    还是胡姑姑拦了她一下,让她先去换衣裳再批件蓑衣去。

    “别真的冻着,再给娘子过了病气。”

    “也对也对,我生病了不要紧,给娘子染上可不成。”

    松柳这边咣当咣当的动静,引了碧荷也出来看。只见一道人影飞快的冲进雨里,眨眼间就不见了。

    “这是……谁啊?”

    胡姑姑笑笑,“咱们的碧荷姑娘可有当大管事的潜质。松柳这丫头打翻了一坛酱,就吓得跟什么似的。我让她去找条大鱼来,鱼头做成鱼头煲吃。鱼身子腌一下,挂在灶台上风干个半日,明日用炭火慢慢的烤,滋味就出来了。”

    碧荷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流口水,只祈祷松柳务必要找到一条让胡姑姑心满意足的鱼。

    内室,姜萱也听到了动静,只是她向来没什么好奇心,懒得出门看热闹。

    打翻酱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松柳的举止太有意思,被碧荷当笑话似的讲给了姜萱听。

    “松柳还是有点憨气。”

    姜萱想了想,点头。“确实。”

    也难怪松柳能和吕嬷嬷玩到一处去,这俩人从性情上还是有些相似的。都像个孩子似的,透着股讨喜的憨气。

    也是这两个傻子,最后为了自己,赔了性命。

    姜萱放下手中制香的书,趿拉着鞋子走到窗边。

    雨势很大,看起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停。

    雨点打在叶片,落在那盆精心修剪后的盆景上,倒是有几分意境。

    目光四顾都是湿漉漉的,倒是和此前干枯的景象不同。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雨线。

    太久没下雨,她都快忘记下雨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晚膳吃的是鱼头煲。

    松柳还真有点本领,顶着这么大的雨,当真让她找到了一条胡姑姑说的大鱼。

    鱼头放在一个砂锅里,与豆腐同煮,又放了些春季存的野菜干,滋味清新无穷。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建康的冬季是很冷的,湿冷的,那种浸入骨头缝里的寒意,简直是要让一个畏寒的人生不如死。

    姜萱抚了抚膝盖,只觉得这里隐隐泛着股疼。

    细究后,又消失的无影踪。

    *

    许是憋了一个春季,加一个夏天,这雨像是没个尽头,淅淅沥沥好几日都不见停歇。

    到处都是湿漉漉,屋檐瓦片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也不见停歇。又湿,又冷,还吵闹。

    温暖的屋子里,炉火烧得很旺,连带着上面的药罐子也泛着咕嘟咕嘟的响声。

    苦涩的草药蔓延,姜萱便躺在架子床上,无神的看着帐顶。

    她一年到头都断不了汤药,也难怪那边要盼望着早夭。

    从她三岁没了母亲,到如今的一十五岁,也过去了十余年。她撑着这具病弱的身体,磕磕绊绊的硬是挺了过来。

    他们巴不得她快些死,好享用她留下的金银。

    可她不,她就要活着,好好气一气他们。

    姜萱翻了个身,觉得这雨声搅的人不得安宁,烦的不行。

    她倒是喜欢雪落的声音,只是建康的雪很脆,很细。自她有记忆起,能在地上堆积一层的学拢共也没下个几次。

    倒是梦里,姜萱曾在上京见到过一场大的惊人的雪。

    雪很美,可那一年因为暴雨压垮了不少房屋,导致许多百姓失去家园,亦有不少人在雪夜冻死。

    她看到的是美的,诗人看到的是诗情画意,而普通老百姓看到的尽是生活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