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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一个明着疯,一个暗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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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鸢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儒雅的男人,喃呢:“疯子。”

    纪修年曾经的话在脑海中响起。

    ‘老头子觉得,是我耽误了我母亲的治疗……’

    不止是你爹,连你哥也是!

    这两人一个明着疯,一个暗着疯。

    不!

    明着疯的那位,关键时刻好歹还爱子心切,心里一直有纪修年。

    暗着疯的这位,背后措不及的一刀,才更让人毛骨悚然!

    难怪……

    难怪纪修年这一世、上一世,两世都未曾发现问题,没对池长青有任何防备。

    药是真药,所有的关心也全都是真的关心,只在最后一刻,才爆发出来。

    一次爆发便是死亡。

    他,又去哪里知道?

    刀刃再次划了过去。

    虞鸢心脏疼地慌,不仅为一直处在谎言中的纪修年,也为他知道真相后的悲凉。

    她突然觉得,纪修年也很惨。

    上一世,她父母双亡,但他们好歹都真正爱自己。

    而纪修年,爹直言的厌恶,哥虚假的真情,唯一的好处就在,他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是,好处吧?

    她抑制不住道:“长兄如父,你也算亲手把纪修年带大,整整二十四年,你就没有一刻想要他痊愈?”

    池长青沉默不语。

    “二十四年前,你们没救活你母亲,二十四年后,你难道不该想要改变你母亲的结局,不该想要救活他吗?”

    “不想!”

    池长青忍着刀口自残似的痛,近乎疯狂的朝虞鸢低吼:“你懂什么?!

    “我每年每年都会梦见我母亲,梦见她被毒素疼地死去活来,梦见她痛苦的生下纪修年!”

    “她身下都是血,全都是血,她在梦里对我说疼,她在说不舍,她盯着我弟弟,一直在说不舍。”

    “我听见了,我看见了,我看得越来越清楚,纪修年,他该去陪她,他只能去陪她……”

    疯了。

    果然都疯了。

    理智和感性。

    这一刻虞鸢能站在外人的角度,抽出理智,压下应激反应,但池长青不能。

    他在六岁记事的年纪,记住了最深刻的事。

    他像是压抑的太久一样,一直陷在母亲死亡的那一天,反反复复走不出来。

    虞鸢突然觉得有些悲凉,更多的是可笑。

    不知道是在笑走不出的池长青,还是在笑前段时间的自己。

    也许、可能,池长青在曾经的某一刻,也有过真的想救纪修年。

    她拔出解剖刀,盯着疼地大喘着气的池长青,一字一句的讽刺道:“那你知不知道,这药是假的?”

    池长青错愕抬头:“假的?”

    虞鸢冷笑一声:“对!假的!根本没有所谓的解毒剂!”

    “这支药剂只能激发人体细胞潜能,让人看起来处于假痊愈状态,但只有十五天期限。”

    “十五天后,必死无疑!”

    “你对纪修年是假,倒了药剂,纪修年对你是真,他曾经说——”

    砰地一声!

    原本摇摇欲坠,半挂着的实验门,被彻底踹倒了。

    纪翰毅双眼赤红的冲了进来,直接抢过话:“他说,要是自己出事,用了这药,直接了无音讯,总比死眼前让他哥伤心好!”

    “你是怎么敢?怎么敢连他这种药都倒,你个畜生——”

    话语顿住了。

    纪翰毅愣愣地看着身上都是血的池长青,蹭地看向了拿着解剖刀的虞鸢。

    虞鸢没什么不好承认:“我捅的。”

    纪翰毅:……

    池长青同样愣怔地看着两人,脑海中回荡着刚刚的话:“你说什么?”

    虞鸢转头,清晰的重复出声:“他怕你经受不住,他和你们母亲一样,都是毒素离世的二次打击,所以想给你留点希望。”

    “但你亲手倒了,他给你留的希望。”

    池长青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不是毁了纪修年,他是毁了纪修年和母亲两人,一起留给自己的希望?

    耳边虞鸢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就算再恨纪修年,你倒了他的药,要了他的命,他已经还清了。”

    “他现在不欠你什么,但如果你对他还有一丝愧疚。”

    “那么以后,你要么别再出现在他面前,要出现就继续装一个好哥哥。”

    不止是这一世,还有上一世。

    上一世,纪修年已经拿命还清了。

    但上一世,纪修年既然到死都觉得,他哥哥是好人,那么就继续瞒吧。

    有时候,真相往往比谎言更令人痛苦。

    虞鸢将解剖刀扔给了池长青。

    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解剖刀滚落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她扯了扯嘴角:“至于你身上的五刀,是我想捅,验伤就不必了,我好歹算半个中医,保证是轻伤。”

    “不过,你以后要是想报仇,尽管冲我来!”

    虞鸢没再看池长青,转头对着纪翰毅道:“纪大司令可以送他去抢救了。”

    “不然,我不保证血继续流下去,会不会出大事。”

    纪翰毅:……

    虞鸢头也不回的走出实验室,刚要先离开,脚步猛地一顿。

    实验室外。

    池弘曜老泪纵横,痛苦万分的站在墙角,按在墙壁的左手留下了一丝丝血痕。

    他身边还有一个掩面而泣的美妇人。

    美妇人双眼通红,一边扶着他,一边难过的看了眼里面。

    虞鸢犹豫了一下:“你——”

    池弘曜老眼潸然的看向了虞鸢,什么话也没说,只转头,摇摇欲坠对着美妇人道:“走,扶我走。”

    “是假的,没有解药,又是没有解药,都是假的……”

    “我就知道,二十四年前是这样,二十四年后依旧是这样……”

    沧桑的声音一点点飘荡在走廊外。

    虞鸢神色复杂,看着逐渐走远,并没打算进去的人。

    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出事,另一个儿子因为幼年阴影,倒了药,应该是不愿面对吧?

    不过。

    池弘曜是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