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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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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修年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脖子上扼制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每一次咳嗽都带着刺痛。

    他咳得眉眼通红,因为咳得厉害,轻握着虞鸢手腕的大手,指甲处都泛出了浅浅的粉。

    纪修年不可置信的看着,依旧充满敌意的人,心脏狠狠一颤:“……你,要杀我?”

    这话像是刺激了什么。

    虞鸢眼底明暗交错,扼制的动作,突然从手肘变成了指尖,十指扣在纪修年颈上。

    纪修年颈上青筋隐隐约约,却不再说话,只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大手从她的手腕上松开。

    他不信,不信就因为一个他从没动用过的定位器,虞鸢会舍得杀他!

    指尖在收紧。

    感性告诉虞鸢,杀了他,因为纪修年,自己才一而再的关进监狱。

    高级监狱,重型监狱。

    一个六年、一个中途转狱至特级监狱到死。

    你喜欢的人就该无条件对你好,他不是,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他在上一世背叛过你。

    重活一世不是想报仇吗?

    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在意这一个。

    理智却在说,纪修年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设计了银代,只是自己喜欢,恰好带了身上。

    自己杀了人,被抓进监狱是理所当然。

    怪不得他。

    虞鸢,你不能不讲理。

    昏昏沉沉的大脑一阵阵发晕。

    “咳!”

    重重地咳嗽声在耳边炸响。

    虞鸢一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眸中溢出痛苦的男人,瞳孔狠狠一缩,双手触电般猛地收回。

    新鲜空气陡然灌入口中。

    纪修年弓着背,一声声剧烈的咳嗽着,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虞鸢站起身。

    纪修年顾不上咳,快速抓住了她,咳红的眼角带着期望:“咳咳,鸢鸢,吃药,我们不闹了。”

    指尖微颤了一下。

    虞鸢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将他往门外带:“出去。”

    原本还顺着她力道,被带着走到的男人,在听见这两字后,一下子停了下来。

    虞鸢力气大,却在发烧。

    纪修年身体不好,但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却也不是轻易就拉动的人。

    来回较劲下,两人根本没走两步。

    虞鸢用力闭了闭眼,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疲惫:“纪修年,算我求你,你出去。”

    “……”

    纪修年反扣她手腕的力道,骤然一颤,艰难吐字:“理由。”

    没有理由。

    咳嗽声回荡在屋子里。

    虞鸢只重复着一句话:“结束了,你不走,我走。”

    她抽出手转身就走,因为走得急,发软的身体,直接踉跄了一下。

    纪修年一把抓住她,苦笑了一声:“你、吃药,我出去。”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车子没油了。

    虞鸢又发烧,钱也不多,出去了又去哪?

    虞鸢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直接将桌上的几粒药,囫囵吞枣的咽入口中。

    连水都没用。

    她看向纪修年,明明没说话,眼里的排斥明晃晃写着:出去。

    纪修年薄唇轻抖:“……还有粥。”

    虞鸢低头看了眼另一个袋子,只顿了一下,抬手,一口气将粥全部喝光。

    因为喝的急,还被呛得咳了出来。

    纪修年刚想伸手。

    虞鸢已经冷眼望了过来。

    手,僵硬在了半空。

    纪修年唇边苦涩,收回手,转身走了出去,脚步踏出去的瞬间。

    他停了下,边咳边说道:“我就在外面,你什么时候愿意出来,或者,愿意让我进去再聊。”

    “鸢鸢,你、你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

    门被关上了。

    虞鸢身上一软,靠着门直接滑坐了下来。

    她脑袋深深地埋在了膝盖上。

    她其实一开始在监狱里待得一点都不好,她不圆滑,不世故、回香斋的事传的太快。

    别人成群结队。

    自己即便找回了场子,狱警那边也不好过。

    而自己被打,也没人帮她说话,甚至作伪证的倒打一耙,左右都讨不到好。

    她知道她刚梦到上一世的事,现在情绪不对。

    她也知道杀人偿命,自己被抓进监狱也是理所应当。

    她更知道她不该不讲理,不该怪什么都不知道的纪修年。

    可,谁跟她讲理过?

    她无权无势,回香斋无人翻案,父母双双去世,求助无门的时候。

    纪修年,你在哪?

    你在趁我报了仇,让别人用你研发的东西,将我抓了回去。

    她记得上一世,纪修年是在自己第二次,被抓进高级监狱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那在这之前呢?

    虞鸢麻木的算着时间,甚至在想,自己第二次被抓的时候,纪修年知不知道?

    他,有没有参与?

    后面为了能从监狱里出去。

    她加入敢死队的时候,训练也会痛,第一次杀除了徐方泽以外的人,也会怕。

    更别说次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事在脑海中浮现……

    她迈不过心里的坎。

    她现在看见纪修年,就会不由自主想起上一世的事,想问,却没地方去问。

    她也没办法解释,她什么都不能说。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虞鸢从膝盖上抬头,脑袋靠在门上,泪水从脸颊滚落。

    滴落在手背上。

    她控制着微颤的声音,尽量平静的出声:“纪修年,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声音从门内传出。

    纪修年身体剧烈摇晃了一下,后背跌在了门上,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窒息感一次次汹涌而来。

    掌心咳出了血。

    他微弯着腰,靠门支撑着,声线颤抖:“鸢鸢,就是死刑犯判刑,也得有个理由。”

    “你,不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