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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鸣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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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百花开──呀等你采,难道你也不喜爱──呀呀?’

    时值上午,头顶有暖阳照耀,村子旁那传说中永远都冻不着的河旁,有小姑娘正跪趴着边唱歌边洗衣裳。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哥不来──呀我难挨,难道你就不理睬?’

    使劲的搓、揉、拧,无比的专心认真。

    ‘左等待──呀右等待,不怕旁人笑我太痴呆,不是我要想不开,只怕有人说我心肠歹~’

    小姑娘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

    果然,穿到有奴婢的女主还是比较幸运。

    她就觉得疑惑,为毛那些单独在江湖上闯荡的女主明明都没换衣服,却依旧惹一堆男主像强力磁铁般紧贴着直抱说她好香?

    “真是有病。”

    不满的嘟囔后,再看看一旁堆积如山的衣服,她又忍不住再次叹息。

    记忆悠悠想起了那天晚上……

    “贾老太太!您人最好了!我求您让我跟您一起睡吧!女孩子家跟您比较好照应啊!”瞧见了许久不见的刘盈式腹黑后,杨冠玲直奔贾老婆子面前,声泪俱下,拼死拼活苦苦哀求。

    贾老婆子早就对刘盈很不顺眼了,况且这家可是她作主的,他家老头哪敢说不?当下笑咪咪的点头答应,可条件有二则:第一就是要少女负责帮忙把他们家的衣服清洗干净。

    至于第二则……

    “好姑娘,乖,这‘贾老太太’可是叫不得的,以后只能叫我‘姐姐’,知不知道?”

    ──姐姐?阿婆你长得的确挺水的啦~但你有没有搞错!?

    不过寄人篱下,难免总要忍气吞声。

    清洗完毕后便是把衣服拿去晾干,杨冠玲站起了身子,目光顺势往前方一晀,远远的便瞧见了对岸河堤旁正绽放的一大群不知名的鲜花野草,旁边几块巨大的石头衬着,却并不奇怪,反倒还挺搭的。

    又说起这河还真不是普通的特别,冬天里摸起来暖暖的跟温泉似的,可听贾老先生说,一到了夏天便又凉得跟冰一样,着实的神奇……

    也着实的够架空!

    少女深呼吸的同时正巧有香风拂来,虽带着些许的凉气寒意,却不减其令人陶醉的幽香。

    忽地传来一阵水声,接着野丛横斜处不正常的动了一动。

    咦?什么东西?

    杨冠玲突然表情一冏,嘿嘿阴险的笑了一笑,开始无限YY了起来,心想,该不会自己终于有福气欣赏到那梦寐以求的美男沐浴秀了吧?

    想了一想,于关键黄金三秒半间,他还是决定掉头转身,连忙撤退。

    ──我靠!开玩笑!好奇心害死HELLO?????KITTY啊!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八成有埋伏!

    少女脚步才一踏出,衣襟却突然被人拽住了。

    噢雪特。

    “你、刚、刚、是、不、是、有、看、到、我?”

    如鬼魅的声音在背后悠悠响起,一字一句缓缓吐出,音调平平没有起伏。

    “没、没……”

    杨冠玲身子不停颤抖,冷汗直冒。

    ──OMG!大白天竟然给她活见鬼啦!

    “真、的、吗?”

    那人嗓音是如此的苍老嘶哑,让少女想起魔戒里的咕噜。

    “真的!真的!”

    少女闭眼死命的点点头,心里开始背起了大悲咒。

    “那、你、为、何、不、回、头、看、我、一、眼?”

    杨冠玲吓得眼泪直飙,深怕一不小心就葛屁了,只好老老实实的把话说出:

    “因为我怕、我一转头……身上的三把火咻一下就不见了……”

    后头的人听了大笑了起来,笑得依旧惊悚,嘎嘎作响,接着沉默了几许,踌躇后开口:

    “你、转、过、头、来、看、我。”

    嗓音总算有些起伏,可仍然是一字一句吐出。

    杨冠玲摇摇头,打死不从。

    “转、过、头、来、看、我。”

    语气加重,鬼魅气息值迅速攀升。

    ──天要亡我啊!

    少女一鼓作气的转头张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如星辰般的桃花眼眸。

    “我的眼睛,漂亮吗?”

    眼睫轻轻眨了眨,薄唇停于少女左颊旁,鼻息微冷可闻,淡香微飘可嗅。

    “半把文钱都没有!”

    杨冠玲一惊,直直往后头一跳。

    “不如自挂东南枝。”

    男人双手置于背后,面露浅笑。

    “──小狐狸!是你!是你!果真是你!”杨冠玲兴奋的攫起男人衣襟大喊,“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没有死!你果然没有死!”

    “我哪那么容易死呢?”

    来人盈盈的望着他,似笑非笑略略促狭,眼波淡媚,“你可忘了我是谁不成──”

    一语尚未说完,少女猛得狠狠推了若严一把,她气得直跳脚,破口胡乱大骂了一番:

    “你TMD是不是有病?没事装神弄鬼搞那什么破锣嗓子!你以为这样很有趣吗?咦──你怎么了?”

    只见男人脸色惨白如纸,身子虚晃了一晃,珠粒般的冷汗直冒,他喘着气斜睨少女一眼苦笑:

    “你可是忘了那一剑谁替你挡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杨冠玲被吓得满脸惊慌,赶紧扶他到一旁坐着,语气焦急,瞧见男人胸口隐隐有嫣红血渍渗出,更是手忙脚乱,“怎么办?伤口又流血了!你疼不疼?”

    “不打紧的。”若严望着她静静的笑了一笑,如棉絮般满是柔情,“只要能瞧见你一眼,再疼也不打紧的。”

    咚得隆咚锵!杨冠玲被雷的不能言语,身子如石化般僵硬,最终只能叹口气说:“……大侠,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正经一点……”

    “正经一点?要怎么正经一点?不如你教教我?嗯?”他轻笑,伸手勾了勾少女落于两鬓的青丝。

    杨冠玲果断把他的手挥掉,“不动手动脚的,就是正经。”

    男人突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会儿,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脱口说出,可终究还是移开了目光,语气怪可怜的道:“你知道吗?你刚刚连一眼都不瞧我,搞得我好疼。”

    ──没瞧你一眼就疼?电光侠也不是这样当的啊!

    “你哪里疼啦?给我看看!”杨冠玲没好气的开口问道,半是担心半是无奈,深怕一不配合若严,惹得他动怒伤口又裂开,那可就糟糕了。

    “这伤口没什么好看的,要看去看最疼的地方。”男人笑了一笑,刻意的牵起少女正要触及伤处的手掌,轻轻覆到了左胸,嘻皮笑脸说着,“全身上下,我这里最疼。”

    “……你!”根本是变本加厉了!杨冠玲气得直跳了起来,扭头转身便要走人之时,身后得若严忽地轻轻开口,音调慵慵懒懒,近乎戏谑:

    “你可知……你那两个好姐妹被关入暴室受刑了吗?”

    被关入暴室受刑了?

    杨冠玲心底一怔,猛得转动身子奋力揪住男人衣领,激动大喊:“怎么会这样?他们还好吧?有没有受伤?该不会……死了吧?”

    胸口忐忑,少女神情紧张,满是害怕不安。

    若严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不动声色的扳起架在衣口的手指,口气冷淡微带讥讽:“你对那两个小姑娘倒颇有心的……那像我啊……”

    “──你快说!别再跟我玩了!”杨冠玲心急如焚,表情恼怒,“你是真要把我气死不成?”

    “我倒想看看人要怎么被活生生气死。”男人勾勾唇角,笑得狡猾。

    “你……!可、恶!”少女愤怒到了极致,只能不停原地跺脚,脑中满是想把男人狠狠掐死的欲望。

    “好了,好了,莫气了。”

    若严轻轻一笑,“我的小主人,别恼我了?可好?”

    说话的同时,朝少女微微伸出一手。

    杨冠玲迅速往后退一大步,表情有些恐惧。

    ──这妖孽又要出哪一招了?

    “怎么,帮忙拉我起来也不肯?”男人笑容一垮,很是受伤,“唉唷唷……我那伤口又开始发疼了……真不知是为谁才搞成这样的……”

    ──这家伙!

    杨冠玲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伸出,才刚牵起若严的手,稍不注意,便被一股力量猛烈往前拉近。

    发丝翻飞,气流之中仿佛有冷香飘浮,桃花绽放。

    杨冠玲浑身一软,被若严揽入怀中。

    “你别担心,我一定帮你……”男人缓缓把头靠在了少女颈窝,喃喃低语,纤细的手指顺了顺肩膀上长长的青丝,往上慢慢攀附到了头顶,摸到了个冰冰硬硬的东西,他忍不住笑了,“真是败给你了,那么好的东西戴着也不用……”

    ──反正老娘本来就不会使剑,根本就没啥鸟用啊……杨冠玲在心里滴咕道,外加翻翻白眼,只希望暧昧桥段赶紧结束,忽地,听见了男人开口:“纵使你那两个好姐妹被救了出来,又如何?”

    “他们不可能再当你的宫女,况且……你总是要离开的,不是吗?”

    说说到后头越发的温柔,音调轻得像羽毛一样。

    少女身子蓦地一僵,接着微微抬头,望着男人苦笑了起来,诚恳的请求,“小狐狸……我求你……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好好安置他们……”

    说实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如何,说不定还比荷儿和莲儿早死咧!

    “你这样求我,我哪敢说不?”若严笑了笑,笑靥醉人媚惑,眼眸蚀人魂魄,“我只是怕你舍不得。”

    “有舍才有得呗~”杨冠玲硬是扬起抹微笑,手一用力挣扎,顺势离开了男人怀抱。

    “有舍才有得?这句话倒不错。”男人挑了挑眉,点点头,也不气恼,“话说……那刘盈待你可好?”

    询问的语气有些犹豫。

    “还可以,不好不坏。”少女叹了口气,表情郁卒,一屁股坐到了石头上,“只是那脾气很难捉摸……唉……华陀大师给的锦囊也不见了,看来解毒是没指望了,不如你干脆把我做了,这样死的时候还比较不痛苦呢。”

    ──真不知道作者这样拖文是什么意思。

    “你这在说什么傻话?”男人眉头微蹙,有些生气,“怎么,不想去找那姓刘的王爷算帐啦?”

    一想到刘长,杨冠玲顿时一股气直冒上来,怒喊:“要算!当然要算!我要亲手把那家伙当作土芭乐(?)活生生削来啃!”

    “这不就对了,别再说些自暴自弃的话。”

    若严淡淡一笑,“这才是我所喜欢的你。”

    杨冠玲望着男人,感觉那眸子正热烈的闪烁发亮,和那映着阳光的粼粼水面相互辉映。

    “喜欢好啊……喜欢好啊……”少女脸一红立刻转头回避着视线,连连干笑,心想若是真喜欢那下次就请别再装鬼吓人了。

    男人心,海底针啊~

    别胡思乱想还是比较保险些。

    可少女却不知,望着自己的眸子不知何时已从满是笑意转而黯沉,阴黑黑的一片,深不可测。

    过没多久,若严便挥挥衣袖,跟杨冠玲很开心的说再见了。

    “──耶?等等!大侠!你这是要去哪啊?怎么那么快就走啦?重点是走了为毛隔那么久才又回来啊?”

    相信众位观众心里一定也是有这样的疑问滴,其实我们的女主角老早就有这个疑惑了,不过一想起此番言论必定会引爆地雷,且救人要紧,便决定淡淡微笑,选美小姐式挥挥手,保持沉默。

    不过临走前,若严突然开口没来由的这样问道:

    “老实说,你还有什么祕密没告诉我?”

    看着少女的眼神满是窥探。

    而杨冠玲的标准答案当然是没有。

    只见若严打量着她一会儿,最后摇摇头,轻轻淡笑:

    “我晓得你绝不会骗我。”

    语落的同时伴随着一阵冷风,宛如根刺般扎进少女心中。

    一箭命中。

    杨冠玲若无其事的低头沉默。

    男人走了之后确实是没带走一片云彩啦,可却带来了一团乌云。

    少女抬头看了看天空,赶紧收起衣服,快速往贾家步去。

    天际越显越暗,新鲜的空气似乎正一点一点的消逝,独滞留着沉重的湿闷冷寒以朝人们不断围剿压迫。

    杨冠玲顿时有些烦躁,脚步越发加快。

    就在此时,忽听一呜呜然跃气转出,其声柔雅温和,出人意料得并不尖锐,模模糊糊的细细低喃,俨然是萧声。

    少女不禁缓住脚步,好奇的往声音方向寻去。

    每一趋步,萧声亦显清晰,可仔细一听,便可隐隐发现其中掺杂的苦闷丝毫不亚于此时的天气。

    呢呢喃喃,尽是几些低音缱绻回绕,起先速度缓慢,犹犹豫豫,接近息歇,可接着又似是心有不甘,硬是拔高音阶,却猛得压低退缩,仿佛缝纫时来来回回反复穿梭的细针,想要破茧而出,却挣脱不了死死绑在自己身上的束缚。

    杨冠玲屏住呼吸,悄悄走近,终于看清了那人。

    发黑如墨,衣白似雪,俊眉蹙起,眼睫垂下。

    “──陛下?”

    脱口而出的刹那,有水珠低落于少女脸颊。

    响若有声。

    一滴,两滴……总总接二连三,淅淅沥沥。

    男人陡然笑了,仿佛等待此时已久,吹奏而出的曲子如此高亢,快速而激烈。

    时而由天际俯冲而下,时而于地面蹬脚翱翔。

    针线已断,雨水宣泄,终于得到了释放。

    可却是假的。

    有针无线不可成衣,雨水总得归回云端。

    天命如此,本是同根同源,不可切割。

    渐渐的,节奏慢缓,又回归于初时的低喃,曲慢慢停息,余音袅袅回荡,雨声越趋细小。

    叹息,叹息,叹着自己体内的嫣红,自以为能肆意放任的流动,却依旧无法逃避的直直注入心窝。

    刘盈颀长的身影孤伶伶的伫立于原地,全身溼透,微低下颚,零乱的发丝无助的垂下,隐去了表情。

    杨冠玲望着他,正想开口出声,只听一旁有声音娇滴滴冒出说道:“公子为何事而伤神呢?”

    出现了!经典言小桥段!

    少女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左右看看,瞧见了个树丛堆,过去,蹲下,隐身装置启动。

    果然!前面那么诗意的形容就是为了此刻的来临啊!烟雨濛濛,才子佳人雨中相会!接着就像包保鲜膜一样缠过来又缠过去……

    ──女:喔~皇上啊!您还记得那年大明湖河畔的夏雨荷吗?

    ──男:记得!当然记得!那一晚,我们一同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一路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我还答应了你,从今以后只跟你一起看雪看月亮,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接着一男一女转圈嘻笑大唱:你是疯儿我是傻~~惨惨年年老天呀~~

    “哈哈哈……”杨冠玲被自己的CP想法逗得大笑,单手捂嘴,却挡不住自己的笑声。

    “你怎么会在这?”

    当杨冠玲恍过神来时,才发现望着自己的正是放大的刘盈面孔,他半弯着腰,表情满是担心。

    靠!又再度神不知鬼不觉搞偷袭!

    “怎么还不赶紧进去屋内?”

    男人眉宇间有着淡淡皱折,语带责备。

    ──老娘才想问你没事在雨中吹奏啥萧咧!少女表情一怔,接着嘿嘿的傻笑了起来,缓缓起身,“我刚刚去晾衣服,可是后来下雨,便赶紧把衣服收了起来──”目光顺势看向手中木篮子里的衣服,登时表情一僵,全身成石化状态。

    全、全湿了?

    OH~NO~~~(自我想像请参考惊悚片式呐喊,背景还有闪电。)

    “……怎、怎么了吗?”

    此时男人的声音于少女耳里听来竟有几些模糊,她唯一清楚听见的只有衣服们很开心的说着:耶~我们都湿漉漉囉~你衣服白洗白晾白收囉~

    衣服溼漉漉=白洗白晾白收=今晚不能跟贾老“姐姐”睡=今晚一定得跟……

    不要啊──

    杨冠玲神情惊恐,看了看手中衣裳,又看了看刘盈,猛得直摇头,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

    床上暧昧埂威力无限大,一不小心摔得你半身不遂!

    可视线再度移回了手里,却依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男人看着她表情有异,缓慢伸出左手想碰一碰少女,心想她可是被什么吓到了不成……?

    “──啊!你别碰我!”杨冠玲尖叫出声,满脸慌恐的避开刘盈碰触。

    仿佛被电击一般,男人无法动弹,伸出的手半僵于空中。

    雨声越趋越响。

    “陛下……我没有……我不是……”少女顿时一阵懊悔,心虚的垂下头,支支吾吾的说着,欲想道歉,可不知怎的却说不出口。

    她果然是冲动行事派的!

    ──啊啊!悲剧啊!这女主怎么那么难当啊!短短三个月的故事为毛搞得那么长啊!一不小心冒犯地雷就情况尴尬,这叫他怎么发展剧情啊!

    不过话说起来,她以前也没有被少摸过啊!(?)人家现在不过只是碰你一下,你就惊成这样子,这女主到底还要不要当啊!(某女陷入自我咆哮崩溃状态)

    “这雨是越下越大了,还是赶紧回屋吧。”

    传来的语气轻轻淡淡,男人淡淡一笑,朝少女这样说道。

    咦、咦?

    杨冠玲猛抬起头,直直瞪着男人,表情吃惊。

    “我的手又湿又脏的,你不想被碰,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刘盈温润的笑了一笑,拾着长萧的右手置于背后,左手抬起示意似的晃晃,上头果真有几些泥土污痕。

    “咦?”少女登时惊讶的不得了,眨了眨眼睛,看看刘盈的手又望望他的脸,接着抓抓头又傻笑了起来,“是啊,是啊……您别介意,我不是故意的──哈-秋!”

    忽地,杨冠玲打了个大喷嚏,只觉得身子开始发冷。

    “快赶紧回屋!这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是……”杨冠玲点点头,觉得鼻子又开始发痒,“啊──哈秋!”

    男人神情一慌,连忙探进袖口取出一手巾,正要递向少女之时,却猛得一愣,瞧瞧手中的巾帕,尴尬悄悄攀附于脸上头:“这手巾也又湿又脏了……”登时苦恼万分。

    杨冠玲瞧见了噗滋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此时的刘盈狼狈得有些好笑,“算了!算了!还是先赶紧回屋吧!免得一不小心就……啊──哈-秋!”

    想了一想,她自己这样喷嚏连连也是蛮滑稽的。

    刘盈点点头,脸色闪过几丝羞赧,摸摸鼻子什么都没说。

    他倒是始料未及啊!

    泥水溅起,男女二人连忙拔足回屋避雨。

    雨水直落,潮湿的空气中竟慢慢泛起了甜甜的氛围。

    作者发现新大陆:喔耶!咱们终于看到了!那粉红粉红的爱心泡泡!

    飘啊飘~漫天都是女主和小皇帝~

    这才是我要的剧情发展啊……!(泪)

    可这美好却没持续多久。

    啵!

    啵啵啵啵啵!……

    咦?

    所有画面在一夕之间被纷纷捏碎,出拳者双手紧握,气得浑身发抖。

    “……竟敢无视于我?”

    她咬牙切齿,死死瞪着前方离去的二人,尤其是男人手里所拿的长萧。

    细长的竹萧末端有着明显易见的脏污泥土。

    “父女……是吗?”

    轻声低喃,那女人冷冷的笑了一笑,笑靥阴险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