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想法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想法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啊!!!何方妖孽!快现出你的原形来!”她大叫。

    “你说我是妖孽?”嗓音慵懒带着一丝不悦。

    “小狐狸?”杨冠玲满是惊讶的唤着,四处张望,“你在哪里?”

    “我在你心里啊!”回答她的声音满是戏谑。

    刷──少女满脸顿时充满着黑线,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我靠我靠我靠……

    “我的小主子可是生气了?”明明耳边传来若严的声音,却依旧看不见他的人。

    “你到底在哪里?”她有些气愤的问道。

    “莫生气,莫生气……时间不多……”男人语气尽是温柔,“不过我保证,很快的,你就可以出来了……”

    “我会……帮你报仇的……”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最后一声巨大的蹦便消失不见。

    “怎么那么诡异啊……”少女有些傻愣的缓缓开口。

    然后便继续低着头,发起了呆来,没办法,她无法效法某人在监牢里写一本‘汉朝的佛像’之类的书。

    永巷的偏院里很黑,只有微弱的烛火勉强得以照亮。

    接着,烛光被风吹过轻摇了几下,有人慢慢的走近,微微传来了脚步声。

    少女猛一抬头,来人身影在微弱的光芒下从模糊渐渐清晰。

    两双眼眸互相对看。

    他来干嘛?杨冠玲有些意外。

    可刘盈只是盯着她,保持着沉默。

    杨冠玲瞧了刘盈一会儿后,终于放弃这种无聊的互看游戏,撇开了视线。

    “你来干什么?”她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ㄚ子,低声语道。

    刘盈依旧看着少女,没有回答。

    因为,老实说,他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来?”杨冠玲又重复的低语了一次。

    刘盈望着少女低垂的头,还是不语。

    不想说是吗?杨冠玲牵了牵嘴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微微抬起了脸,岂料眼前的火光对她来说竟有些刺眼,随即背过了身去。

    “我没有杀你的孩子……”她抬起了头,面对着墙壁,语气有些颤抖,“我不是凶手……”

    甫退去的委屈感从心里没来由的泛滥了上来,少女咬着下唇,她不能哭。

    她不想再一次在刘盈面前哭泣。

    男人瞧着少女娇小的背影,他顿时产生了一种冲动。

    猛一个箭步奔了过去,他跪了下来,把背对着自己的杨冠玲紧紧抱住。

    心,越发的抽疼。

    怎么做,怎么错。

    少女的眼睛蓦地睁大,总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悄悄滑出。

    “我没有害吴美人……”她低下了头,哽咽的低语,娇弱的身子细细颤抖。

    又一次的,泪水溜过了肌肤,不偏不移的滴落在男人的手背。

    如滚烫的油一般炽热。

    但是,这次,他没有松手。

    少女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没有挣扎。

    那一夜,男人只是静静的抱着少女,不说话。

    一个拥抱,便是他全部的语言。

    里头的字字句句满是重复着他曾说过的语句:

    今生来世,我都相信你。那夜,月色纠缠着渺云淡淡吐着微弱的光芒,后宫的气氛有些莫名的诡谲。

    男宠闳孺跪拜在清凉殿里,不知所措的张望着。

    跟他八竿子打不正着的当今盛宠夫人--吴美人夜半竟私传他来?

    这是多么奇怪的事啊?

    “你起来。”椅榻上的绝色女子手一挥,道。

    女人身穿一身紫衣,曼妙的线条若隐若现。

    “诺、诺。”闳孺低着头赶紧回答,紧张到有些口结。

    吴美人瞧了一笑,开口,“你在皇后娘娘那也是这副模样吗?”

    “什、什么?”他微微抬起了下颚,却依旧不敢看女人的眼睛。

    “皇后娘娘待你可不薄呢……”女人笑着语道,“你也挺喜欢她对不?”

    “回、夫人的话,”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语道:“皇后娘娘为人正直、对人和善、平时便受许多人爱戴……”

    “那些根本都是装出来的!”吴美人猛一大吼了出来,“她根本是个虚伪的小人!”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闳孺急忙叩首谢罪,“保重身子要紧,若动了胎气……”

    “哈哈!”吴美人听了猛一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病态,“胎气?”嗓音瞬间变冷,随即又抿嘴一笑,“我们来谈一个条件可好?”手一挥,一个宫女便跑向了闳孺一旁,朝其耳边低语。

    满意的看着少年的表情由疑惑转为震惊变到惊喜,她知道,鱼儿,上钩了。

    “你可是答应了?”她笑问。

    “诺。”少年点点头,跪拜着回答。

    他要陛下。

    他不要再当张嫣的替代品了。

    “这样,陛下就会永远爱着你了。”吴美人轻轻语道。

    那日,烈阳把少女的双颊晒得发烫,却暖不进她灰冷无比的心。

    “是你!是你把吴美人推下去的!”他指着她声嘶力竭地大喊。

    “你……在说什么?”她望着他,尽是震惊疑惑。

    “是你害吴美人!”

    “闳孺……为什么?”少女朝他缓缓走进,脸上尽是不解、困惑、还有……

    悲伤。

    瞬间,他后悔了。

    岂料涌进心中的不是狂喜,而是内疚。

    “闳孺……为什么要害我?”她望着他,嗓音带着淡淡的忧伤,嘴角缓缓滑下令人怵目惊心的血丝。

    “我好恨好怨啊……”少女眼神变得越来越怨毒,面目更显狰狞,朝他掐了过来,“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到底是为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半夜,少年从床榻上大叫了起来,猛一跳开了眼皮,额面上满是汗水。

    抚手一摸,尽是冷汗。

    他急忙把放置一旁的发簪握进手里。

    “回忆完了吧?”嗓音带着几分懒散不耐,闳孺一惊,不知何时床脚已坐着一个人。

    “你、你是谁?”他颤抖的开口,有些害怕的把身子朝后头挪了娜。

    来人一听,笑了出来,却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反而迳自低语喃喃,“后面好像做的有些过火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闳孺猛一吼了出来,声音害怕中带着一丝怒气。

    “怎么那么多人都叫我妖孽呢……”来人又笑了起来,“可惜你不是我的主人……”他站起了身子,朝闳孺走近,一双多情桃花眼带着嗜血的杀戮,乌黑的长发随着窗外的风任意吹拂,极具一种诡异的阴森。

    “所以我不会原谅你的。”男人轻笑着开口,手温柔的攀附在少年微颤的发上,“你想要怎么个死法呢?”

    死法?

    少年一惊,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恐惧的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无冤无仇?”男人笑着语道,弯下了腰朝闳孺的脸靠近,“我跟你的仇可大了。”

    闳孺瞪着眼前的来人,猛然一惊,他知道他是谁了!

    “你、你是──”

    “很熟悉是吧?”若严牵嘴冷笑了起来,“男不男女不女?”

    “是、是你!”闳孺表情满是震惊。

    “想起来了?”男人的手从少年的秀发往下缓缓游移,抚过了脸颊、下颚、脖颈直落了胸口,有些好奇的开口,“真不知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眼眸一抬望着少年,“借我看看不为过吧?”

    闳孺一听,倒抽了一口气,“什么──”

    趴擦的一声,一种极具诡异的撕裂声在安静的寝宫内显得格外响亮。

    闳孺的脸色瞬间惨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男人朝手中物仔细端凝了一会儿,“看来是黑的呢……”他抬起了眼眸瞧着少年,冷笑开口,“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啊……不……”少年开口想说些话,却只传来一些奇怪的咕噜声。

    “心痛到死应当是不错的选择……”男人冷酷的低语,手越发的使力。

    “啊……啊!!”闳孺叫声惨绝,表情尽是痛苦,他只觉胸口彷若被重击一般,心脏剧烈的疼痛。

    宛如有只冰冷的手指正用力的拧、拉、扯,拨弄着他的心室、心房、瓣膜──

    “很痛对吧?”男人笑着问道,语气轻快仿若聊天一般。

    闳孺无法挣脱,扭动着身体试图以此获得解脱。他感觉到自己肺部急速的收缩,眼珠似乎要爆出眼眶。

    “不……”

    “还是让你早点解脱吧!”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拿着少年掌中的发簪朝手中物一刺──

    “啊──”少年凄厉的惨叫了一声,随即眼前一黑,迷濛之中他竟想到了从前的一个画面──

    温暖的阳光从天照了下来,穿透了云朵,洒落在粉衣少女的身上。

    “徒儿我问你喔,”少女脸上满是黄稠的液体,模样有些可笑,“人死掉了会去哪里呢?”

    闳孺望着少女,摇摇头,他不知道。

    “我觉得,好人死掉了一定是去天上,”少女朝天空一比,“坏人死掉了一定下地狱!”

    随即又朝地面一指,她一笑,笑得如冬日的暖阳,“闳孺是好人,一定会去天上的。”

    “一定会去天上的。”少女摸了摸少年的头,笑靥灿烂。

    “来。”她举起了手把发上的簪子抽了出来,交给了少年。

    发簪上头琢了一朵花,栩栩如生。

    “要好好收着喔!”少女微笑着对他语道。

    “我心中的闳孺,跟一朵花一样漂亮呢!”

    跟一朵花一样漂亮?

    “是啊!”她笑,“而且还是朵好人花呢!”

    好人花?

    闳孺一笑,师傅,我想,我一定是去地狱了吧?

    少年闭眼之前,在心里微微的想着。

    “对不起,师傅。”他轻轻的闭上了眼,无言的低语。

    天蒙蒙的亮了起来,原本黑灰的夜绽出了一丝光芒,破晓时分。

    永巷偏院的少女有些恍惚的醒来,揉了揉眼睛,此时的刘盈早已离去,但温暖的体温却依旧残留着。

    微微带着新鲜嫩叶的芬芳。

    刘盈抱了她一夜吗?少女坐起了身,打了个哈欠,昨晚必定是哭累了,眼睛干涩的有些发疼。

    “皇后娘娘。”偏院门外的太监向她走了过来,微笑着开口,“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没事了?少女偏着头望着太监,“什么意思?”

    “娘娘没事了!娘娘没事了!”荷儿和莲儿哭着朝她奔来,“太好了!太好了!”

    杨冠玲顿时被搞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

    男宠闳孺,昨晚可能是作贼心虚,便以发簪朝胸口刺入自尽,写了封遗书指称一切都是吴美人自导自演。

    对此,吴美人当然矢口否认,但身旁的宫女却又指出吴美人早已小产,故暗自隐瞒,且要胁男宠,齐同陷害皇后。

    对此,太后大怒,吴美人被打入永巷,终生。

    后宫,尔虞我诈,你不负谁,不代表别人不负你。

    后宫,如在刀尖上跳舞,既使充满着疼苦,也要抢颜欢笑。

    谁知道,一个笑容背后藏着多少令人不寒的玄机?

    阴险狡猾,各怀鬼胎。

    满满是杀戮,条条为陷阱。

    记得那天,杨冠玲甫出偏院,前去探视吕后时,便看到本是后宫第一得宠的吴美人仿彿发疯了一般──

    “吕雉!吕雉!你不得好死!”吴美人盯着吕后,眼神满是怨毒,不理会宫女的扯拽,披头散发的往台殿奔去,掐住了吕雉的颈脖,声嘶力竭的怒喊,“把我的孩子还我!把我的孩子还我!”宫女一惊,赶紧前来让吕后挣脱,随即用力按住她向后拖,吴美人奋力的挣扎,瞪着满脸惊恐的杨冠玲和吕后,突然发狂似的大笑了起来,随即往宫女的手狠狠一咬,宫女吃疼收了手,吴美人便直直的朝一旁的石柱撞了上去……

    一日,便死了两个人。

    次日,却又像是没发生过似的宁静。

    暂时的宁静。

    杨冠玲深深知道,后宫的腥风血雨尚未结束。

    李美人、顾良人、吴美人、闳孺。

    未足一年,便发生了那么多事。

    一切不过只是开始。

    永远都会有下一个因此牺牲。

    某个想法便悄悄在她心中种下。

    她在等,等待时机萌芽。

    夏末秋初,蝉声绵绵,带着一丝哀戚。

    知了知了的吟唱着,恰似在吊祭着什么。

    已亡的故人?流逝的岁月?

    还是一颗少女的心?

    这个夏天,对椒房殿的那人来说,很悲伤。

    三月下的挟书律让民间顿时吹起了一阵文学风暴,仿佛又回到春秋时期百家争鸣的盛况。

    学风拌着秋天的肃杀之气吹彻了整座长安城,悄悄到了长乐未央宫宇。

    许多文士纷纷来到了皇宫向皇帝进谏,所以刘盈也没什么闲暇理她。

    少女躺卧在椅榻上,看着窗外的落叶,发起了呆来。

    落地的黄叶被风卷席了起来,向远方吹去。

    随着关于少年的回忆,一同消散。

    逝去不再复得。

    “娘娘。”一旁的宫女瞧着少女,面目尽是担心。

    他们的主子已经这样消沉一阵子了。

    “莫担心。”杨冠玲转头朝她俩一笑,“我没事。”

    荷儿和莲儿互相望了一眼,他们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根本在逞强。

    常常莫名就发起了愣,看着东西出神。

    且还经常像这样重复喃喃自语:

    “我早就原谅你了……为什么要自杀呢……为什么……”

    话说自从娘娘出了永巷,他们就再也没有见着若姑娘了。

    “我说娘娘,这若姑娘是去哪儿了呢?”荷儿朝少女好奇的询问着。

    杨冠玲瞧了她一会儿,随即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

    若严对她来说,是一个谜。

    不过,她有种预感,小狐狸不久之后一定会再回来。

    毕竟,回家还要靠他呢!

    且自己还有事情要与之托负。

    果如其然,当晚,便有人前来拜访。

    少女坐在床榻边,望着窗外在夜里也清晰可见的浮云,忽感一阵冷风掠过──

    小狐狸!

    她赶紧转头,来人已坐在她身旁。

    一双桃花眼满是惹人沉醉的笑意。

    杨冠玲一个惊喜猛一飞扑直喊:“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

    “这次可真热情啊……早知道就晚点回来就好了……”男人轻笑低语,手温柔的抚摸着少女及腰的秀发。

    “小狐狸你去哪里了?”杨冠玲抬起头,急忙询问。

    “就跟你说我不小了,”男人笑道,语气有些慎怒,“怎么,想我啊?”手亲暱的弹了一下少女的前额。

    杨冠玲顿时一愣,随即回过了神来,连忙点头。

    若严瞧见了又笑了,开口问道,“又犯傻了?”边说边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少女的头顶。

    眼眸闪烁带着一丝柔意。

    “那个……我有事情要拜托你。”杨冠玲脸一红,连忙撇开了眼转移话题。

    “有事情要拜托我?”若严挑了挑眉,表情尽是好奇,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少女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淡淡开口:

    “我要离开皇宫。”

    男人听了顿时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想出宫走走?”

    “不是。”她摇摇头,“我要永远离开皇宫。”

    “永远离开?”若严瞧了她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后宫太折腾人了,”杨冠玲苦笑,“只空有荣华富贵,到头来只是过眼云烟。”

    而且根据作者很想要她翘辫子的想法来看,她还没回家就已经先被后宫美女整死了。

    若严皱了皱眉头,沉着脸问道,“所以……是因为刘盈吗?”

    刘盈?

    杨冠玲立刻回答:“当然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男人猛一问道,嗓音带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