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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信守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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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他现时还留有命在,但却一刻也拖不得久。

    因为她不知晓,侵占他身体的寒气走到了哪一步。

    是方侵蚀灵力,还是走到了生死边缘的侵占丹田。

    而她就算瞬息将暮乌带离此地,让他不再受天地间的寒气侵扰,但占据他身体的寒气,她也无法抽离。

    终究改变不了将死的事实。

    除非她能驱散他体内的寒气。

    时间不等人,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先保住他五府丹田。

    没有时间去考虑源火驱散他体内后,是否会损伤他五府,让他不因寒气侵占,反而被源火致使死亡。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一手垫在他肩背后脖处,一手下移放在他小腹上。

    引动源火,小心翼翼导入他体内,将他五府寒气驱散后,转至丹田,将那满室挂满冰霜的寒气焚烧殆尽。

    她感觉到了,他失温冰冷的身子,正在逐渐回温。

    不再迟疑,见源火因自己意念未有伤害到他,便索性大半引导到他体内,为他护住身体。

    保证他方好转的身子,不再被寒气侵蚀。

    而后扶还未有意识醒来地他起身,费力腾挪背起他,一步一步在白茫茫的天地行走。

    其实在引导源火护住他时,周怡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因和他人修炼心法不同,她的灵力不是存在丹田中,而是在全身的经脉中流转。

    所以,吞噬灵力的寒气,进入他人身子中,直奔的都是丹田。

    而她,寒气入体后,就好比孩童进入了巧克力做成的糖果屋,遍布身体的每一寸经脉,每一缕鲜活的灵力,都是送到寒气口中的口粮。

    寒气进入她的身体,便不用像进入其他修士身体一样,需要凝聚在一起攻坚一处。

    甚至丝毫不需要凝聚,进入她身体瞬息便四散开来,大快朵颐。

    只余少许源火护体的她,源火根本无法护住全身经脉,只能看着那被它驱散的寒气又出现,将它走过的每一寸经脉冻结粉碎。

    源火走到,寒气消失,源火走过,寒气再现。

    源火要小心不遇上大片寒气被冻结熄灭;寒气也要小心侵蚀灵力分散时被源火焚烧消失。

    互相掣肘,往复循环。

    周怡被这两脉天地自然天敌的争斗导致,身子时而温暖如常,时而冰冷如死亡。

    唯一没有改变的一点是,那无法快速续上的碎裂经脉疼痛,如海浪一般,一波比一波更为强烈,袭上脑海心间。

    她什么都做不了,聚元丹不是量产品,谷安并没有那么多给她备在身上。

    她只能忍受这疼痛,为防自己下一秒便经脉全断失去行动力,她只能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出寒冰谷外。

    暮乌意识渐渐回笼,鼻尖能闻到那不知是记忆深处传来,幻想抑或是真实的幽香。

    他感觉到自己好似被她全心全意护着,嘴角无意识浮现一丝满足又贪恋的笑意。

    而后恍惚的脑子转念一想,觉得这一切不过是死前的幻想罢了。

    他清楚明白,在他因显露出那丝不应有的情愫过后,她就再无可能像以往那样,毫无芥蒂地护着他,拥抱他了。

    笑意骤然消失,眼角不由得淌出一滴热泪。

    为什么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对于他来说都是幻想?

    为什么明明给予他重生的她,要狠心抛弃他?

    走回狭窄险峻的夹道,她感觉到背上之人正在悠悠转醒,想到和元白尊人的约定,周怡忍着疼痛,唤起被寒气侵蚀几近于无的灵力。

    附着于手掌,才有了些许力量,停下脚步将他转到身前,在他睁眼之前拍晕了他。

    而后因疼痛浑身失去力量,和他倒下速度相当倒下,瘫倒在地之前,还不忘将纤细的手臂垫在他要倒在的地方。

    摔倒的疼痛算不得什么,真正的疼痛,是那被冰霜裹挟的经脉,在她摔倒时齐齐粉碎的彻骨疼痛。

    自认为还算能忍的她,在这阵痛升起时,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失去血色惨白的唇无意识张开,发出一声低哑的痛呼。

    痛却还得继续,趁还有一丝气力意识,一点点挪动犹如针扎刀锤的身子爬起。

    垫在他身下几近失去感觉的手臂,竭尽全力勾起,再度背起他,像走在刀尖上的美人鱼一样,一步又一步向山顶走去。

    到达山顶,相比周怡,真正的淡漠无情之人元白尊人负手而立。

    没有感情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抬手,暮乌从她薄弱的脊背上,到达他身边。

    “信守你的承诺。”话语出现人如清风带着暮乌消失。

    周怡在他离去之后,猛地失去坚持的力量,瘫倒在地,眼眸无神就要合上,喉间抑制不住涌上铁锈腥气。

    被她脑中紧绷的铉,啸叫着惊醒,忍着不住折磨她的疼痛,唤回替暮乌驱散寒气完成使命的源火,在经脉中流淌。

    她身子温度才慢慢从两极地狱回转正常,但受损断裂的经脉,在源火回归后也不会自主连接上,痛感也不会消失。

    半跪手撑在地,脊背耸动,吐出一口散发着寒气的黑血。

    抹去嘴角血迹,拖着半废的身子艰难起身,经脉废了一半的身子,无法负荷运转灵力的工作,她只能一步一顿地往阳定峰走去。

    如果说从谷底走到开峰道是在刀尖上行走,那么从开峰道走回阳定峰这段路,就是在赤足走过地狱针海。

    一个不慎,坚持不下去,就会堕入无尽地狱。

    可此前有重伤的暮乌在背上,她有明确的,不得不坚持的信念和动力。

    而现在,她孤身一人,有坚持的理由,却因没有切实的信念提醒,思维难以维序。

    一脚踩在针海之上,下一脚却又有如踩在松软棉花上。

    疼痛清醒一时,下一秒又陷入虚浮的失神恍惚。

    对时间流逝已经察觉不到的她,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了那所由她亲手构筑的院子。

    近在咫尺,抬手就能推开院门的距离,她却因看到安心的地方后,心理坚守防线崩溃,连一步都不能再踏出。

    陷入黑暗,倒在了院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