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趴着中枪，买房又遭鄙视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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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后边一个零，两个……这是五十二亿？”林芊芊数完零的数量，她惊呼道：“赵凡，你究竟是去拍卖还是抢钱了？怎么一分没少，反而还多了十二亿？”
“山人自有妙计，我今晚好好给你讲讲。”赵凡抱着未来老婆，说了如何孤注一掷花四十亿拿下蕴火玉，又如何令富豪们心动趋之若鹜的送来一亿预约，以及反劫刘光的皮卡车队。
林芊芊听了之后非常震撼，一是那蕴火玉的成交价为四十亿，二是神秀的鬼点子太狠，至于反劫刘光，她并不意外，因为赵凡和十七在那晚已展示过非凡的本事。
这一晚，二人相拥而眠。
……
第二天，上午有课。
赵凡先是让十七带着神秀和三件拍品去大师典藏，他便陪着林芊芊去了江北大学。
众多心仪芊芊女神的男生这几天见到她是单独来的，却不见赵凡的踪影，便以为是毒奶起到了效果，谁知道今天那道无耻的身影竟然又是挽着她进了校门，幻想再一次破灭！
赵凡和林芊芊对旁人视若不见的来到教室，课上到一半时，班导突然宣布了一件事情，一个星期之后就是校庆了，作为音乐系的班级，被领导指定要拿出来两个节目，分别是歌唱和舞蹈，让班上的同学们投票推举人选。
班级上论人气和歌喉，绝对是林芊芊，她又有校花BUFF加成，票数毫无悬念的遥遥领先，不仅如此，班导认为她的风格适合独唱。这事关集体的荣誉，林芊芊也不好推辞，便接下了任务。
下一个是舞蹈投票环节。
不过班级是主学声乐的，九成九不会跳舞，为了不显得阴盛阳衰，众同学默契的决定选男生，但是谁来单次担此大任好呢？
此时，同学们交头接耳起来，唯独赵凡趴桌子上睡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所有的男生眼睛一亮，那就他吧，抢走了我们的女神，由于是一个班级，平时也不好表露什么不爽之意，送他上去丢个脸，也不失为一个能出口恶气的妙计！
就这样，赵凡的票数占据了所有投票的半壁江山，男的全投了，而女的包括林芊芊在内没一个投他的。
班导无奈的叹了口气，咳嗽了下便道：“林芊芊，麻烦喊一下赵凡同学。”早在第一天时，她便被老校长告知当新生赵凡不存在便可，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无视。
赵凡被推醒后，他睡眼惺忪的站起身拉起林芊芊的手说：“下课了？老婆，走，我们回家。”
林芊芊有种想把头埋在桌堂的冲动，简直太丢脸了。
班导清了清嗓子，说：“赵凡同学。”
“徐老师，您好。”赵凡礼貌的应道，随即他注意到四周的同学全是一副想笑又强憋着的样子，走廊外边也没有以前放学时的躁动，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林芊芊低声说道：“看黑板。”
赵凡抬起头，目光落在班导斜后方，上边写着：“赵凡，27票……什么意思？”
班导将校庆节目投票的事情说了一遍，赵凡犯懵的侧头看着林芊芊，说：“投你唱歌是情理之中，我一个全程睡觉的，怎么到投舞蹈时占了全班一半的票数……这都是谁投的？”
“我们！”
这时，全班男生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嗓子，可能前阵子女神被抢，压抑太久了，毕竟本来近水楼台的他们是令其他林芊芊的追求者们羡慕嫉妒的待遇，可在赵凡出现后，一切都变了，每天看着两人成双成对出入，甚至时不时的卿卿我我，就成了一种残忍的煎熬。
非但如此，赵凡每次上课从头睡到尾，班导却不闻不问，凭什么他就有特权啊？
“像我这么善良、单纯、无害的五好男神，终于被针对了么？”赵凡微微一叹，觉得反正在学校闲的无聊，若是有点事情做也挺好的。但是跳舞，他根本就不擅长，完全没练过这个，由此可见男生们的居心有多险恶，想让他在全校师生眼皮子底下丢脸！
今天有点不顺啊，毛都没干，趴着睡觉竟然也能中枪。
就在此刻，赵凡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随即他脸上浮起神秘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推辞了，七天之后，让你们领略一下现代舞神的风采。”
“看好你！”
“拭目以待！”
“不愧是将芊芊女神领会家的男人！”
男生听到赵凡接下，表面上纷纷像过年般开心的起哄，心中却暗骂他无耻，还自称现代舞神？到时别找理由玩消失就行。
“徐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赵凡说完便坐下了，他有心认真听课，却坚持不到三分钟再次昏昏欲睡起来，很快彻底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中，赵凡再次被林芊芊推醒，这次是真的下课了，他打着呵欠说：“接下来去看房？”
“不了。”林芊芊摇头说道：“徐老师让我去练歌室，一起商量选歌的事情，然后她再为我把关，恐怕要等到傍晚才能回家。所以，你自己去看房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行，记得完事时打个电话，我来接你。”赵凡点头。
林芊芊担心的说：“话说，你的跳舞节目怎么办？要不然我和徐老师说下，换个人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凡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膛，说：“我的字典中没有退缩二字。”
“就吹吧你，对了，王叔那边已把上好的房源发你手机了。”
林芊芊闻言一笑，她眼角余光望见班上还有不少同学没走，便犹豫了片刻，接着像鼓足勇气般踮起脚，犹如蜻蜓点水的吻了下赵凡侧脸之后，就小跑着出了门。
赵凡扫视着之前投票时在背地里推波助澜的几个男生，他飘飘欲仙的说道：“抱歉，我管教无方，她竟然在公众场合这样，让诸位见笑了。”
话音落下，他迈着大步子离开教室，留给男生们一个嚣张的背影。
赵凡边往校门走边拿手机看着王叔发来的信息，推荐的首选房源名为“雅韵名居”，竟然是今天才开盘的，里边三十六栋独院别墅，外边看上去偏近华夏古式的风格，至于环境，像湖、假山、亭阁、绿化……放眼整个江北也没有哪个小区能与之媲美，而这里的价格更是创下新高，比起省城的黄金地段都是不相上下。
“就这里吧，离升龙府走路也就十分钟，地势风水也是绝佳。”赵凡打定主意，便拦了辆出租车，先去了丁甲路，十七雷打不动的表示发现了一部新剧，所以他就只接了神秀一个前往了雅韵名居。
售楼部外边的空地，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其中还有一些外地的，可见这江北第一别墅区确实吸引了许多富豪们的关注。
赵凡和神秀进了门，望见几乎没有空桌了，每个桌子旁都有一个销售顾问在接待着富豪客户们，而墙上的大屏幕之中，却没有一套是标记了红点的，这说明房源全在，富豪们在观望或是就谈具体事宜。
他们来到唯一一张位于角落的空桌，过了五分钟，却没有一个销售顾问过来，她们还时不时的飘来嫌弃的目光。
“神秀兄，我们被鄙视了啊。”赵凡翘起二郎腿笑了下。
神秀满不在乎的说：“就咱这寒酸样，像有钱吗？长得也不帅。”
这时，售楼部的门前出现了一个肥得流油的中年男人，他戴着镶了宝石的大金戒指的手中拿着劳斯莱斯的车钥匙，而旁边跟着一个年轻妩媚的女子，她提了个LV包，大开的拉锁之中露着一只泰迪的卷毛狗头。
这对男女身上每一处无不散发着土豪的气息。
紧接着，一个闲在沙盘旁始终对赵凡和神秀视若无睹的售楼小姐，快步迎向了门前，她这架势就像嗅觉敏锐的狮子察觉了猎物般，热情的说道：“两位您好，欢迎来到雅韵名居，现在房源充足，我是小倩，请跟我来。”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他和年轻女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
小倩将二者带到了赵凡这桌子前，她为给客户留个好印象，就优雅的对着赵凡和神秀微笑道：“现在就剩下这一个桌子了，还请让一让，不要妨碍我们的业务，谢谢。”
“凭什么？我们也是来买房的啊。”神秀有点火了，而赵凡的面色却十分平静。
“哦……那知道这里多少钱一平方吗？就连最小的一栋别墅，也是两千万起步。”小倩呵呵冷笑着说道。
而拿LV装狗的妩媚女子毫不留情的讽刺说：“劝你别浪费时间了，他们两个穷屌丝，想买偏僻的小区恐怕还要贷款。赶紧让开，我们赶时间呢。”
中年男人则像赶苍蝇一样摆着手道：“让开。”
此时此刻，售楼大厅的众多富豪与销售顾问们注意到这边有火药味，纷纷投来了目光，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安静。
小倩身为销售顾问，又是主管之一，就代表着雅韵名居，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强忍着火气说：“既然你们自称是来买房的，就算我们的客户，理应一视同仁。”
旋即，她瞥到不远处的后厅隔门被推开，走出有个提着扫帚却穿着与其同款职业套装的女子，便招手喊道：“文文，别扫地了，没看见这边两个客户等待多时了嘛？你是新人，我身为主管，就将这个机会让给你了。”
“倩姐……真的吗？”文文眼中闪着激动之色，她见主管点头，把扫帚立在墙角之后就跑来了这边桌前，对着中年男人说：“先生您好。”
“咳，这是我的客户，而你的是他们！”小倩指着赵凡和神秀，然后面朝中年男人说：“不好意思，新人不懂规矩。”
“没事，快点吧。”妩媚女子抬起手在鼻下扇了扇说：“他们身上的味道我受不了。”
这时，始终一言不发的赵凡却是站起了身，说道：“对不起，打扰几位的雅兴了。”
旁边的神秀愣住，心说这不是九零后天师的性格啊，咋就怂了呢？
“识相就好，年轻没钱无所谓，未来都有无限的可能。”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小倩松了口气，吩咐道：“文文，送一下他们，不要失了雅韵名居的风范，毕竟即使是条流浪狗进来都要喂点吃的呢。”
文文觉得主管的话过份了，但她又没有争论的资格，她望向赵凡和神秀的眼眸充满了歉意。
“等下，房子还没买完，谁说我们要走了？”赵凡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他无视了小倩，而是侧过身说道：“文文是吧？还请告知一下，雅韵名居之中面积最小的是哪一栋，总价多少？”
众多富豪全都愣了片刻，售楼部之中接着充满了欢声笑语，经久不息。
“没听错吧，那两个赶都赶不走的屌丝好像真要买房？”
“也就装个逼，结果还没装明白哈哈，换我就直接问哪一栋最大。”
“唉……年轻人太过于幻想，即便最小的一栋，他们累死累活的努力十年，怕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
……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何况赵凡和神秀看起来又是软柿子，众人富豪甚至连带着销售顾问们像沉闷了半天终于找到个乐子一样对他们冷嘲热讽。
“赵老弟，这你也能忍？”神秀低声问。
“不慌。”
赵凡面色平静如初的等了五分钟，刺耳的嘲笑声音才渐渐平息，他毅然注视着文文：“但说无妨。”
“嗯……好。”文文声音清澈的介绍说：“最小的是十九号，就是东边角落那一栋，总价为2100万，全款九折，分期九五折，按揭是没有折扣的。”
小倩最后一丝耐心耗尽，她随之挖苦道：“听见没有，两千一百万，还不快点让个位置？”
“该不会把耳朵都听傻了？”妩媚女子冷哼，就连她lV包中的泰迪也凶巴巴的对赵凡汪汪吼了两嗓子。
中年男人跟着说教道：“唯有面对现实，才能认清自己多么卑微，或许你们努力半生过后，连借的钱加贷款也算上，就会发现，连这里的首付都没有资格。”
“跟他们说这么多干嘛，有这精力不如晚上给人家呢。”妩媚女子依偎在他肩膀撒着娇。
“苍蝇在耳边嗡嗡的很烦啊。”
赵凡一边拿左手掏着耳朵，一边将右手探入裤兜，他指尖捏着一张银行卡递到文文面前，随意的表情就仿佛像是在菜市场买大白菜那样说道：“现场一次性付清，是九折优惠对吧？嗯……除了十九号，我全要了。”
“52……后边一个零，两个……这是五十二亿？”林芊芊数完零的数量，她惊呼道：“赵凡，你究竟是去拍卖还是抢钱了？怎么一分没少，反而还多了十二亿？”
“山人自有妙计，我今晚好好给你讲讲。”赵凡抱着未来老婆，说了如何孤注一掷花四十亿拿下蕴火玉，又如何令富豪们心动趋之若鹜的送来一亿预约，以及反劫刘光的皮卡车队。
林芊芊听了之后非常震撼，一是那蕴火玉的成交价为四十亿，二是神秀的鬼点子太狠，至于反劫刘光，她并不意外，因为赵凡和十七在那晚已展示过非凡的本事。
这一晚，二人相拥而眠。
……
第二天，上午有课。
赵凡先是让十七带着神秀和三件拍品去大师典藏，他便陪着林芊芊去了江北大学。
众多心仪芊芊女神的男生这几天见到她是单独来的，却不见赵凡的踪影，便以为是毒奶起到了效果，谁知道今天那道无耻的身影竟然又是挽着她进了校门，幻想再一次破灭！
赵凡和林芊芊对旁人视若不见的来到教室，课上到一半时，班导突然宣布了一件事情，一个星期之后就是校庆了，作为音乐系的班级，被领导指定要拿出来两个节目，分别是歌唱和舞蹈，让班上的同学们投票推举人选。
班级上论人气和歌喉，绝对是林芊芊，她又有校花BUFF加成，票数毫无悬念的遥遥领先，不仅如此，班导认为她的风格适合独唱。这事关集体的荣誉，林芊芊也不好推辞，便接下了任务。
下一个是舞蹈投票环节。
不过班级是主学声乐的，九成九不会跳舞，为了不显得阴盛阳衰，众同学默契的决定选男生，但是谁来单次担此大任好呢？
此时，同学们交头接耳起来，唯独赵凡趴桌子上睡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所有的男生眼睛一亮，那就他吧，抢走了我们的女神，由于是一个班级，平时也不好表露什么不爽之意，送他上去丢个脸，也不失为一个能出口恶气的妙计！
就这样，赵凡的票数占据了所有投票的半壁江山，男的全投了，而女的包括林芊芊在内没一个投他的。
班导无奈的叹了口气，咳嗽了下便道：“林芊芊，麻烦喊一下赵凡同学。”早在第一天时，她便被老校长告知当新生赵凡不存在便可，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无视。
赵凡被推醒后，他睡眼惺忪的站起身拉起林芊芊的手说：“下课了？老婆，走，我们回家。”
林芊芊有种想把头埋在桌堂的冲动，简直太丢脸了。
班导清了清嗓子，说：“赵凡同学。”
“徐老师，您好。”赵凡礼貌的应道，随即他注意到四周的同学全是一副想笑又强憋着的样子，走廊外边也没有以前放学时的躁动，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林芊芊低声说道：“看黑板。”
赵凡抬起头，目光落在班导斜后方，上边写着：“赵凡，27票……什么意思？”
班导将校庆节目投票的事情说了一遍，赵凡犯懵的侧头看着林芊芊，说：“投你唱歌是情理之中，我一个全程睡觉的，怎么到投舞蹈时占了全班一半的票数……这都是谁投的？”
“我们！”
这时，全班男生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嗓子，可能前阵子女神被抢，压抑太久了，毕竟本来近水楼台的他们是令其他林芊芊的追求者们羡慕嫉妒的待遇，可在赵凡出现后，一切都变了，每天看着两人成双成对出入，甚至时不时的卿卿我我，就成了一种残忍的煎熬。
非但如此，赵凡每次上课从头睡到尾，班导却不闻不问，凭什么他就有特权啊？
“像我这么善良、单纯、无害的五好男神，终于被针对了么？”赵凡微微一叹，觉得反正在学校闲的无聊，若是有点事情做也挺好的。但是跳舞，他根本就不擅长，完全没练过这个，由此可见男生们的居心有多险恶，想让他在全校师生眼皮子底下丢脸！
今天有点不顺啊，毛都没干，趴着睡觉竟然也能中枪。
就在此刻，赵凡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随即他脸上浮起神秘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推辞了，七天之后，让你们领略一下现代舞神的风采。”
“看好你！”
“拭目以待！”
“不愧是将芊芊女神领会家的男人！”
男生听到赵凡接下，表面上纷纷像过年般开心的起哄，心中却暗骂他无耻，还自称现代舞神？到时别找理由玩消失就行。
“徐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赵凡说完便坐下了，他有心认真听课，却坚持不到三分钟再次昏昏欲睡起来，很快彻底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中，赵凡再次被林芊芊推醒，这次是真的下课了，他打着呵欠说：“接下来去看房？”
“不了。”林芊芊摇头说道：“徐老师让我去练歌室，一起商量选歌的事情，然后她再为我把关，恐怕要等到傍晚才能回家。所以，你自己去看房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行，记得完事时打个电话，我来接你。”赵凡点头。
林芊芊担心的说：“话说，你的跳舞节目怎么办？要不然我和徐老师说下，换个人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凡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膛，说：“我的字典中没有退缩二字。”
“就吹吧你，对了，王叔那边已把上好的房源发你手机了。”
林芊芊闻言一笑，她眼角余光望见班上还有不少同学没走，便犹豫了片刻，接着像鼓足勇气般踮起脚，犹如蜻蜓点水的吻了下赵凡侧脸之后，就小跑着出了门。
赵凡扫视着之前投票时在背地里推波助澜的几个男生，他飘飘欲仙的说道：“抱歉，我管教无方，她竟然在公众场合这样，让诸位见笑了。”
话音落下，他迈着大步子离开教室，留给男生们一个嚣张的背影。
赵凡边往校门走边拿手机看着王叔发来的信息，推荐的首选房源名为“雅韵名居”，竟然是今天才开盘的，里边三十六栋独院别墅，外边看上去偏近华夏古式的风格，至于环境，像湖、假山、亭阁、绿化……放眼整个江北也没有哪个小区能与之媲美，而这里的价格更是创下新高，比起省城的黄金地段都是不相上下。
“就这里吧，离升龙府走路也就十分钟，地势风水也是绝佳。”赵凡打定主意，便拦了辆出租车，先去了丁甲路，十七雷打不动的表示发现了一部新剧，所以他就只接了神秀一个前往了雅韵名居。
售楼部外边的空地，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其中还有一些外地的，可见这江北第一别墅区确实吸引了许多富豪们的关注。
赵凡和神秀进了门，望见几乎没有空桌了，每个桌子旁都有一个销售顾问在接待着富豪客户们，而墙上的大屏幕之中，却没有一套是标记了红点的，这说明房源全在，富豪们在观望或是就谈具体事宜。
他们来到唯一一张位于角落的空桌，过了五分钟，却没有一个销售顾问过来，她们还时不时的飘来嫌弃的目光。
“神秀兄，我们被鄙视了啊。”赵凡翘起二郎腿笑了下。
神秀满不在乎的说：“就咱这寒酸样，像有钱吗？长得也不帅。”
这时，售楼部的门前出现了一个肥得流油的中年男人，他戴着镶了宝石的大金戒指的手中拿着劳斯莱斯的车钥匙，而旁边跟着一个年轻妩媚的女子，她提了个LV包，大开的拉锁之中露着一只泰迪的卷毛狗头。
这对男女身上每一处无不散发着土豪的气息。
紧接着，一个闲在沙盘旁始终对赵凡和神秀视若无睹的售楼小姐，快步迎向了门前，她这架势就像嗅觉敏锐的狮子察觉了猎物般，热情的说道：“两位您好，欢迎来到雅韵名居，现在房源充足，我是小倩，请跟我来。”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他和年轻女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
小倩将二者带到了赵凡这桌子前，她为给客户留个好印象，就优雅的对着赵凡和神秀微笑道：“现在就剩下这一个桌子了，还请让一让，不要妨碍我们的业务，谢谢。”
“凭什么？我们也是来买房的啊。”神秀有点火了，而赵凡的面色却十分平静。
“哦……那知道这里多少钱一平方吗？就连最小的一栋别墅，也是两千万起步。”小倩呵呵冷笑着说道。
而拿LV装狗的妩媚女子毫不留情的讽刺说：“劝你别浪费时间了，他们两个穷屌丝，想买偏僻的小区恐怕还要贷款。赶紧让开，我们赶时间呢。”
中年男人则像赶苍蝇一样摆着手道：“让开。”
此时此刻，售楼大厅的众多富豪与销售顾问们注意到这边有火药味，纷纷投来了目光，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安静。
小倩身为销售顾问，又是主管之一，就代表着雅韵名居，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强忍着火气说：“既然你们自称是来买房的，就算我们的客户，理应一视同仁。”
旋即，她瞥到不远处的后厅隔门被推开，走出有个提着扫帚却穿着与其同款职业套装的女子，便招手喊道：“文文，别扫地了，没看见这边两个客户等待多时了嘛？你是新人，我身为主管，就将这个机会让给你了。”
“倩姐……真的吗？”文文眼中闪着激动之色，她见主管点头，把扫帚立在墙角之后就跑来了这边桌前，对着中年男人说：“先生您好。”
“咳，这是我的客户，而你的是他们！”小倩指着赵凡和神秀，然后面朝中年男人说：“不好意思，新人不懂规矩。”
“没事，快点吧。”妩媚女子抬起手在鼻下扇了扇说：“他们身上的味道我受不了。”
这时，始终一言不发的赵凡却是站起了身，说道：“对不起，打扰几位的雅兴了。”
旁边的神秀愣住，心说这不是九零后天师的性格啊，咋就怂了呢？
“识相就好，年轻没钱无所谓，未来都有无限的可能。”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小倩松了口气，吩咐道：“文文，送一下他们，不要失了雅韵名居的风范，毕竟即使是条流浪狗进来都要喂点吃的呢。”
文文觉得主管的话过份了，但她又没有争论的资格，她望向赵凡和神秀的眼眸充满了歉意。
“等下，房子还没买完，谁说我们要走了？”赵凡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他无视了小倩，而是侧过身说道：“文文是吧？还请告知一下，雅韵名居之中面积最小的是哪一栋，总价多少？”
众多富豪全都愣了片刻，售楼部之中接着充满了欢声笑语，经久不息。
“没听错吧，那两个赶都赶不走的屌丝好像真要买房？”
“也就装个逼，结果还没装明白哈哈，换我就直接问哪一栋最大。”
“唉……年轻人太过于幻想，即便最小的一栋，他们累死累活的努力十年，怕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
……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何况赵凡和神秀看起来又是软柿子，众人富豪甚至连带着销售顾问们像沉闷了半天终于找到个乐子一样对他们冷嘲热讽。
“赵老弟，这你也能忍？”神秀低声问。
“不慌。”
赵凡面色平静如初的等了五分钟，刺耳的嘲笑声音才渐渐平息，他毅然注视着文文：“但说无妨。”
“嗯……好。”文文声音清澈的介绍说：“最小的是十九号，就是东边角落那一栋，总价为2100万，全款九折，分期九五折，按揭是没有折扣的。”
小倩最后一丝耐心耗尽，她随之挖苦道：“听见没有，两千一百万，还不快点让个位置？”
“该不会把耳朵都听傻了？”妩媚女子冷哼，就连她lV包中的泰迪也凶巴巴的对赵凡汪汪吼了两嗓子。
中年男人跟着说教道：“唯有面对现实，才能认清自己多么卑微，或许你们努力半生过后，连借的钱加贷款也算上，就会发现，连这里的首付都没有资格。”
“跟他们说这么多干嘛，有这精力不如晚上给人家呢。”妩媚女子依偎在他肩膀撒着娇。
“苍蝇在耳边嗡嗡的很烦啊。”
赵凡一边拿左手掏着耳朵，一边将右手探入裤兜，他指尖捏着一张银行卡递到文文面前，随意的表情就仿佛像是在菜市场买大白菜那样说道：“现场一次性付清，是九折优惠对吧？嗯……除了十九号，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