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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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日。
上班早高峰期间，马路上堵成一片，开车的还没有步行的路人快，朱小北走了会儿上了天桥，走到学校大概三十多分钟的路程，如果不是一座座高楼挡着，在家都能看到学校。
进校门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同学，个个神采飞扬，谈笑风生，倒是没有穿着校服，他原先的学校是不管什么天气，外面都得套着一身蓝白色的校服，而且还要穿的整整齐齐，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学生。
对于不穿校服这一点，朱小北很是满意。
班主任姓唐，叫唐柯德，一名优秀的数学老师。
带着个黑框眼镜，四十出头的年纪，高高胖胖的，一脸横肉，像极了……癞蛤蟆，长的挺猥琐的，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种猥琐瞬间被放大了很多。
这是朱小北对他最初的印象。
唐柯德正拿着水瓶和装有茶叶的空水杯准备出去接水，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模样清秀的背包少年问道，“你是朱小北吧？”
他看过他的学籍档案，成绩很好，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嗯。”朱小北点了点头。
“来来来进来，先坐会儿，等会儿上课我带你去班级。”唐柯德热情招呼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然后自己出去接水去了。
朱小北坐下抱着书包等了会儿，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老师都会朝这边看几眼，然后放下背包，一边吃着早点一边整理上课的课本，互相聊了一些假期发生的趣事。
朱小北如坐针毡，双手握拳，甚是紧张，因为大力而导致略微尖锐的指尖深深地刺进了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叮铃铃……叮铃铃……”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声响起。
办公室里的老师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朱小北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唐柯德终于打完水回来了！
带上一杯茶，把课本往胳膊下面一夹，朝朱小北说道，“走，我带你去教室。”
朱小北把书包背上，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高二在教学楼南面二楼，正对着太阳，如果不是夏天更好。
外面还有很多学生没有进教室的意思，靠在栏杆处聊着天儿或是打闹着玩。
“唐老鸭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全都做鸟兽散状，赶紧溜进教室里坐正。
唐老鸭是唐柯德的外号，不知道是谁带头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起这个外号，大概是觉得比较顺口吧。
进门前，朱小北看到门上写着的是高二（13）班。
这是学校的普通理科班，没什么成绩特别好的，所以朱小北的到来让唐柯德看到了点希望。
唐柯德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瞬间安静下来的氛围很是欣慰。
在这个过程中，朱小北就一直站在讲台边上，接受着各种目光。
他感觉挺别扭的，垂下眼帘不想再去接触台下那么多的目光。
躁动之神在身体里扭动着，他深呼了一口气。
等了大概十秒钟，唐柯德终于想起朱小北了，于是开始拔高音量发话，“好，现在有请我们班新来的同学做个自我介绍。”
底下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五秒过后又安静了下来。
“朱小北。”朱小北淡淡地声音传来。
够简短！
还有人没反应过来。
“朱小北。”唐柯德朝着底下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生怕别人没听到，当然，确实有大部分人没听清。
依然有人一脸懵，大概真的是耳朵不太好使。
朱小北有些无语，觉得这些人脑袋不够灵光，无奈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哦。”底下的同学们尾音拖的极长。
瞬间恍然大悟。
“你就坐，坐……”唐柯德手指着最后一组来回滑动着，还没想好让他坐在哪个位置。
教室里只有后面一排的四位同学是一个人坐，其他人都有同桌。
而这四个人，甚是让其他老师头疼，当然自己除外了，毕竟是班主任，在学生中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
班级里的好事没有他们的份，坏事全被他们四个给占了。
“就坐那吧！”指着一个完全空的位置，边上那同学还没来，是谁来着他给忘了，反正不是什么好鸟。
“嘭！”
一声巨响贯彻教室！
刚刚被关上的教室大门一脚被人给踹开了。
声音大到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几十双睁大的眼睛齐刷刷地集中了过去。
朱小北也吓得忘了走去自己的座位，还以为发生地震了。
然而，始作俑者淡定地踏着步子无视所有人走了进来。
“站住，谁让你进来的？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外面站着去。”唐柯德厉声喝道，尤其是自己刚刚被那一声巨响给吓到了，现在不发火难道等着下一个人继续在自己耍威风吗？不可能！
沈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视线落在朱小北身上，后退了几步走了出去。
朱小北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唐柯德一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刚才从他的形象上还没看出来，突然这一通火发的确实有点吓人，有班主任的威严。
果然，人不可貌相！
朱小北仔细打量了一番沈南，脑海中闪出无数个词，比如：不良少年、坏学生、不是好鸟……
待沈南出去后，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也有少数几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站在外面的沈南，甚是羡慕，自己也想出去，唐老鸭的课实在是太恐怖了。
朱小北也朝着唐柯德指着的位置走去，第二组最后一排。
班级里所有的座位都是双人的，和以前学校的单人桌不一样，他更喜欢单人桌，自在！
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一个个脑袋都往后转了过去，窗外的沈南，目光也跟着一路往后。
靠！
那不是我的位置吗？
谁让他坐我那的？
沈南气的在心底骂了朱小北无数声。
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踢了一脚墙来发泄，雪白的墙面瞬间沾了点脏，刺啦着，擦都擦不掉的那种。
他不喜欢自己的座位旁边有人，现在自己的座位被别人占了让他很不舒服，等会下课定要把这个不识趣的人给撵走。
桌面上零零散散的放了一堆新书，崭新的还没翻开过。
朱小北看了一眼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的，所以将这些书摞好放在一边。
他伸手摸了一把桌面，很干净没有灰尘，应该是被人擦过。
只有一把椅子！
朱小北眉头微蹙。
环视四周，也没看到有多余的。
唐柯德抬手示意朱小北坐下，然后翻开课本，“大家把书翻开，我们开始上课。”
朱小北头疼，索性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借坐一下，等下课再还回去。
将书包塞进抽屉拿出笔记本和笔。
前面的同学突然转过头，递过来一摞新书，语气缓和道，“你的。”
“谢谢。”朱小北接过书放好，打开数学课本。
“我叫唐非，你可以叫我阿非。”前面的同学说，看了眼沈南的位置，没有椅子，突然明白了，“你是不是没有椅子啊？”
“嗯。”朱小北点了下头。
“等会下课我给你搬一把过来。”唐非笑着说，然后转回了头。
“好，谢谢。”
朱小北翻开数学书打开看了看，然后认真听课起来。
讲台上唐柯德正在激情飞扬涂抹横飞的讲着新课题，底下的同学们也是很安静，不是在认真听课记笔记就是在发呆，谁也不敢闹出什么动静。
沈南在教室外面被太阳烤的受不了找了个阴凉地地方站着，再然后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下课铃声响了，唐柯德走了以后，教室里一阵骚动，像憋了很久终于撒了欢似的。
沈南这时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突然在最后一排站住脚，定定的瞧着朱小北，眼睛里有一团暗藏的火焰，正在缓缓压抑着，马上就要迸发出来的感觉。
有同学吹着口哨围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朱小北正在整理笔记，突然感觉画风不对，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
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抬头，就看到了沈南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略显错愕。
“起来！”沈南低沉的声线带着隐隐地压迫感。
朱小北这才意识到这位不良少年是自己的同桌，而自己正占了他的椅子，立马站起来把椅子放回原处。
沈南很不爽的拉过椅子坐了下去，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同桌瞬间发现好戏就这么没了，一副没意思的表情走了出去。
唐非从外面搬了把椅子走过来，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椅子递给朱小北，“给。”
朱小北一怔，没想到在这儿还有这么热心的同学，瞬间有些感动了。
“谢谢，你从哪里搬来的？”朱小北看他一身的汗水，应该是跑了挺远的吧。
“办公室。”唐非拿了湿纸巾擦脸。
朱小北突然想起，唐非！唐柯德！
蓦地抬起头看唐非，问道，“班主任是你爸？”
唐非一脸尴尬，笑着说，“怎么大家都这么说啊！”
“哦。”
“你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尽量给你办。”唐非说完转身坐下。
朱小北瞬间感激涕零！
沈南不屑地瞥了一眼唐非，嘴里念叨了一句，“狗腿子。”
声音不大不小，邻座的几位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朱小北转头看向沈南，一脸疑惑。
唐非气的回头怒瞪着沈南，“你骂谁狗腿子呢？”
“骂你怎么了？”沈南回瞪道。
开学日。
上班早高峰期间，马路上堵成一片，开车的还没有步行的路人快，朱小北走了会儿上了天桥，走到学校大概三十多分钟的路程，如果不是一座座高楼挡着，在家都能看到学校。
进校门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同学，个个神采飞扬，谈笑风生，倒是没有穿着校服，他原先的学校是不管什么天气，外面都得套着一身蓝白色的校服，而且还要穿的整整齐齐，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学生。
对于不穿校服这一点，朱小北很是满意。
班主任姓唐，叫唐柯德，一名优秀的数学老师。
带着个黑框眼镜，四十出头的年纪，高高胖胖的，一脸横肉，像极了……癞蛤蟆，长的挺猥琐的，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种猥琐瞬间被放大了很多。
这是朱小北对他最初的印象。
唐柯德正拿着水瓶和装有茶叶的空水杯准备出去接水，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模样清秀的背包少年问道，“你是朱小北吧？”
他看过他的学籍档案，成绩很好，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嗯。”朱小北点了点头。
“来来来进来，先坐会儿，等会儿上课我带你去班级。”唐柯德热情招呼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然后自己出去接水去了。
朱小北坐下抱着书包等了会儿，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老师都会朝这边看几眼，然后放下背包，一边吃着早点一边整理上课的课本，互相聊了一些假期发生的趣事。
朱小北如坐针毡，双手握拳，甚是紧张，因为大力而导致略微尖锐的指尖深深地刺进了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叮铃铃……叮铃铃……”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声响起。
办公室里的老师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朱小北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唐柯德终于打完水回来了！
带上一杯茶，把课本往胳膊下面一夹，朝朱小北说道，“走，我带你去教室。”
朱小北把书包背上，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高二在教学楼南面二楼，正对着太阳，如果不是夏天更好。
外面还有很多学生没有进教室的意思，靠在栏杆处聊着天儿或是打闹着玩。
“唐老鸭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全都做鸟兽散状，赶紧溜进教室里坐正。
唐老鸭是唐柯德的外号，不知道是谁带头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起这个外号，大概是觉得比较顺口吧。
进门前，朱小北看到门上写着的是高二（13）班。
这是学校的普通理科班，没什么成绩特别好的，所以朱小北的到来让唐柯德看到了点希望。
唐柯德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瞬间安静下来的氛围很是欣慰。
在这个过程中，朱小北就一直站在讲台边上，接受着各种目光。
他感觉挺别扭的，垂下眼帘不想再去接触台下那么多的目光。
躁动之神在身体里扭动着，他深呼了一口气。
等了大概十秒钟，唐柯德终于想起朱小北了，于是开始拔高音量发话，“好，现在有请我们班新来的同学做个自我介绍。”
底下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五秒过后又安静了下来。
“朱小北。”朱小北淡淡地声音传来。
够简短！
还有人没反应过来。
“朱小北。”唐柯德朝着底下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生怕别人没听到，当然，确实有大部分人没听清。
依然有人一脸懵，大概真的是耳朵不太好使。
朱小北有些无语，觉得这些人脑袋不够灵光，无奈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哦。”底下的同学们尾音拖的极长。
瞬间恍然大悟。
“你就坐，坐……”唐柯德手指着最后一组来回滑动着，还没想好让他坐在哪个位置。
教室里只有后面一排的四位同学是一个人坐，其他人都有同桌。
而这四个人，甚是让其他老师头疼，当然自己除外了，毕竟是班主任，在学生中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
班级里的好事没有他们的份，坏事全被他们四个给占了。
“就坐那吧！”指着一个完全空的位置，边上那同学还没来，是谁来着他给忘了，反正不是什么好鸟。
“嘭！”
一声巨响贯彻教室！
刚刚被关上的教室大门一脚被人给踹开了。
声音大到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几十双睁大的眼睛齐刷刷地集中了过去。
朱小北也吓得忘了走去自己的座位，还以为发生地震了。
然而，始作俑者淡定地踏着步子无视所有人走了进来。
“站住，谁让你进来的？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外面站着去。”唐柯德厉声喝道，尤其是自己刚刚被那一声巨响给吓到了，现在不发火难道等着下一个人继续在自己耍威风吗？不可能！
沈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视线落在朱小北身上，后退了几步走了出去。
朱小北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唐柯德一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刚才从他的形象上还没看出来，突然这一通火发的确实有点吓人，有班主任的威严。
果然，人不可貌相！
朱小北仔细打量了一番沈南，脑海中闪出无数个词，比如：不良少年、坏学生、不是好鸟……
待沈南出去后，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也有少数几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站在外面的沈南，甚是羡慕，自己也想出去，唐老鸭的课实在是太恐怖了。
朱小北也朝着唐柯德指着的位置走去，第二组最后一排。
班级里所有的座位都是双人的，和以前学校的单人桌不一样，他更喜欢单人桌，自在！
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一个个脑袋都往后转了过去，窗外的沈南，目光也跟着一路往后。
靠！
那不是我的位置吗？
谁让他坐我那的？
沈南气的在心底骂了朱小北无数声。
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踢了一脚墙来发泄，雪白的墙面瞬间沾了点脏，刺啦着，擦都擦不掉的那种。
他不喜欢自己的座位旁边有人，现在自己的座位被别人占了让他很不舒服，等会下课定要把这个不识趣的人给撵走。
桌面上零零散散的放了一堆新书，崭新的还没翻开过。
朱小北看了一眼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的，所以将这些书摞好放在一边。
他伸手摸了一把桌面，很干净没有灰尘，应该是被人擦过。
只有一把椅子！
朱小北眉头微蹙。
环视四周，也没看到有多余的。
唐柯德抬手示意朱小北坐下，然后翻开课本，“大家把书翻开，我们开始上课。”
朱小北头疼，索性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借坐一下，等下课再还回去。
将书包塞进抽屉拿出笔记本和笔。
前面的同学突然转过头，递过来一摞新书，语气缓和道，“你的。”
“谢谢。”朱小北接过书放好，打开数学课本。
“我叫唐非，你可以叫我阿非。”前面的同学说，看了眼沈南的位置，没有椅子，突然明白了，“你是不是没有椅子啊？”
“嗯。”朱小北点了下头。
“等会下课我给你搬一把过来。”唐非笑着说，然后转回了头。
“好，谢谢。”
朱小北翻开数学书打开看了看，然后认真听课起来。
讲台上唐柯德正在激情飞扬涂抹横飞的讲着新课题，底下的同学们也是很安静，不是在认真听课记笔记就是在发呆，谁也不敢闹出什么动静。
沈南在教室外面被太阳烤的受不了找了个阴凉地地方站着，再然后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下课铃声响了，唐柯德走了以后，教室里一阵骚动，像憋了很久终于撒了欢似的。
沈南这时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突然在最后一排站住脚，定定的瞧着朱小北，眼睛里有一团暗藏的火焰，正在缓缓压抑着，马上就要迸发出来的感觉。
有同学吹着口哨围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朱小北正在整理笔记，突然感觉画风不对，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
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抬头，就看到了沈南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略显错愕。
“起来！”沈南低沉的声线带着隐隐地压迫感。
朱小北这才意识到这位不良少年是自己的同桌，而自己正占了他的椅子，立马站起来把椅子放回原处。
沈南很不爽的拉过椅子坐了下去，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同桌瞬间发现好戏就这么没了，一副没意思的表情走了出去。
唐非从外面搬了把椅子走过来，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椅子递给朱小北，“给。”
朱小北一怔，没想到在这儿还有这么热心的同学，瞬间有些感动了。
“谢谢，你从哪里搬来的？”朱小北看他一身的汗水，应该是跑了挺远的吧。
“办公室。”唐非拿了湿纸巾擦脸。
朱小北突然想起，唐非！唐柯德！
蓦地抬起头看唐非，问道，“班主任是你爸？”
唐非一脸尴尬，笑着说，“怎么大家都这么说啊！”
“哦。”
“你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尽量给你办。”唐非说完转身坐下。
朱小北瞬间感激涕零！
沈南不屑地瞥了一眼唐非，嘴里念叨了一句，“狗腿子。”
声音不大不小，邻座的几位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朱小北转头看向沈南，一脸疑惑。
唐非气的回头怒瞪着沈南，“你骂谁狗腿子呢？”
“骂你怎么了？”沈南回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