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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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上觉得臣妾有罪，定罪便是，臣妾绝不会有半句怨言。皇上何必唤臣妾前来，看臣妾看笑话呢。”顾知玥垂眸，俨然一副，君要臣死，臣愿为君死的模样。
楚炎微微眯起了眼，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诡异魅力的女人。
有趣，甚是有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即便是他想定罪，也无法令人臣服啊。他竟不知，他的玥妃有如此胆识。
“爱妃的意思是，觉得朕无法明辨是非？”
“臣妾定是不敢的。”柔媚的声音带着几分无措。
楚炎上前，伸手捏住了她白嫩的下巴。憔悴的模样楚楚可怜，任人宰割的神态，倒是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凌厉的双眼，真审视着她。
顾知玥抿了抿发紫的唇，叹了口气，苦笑着道，“若我有罪，皇上定罪便是，咳咳咳——一切都听皇上安排。”单薄的衣衫，无法抵御夜晚的凉风。再多的辩解，她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楚炎是铁了心要整顾家，哪怕无投毒一事，他也会找个由头，来给自己定罪。
荷昭仪错愕的看着顾知玥，这事明摆着就算陷害，她怎么就认下了？况且那名宫女已经招供了，皇上偏要将事情瞒下来。
皇上与玥妃这是在赌气不成？
“呵，看来顾氏，你是打算认下了。谋害皇嗣，你可知是何罪？”哪怕是认罪，也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如此变化，让他心中觉得烦闷。
“臣妾不知。”
“好一个不知！玥妃顾氏，意图谋害二公主，收押天牢，由吏部审问。贺铮，带她下去吧。”楚炎甩开手，脆生生的下巴，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皇上……”荷昭仪惊呼，皇上怎么能草草了案！罪魁祸首难不成就让她逍遥了去。
“至于晴美人，受了些许惊吓，就升为婕妤吧。行了，都退下。”楚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皇上英明，臣妾，臣妾谢皇上恩典。”
晴儿被突如其来的晋位，砸了个晕头转向，激动的连忙谢恩，带着春月离开了。本以为需要多辩论一番，没想到皇上竟偏袒与她，真是天大的荣幸。
天降的使者，也不过如此。
“过几日便是璃儿的生辰，璃儿可是有什么想要的？”
荷昭仪微微蹙起眉头，皇上明知道这晴儿不干净，不降反升，究竟是有何用意？罢了，既然顾知玥自己认下，她如何能阻拦？她得想些法子收拾晴儿才是，哪怕皇上不罚，她也不能让这小妮子得瑟！
“回皇上，璃儿说想要些玩伴。再过些日子，璃儿也该去听课了，不如给璃儿找几个伴读，皇上意下如何？”
“好，就这么办，从各个世家，年龄相仿的孩子中挑选，最合适不过了。”楚炎将香囊收了起来，冷笑一声，一把抱起旁边的楚璃，“若是看中了顾家的，就最好不过了。”
荷昭仪只觉得背后一凉，捏着帕子的手稍稍颤抖，不再敢说一句。
牢房里的烛光摇曳着，酸臭的味道席卷而来，时而路过几只耗子，也无人打理。蜘蛛网遍布，蚊虫在角落里游荡，惨叫声也在角落里忽高忽低。里面的人虽不至于污头垢面，但身上渗出的血迹，却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一切。
“娘娘，请吧。”顾知玥贺铮被礼貌的请了进来，牢房里头除了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稻草随意的堆积在角落，上面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血腥味隐隐约约的传来。
顾知玥面不改色的，扶着墙在角落坐下，捂着嘴角咳了起来。这里的灵气似乎被什么阻隔了，非常稀薄，怨气却是十分之浓郁。
“娘娘可是还有什么想交代的，臣会转告陛下。”贺铮在牢门里停留了一会，留下了这句话。
“大人可否向我大哥，顾知宁传一句话。就说，玥儿不知天高地厚，在宫中犯了大错，还请大哥能以此为鉴。”顾知玥取下簪子递给了贺铮，如今只能靠那个花花公子给顾家传递信息了，如果顾家能安分守己，楚炎肯定不会再为难她了。要是顾家人真的不顾她的死活，她可能会真的命丧于此。
“贺某定会转告顾公子。”
“多谢大人。”顾知玥点了点头，又缩回到角落继续念起口诀。
贺铮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瞬间消失。方才严肃的神情如今变得更加严肃古板。
顾家
“爹，这事，是天降横祸！妹妹好不容易醒来，得了妃位，与儿子也不能相认！不过才几天的时间，这会又急不可耐的将人送进去？皇帝特意让一个禁卫军统领来送遗言！这是对我们顾家的羞辱！爹，妹妹定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况且……”顾知宁虽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胡闹，这事就这样吧。宫里放出消息了，过几日给二公主选伴读，你留意些族里年龄相仿的孩子，让她们好好表现。”
顾安源从看到信的那一刻，就已明白这是何人的手笔了。那又如何，皇帝此举，就是为了警告他，让他顾家安分守己。“若是我出手，只怕我们连脑袋都保不住！你为何大庭广众之下被绑了去？你这手指为何断？不过是皇帝的一个警告，别在里头瞎参合了。”
“就这么放弃妹妹了？知玥她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如今真的就要为了自保而放弃吗？爹，你怎么能……”
顾知宁心里有气，十分憋屈。当初他就是一万个不愿意妹妹进宫的，如今连妹妹的死活都不顾了吗？
“是真是假又如何，这都是皇上的决定！谋害皇嗣，何等罪过啊？若是出手，皇帝定会觉得是顾家指使，就是图谋不轨的连坐！知宁，你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你想清楚后果！”顾安源猛地拍了拍桌子。
况且顾知玥传的话很清楚了，以此为鉴！看来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又何必再多事。
“为父怎会不心疼？可我是前朝老臣啊，稍有不慎，就是意图谋反之罪。莫说是救她，就是求情也使不得。此事若是不插手，兴许还有几分转机……”
“我知道了。”顾知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甘。
“去看看你娘吧，你被绑一事，她如今还惊魂未定。”顾安源叹了口气，妻子向来不喜玥儿，当初选举，就是妻子温氏亲自将人送进去的。如今知晓宁儿是因她被绑，怕是要恨透玥儿了。
若不是为了迷惑皇帝，他又何至于见死不救呢。皇帝这一年来变了不少，和先皇一样疑心甚重，手段更是狠辣。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直接掉脑袋。没有理由，却让你不敢反驳啊。
“自求多福吧。”
“若是皇上觉得臣妾有罪，定罪便是，臣妾绝不会有半句怨言。皇上何必唤臣妾前来，看臣妾看笑话呢。”顾知玥垂眸，俨然一副，君要臣死，臣愿为君死的模样。
楚炎微微眯起了眼，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诡异魅力的女人。
有趣，甚是有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即便是他想定罪，也无法令人臣服啊。他竟不知，他的玥妃有如此胆识。
“爱妃的意思是，觉得朕无法明辨是非？”
“臣妾定是不敢的。”柔媚的声音带着几分无措。
楚炎上前，伸手捏住了她白嫩的下巴。憔悴的模样楚楚可怜，任人宰割的神态，倒是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凌厉的双眼，真审视着她。
顾知玥抿了抿发紫的唇，叹了口气，苦笑着道，“若我有罪，皇上定罪便是，咳咳咳——一切都听皇上安排。”单薄的衣衫，无法抵御夜晚的凉风。再多的辩解，她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楚炎是铁了心要整顾家，哪怕无投毒一事，他也会找个由头，来给自己定罪。
荷昭仪错愕的看着顾知玥，这事明摆着就算陷害，她怎么就认下了？况且那名宫女已经招供了，皇上偏要将事情瞒下来。
皇上与玥妃这是在赌气不成？
“呵，看来顾氏，你是打算认下了。谋害皇嗣，你可知是何罪？”哪怕是认罪，也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如此变化，让他心中觉得烦闷。
“臣妾不知。”
“好一个不知！玥妃顾氏，意图谋害二公主，收押天牢，由吏部审问。贺铮，带她下去吧。”楚炎甩开手，脆生生的下巴，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皇上……”荷昭仪惊呼，皇上怎么能草草了案！罪魁祸首难不成就让她逍遥了去。
“至于晴美人，受了些许惊吓，就升为婕妤吧。行了，都退下。”楚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皇上英明，臣妾，臣妾谢皇上恩典。”
晴儿被突如其来的晋位，砸了个晕头转向，激动的连忙谢恩，带着春月离开了。本以为需要多辩论一番，没想到皇上竟偏袒与她，真是天大的荣幸。
天降的使者，也不过如此。
“过几日便是璃儿的生辰，璃儿可是有什么想要的？”
荷昭仪微微蹙起眉头，皇上明知道这晴儿不干净，不降反升，究竟是有何用意？罢了，既然顾知玥自己认下，她如何能阻拦？她得想些法子收拾晴儿才是，哪怕皇上不罚，她也不能让这小妮子得瑟！
“回皇上，璃儿说想要些玩伴。再过些日子，璃儿也该去听课了，不如给璃儿找几个伴读，皇上意下如何？”
“好，就这么办，从各个世家，年龄相仿的孩子中挑选，最合适不过了。”楚炎将香囊收了起来，冷笑一声，一把抱起旁边的楚璃，“若是看中了顾家的，就最好不过了。”
荷昭仪只觉得背后一凉，捏着帕子的手稍稍颤抖，不再敢说一句。
牢房里的烛光摇曳着，酸臭的味道席卷而来，时而路过几只耗子，也无人打理。蜘蛛网遍布，蚊虫在角落里游荡，惨叫声也在角落里忽高忽低。里面的人虽不至于污头垢面，但身上渗出的血迹，却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一切。
“娘娘，请吧。”顾知玥贺铮被礼貌的请了进来，牢房里头除了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稻草随意的堆积在角落，上面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血腥味隐隐约约的传来。
顾知玥面不改色的，扶着墙在角落坐下，捂着嘴角咳了起来。这里的灵气似乎被什么阻隔了，非常稀薄，怨气却是十分之浓郁。
“娘娘可是还有什么想交代的，臣会转告陛下。”贺铮在牢门里停留了一会，留下了这句话。
“大人可否向我大哥，顾知宁传一句话。就说，玥儿不知天高地厚，在宫中犯了大错，还请大哥能以此为鉴。”顾知玥取下簪子递给了贺铮，如今只能靠那个花花公子给顾家传递信息了，如果顾家能安分守己，楚炎肯定不会再为难她了。要是顾家人真的不顾她的死活，她可能会真的命丧于此。
“贺某定会转告顾公子。”
“多谢大人。”顾知玥点了点头，又缩回到角落继续念起口诀。
贺铮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瞬间消失。方才严肃的神情如今变得更加严肃古板。
顾家
“爹，这事，是天降横祸！妹妹好不容易醒来，得了妃位，与儿子也不能相认！不过才几天的时间，这会又急不可耐的将人送进去？皇帝特意让一个禁卫军统领来送遗言！这是对我们顾家的羞辱！爹，妹妹定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况且……”顾知宁虽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胡闹，这事就这样吧。宫里放出消息了，过几日给二公主选伴读，你留意些族里年龄相仿的孩子，让她们好好表现。”
顾安源从看到信的那一刻，就已明白这是何人的手笔了。那又如何，皇帝此举，就是为了警告他，让他顾家安分守己。“若是我出手，只怕我们连脑袋都保不住！你为何大庭广众之下被绑了去？你这手指为何断？不过是皇帝的一个警告，别在里头瞎参合了。”
“就这么放弃妹妹了？知玥她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如今真的就要为了自保而放弃吗？爹，你怎么能……”
顾知宁心里有气，十分憋屈。当初他就是一万个不愿意妹妹进宫的，如今连妹妹的死活都不顾了吗？
“是真是假又如何，这都是皇上的决定！谋害皇嗣，何等罪过啊？若是出手，皇帝定会觉得是顾家指使，就是图谋不轨的连坐！知宁，你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你想清楚后果！”顾安源猛地拍了拍桌子。
况且顾知玥传的话很清楚了，以此为鉴！看来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又何必再多事。
“为父怎会不心疼？可我是前朝老臣啊，稍有不慎，就是意图谋反之罪。莫说是救她，就是求情也使不得。此事若是不插手，兴许还有几分转机……”
“我知道了。”顾知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甘。
“去看看你娘吧，你被绑一事，她如今还惊魂未定。”顾安源叹了口气，妻子向来不喜玥儿，当初选举，就是妻子温氏亲自将人送进去的。如今知晓宁儿是因她被绑，怕是要恨透玥儿了。
若不是为了迷惑皇帝，他又何至于见死不救呢。皇帝这一年来变了不少，和先皇一样疑心甚重，手段更是狠辣。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直接掉脑袋。没有理由，却让你不敢反驳啊。
“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