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我们在潜入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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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宋老头儿，知道林凡能用兽语交流之后，都目光古怪。
语法大师？
这你都能听明白？
但宋老头儿没有多想。
如今异兽与魔法现世二十年，人类对于异兽的了解虽然有一些，甚至已经有少部分人尝试着如宋老头儿这般与异兽接触。
但终究还是太少，哪怕是宋老头儿都不知道异兽中的一个常识——只有异兽才能说出兽语。
不少人甚至为了博眼球，还声称自己能听懂异兽说话，甚至和异兽沟通。
更有很多专家还在孜孜不倦的研究异兽的语言，试图能够掌握。
宋老头儿只感觉这林凡语言天赋不错，而且有点不当人子。
“你说你有这功夫去学一下外语多好。”孟开河也对林凡嘀咕道：“这个高考又不加分，学它干嘛，以后当动物园管理员啊？”
宋老头儿看向朱小姐：“这件事到现在可以结束了吗？”
眼见林凡真的会说兽语，误会解除，朱小姐脸色好看了几分。
“这件事，算是误会。”她点点头，随即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林凡：“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承诺过，守夜者不会对我们进行清剿……”
宋老头儿打断道：“这不是守夜者所为。目前守夜者也在调查这件事。”
“总之是你们人类做出的事情！你们人类内部的矛盾我没兴趣知道！”朱小姐一边站起身，一边俏脸难看道：“我们异兽杀了人，你们也不会问我们要凶手，你们只会无差别清剿异兽！”
“那你想怎么样？”宋老头儿往前缓缓踏出一步：“想要继续攻击我辛苦招来的学员和老师？那不如我先和你玩玩。”
“嗡！”
周围的刀刃再次嗡鸣。
“谁要和你打！你们人类总是这么不讲道理！”朱小姐后退一步，抗议道：“我只想要一个交代！我的同族变成怪物，必须有个说法！”
“我会给你个交代。”宋老头儿点点头，缓缓散去【钢之领域】，转身道：“等那些疯子被抓住了，我会把他们送到你面前。”
“当然，是守夜者处理过的尸体。”
朱小姐或许是被宋老头儿这强硬的态度气到了，咬牙道：“最好这样！宋老狗，别以为我怕你，我，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上面还有领导的！别以为我们异兽好欺负！”
“是是是，你们不好欺负，你们不好欺负极了。我不信你偷偷和我合作，还敢跟你领导说。”宋老头儿随意摆摆手，脚步微顿，“孟开河，你们几个不走干什么呢？需要我给你们颁个奖吗？”
“啊，”孟开河这才反应过来，随即爆发出一声惨叫：“我的手！”
显然，他忍了很久。
哪怕是铁人都不能断了手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孟开河之前也不过是面对这只凶狠的异兽强行装出来的。
孟开河全身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春慕雪连忙一把扶住孟开河，用一缕轻柔的风卷住孟开河，控制自己的魔力不去沾染孟开河的身躯。
“校长，我先送孟开河去医院。”
“嗯。”
春慕雪没有任何犹豫，焦急的挥舞了一下魔杖，唤出一道狂风，带着孟开河冲天而起！
林凡羡慕的看着春慕雪冲天而起的身影。
果然，这才是自己想象中的魔法师啊。
自己以后又该怎么飞呢？
回头哪天自己和魔法师一起赶路，总不能人家在天上踏风而行，自己在下面一路跑吧？
“不过飞的时候不能穿裙子……嗯，其实在地上跑也不错，视角很好。”林凡抬头看着春慕雪在天空中的身影，微微点头。
一旁也响起一道声音。
"今天穿的是白色，嗯，还带着蕾丝花边啊……"
林凡转头一看，只见宋校长正和自己一样抬头看去，目光深邃，一脸的求知欲，宛若得窥大道。
还不忘用一只手扶着被胶带粘住的眼镜。
林凡肃然起敬。
原来是同道中人。
而且是前辈。
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还有花边！
这等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求知欲，远超自己，真不愧乃校长。
这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宋校长也注意到了林凡在看着自己，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个的焦黄大门牙。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互相认可。
一旁的李飞目睹整个过程，只感觉宋校长之前的高手风范荡然无存、
好你个宋校长。
看你浓眉大眼的，都一把岁数了。
没想到竟然也深谙此道！
难怪那朱小姐会喊你宋老狗！李时珍的狗啊！
还有你这个林凡，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竟然不提醒我！
李飞十分后悔，自己竟然没抓住机会。
“作为魔法师，一定要善于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更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宋老头儿笑眯眯的说到，随即对林凡和李飞摆摆手：“走吧。”
“嗯。”
林凡和李飞也点点头，两人就准备跟着校长离开。
但忽然。
“等等！！”
一道声音传来。
是朱小姐喝住了三人。
宋校长转身看向朱小姐，毫不在乎形象的扣扣鼻子：“差不多得了，还真要跟我练练啊？你这几条腿虽然好看，但还真不够对付我的。”
"宋老狗，闭嘴！"朱小姐脸色难看，“我是要找那小子，把他留下，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她的一条蛛腿从背后伸出，指向林凡。
“还是要动手？”宋校长皱皱眉。
“不动手，我保证不会伤害他！”朱小姐目光复杂的看向林凡：“只是说几句话！你别多想，我只是想问一下当时的详细情况！”
宋校长看了看林凡。
林凡连忙道：“校长，我也愿意和朱小姐说几句。”
林凡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朱小姐。
毕竟这可是真正的异兽。
林凡时常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似乎带着某些异兽的特质。朱小姐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嗯，既然你愿意，那就去吧，我在山下替孟老师坐镇，有事就大声喊我。”宋校长说完，看了眼朱小姐：“不要起什么歪心思。”
说完，宋老头儿领着李飞离开。
林凡和朱小姐面面相觑，但两人第一时间都没有急着说话。
直到十分钟后，朱小姐呼出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对林凡道：“他已经走远了。我的几个属下一直在草丛下面跟着他。”
“嗯。”林凡点点头，措辞如何开口。
忽然。
朱小姐一步步走向他。
“你干什么？”林凡心中一紧，“我跟你说，你别乱来啊！”
朱小姐不言语，依旧步步逼近。
林凡下意识后退，心里莫名惊慌。
林凡连忙道：“你不是要问我一些细节吗，我又不是不告诉你，我也有一些事情要问你……咱们没必要动手啊，我跟你说凡事都要讲道理！”
“你不要冲动啊，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千万别犯错误！”
“宋校长可还没走远呢，你要是动手，你肯定跑不了……”
朱小姐已经走到林凡三米之内。
面对这只【精灵】级别的异兽，林凡只感觉死亡扑面而来，自己怕是连逃跑都没有可能！
就在林凡思考要不要当场跪下求饶的时候。
“噗通！”
朱小姐猛然单膝跪地。
“属下见过巨龙少主！”
这只实力强悍的【精灵】级别的异兽，表情虔诚而又敬畏，宛若参拜自己的王。
林凡整个人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跪下了？
刚才不是挺桀骜不驯的吗？
不是，跪下求饶的不该是我吗？
林凡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恭敬跪拜的朱小姐，快速思考。
“属下，她自称属下，而我是巨龙少主？”
"她认错人了！"
“但我不能暴露，鬼知道这女的到底是想跟我谈，还是想强杀我。说不定这只是试探。”
“她现在都跪下了，要是发现我不是什么巨龙少主，我肯定得不了好！”
林凡强行镇定下来。
他决定了，自己从现在起，就是巨龙少主。
林凡脸上的惊慌散去，眼神变得淡然而冷漠，一股尊贵的气质油然而生。
他低头俯视着朱小姐，宛若俯视自己的臣民。
“你怎么认出我的？”林凡淡淡道，“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既然她能把自己认错，那就说明，她也没见过巨龙少主！
林凡直接先发制人！
“少主开玩笑了，我一个卑贱的暗影蛛王……呸，什么暗影蛛王，我是说，属下一个卑贱的暗影小蜘蛛，怎配见您？属下都没有资格进入巨龙一族的领地。”
朱小姐低头不敢看向林凡，趴在地上的全身都在颤抖，连带着声音都颤抖起来，宛若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但属下认识巨龙的气息……所有异兽都认得，那是王的气息。”
“就在方才，少主展露了巨龙的气息，而且施展巨龙的天赋将此地禁魔，属下这才得知，少主竟然是巨龙一族的嫡系！”
“怪不得之前少主阻拦那个男人杀我，也难怪少主会用兽语，属下早该想到的。唯有我异兽才会使用异兽的语言！”
“之前得罪少主，还请原谅！”
朱小姐低声道。
林凡点点头，心里虽然慌得一批，但还是自顾自坐在身后的树墩上，神色淡然，体态放松的看着朱小姐：“还算有点眼力见。知道不在人类面前暴露我的身份。”
朱小姐闻言心中愈发凝重。
她猜对了！
这位果然是巨龙一族的嫡系！
朱小姐其实并不知道眼前这少年到底是不是巨龙一族的少主，毕竟她一个刚刚化形的五阶【精灵】，也就配在这靠近人类的荒郊野外当个本土兽王，连进入巨龙领地的资格都没有。
但可以，眼前这位肯定是巨龙一族的嫡系！
既然是嫡系，那就称呼少主准没错！
毕竟哪个嫡系幼龙，不想争到成为少主的资格？
听说巨龙嫡系中，这一代诞有三条幼龙，不知这是那一位？
“少主，您出来多久了？”朱小姐恭敬道。
“有段时间了。”林凡微微俯下身子，颇具压迫感的看向朱小姐，淡淡道：“听说，你这个兽王，在跟人类合作？”
此话一出，朱小姐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
自己和人类私下接触，甚至还合作的事情，被巨龙一族知道了！
这位嫡系甚至专门为自己而来！
自己可是连领导都没告诉，它怎么会知道？
这就是巨龙一族吗？
“少主，您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吗？”朱小姐声音干涩而绝望，连忙解释道：“少主，您，您听我说……我知道异兽与人类是死敌！”
"我从未背叛我异兽一族！"
“我与人类接触……我只是为了保护好更多的异兽，您也知道，我这里靠近人类，最近尤其是那个老头儿竟然建了学校！”
“他本想请守夜者直接剿灭我们，逼不得已，我只能和他谈判，最终不得不达成合作，但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只是这样吗？”林凡继续诓话。
朱小姐脸色再次一白：“少主，您连那件事都知道了吗？”
果然！
巨龙一族，果然恐怖！
想想也是，这位既然亲自来找自己，定然是全部知道了！
“我承认，我，我的确在人类的社会找了个工作……”
林凡：“！！！”
找了个工作？
林凡淡淡道：“继续说。”
“我考编到了津市教委会，这次来，其实本就是来给林凡送鲁州省下发的补贴的。”朱小姐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有之前说好的一千枚初级魔法石……只是没想到，原来林凡是少主您装扮的，真不愧是少主，竟然顶替人类，拿到了全国状元。”
“可笑那些愚蠢的人类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培养的全国状元竟然是少主您……少主，好计谋。”
林凡接过布包。
打开一看，密密麻麻都是紫色的魔法石。
比魔晶更小，也更加晶莹剔透，魔力也平和且纯粹。
这是经过“过滤”，滤掉了魔晶中的大部分狂暴魔力和杂质，能够让魔法师使用的魔法石。
但对于林凡来说，并没多少吸引力。
林凡更喜欢魔晶。
虽然魔晶内的蕴含会让人类魔法师自爆的狂暴魔力，以及引人失控的魔性。
但林凡不怕那些。
相反，过滤掉的“狂暴魔力”，反倒足足占了三分之二。这些魔法石中剩下的魔力，只有三分之一。
林凡甚至觉得多此一举，有些浪费。
但林凡没有多说什么，随意放在脚边，淡淡道：“说正事。”
“是，少主。”
朱小姐微微点头，低声道：“其实，我们也在做跟您一样的事情。”
“也就是，潜入人类社会……”
哪怕是宋老头儿，知道林凡能用兽语交流之后，都目光古怪。
语法大师？
这你都能听明白？
但宋老头儿没有多想。
如今异兽与魔法现世二十年，人类对于异兽的了解虽然有一些，甚至已经有少部分人尝试着如宋老头儿这般与异兽接触。
但终究还是太少，哪怕是宋老头儿都不知道异兽中的一个常识——只有异兽才能说出兽语。
不少人甚至为了博眼球，还声称自己能听懂异兽说话，甚至和异兽沟通。
更有很多专家还在孜孜不倦的研究异兽的语言，试图能够掌握。
宋老头儿只感觉这林凡语言天赋不错，而且有点不当人子。
“你说你有这功夫去学一下外语多好。”孟开河也对林凡嘀咕道：“这个高考又不加分，学它干嘛，以后当动物园管理员啊？”
宋老头儿看向朱小姐：“这件事到现在可以结束了吗？”
眼见林凡真的会说兽语，误会解除，朱小姐脸色好看了几分。
“这件事，算是误会。”她点点头，随即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林凡：“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承诺过，守夜者不会对我们进行清剿……”
宋老头儿打断道：“这不是守夜者所为。目前守夜者也在调查这件事。”
“总之是你们人类做出的事情！你们人类内部的矛盾我没兴趣知道！”朱小姐一边站起身，一边俏脸难看道：“我们异兽杀了人，你们也不会问我们要凶手，你们只会无差别清剿异兽！”
“那你想怎么样？”宋老头儿往前缓缓踏出一步：“想要继续攻击我辛苦招来的学员和老师？那不如我先和你玩玩。”
“嗡！”
周围的刀刃再次嗡鸣。
“谁要和你打！你们人类总是这么不讲道理！”朱小姐后退一步，抗议道：“我只想要一个交代！我的同族变成怪物，必须有个说法！”
“我会给你个交代。”宋老头儿点点头，缓缓散去【钢之领域】，转身道：“等那些疯子被抓住了，我会把他们送到你面前。”
“当然，是守夜者处理过的尸体。”
朱小姐或许是被宋老头儿这强硬的态度气到了，咬牙道：“最好这样！宋老狗，别以为我怕你，我，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上面还有领导的！别以为我们异兽好欺负！”
“是是是，你们不好欺负，你们不好欺负极了。我不信你偷偷和我合作，还敢跟你领导说。”宋老头儿随意摆摆手，脚步微顿，“孟开河，你们几个不走干什么呢？需要我给你们颁个奖吗？”
“啊，”孟开河这才反应过来，随即爆发出一声惨叫：“我的手！”
显然，他忍了很久。
哪怕是铁人都不能断了手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孟开河之前也不过是面对这只凶狠的异兽强行装出来的。
孟开河全身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春慕雪连忙一把扶住孟开河，用一缕轻柔的风卷住孟开河，控制自己的魔力不去沾染孟开河的身躯。
“校长，我先送孟开河去医院。”
“嗯。”
春慕雪没有任何犹豫，焦急的挥舞了一下魔杖，唤出一道狂风，带着孟开河冲天而起！
林凡羡慕的看着春慕雪冲天而起的身影。
果然，这才是自己想象中的魔法师啊。
自己以后又该怎么飞呢？
回头哪天自己和魔法师一起赶路，总不能人家在天上踏风而行，自己在下面一路跑吧？
“不过飞的时候不能穿裙子……嗯，其实在地上跑也不错，视角很好。”林凡抬头看着春慕雪在天空中的身影，微微点头。
一旁也响起一道声音。
"今天穿的是白色，嗯，还带着蕾丝花边啊……"
林凡转头一看，只见宋校长正和自己一样抬头看去，目光深邃，一脸的求知欲，宛若得窥大道。
还不忘用一只手扶着被胶带粘住的眼镜。
林凡肃然起敬。
原来是同道中人。
而且是前辈。
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还有花边！
这等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求知欲，远超自己，真不愧乃校长。
这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宋校长也注意到了林凡在看着自己，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个的焦黄大门牙。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互相认可。
一旁的李飞目睹整个过程，只感觉宋校长之前的高手风范荡然无存、
好你个宋校长。
看你浓眉大眼的，都一把岁数了。
没想到竟然也深谙此道！
难怪那朱小姐会喊你宋老狗！李时珍的狗啊！
还有你这个林凡，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竟然不提醒我！
李飞十分后悔，自己竟然没抓住机会。
“作为魔法师，一定要善于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更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宋老头儿笑眯眯的说到，随即对林凡和李飞摆摆手：“走吧。”
“嗯。”
林凡和李飞也点点头，两人就准备跟着校长离开。
但忽然。
“等等！！”
一道声音传来。
是朱小姐喝住了三人。
宋校长转身看向朱小姐，毫不在乎形象的扣扣鼻子：“差不多得了，还真要跟我练练啊？你这几条腿虽然好看，但还真不够对付我的。”
"宋老狗，闭嘴！"朱小姐脸色难看，“我是要找那小子，把他留下，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她的一条蛛腿从背后伸出，指向林凡。
“还是要动手？”宋校长皱皱眉。
“不动手，我保证不会伤害他！”朱小姐目光复杂的看向林凡：“只是说几句话！你别多想，我只是想问一下当时的详细情况！”
宋校长看了看林凡。
林凡连忙道：“校长，我也愿意和朱小姐说几句。”
林凡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朱小姐。
毕竟这可是真正的异兽。
林凡时常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似乎带着某些异兽的特质。朱小姐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嗯，既然你愿意，那就去吧，我在山下替孟老师坐镇，有事就大声喊我。”宋校长说完，看了眼朱小姐：“不要起什么歪心思。”
说完，宋老头儿领着李飞离开。
林凡和朱小姐面面相觑，但两人第一时间都没有急着说话。
直到十分钟后，朱小姐呼出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对林凡道：“他已经走远了。我的几个属下一直在草丛下面跟着他。”
“嗯。”林凡点点头，措辞如何开口。
忽然。
朱小姐一步步走向他。
“你干什么？”林凡心中一紧，“我跟你说，你别乱来啊！”
朱小姐不言语，依旧步步逼近。
林凡下意识后退，心里莫名惊慌。
林凡连忙道：“你不是要问我一些细节吗，我又不是不告诉你，我也有一些事情要问你……咱们没必要动手啊，我跟你说凡事都要讲道理！”
“你不要冲动啊，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千万别犯错误！”
“宋校长可还没走远呢，你要是动手，你肯定跑不了……”
朱小姐已经走到林凡三米之内。
面对这只【精灵】级别的异兽，林凡只感觉死亡扑面而来，自己怕是连逃跑都没有可能！
就在林凡思考要不要当场跪下求饶的时候。
“噗通！”
朱小姐猛然单膝跪地。
“属下见过巨龙少主！”
这只实力强悍的【精灵】级别的异兽，表情虔诚而又敬畏，宛若参拜自己的王。
林凡整个人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跪下了？
刚才不是挺桀骜不驯的吗？
不是，跪下求饶的不该是我吗？
林凡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恭敬跪拜的朱小姐，快速思考。
“属下，她自称属下，而我是巨龙少主？”
"她认错人了！"
“但我不能暴露，鬼知道这女的到底是想跟我谈，还是想强杀我。说不定这只是试探。”
“她现在都跪下了，要是发现我不是什么巨龙少主，我肯定得不了好！”
林凡强行镇定下来。
他决定了，自己从现在起，就是巨龙少主。
林凡脸上的惊慌散去，眼神变得淡然而冷漠，一股尊贵的气质油然而生。
他低头俯视着朱小姐，宛若俯视自己的臣民。
“你怎么认出我的？”林凡淡淡道，“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既然她能把自己认错，那就说明，她也没见过巨龙少主！
林凡直接先发制人！
“少主开玩笑了，我一个卑贱的暗影蛛王……呸，什么暗影蛛王，我是说，属下一个卑贱的暗影小蜘蛛，怎配见您？属下都没有资格进入巨龙一族的领地。”
朱小姐低头不敢看向林凡，趴在地上的全身都在颤抖，连带着声音都颤抖起来，宛若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但属下认识巨龙的气息……所有异兽都认得，那是王的气息。”
“就在方才，少主展露了巨龙的气息，而且施展巨龙的天赋将此地禁魔，属下这才得知，少主竟然是巨龙一族的嫡系！”
“怪不得之前少主阻拦那个男人杀我，也难怪少主会用兽语，属下早该想到的。唯有我异兽才会使用异兽的语言！”
“之前得罪少主，还请原谅！”
朱小姐低声道。
林凡点点头，心里虽然慌得一批，但还是自顾自坐在身后的树墩上，神色淡然，体态放松的看着朱小姐：“还算有点眼力见。知道不在人类面前暴露我的身份。”
朱小姐闻言心中愈发凝重。
她猜对了！
这位果然是巨龙一族的嫡系！
朱小姐其实并不知道眼前这少年到底是不是巨龙一族的少主，毕竟她一个刚刚化形的五阶【精灵】，也就配在这靠近人类的荒郊野外当个本土兽王，连进入巨龙领地的资格都没有。
但可以，眼前这位肯定是巨龙一族的嫡系！
既然是嫡系，那就称呼少主准没错！
毕竟哪个嫡系幼龙，不想争到成为少主的资格？
听说巨龙嫡系中，这一代诞有三条幼龙，不知这是那一位？
“少主，您出来多久了？”朱小姐恭敬道。
“有段时间了。”林凡微微俯下身子，颇具压迫感的看向朱小姐，淡淡道：“听说，你这个兽王，在跟人类合作？”
此话一出，朱小姐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
自己和人类私下接触，甚至还合作的事情，被巨龙一族知道了！
这位嫡系甚至专门为自己而来！
自己可是连领导都没告诉，它怎么会知道？
这就是巨龙一族吗？
“少主，您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吗？”朱小姐声音干涩而绝望，连忙解释道：“少主，您，您听我说……我知道异兽与人类是死敌！”
"我从未背叛我异兽一族！"
“我与人类接触……我只是为了保护好更多的异兽，您也知道，我这里靠近人类，最近尤其是那个老头儿竟然建了学校！”
“他本想请守夜者直接剿灭我们，逼不得已，我只能和他谈判，最终不得不达成合作，但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只是这样吗？”林凡继续诓话。
朱小姐脸色再次一白：“少主，您连那件事都知道了吗？”
果然！
巨龙一族，果然恐怖！
想想也是，这位既然亲自来找自己，定然是全部知道了！
“我承认，我，我的确在人类的社会找了个工作……”
林凡：“！！！”
找了个工作？
林凡淡淡道：“继续说。”
“我考编到了津市教委会，这次来，其实本就是来给林凡送鲁州省下发的补贴的。”朱小姐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有之前说好的一千枚初级魔法石……只是没想到，原来林凡是少主您装扮的，真不愧是少主，竟然顶替人类，拿到了全国状元。”
“可笑那些愚蠢的人类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培养的全国状元竟然是少主您……少主，好计谋。”
林凡接过布包。
打开一看，密密麻麻都是紫色的魔法石。
比魔晶更小，也更加晶莹剔透，魔力也平和且纯粹。
这是经过“过滤”，滤掉了魔晶中的大部分狂暴魔力和杂质，能够让魔法师使用的魔法石。
但对于林凡来说，并没多少吸引力。
林凡更喜欢魔晶。
虽然魔晶内的蕴含会让人类魔法师自爆的狂暴魔力，以及引人失控的魔性。
但林凡不怕那些。
相反，过滤掉的“狂暴魔力”，反倒足足占了三分之二。这些魔法石中剩下的魔力，只有三分之一。
林凡甚至觉得多此一举，有些浪费。
但林凡没有多说什么，随意放在脚边，淡淡道：“说正事。”
“是，少主。”
朱小姐微微点头，低声道：“其实，我们也在做跟您一样的事情。”
“也就是，潜入人类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