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再遇西门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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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对你们两个的了解都不算太深，但是我隐隐觉得你们都是好人。在这个圈子里的好人。虽然性格差异挺大，但如果只从做人和用心方面来说，你们完全可以成为朋友甚至是好朋友、知己！至于生活习惯方面嘛，肯定还是要互相将就一下......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你说什么才是重点？”西门景问。
“要我说，你们来这里都是为了搞事业赚钱吧？”
“肯定啊。”西门景抱肘听她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气生财呢？你们俩好好的，开开心心地相处、拍戏、收钱、宣传，多好啊？”余乐瑶双眼亮晶晶地分别看向他们。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其他人大概都希望我们吵架吧，而且吵得越凶，闹得越狠他们就越高兴。”西门景说。
“谁？”
“所有人。”
“所有人？”余乐瑶有点惊讶。
“对。从片方到我们身边的工作人员到我们的公司到我们的粉丝到纯粹看热闹的观众和路人。你不觉得每个人都有看热闹的爱好和幸灾乐祸的习惯吗？吃瓜群众的瓜从哪里来？不是那些民间八卦就是明星间的绯闻和各种明争暗斗了。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看江湖戏喜欢看官场剧喜欢看宫斗剧？看的不就是这些吗？你说的那种相互尊重的岁月静好，的确需要，但是只能是美好的愿景和偶尔的清纯点缀。在这种长期重复的无聊寡淡生活里，他们需要的还是刺激、争夺和各种冲突，包括那些香艳的甚至低俗的内容。”西门景悠悠地说。
“你什么都知道？”余乐瑶说。
“怎么会不知道，其实但凡有点清醒的人都明白。这个圈子也好，别的圈子也好，其实都充满了各种诱惑、野心、冲突和暗搓搓的互相迫害、倾轧。人虽然自诩为高等动物，但种种嫉妒和互相胁迫互相伤害的习惯都扎根在骨髓里，很难戒除。”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好奇，也为了挣钱。而且，刚才我也说到，其实哪个圈子都是一样。只不过差别在于做这些事的人不同，而这些事发生的频率和产生的后果影响略为不同罢了。”西门景说。
“所以还有扮演亲善的必要吗？难道不觉得虚伪？”凌博宣忽然开口说。
“我知道你可能自以为看得很透。但其实你还是有点不明白。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从来都是如此，更不可能因为你我而去改变。我们要做的只是选择以何种程度的配合来让自己能不至于在这里被毒死或者溺水而已。我们可以做的选择不多，自由度也很有限。你这样虽然很纯粹也很直接，但是会让你的路走得很艰难。因为你选择直面，也选择撕破大家蒙在上面的那层布。你会破坏游戏规则，也会让很多人心里感到不舒服。现在你没事不是因为大家有多爱你有多包容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现在的顶流身份，所以公司才会保你，大家才会忍你。但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你觉得自己可以红一辈子吗？难道就没有墙倒众人推的一天？”西门景这些话是说给凌博宣说的。
这些话都是事实，凌博宣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但是从没有一个人会这么直接这么坦白地在他面前讲出这些话来，他居然感到内心深处有些佩服也有些喜欢起西门景这个人来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其实你没有必要说。”凌博宣的声音还是非常冷淡。
“我知道你不信任别人，也不会随便去交朋友。但是坦白说，我很欣赏你，还有你的助理。”
“欣赏？我们有什么值得你去欣赏？”凌博宣冷笑一声。
“你今天是为了陪她才过来吃饭的吧？”西门景却转移了话题。
“对。”凌博宣的回答非常干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了保护她？”
“是啊。”
“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西门景笑了。
“这次不做什么不代表以后不做什么。”
“你这么在意自己的助理不怕别人会做什么文章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或许，我更需要害怕的是改天报纸上写着西门景挖角凌博宣，凌博宣助理转投西门景门下这样的标题。你也知道，番位也好、戏份也罢，还有热搜、曝光率什么的，我们注定是要被放在一起比较的，而且必然会有个高下，所以我会允许这样难看的新闻出现吗？”凌博宣直视着西门景的眼睛。
“恐怕不只是因为这样吧？”西门景说。
“还能因为什么？”凌博宣表情依然冰冷。
“算了，你不承认，我也没必要说。”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把我们叫过来？”
“我就是想看看我想的对不对。”
“那你现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得到了。我想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我只不过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是吗？”
“对。”
“希望你的好奇心到此为止。请不要过分跨越彼此的这条界线，也不要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和工作节奏！表面的戏，我会陪你做，但是仅此而已。”
“如果我说不呢？”
“你凭什么说不？”
“我难道不可以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吗？”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我都挺糊涂了！”余乐瑶一头雾水地叫道。
“没什么！”这次轮到凌博宣和西门景异口同声了。
“你俩还真奇怪！虽然截然不同却又很诡异的让人感觉到很搭......是不是以后应该有剧组找你们拍个耽改剧什么的？”余乐瑶摩挲着自己的腮帮子。
“得了吧！我才不拍！”凌博宣不乐意了。
“我也没兴趣。”西门景说。
“呵呵。”
“还是喝汤吧！”西门景又提议。
“赶紧喝！喝完我们就撤了！”凌博宣说。
三人草草结束了这场聚餐。
临走时凌博宣很认真地对西门景说：“以后请不要再邀请我们了，邀请了我们也不会来。”
“我还是会邀请。如果你不来，我就只请余乐瑶一个。”西门景回敬。
“你是故意的吗？”凌博宣咬着牙问。
“不是，或者你也可以说是。你刚才说了，其实我的目的就是邀请她而已。”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留她在身边做助理？”
“因为......除了她之外没人愿意做我的助理了，可以了吧？”凌博宣说完这话，开门就走。
余乐瑶刚想跟西门景再见，凌博宣就在门外吼道：“什么也不许跟他说！马上跟我走！”
余乐瑶只好无奈地冲西门景撇了撇嘴，摆了摆手，算是告别。
西门景笑眯眯地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进屋关上了房门。
“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对你们两个的了解都不算太深，但是我隐隐觉得你们都是好人。在这个圈子里的好人。虽然性格差异挺大，但如果只从做人和用心方面来说，你们完全可以成为朋友甚至是好朋友、知己！至于生活习惯方面嘛，肯定还是要互相将就一下......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你说什么才是重点？”西门景问。
“要我说，你们来这里都是为了搞事业赚钱吧？”
“肯定啊。”西门景抱肘听她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气生财呢？你们俩好好的，开开心心地相处、拍戏、收钱、宣传，多好啊？”余乐瑶双眼亮晶晶地分别看向他们。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其他人大概都希望我们吵架吧，而且吵得越凶，闹得越狠他们就越高兴。”西门景说。
“谁？”
“所有人。”
“所有人？”余乐瑶有点惊讶。
“对。从片方到我们身边的工作人员到我们的公司到我们的粉丝到纯粹看热闹的观众和路人。你不觉得每个人都有看热闹的爱好和幸灾乐祸的习惯吗？吃瓜群众的瓜从哪里来？不是那些民间八卦就是明星间的绯闻和各种明争暗斗了。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看江湖戏喜欢看官场剧喜欢看宫斗剧？看的不就是这些吗？你说的那种相互尊重的岁月静好，的确需要，但是只能是美好的愿景和偶尔的清纯点缀。在这种长期重复的无聊寡淡生活里，他们需要的还是刺激、争夺和各种冲突，包括那些香艳的甚至低俗的内容。”西门景悠悠地说。
“你什么都知道？”余乐瑶说。
“怎么会不知道，其实但凡有点清醒的人都明白。这个圈子也好，别的圈子也好，其实都充满了各种诱惑、野心、冲突和暗搓搓的互相迫害、倾轧。人虽然自诩为高等动物，但种种嫉妒和互相胁迫互相伤害的习惯都扎根在骨髓里，很难戒除。”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好奇，也为了挣钱。而且，刚才我也说到，其实哪个圈子都是一样。只不过差别在于做这些事的人不同，而这些事发生的频率和产生的后果影响略为不同罢了。”西门景说。
“所以还有扮演亲善的必要吗？难道不觉得虚伪？”凌博宣忽然开口说。
“我知道你可能自以为看得很透。但其实你还是有点不明白。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从来都是如此，更不可能因为你我而去改变。我们要做的只是选择以何种程度的配合来让自己能不至于在这里被毒死或者溺水而已。我们可以做的选择不多，自由度也很有限。你这样虽然很纯粹也很直接，但是会让你的路走得很艰难。因为你选择直面，也选择撕破大家蒙在上面的那层布。你会破坏游戏规则，也会让很多人心里感到不舒服。现在你没事不是因为大家有多爱你有多包容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现在的顶流身份，所以公司才会保你，大家才会忍你。但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你觉得自己可以红一辈子吗？难道就没有墙倒众人推的一天？”西门景这些话是说给凌博宣说的。
这些话都是事实，凌博宣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但是从没有一个人会这么直接这么坦白地在他面前讲出这些话来，他居然感到内心深处有些佩服也有些喜欢起西门景这个人来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其实你没有必要说。”凌博宣的声音还是非常冷淡。
“我知道你不信任别人，也不会随便去交朋友。但是坦白说，我很欣赏你，还有你的助理。”
“欣赏？我们有什么值得你去欣赏？”凌博宣冷笑一声。
“你今天是为了陪她才过来吃饭的吧？”西门景却转移了话题。
“对。”凌博宣的回答非常干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了保护她？”
“是啊。”
“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西门景笑了。
“这次不做什么不代表以后不做什么。”
“你这么在意自己的助理不怕别人会做什么文章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或许，我更需要害怕的是改天报纸上写着西门景挖角凌博宣，凌博宣助理转投西门景门下这样的标题。你也知道，番位也好、戏份也罢，还有热搜、曝光率什么的，我们注定是要被放在一起比较的，而且必然会有个高下，所以我会允许这样难看的新闻出现吗？”凌博宣直视着西门景的眼睛。
“恐怕不只是因为这样吧？”西门景说。
“还能因为什么？”凌博宣表情依然冰冷。
“算了，你不承认，我也没必要说。”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把我们叫过来？”
“我就是想看看我想的对不对。”
“那你现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得到了。我想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我只不过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是吗？”
“对。”
“希望你的好奇心到此为止。请不要过分跨越彼此的这条界线，也不要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和工作节奏！表面的戏，我会陪你做，但是仅此而已。”
“如果我说不呢？”
“你凭什么说不？”
“我难道不可以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吗？”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我都挺糊涂了！”余乐瑶一头雾水地叫道。
“没什么！”这次轮到凌博宣和西门景异口同声了。
“你俩还真奇怪！虽然截然不同却又很诡异的让人感觉到很搭......是不是以后应该有剧组找你们拍个耽改剧什么的？”余乐瑶摩挲着自己的腮帮子。
“得了吧！我才不拍！”凌博宣不乐意了。
“我也没兴趣。”西门景说。
“呵呵。”
“还是喝汤吧！”西门景又提议。
“赶紧喝！喝完我们就撤了！”凌博宣说。
三人草草结束了这场聚餐。
临走时凌博宣很认真地对西门景说：“以后请不要再邀请我们了，邀请了我们也不会来。”
“我还是会邀请。如果你不来，我就只请余乐瑶一个。”西门景回敬。
“你是故意的吗？”凌博宣咬着牙问。
“不是，或者你也可以说是。你刚才说了，其实我的目的就是邀请她而已。”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留她在身边做助理？”
“因为......除了她之外没人愿意做我的助理了，可以了吧？”凌博宣说完这话，开门就走。
余乐瑶刚想跟西门景再见，凌博宣就在门外吼道：“什么也不许跟他说！马上跟我走！”
余乐瑶只好无奈地冲西门景撇了撇嘴，摆了摆手，算是告别。
西门景笑眯眯地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进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