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乐阳之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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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瑶一声不吭地按照凌博宣的要求规整他的各种物品。
凌博宣鸡蛋里挑骨头似地唠唠叨叨，余乐瑶却很反常地一声不吭，似乎心神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凌博宣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在她耳边大喊：“喂！余乐瑶！你在想什么呢？”
余乐瑶回过神，瞪了他一眼：“你在旁边就像唐僧念经似地一直叨叨个不停，我就不能放飞一下自己的思想获得片刻的宁静吗？我要是认认真真听你都说些什么，估计刚才就已经疯掉了！”
“你做的不符合我的标准难道我还不能说话了？”
“能，能，能，你随便说吧。”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跟MIKE去唱歌好玩吗？”
余乐瑶没吭声，只白了他一眼。
“看来不怎么开心。”
“谁说我不开心！我开心得不得了！”
“要是开心你会这么早就回来？”
“我怕你扣我工资行不行？我这个人生活比较规律，习惯早睡早起可以吗？”
“是吗？那你当我的助理倒是挺合适。”凌博宣面无表情地说。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同意我做你的助理？”余乐瑶直愣愣地瞅着凌博宣。
“不知道，主要是觉得你跟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同吧。”
“那你不怕我不适应，做不好这份工作吗？”
“我说的只是精神上的抽离和不融合。你不会那么容易在这里迷失。”
“你又不了解我！”
“我看人很准，通常只需要依靠自己的直觉。”
“说得神神叨叨的，我才不信呢！”
“不过，有件事我想劝你。”
“什么？”
“不要喜欢MIKE。”
“什么？”余乐瑶觉得自己困窘得出了一脊背的汗，有种当小偷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
“他不适合你。”
“我......才没喜欢他！”
“是吗？那正好。我只是提醒你。”
“你还没我大，好像多了解男人和女人一样！我们适合不适合你怎么知道？”余乐瑶没好气地说。
“我见过的人比你多多了。”
“所以呢？我就不信你没谈过几次失败的烂恋爱。”
“谈过。所以我才有资格在这里告诫你。你刚接触娱乐圈，还不了解其中的规则。而且你也不了解这里的人。”
“你不是说娱乐圈比我想象得干净的多吗？现在又说复杂了！”
“那要看你都接触什么样的人。”
“如果MIKE那么不好，你为什么会同意他做你的工作助理？”
“我没有说他不好，他只是适应这个圈子的很多游戏规则，过得比较轻松愉快而已，我是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不会有好的结果。至于我接受他做我的工作助理的原因是他的工作能力强，跟很多人都配合密切，仅此而已。”
“哦？那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你觉得谁跟我才适合，才可能有个好结果呢？”余乐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倔强地看着凌博宣。
凌博宣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这也是你聘用我的一个原因？”
“也许吧，不过之前我没有意识到。”
“呵呵，没想到我还让你有了故人情节。”余乐瑶的话里带着刺，但这次凌博宣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目光反而有些温和。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做明星的生活助理？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出于接近艺人或者给自己寻点什么机会和助力的目的。”
“或许我就是呢？”
“不像。”
“因为我把简历投错了。”余乐瑶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话倒把凌博宣逗笑了。
“笑什么？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可能是发邮件的时候复制错了地址，然后就接到了你们公司的面试通知。”
“所以一切都是天注定喽？”凌博宣问得有些戏谑。
“随便什么都好！可能是因为我在之前的公司实在太不开心，才会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了家自己觉得合适的公司想投简历，但是当时因为好奇也打开了你们公司的招聘页面想看看招聘要求是什么，加上自己发简历的时候心不在焉才复制错了邮件地址。所以这种阴差阳错还是错在于我自己。”
“为什么在之前的公司不开心？”
“因为被人PUA。而且，还是我自以为的好朋友。”余乐瑶说起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情绪低落。
“我对你的故事挺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你们娱乐圈比我那个平凡的朝九晚五圈子可复杂、精彩得多了。”
“你是想说狗血得多吧？”
“随便你怎么说。”
“大概是因为我从没有过过你那种规律、简单的生活，心里既好奇又羡慕。”
“羡慕？吹牛！如果让你去过我那样枯燥的生活，恐怕你根本就不舍得丢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吧？”
“说实话，在这个圈子里我得到了很多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比如自由，比如休闲，比如隐私和自己的快乐。当然，你可能会说如果换成其他人也会愿意用这些东西去交换。这话不假，也许我只是走运，也许我也跟你一样阴差阳错而已，反正是进了这个圈子，进了一个有实力的公司，遇到一个能力很强的经纪人，拍到一部很适合我自己的剧，于是就红了，接着各种名利接踵而来。我也有过彷徨和迷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受过挫折，见识过人情冷暖，遇到过贵人，经历过背叛，痛苦过，快乐过，说我痛恨这个圈子肯定不对，但如果你说我爱这个圈子，享受这个圈子，其实也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对娱乐圈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产生了依赖心理。我幻想抛下所有的一切，换一种更轻松的活法，接触一些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好好读书，也努力去考大学，成为医生、律师，西装革履地走在明晃晃的公司地板上......但是这些可能终究只能是我自己的想象。人心是很贪婪的，得到一些还想要另一些，你我其实都是这样。”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多话？”余乐瑶几乎要伸出手去摸他是不是在发烧了。
“不知道，就是想跟你说说而已。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凌博宣笑了一下，但看起来却饱含苦涩。
“是在娱乐圈压力太大了吧？虽然我不怎么关心，但以前也听说过不少八卦，比如艺人之间怎么竞争和勾心斗角，互相争夺资源，为了成功上位不择手段，争C位，互相使绊子，吸毒滥交什么的......”
“其实哪里都有勾心斗角，也都有压力。”
“是啊。”
“所以人越大，站的越高反而会越寂寞，也会越喜欢简单和轻松的东西。或许，对青春和纯洁的追求也是其中一种表现。”
“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缺失吧？”
“是。”凌博宣又笑了笑。“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起来去拍摄现场。为了赶进度，明早咱们六点就出发。”
“哦。”余乐瑶站起身慢慢离开关上了门，在关门的瞬间她觉得凌博宣很忧郁。而她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余乐瑶一声不吭地按照凌博宣的要求规整他的各种物品。
凌博宣鸡蛋里挑骨头似地唠唠叨叨，余乐瑶却很反常地一声不吭，似乎心神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凌博宣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在她耳边大喊：“喂！余乐瑶！你在想什么呢？”
余乐瑶回过神，瞪了他一眼：“你在旁边就像唐僧念经似地一直叨叨个不停，我就不能放飞一下自己的思想获得片刻的宁静吗？我要是认认真真听你都说些什么，估计刚才就已经疯掉了！”
“你做的不符合我的标准难道我还不能说话了？”
“能，能，能，你随便说吧。”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跟MIKE去唱歌好玩吗？”
余乐瑶没吭声，只白了他一眼。
“看来不怎么开心。”
“谁说我不开心！我开心得不得了！”
“要是开心你会这么早就回来？”
“我怕你扣我工资行不行？我这个人生活比较规律，习惯早睡早起可以吗？”
“是吗？那你当我的助理倒是挺合适。”凌博宣面无表情地说。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同意我做你的助理？”余乐瑶直愣愣地瞅着凌博宣。
“不知道，主要是觉得你跟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同吧。”
“那你不怕我不适应，做不好这份工作吗？”
“我说的只是精神上的抽离和不融合。你不会那么容易在这里迷失。”
“你又不了解我！”
“我看人很准，通常只需要依靠自己的直觉。”
“说得神神叨叨的，我才不信呢！”
“不过，有件事我想劝你。”
“什么？”
“不要喜欢MIKE。”
“什么？”余乐瑶觉得自己困窘得出了一脊背的汗，有种当小偷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
“他不适合你。”
“我......才没喜欢他！”
“是吗？那正好。我只是提醒你。”
“你还没我大，好像多了解男人和女人一样！我们适合不适合你怎么知道？”余乐瑶没好气地说。
“我见过的人比你多多了。”
“所以呢？我就不信你没谈过几次失败的烂恋爱。”
“谈过。所以我才有资格在这里告诫你。你刚接触娱乐圈，还不了解其中的规则。而且你也不了解这里的人。”
“你不是说娱乐圈比我想象得干净的多吗？现在又说复杂了！”
“那要看你都接触什么样的人。”
“如果MIKE那么不好，你为什么会同意他做你的工作助理？”
“我没有说他不好，他只是适应这个圈子的很多游戏规则，过得比较轻松愉快而已，我是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不会有好的结果。至于我接受他做我的工作助理的原因是他的工作能力强，跟很多人都配合密切，仅此而已。”
“哦？那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你觉得谁跟我才适合，才可能有个好结果呢？”余乐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倔强地看着凌博宣。
凌博宣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这也是你聘用我的一个原因？”
“也许吧，不过之前我没有意识到。”
“呵呵，没想到我还让你有了故人情节。”余乐瑶的话里带着刺，但这次凌博宣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目光反而有些温和。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做明星的生活助理？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出于接近艺人或者给自己寻点什么机会和助力的目的。”
“或许我就是呢？”
“不像。”
“因为我把简历投错了。”余乐瑶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话倒把凌博宣逗笑了。
“笑什么？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可能是发邮件的时候复制错了地址，然后就接到了你们公司的面试通知。”
“所以一切都是天注定喽？”凌博宣问得有些戏谑。
“随便什么都好！可能是因为我在之前的公司实在太不开心，才会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了家自己觉得合适的公司想投简历，但是当时因为好奇也打开了你们公司的招聘页面想看看招聘要求是什么，加上自己发简历的时候心不在焉才复制错了邮件地址。所以这种阴差阳错还是错在于我自己。”
“为什么在之前的公司不开心？”
“因为被人PUA。而且，还是我自以为的好朋友。”余乐瑶说起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情绪低落。
“我对你的故事挺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你们娱乐圈比我那个平凡的朝九晚五圈子可复杂、精彩得多了。”
“你是想说狗血得多吧？”
“随便你怎么说。”
“大概是因为我从没有过过你那种规律、简单的生活，心里既好奇又羡慕。”
“羡慕？吹牛！如果让你去过我那样枯燥的生活，恐怕你根本就不舍得丢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吧？”
“说实话，在这个圈子里我得到了很多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比如自由，比如休闲，比如隐私和自己的快乐。当然，你可能会说如果换成其他人也会愿意用这些东西去交换。这话不假，也许我只是走运，也许我也跟你一样阴差阳错而已，反正是进了这个圈子，进了一个有实力的公司，遇到一个能力很强的经纪人，拍到一部很适合我自己的剧，于是就红了，接着各种名利接踵而来。我也有过彷徨和迷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受过挫折，见识过人情冷暖，遇到过贵人，经历过背叛，痛苦过，快乐过，说我痛恨这个圈子肯定不对，但如果你说我爱这个圈子，享受这个圈子，其实也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对娱乐圈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产生了依赖心理。我幻想抛下所有的一切，换一种更轻松的活法，接触一些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好好读书，也努力去考大学，成为医生、律师，西装革履地走在明晃晃的公司地板上......但是这些可能终究只能是我自己的想象。人心是很贪婪的，得到一些还想要另一些，你我其实都是这样。”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多话？”余乐瑶几乎要伸出手去摸他是不是在发烧了。
“不知道，就是想跟你说说而已。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凌博宣笑了一下，但看起来却饱含苦涩。
“是在娱乐圈压力太大了吧？虽然我不怎么关心，但以前也听说过不少八卦，比如艺人之间怎么竞争和勾心斗角，互相争夺资源，为了成功上位不择手段，争C位，互相使绊子，吸毒滥交什么的......”
“其实哪里都有勾心斗角，也都有压力。”
“是啊。”
“所以人越大，站的越高反而会越寂寞，也会越喜欢简单和轻松的东西。或许，对青春和纯洁的追求也是其中一种表现。”
“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缺失吧？”
“是。”凌博宣又笑了笑。“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起来去拍摄现场。为了赶进度，明早咱们六点就出发。”
“哦。”余乐瑶站起身慢慢离开关上了门，在关门的瞬间她觉得凌博宣很忧郁。而她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