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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难道你还能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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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之初又是一声冷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薛柏还沉浸在事情里,一方面是对自己的懊悔,另一方面是对陆莘儿的愧疚,恍恍惚惚间,仿佛她就在眼前,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眼睛里的绝望刺得他眼睛生疼,难以抑止的落下一滴泪来。

    薛柏捂着脸,哽咽道:“……我不想这样的……”

    堂堂七尺男儿,在自己面前潸然落泪。

    余之初的神色缓了缓,“你想这样也好,不想这样也罢,难道还能把她掐死?”

    他朝床上还在昏睡的女子指了指,神色落落寡欢,“感情的事情,最容不得背叛和欺诈,你已经背叛了她一次,难道还要欺骗她么!”

    一句话说完,薛柏如被雷电击中。

    余之初后面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到,脑海城反反复复就是余之初那一句话‘难道还能把她掐死么’,余之初说的对,自己已经背叛了莘儿,就算瞒着她,但这个女子也已经成了一根刺。

    薛柏头疼欲裂,心里一阵刺痛。

    雾稀霭薄,仇恨像雾霭一般消无声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浓稠一片,薛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朝身侧女子细嫩的脖子上掐去。

    那女子很美,全身肌肤润玉薄雪一般,青紫的印痕,如梅花迎雪怒放,蜷缩靠着自己,带着原始的诱惑,她就像山间的精灵,一阵风吹来,带着神秘而未知的野性,像来自远古的纳喊。

    薛柏伸出去的手不自觉颤抖,那盈盈一握的脖胫仿佛稍稍一用力,就会掐断似的。

    余之初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也不阻拦。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薛柏手指倏地收紧。

    脖子被掐,呼吸受制,一直在昏醒中的女子,终于悠悠转醒,求生的欲望,让她本能的挣扎,一双眼里雾霭蒙蒙。

    薛柏一松,她终于从钳制中挣脱开来,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了会,她像是终于意识自己的处境,尖叫一声,忙抱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随后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

    薛柏不知为何,有些不忍,伸手想去安慰。

    那女子惊恐地向退,她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薛柏的所为,突然愤怒起来:“你方才是想杀我……你这个臭男人……沾了便宜还想杀人灭口……我跟你拼了!”

    说着,挥着双手就朝薛柏抓来。

    她指甲很长,又尖,薛柏没一会就被挠出了一脸血。

    那女人又哭又闹,余之初突然道:“李小姐,这里离前院不远,你这样,是想将人都引过来么?”

    那女人道:“如今这样……我也没脸活了,我怕什么。”

    那女人突然像炸毛的山鸡,薛柏已经从方才的失措转为惊慌,忙去捂那女人的嘴。

    两人又是一翻拉扯。

    余之初道:“事已至此,余某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事情变得圆满一些……”

    女人和薛柏齐齐望过来,余之初:“薛兄,我知你对陆姑娘情深意义,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小姐去死……你们既然已经有夫妻之实,不如……你纳了她吧。”

    “竟然是这样。”

    宋蕴之摸着下巴,他们之前猜测薛柏是被余之初算计,类似于大庸城中那些富户,没想到却是如此香艳的一段插曲。

    那女人生得美,倘若平时,也是薛柏的福份。

    偏偏他心里只有陆莘儿,偏偏那女人别有目的。

    沈苍梧道:“后来,你是怎么发现她有问意题的?”

    薛柏道:“余之初说那李小姐是通古轩李掌柜夫人那边的亲戚,你们或许不知道,通古轩的李掌柜与官府有些关系,我怕事情闹大,不得已同意了。”

    有余之初在中间周旋,李掌柜虽然不喜,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薛柏在大庸也待不下去了,带着那女子偷偷回了忻城,却没有带进薛家,他在城中租了间屋子,将她安置了。

    那时离陆莘儿的归期已经不远,薛柏虽然采纳了余之初的建议,心里却始终觉得对不起陆莘儿,郁郁寡欢之下,终于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薛家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治好薛柏的病。

    薛柏这一病,就病了好几个月,时好时坏,就在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陆莘儿回来了。

    薛柏强打起精神,去见了陆莘儿一面,此后几日,精神都似有好转。

    薛老爷急急忙忙叫人去下聘。

    这个时候,薛老爷有自己的打算,民间自古就有冲喜的说法,薛柏久病不愈,见着自己心上就好了许多,薛老爷是想,或许让他和陆莘儿完婚,薛柏的病就会好。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城中传起了的流言,流言说薛柏与别的女子有染。

    薛柏与陆莘儿青梅竹马,若非大庸的事情,他只会一生一世对陆莘儿好,看到陆莘儿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来质问自己,薛柏下意识就否认。

    薛柏道:“那件事,除了余之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原本以为余之初出尔反尔,细查之下才发现,那些流言确实与余之初有关,但真正的主谋,却是那个女人!”

    “我虽然把她带回了忻城,但我告诉过她,我的心里只装得下莘儿一个人……”

    那女人不哭不闹,薛柏开始以为,她明白自己的心意,终于不对自己抱任何幻想。

    薛柏想到这些,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她问我要钱,要什么都可以,薛家不缺这点银子……但她不应该痴心妄想。”

    “那些流言传出来后,我派人在城里打探了一下,发现余之初确实来过,几天前,他来了忻城一趟,与那女人见了一面……我的人暗中留意到,经常有一些江湖人守在宅子周围,甚至有几次,看到那女人带了很多年轻人回去,那些人进去之后,守在宅子周围的江湖人就会出现,将那些人带走。”

    听到这里,宋蕴之与沈苍梧对视了一眼。

    傅婉瑜手中一杯茶已经喝尽,她将茶杯放下,道:“后来呢?”

    薛柏道:“后来……我叫人去跟踪他们……但没有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