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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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的右手被零号划破，殷红的血液滴落在巨大的青铜门扉上，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
而青铜门扉上被这条血液小溪流经之处上的岁月斑驳锈蚀痕迹如鳞片似的脱落，并且这种脱落还从小溪附近往四周迅速蔓延着。
好像冬日里向干燥的原野投下了一把火。
”够了。”
零号放开恺撒的手，他手上划破对方血管的尖锐指甲脱落，又恢复了之前小孩似的白白嫩嫩的手掌样子。
恺撒脸色发白有些踉跄的跌坐在小船上扶着船舷仰头望着吞噬了他血液的青铜门扉，如果不是他融合了龙皇的竖眼血统大幅度提升，刚刚的失血量就能要了他的命。
巨大的青铜门扉此刻已经完全如同新铸就成的一样，两扇大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被攻城锤连续砸中一样。
在这门扉的颤抖声中，零号垂眸望向恺撒：
“你的作用不止止是开门，如果你真的想做那个女孩的英雄，想为母亲报仇，那就跟我们一起去面对一切灾祸的起源。”
说完，他没有等待恺撒的回答，站在船头举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在真正的死亡之国大门颤抖的开启声中，前挥！
来自各个时代，各个地区的英灵大军先是一顿，然后应和似的向前挥臂，一个又一个军阵领域在他们之间展开，宛若一个又一个燃烧的火炬。
他们照亮了这片四周萦绕着浓雾，脚下是青灰色的忘川河流，头顶是无垠黑暗的地方，也照亮了在场寥寥几个活人的眼眸。
昂热的眼眶都有些发红，有激动有震撼更多的是对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的兴奋。
多少年来，混血种前仆后继的付出了无数牺牲试图彻底埋葬龙类的复苏，但是所有屠龙先烈所做的努力，到最后却最多只是延缓那那些鳞角狰狞的家伙的归来。
要想彻底埋葬龙类，就要真正终结它们的起源——龙皇尼德霍格。
这个想法是他在接触了零号之后了解到那些久往的历史之后萌生的。
一旦萌生这个想法，就不可抑制。
而今天。
正是实现他想法的时刻。
在死亡之国的大门彻底打开，在巨大的残缺黑色龙翼庇护下蜷缩的龙类灵魂颤抖的将要醒来时，他跳下了船，踩着已经并不深的忘川河水握着从恺撒手里重新拿回来的折刀大步向前。
然后他奔跑了起来。
矫健的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迎着无数龙吼声，他握紧折刀直直的看向低垂下骷髅龙首的皇帝。
在巨大的龙威下，宛若惊涛骇浪中的小石子一样的老人却笑的肆无忌惮。
他低声说——
“梅涅克，看着我吧，我会和你的武器、你的遗志，一起做到我们期望的事情！”
…………
天穹深处。
两头巨龙夹击着另一头巨龙，三个庞然大物在空中翻滚撕斗。
虽然是二对一，但是却能明显看出主动夹击的两头巨龙其实处在下风，它们身上的伤痕累累，萦绕在它们周围的元素河流正在变得稀薄。
“老爹，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嘛？！”
橘雾月所化的巨龙肩胛狠狠撞上老爹所化的巨龙头颅，嘶哑的质问，但此刻从他嘴里吐出的已经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龙文，
“你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为了尼德霍格复生吗？但是此刻你的陛下最后残存的灵所在的尼伯龙根大门估计都已经被他们攻破了。”
“雾月，你不明白啊。”
老爹声音有些低沉，低沉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祂就是希望你们真的在这个时候彻底杀死祂啊。”
“死亡的尽头是新生，那是生命之树、世界之树最终极的意义，祂要摆脱衰败的自己，挣脱自诞生起就缠绕在祂身上的枷锁，那祂就必须要真正死去一次。”
老爹所化的巨龙眼眸微微垂下，在如纱的云层下方是体型娇小的太子和绘梨衣在对峙，
“祂早已经准备好在死亡的极致之后复生所用的身躯。”
橘雾月愣了一下，然后彻底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疯也似的向下冲，边冲边褪去龙身重新恢复为人形对女孩大喊：“杀了他！”
“彻底杀了他，绘梨衣！”
绯金色眼眸的女孩疑惑的抬头，然后看到两头巨龙追着哥哥如坠落似的朝自己这边飞来。
“唔！(=?Д?=)！”
因为龙血冲刷视力极好的绘梨衣对哥哥没有穿衣服这件事先是表示大震惊，然后表情逐渐变成(?′ω`?)。
哼，以后哥哥就只能姓上杉了呢！
下一秒钟她才听见哥哥的呼喊声：“绘梨衣，杀了楚子航！彻底的！”
这个时候从别样思绪里回神的绘梨衣挥出的第一道终极审判才降临到太子狰狞的脸颊上，让它的左颊裂开一道深粗的伤口，浓黑色的龙血滴滴答答如雨点一样向下方的海面滴落。
但已经晚了。
就在她短短走神的那瞬息，原本娇小的太子身躯骤然膨胀，张开的嘴如同巨大的山洞一样将昏迷的男孩吞进嘴里。
它像是贪食的蟒蛇一样，将楚子航整个囫囵吞进了身体中，在吞进去后者的瞬间，它本就扩大了许多倍的身躯再度膨胀，成为了又一条新的巨龙。
慢了一步的橘雾月浑身再度包裹着鳞片，他拉着绘梨衣后退，因为他身后还追着两头巨龙。
但是老爹和风王并没有和迈入成熟的太子一起追击他们。
身披黑色鳞甲，古奥庄严的太子凝视着风王和老爹，两头巨龙就在太子身前悬停飞翔着，气氛一度静默的可怕。
但是太子很快打破了沉默，它猛的探头，张开狰狞的嘴撕咬住风王的脖颈，撕下大块的血肉，像是啃咬蓝鲸的鲨鱼一样，贪婪而快速的吞噬着这位掌握着天空与风极权的君主。
让人惊讶的是风王并没有反抗，像是失去痛觉和行动力一样就愣愣的保持着悬空的姿势任由太子吞噬它的一切。
退到这场饕餮盛宴边缘的老爹也重新化为了人形，只是身躯上也已经覆盖着青灰色的鳞甲。
他望着眼神凛冽的橘雾月，咧了咧嘴角，那已经因为鳞片坚硬化的脸完全不能显示出老爹的表情，橘雾月只能猜测对方好像是要扯出一丝笑容。
“雾月。你才是输家。”
老爹低哑的声音回荡着，
“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有给你身边的小姑娘那么多东西，你早该取得了胜利。”
“你说我吞噬所有龙类，在全世界布下茧化丝线的胜利吗？”
橘雾月摇了摇头，他小心翼翼的用锋利的指爪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
“别玩笑了。那只不过是让我成为另一个黑皇帝而已！”
“在那么多结局里，只有那个结局，你才是最后还掌握权柄的存在。”
老爹叹了口气，
“而这个结局，是祂的时代。最后只能再一次重启。”
“你在说什么？”
橘雾月有些发愣。
“雾月，你该想起你的一切了，你问我自己是谁，为什么做这一切，这些问题该问你自己啊。”
老爹的声音幽幽如暮鼓，在橘雾月心间重重回响着。
橘雾月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在夔门青铜城问小魔鬼“所有人都得到了利益好处，那你又有什么呢？”。
零号的回答和老爹的回答如出一辙——“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
可，为什么要问我自己？
巨大的迷茫和疑惑从他心底和脑海深处炸开，在这迷茫中，橘雾月忽然看见了一丝穿透时间的光芒……
———
离揭所有谜底没几章啦。鱼鱼努力中。
番外剧情也在准备啦。
群里昨天大家对于这个提了很多建议，鱼鱼都拿小本本记下来哦。
前排前排，绘梨衣专用小本本出售中，请拿免费的票票购买吧∪?ω?∪
本书很快就要进入大结局段了，在最后一段时间，也要继续感谢大家的支持。
你们陪我度过了很重要的一段时间，真的，每次写完然后看看大家评论水群什么的，超级快乐的。
还有群里的风格越来越奇怪了啊喂，不要什么都往DNA里刻呀
恺撒的右手被零号划破，殷红的血液滴落在巨大的青铜门扉上，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
而青铜门扉上被这条血液小溪流经之处上的岁月斑驳锈蚀痕迹如鳞片似的脱落，并且这种脱落还从小溪附近往四周迅速蔓延着。
好像冬日里向干燥的原野投下了一把火。
”够了。”
零号放开恺撒的手，他手上划破对方血管的尖锐指甲脱落，又恢复了之前小孩似的白白嫩嫩的手掌样子。
恺撒脸色发白有些踉跄的跌坐在小船上扶着船舷仰头望着吞噬了他血液的青铜门扉，如果不是他融合了龙皇的竖眼血统大幅度提升，刚刚的失血量就能要了他的命。
巨大的青铜门扉此刻已经完全如同新铸就成的一样，两扇大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被攻城锤连续砸中一样。
在这门扉的颤抖声中，零号垂眸望向恺撒：
“你的作用不止止是开门，如果你真的想做那个女孩的英雄，想为母亲报仇，那就跟我们一起去面对一切灾祸的起源。”
说完，他没有等待恺撒的回答，站在船头举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在真正的死亡之国大门颤抖的开启声中，前挥！
来自各个时代，各个地区的英灵大军先是一顿，然后应和似的向前挥臂，一个又一个军阵领域在他们之间展开，宛若一个又一个燃烧的火炬。
他们照亮了这片四周萦绕着浓雾，脚下是青灰色的忘川河流，头顶是无垠黑暗的地方，也照亮了在场寥寥几个活人的眼眸。
昂热的眼眶都有些发红，有激动有震撼更多的是对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的兴奋。
多少年来，混血种前仆后继的付出了无数牺牲试图彻底埋葬龙类的复苏，但是所有屠龙先烈所做的努力，到最后却最多只是延缓那那些鳞角狰狞的家伙的归来。
要想彻底埋葬龙类，就要真正终结它们的起源——龙皇尼德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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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之国的大门彻底打开，在巨大的残缺黑色龙翼庇护下蜷缩的龙类灵魂颤抖的将要醒来时，他跳下了船，踩着已经并不深的忘川河水握着从恺撒手里重新拿回来的折刀大步向前。
然后他奔跑了起来。
矫健的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迎着无数龙吼声，他握紧折刀直直的看向低垂下骷髅龙首的皇帝。
在巨大的龙威下，宛若惊涛骇浪中的小石子一样的老人却笑的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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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涅克，看着我吧，我会和你的武器、你的遗志，一起做到我们期望的事情！”
…………
天穹深处。
两头巨龙夹击着另一头巨龙，三个庞然大物在空中翻滚撕斗。
虽然是二对一，但是却能明显看出主动夹击的两头巨龙其实处在下风，它们身上的伤痕累累，萦绕在它们周围的元素河流正在变得稀薄。
“老爹，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嘛？！”
橘雾月所化的巨龙肩胛狠狠撞上老爹所化的巨龙头颅，嘶哑的质问，但此刻从他嘴里吐出的已经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龙文，
“你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为了尼德霍格复生吗？但是此刻你的陛下最后残存的灵所在的尼伯龙根大门估计都已经被他们攻破了。”
“雾月，你不明白啊。”
老爹声音有些低沉，低沉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祂就是希望你们真的在这个时候彻底杀死祂啊。”
“死亡的尽头是新生，那是生命之树、世界之树最终极的意义，祂要摆脱衰败的自己，挣脱自诞生起就缠绕在祂身上的枷锁，那祂就必须要真正死去一次。”
老爹所化的巨龙眼眸微微垂下，在如纱的云层下方是体型娇小的太子和绘梨衣在对峙，
“祂早已经准备好在死亡的极致之后复生所用的身躯。”
橘雾月愣了一下，然后彻底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疯也似的向下冲，边冲边褪去龙身重新恢复为人形对女孩大喊：“杀了他！”
“彻底杀了他，绘梨衣！”
绯金色眼眸的女孩疑惑的抬头，然后看到两头巨龙追着哥哥如坠落似的朝自己这边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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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一步的橘雾月浑身再度包裹着鳞片，他拉着绘梨衣后退，因为他身后还追着两头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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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惊讶的是风王并没有反抗，像是失去痛觉和行动力一样就愣愣的保持着悬空的姿势任由太子吞噬它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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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眼神凛冽的橘雾月，咧了咧嘴角，那已经因为鳞片坚硬化的脸完全不能显示出老爹的表情，橘雾月只能猜测对方好像是要扯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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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低哑的声音回荡着，
“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有给你身边的小姑娘那么多东西，你早该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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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雾月摇了摇头，他小心翼翼的用锋利的指爪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
“别玩笑了。那只不过是让我成为另一个黑皇帝而已！”
“在那么多结局里，只有那个结局，你才是最后还掌握权柄的存在。”
老爹叹了口气，
“而这个结局，是祂的时代。最后只能再一次重启。”
“你在说什么？”
橘雾月有些发愣。
“雾月，你该想起你的一切了，你问我自己是谁，为什么做这一切，这些问题该问你自己啊。”
老爹的声音幽幽如暮鼓，在橘雾月心间重重回响着。
橘雾月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在夔门青铜城问小魔鬼“所有人都得到了利益好处，那你又有什么呢？”。
零号的回答和老爹的回答如出一辙——“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
可，为什么要问我自己？
巨大的迷茫和疑惑从他心底和脑海深处炸开，在这迷茫中，橘雾月忽然看见了一丝穿透时间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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