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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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曦真的怕身前这个女孩死掉。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拿手握着对方的手，然后在心里腹诽老板的丧心病狂。
陈家的船只船舱里，躺着红发巫女陈墨瞳。
只是巫女的状态不怎么好。
当然，任谁眉心开了个大洞都不会怎么好。
苏恩曦忍住心里和胃部的不适再次看向陈墨瞳眉心的伤口。
鲜血淋漓的那个椭圆形伤口内，凸起着无数细密的肉芽，像是一只只茫然的触手在虚空抓摸本该存在这里的东西。
她知道原本在这个女孩眉心的是什么东西。
因为老板是在她眼前挖开对方的眉心，取走那枚竖眼的。
陈家，居然一直掌握着龙皇的竖瞳。
并且找到了能适应那扭曲的、可怖的、疯狂的力量的载体。
第零号实验机关产物，陈家陈墨瞳。
作为新时代组织的大管家，苏恩曦有权力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老板之前受困在哪里。
比如老板受困的地方跟陈家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又比如，为什么陈家会下注加图索家，而不是大家长橘雾月。
但是她也是直到今天，才明白陈家是如何获得跟加图索家对话的地位和底气的。
龙皇竖瞳，储存着权柄钥匙的第三只眼。
它是绕过屠杀四大君主，率先迈向龙皇之位的捷径。
而这个没有言灵的女孩，就是这个捷径的保存者。
只有寄生在她身上，龙皇竖瞳的活性才会被激活。
到了龙皇竖瞳真正成熟的那天，就是下一个皇迈向最高座位的时候。
但是对于陈墨瞳来说，幸运的是，有人提前搅乱了局。
吞噬水王，出走日本，重整蛇歧八家，使火之王一系陨落，然后搅起了白王争夺风云，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也本应该就放在他身上。
因为他，本就是最高级的进化之路的引子。
只是在漫长的岁月里，诸王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他的消息。
如今，苏恩曦看向紧闭双眸的女孩，眼神里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庆幸。
这个女孩，或许不会被献祭给祂。
但是，加图索家和陈家，依旧会榨干她最后的一点价值。
如果不能成为皇，那一皇之下万民之上的君主，对于混血种来说，也是天堂似的向往。
正当苏恩曦走神的时候，一个身影带着疲惫从她身边的幻影里逐渐凝实。
男孩看着陈墨瞳，面无表情的挖下长在自己眉心的竖瞳，然后生硬的把滴溜乱转的竖瞳塞回女孩的眉心。
仅仅几秒钟，被那些肉芽般的触手包裹的竖瞳就溶入了女孩的眉心，然后伤口迅速愈合，再也看不出一点疤痕。
“老板……你怎么一副要殡天的样子……”
苏恩曦扶了一把卸下龙瞳后摇摇欲坠的男孩，嘴一时快吐了个槽。
她心里刚说要糟，因为老板是个马……心眼小的家伙，然后额头就被前者弹了一下。
“不会说话就不要吐槽，我又不是靠吐槽能量进化的！”
老板白了自家管家婆一眼，然后把睡着的陈墨瞳翻了个手，手指甲如刀似的划开了女孩背部的衣物，女孩光洁的背部瞬间裸露在两人眼前。
“老板，长腿妞不香嘛？”
苏恩曦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然后指了指自己，
“我们泡温泉的时候你看到了吧？就长腿妞那个姿色，还用老板您犯这种错误？”
“我要做那种事还用把她翻个身？”
老板恨恨的咬牙。
“说不定这是您有这个怪癖呢？”苏恩曦悄悄远离了低气压的老板。
“薯片……”
老板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然后坚定的说，
“这个月不许吃薯片，也不许喝酒！”
“老板我错了！我给你把门望风好不好！绝对守口如瓶！”
“晚了！”
刚刚跟龙王大战又跟白王大战的老板此刻像极了负气的死小孩。
然后这个死小孩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蠕动的骨节，往苏恩曦眼前一递把后者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鬼东西！”
苏恩曦背靠着冰冷的船舱，活像被男生拿出的小动物吓到的女同学。
晕眩感，可怖感，在她看见这个东西的第一眼就涌上了心头，这种东西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某次被长腿妞拉着看寄生虫科普纪录片的时候的感觉一样。
“白王。”
老板语气平静的回答，手上狠狠捏了捏，把这始终想要用隐藏的口器咬他的东西捏的痛苦的翻滚，
“白王留存的骨骸之一，曾经的之一，现在，则是唯一一个了。”
“那它……”
苏恩曦看向了陈墨瞳，指了指后者，
“是给她准备的吗？”
“她不是第一号实验者，不过现在可以试一试她们的相性。”
老板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仿佛很草率的做了一个决定。
苏恩曦张大了嘴巴，心想自己就不该问这句话。
当她看见老板拿着那根寄生虫骨骸在女孩脊背上比划的时候，这个后悔感就越加强烈。
完蛋，自己跟着这个老板一起做事，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啦。
我，苏恩曦，不做人哒！
就在管家婆心里戏多的时候，老板已经放开对骨骸的束缚，脱离了束缚的骨骸就像饥渴的野兽，第一时间冲向了陈墨瞳的脊椎。
然后……
被一只纤长的手捏住了正准备下嘴的口器。
“女侠留命！”
老板闪电般出手，叼住了突然醒来的陈墨瞳的手腕。
然而已经有些晚了，仅仅轻微用力，那动若脱兔的寄生骨骸就爆裂出了一片乳白色的组织液。
老板从她手中抢下半死不活的骨骸，看向女孩转过来的脸，她的瞳孔赤金，三眸共立，显然不是陈墨瞳本人的意识。
“好了好了，不觊觎你的寄主就是了！”
老板撇撇嘴，然后不服气的嘲讽，
“这么霸道你当初倒是爆掉尼德霍格其他的眼睛啊！你个怂货！”
赤金的光炽烈了一下，然后又收敛了下来，显然是对老板的话无动于衷。
“死物就是死物，有本能也还是死的，被人玩的团团转一点不亏。”
嘟嘟囔囔的老板像揣用过的纸巾一样随手把一动不动的骨骸揣进兜里，然后转身就要带苏恩曦走，
“我们去祸害其他试验品吧。”
“老板你已经无耻到不掩饰自己的用词了吗？”
苏恩曦尴尬的咧咧嘴。
“咦？说漏嘴了？”
老板危险的目光看向苏恩曦。
“守口如瓶！什么都没有听到和看到！”
后者举手。
“禁止吃薯片的命令缩短半个月。”
老板像个拿住员工命脉的黑心资本家一样得意洋洋。
苏恩曦咬了咬牙，心说你也没有说半个月到底是连续还是不连续的，我隔一天不吃一次凑够15天不也行了嘛。
所以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在反抗。
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底下那三个人怎么办？”
“我们的深潜器不是给他们了吗？现在应该在接他们的路上了吧？”
老板不确定的挠了挠头，然后有些迷惑，
“哎，我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
“你倒是起来再打啊！”
恺撒望着扑街状态的咸鱼少年嘴角抽搐。
虽然不知道师弟怎么这么牛皮哄哄，但是好歹是战龙王主力，结果战倒一个白王就扑街了，还留一个耶梦加得抱着楚子航不撒手。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攻略做一半，菊花万人捅吧？
恺撒也很想站起来打，但是他被赶过来的耶梦加得一巴掌就扇进墙里了，现在处于扣都扣不出来的状态。
如果不是暴血增加了他的体质点数，恺撒估计自己已经可以开追悼会了。
楚子航能感觉到身体里不属于他的那股力量正在随着毒素的扩散逐渐消失，他的意志越来越清晰，生命也越来越接近终点。
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女孩的脸，没有鳞片没有赤金瞳的脸。
美好的，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你就这么喜欢死亡？”
女孩轻声问。
“我只是讨厌作为没有自我意志的龙类活着，你只是想要一个拥有楚子航记忆的芬里厄。”
男孩也轻声回答。
“为什么，与其做一个卑贱的血裔，成为真正的龙类有什么不好？是因为那些人给你灌输的对立思想，让你讨厌我们吗？”
女孩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后者轻轻摇了摇头：“我要真的变成你说的样子，会让一些人失望的。”
“谁？”
“我的父亲。”
楚子航疲惫的眯了眯眼睛，
“他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男子汉，要是我变成了他的敌人，他会失望的。”
女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然后这抹笑容因为他接下来的话愣住了。
“还有夏弥。”
楚子航闭着眼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沉浸在回忆中，
“她不会喜欢我变成那个样子的，和另一个生物糅合在一起，变成一个不知所谓的怪物。”
“只有贪婪的耶梦加得，才会做出这样会让她痛苦的事情。”
“说的好像我把你的女孩吃了一样。”
女孩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远处的恺撒从未见过这样复杂的笑容，眼神在哭脸上却笑的很开心而狰狞，
“夏弥根本就不存在！对你来说，也不存在！”
然而楚子航根本就没有回答她，闭紧的双眸越来越松垮。
他残存的精神已经在刚刚的对话里消耗殆尽，昂热折刀的毒素已经蔓延至他的全身，哪怕芬里厄的灵不停的灌注入他的血肉里也无法阻挡他身体的崩溃。
下一刻，在他彻底跌入黑暗里的时候，他轻轻呼出了一个名字。
抱着他的女孩脸上的笑彻底坍塌了。
只剩下让人心悸的疯狂。
“你想就这么死去吗？你的女孩还在我这呢。”
女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但是依旧没有人回答。
下一刻，她的眼眸炽烈如金，君王一样霸道而庄严的宣告：
“我不允许！”
她割开自己的一只手腕和楚子航的两只手腕，将她的手腕和楚子航的手腕对在一起，血管也仿佛活物似的对接在一起。
下一刻，从她身体里喷涌出的龙血像是大坝决堤似的涌入后者的身体里，黑色的腐败的血被不断的从楚子航的另一只手腕伤口里挤出。
男孩身上白色的茧再次开始生长，这一次，将两人的身影都包裹在一起。
只不过，跟上一次以楚子航我献祭品不同，这一次，是另一个人的献祭。
———
阿贺跟校长的戏放明天作为单章。
苏恩曦真的怕身前这个女孩死掉。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拿手握着对方的手，然后在心里腹诽老板的丧心病狂。
陈家的船只船舱里，躺着红发巫女陈墨瞳。
只是巫女的状态不怎么好。
当然，任谁眉心开了个大洞都不会怎么好。
苏恩曦忍住心里和胃部的不适再次看向陈墨瞳眉心的伤口。
鲜血淋漓的那个椭圆形伤口内，凸起着无数细密的肉芽，像是一只只茫然的触手在虚空抓摸本该存在这里的东西。
她知道原本在这个女孩眉心的是什么东西。
因为老板是在她眼前挖开对方的眉心，取走那枚竖眼的。
陈家，居然一直掌握着龙皇的竖瞳。
并且找到了能适应那扭曲的、可怖的、疯狂的力量的载体。
第零号实验机关产物，陈家陈墨瞳。
作为新时代组织的大管家，苏恩曦有权力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老板之前受困在哪里。
比如老板受困的地方跟陈家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又比如，为什么陈家会下注加图索家，而不是大家长橘雾月。
但是她也是直到今天，才明白陈家是如何获得跟加图索家对话的地位和底气的。
龙皇竖瞳，储存着权柄钥匙的第三只眼。
它是绕过屠杀四大君主，率先迈向龙皇之位的捷径。
而这个没有言灵的女孩，就是这个捷径的保存者。
只有寄生在她身上，龙皇竖瞳的活性才会被激活。
到了龙皇竖瞳真正成熟的那天，就是下一个皇迈向最高座位的时候。
但是对于陈墨瞳来说，幸运的是，有人提前搅乱了局。
吞噬水王，出走日本，重整蛇歧八家，使火之王一系陨落，然后搅起了白王争夺风云，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也本应该就放在他身上。
因为他，本就是最高级的进化之路的引子。
只是在漫长的岁月里，诸王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他的消息。
如今，苏恩曦看向紧闭双眸的女孩，眼神里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庆幸。
这个女孩，或许不会被献祭给祂。
但是，加图索家和陈家，依旧会榨干她最后的一点价值。
如果不能成为皇，那一皇之下万民之上的君主，对于混血种来说，也是天堂似的向往。
正当苏恩曦走神的时候，一个身影带着疲惫从她身边的幻影里逐渐凝实。
男孩看着陈墨瞳，面无表情的挖下长在自己眉心的竖瞳，然后生硬的把滴溜乱转的竖瞳塞回女孩的眉心。
仅仅几秒钟，被那些肉芽般的触手包裹的竖瞳就溶入了女孩的眉心，然后伤口迅速愈合，再也看不出一点疤痕。
“老板……你怎么一副要殡天的样子……”
苏恩曦扶了一把卸下龙瞳后摇摇欲坠的男孩，嘴一时快吐了个槽。
她心里刚说要糟，因为老板是个马……心眼小的家伙，然后额头就被前者弹了一下。
“不会说话就不要吐槽，我又不是靠吐槽能量进化的！”
老板白了自家管家婆一眼，然后把睡着的陈墨瞳翻了个手，手指甲如刀似的划开了女孩背部的衣物，女孩光洁的背部瞬间裸露在两人眼前。
“老板，长腿妞不香嘛？”
苏恩曦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然后指了指自己，
“我们泡温泉的时候你看到了吧？就长腿妞那个姿色，还用老板您犯这种错误？”
“我要做那种事还用把她翻个身？”
老板恨恨的咬牙。
“说不定这是您有这个怪癖呢？”苏恩曦悄悄远离了低气压的老板。
“薯片……”
老板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然后坚定的说，
“这个月不许吃薯片，也不许喝酒！”
“老板我错了！我给你把门望风好不好！绝对守口如瓶！”
“晚了！”
刚刚跟龙王大战又跟白王大战的老板此刻像极了负气的死小孩。
然后这个死小孩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蠕动的骨节，往苏恩曦眼前一递把后者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鬼东西！”
苏恩曦背靠着冰冷的船舱，活像被男生拿出的小动物吓到的女同学。
晕眩感，可怖感，在她看见这个东西的第一眼就涌上了心头，这种东西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某次被长腿妞拉着看寄生虫科普纪录片的时候的感觉一样。
“白王。”
老板语气平静的回答，手上狠狠捏了捏，把这始终想要用隐藏的口器咬他的东西捏的痛苦的翻滚，
“白王留存的骨骸之一，曾经的之一，现在，则是唯一一个了。”
“那它……”
苏恩曦看向了陈墨瞳，指了指后者，
“是给她准备的吗？”
“她不是第一号实验者，不过现在可以试一试她们的相性。”
老板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仿佛很草率的做了一个决定。
苏恩曦张大了嘴巴，心想自己就不该问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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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自己跟着这个老板一起做事，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啦。
我，苏恩曦，不做人哒！
就在管家婆心里戏多的时候，老板已经放开对骨骸的束缚，脱离了束缚的骨骸就像饥渴的野兽，第一时间冲向了陈墨瞳的脊椎。
然后……
被一只纤长的手捏住了正准备下嘴的口器。
“女侠留命！”
老板闪电般出手，叼住了突然醒来的陈墨瞳的手腕。
然而已经有些晚了，仅仅轻微用力，那动若脱兔的寄生骨骸就爆裂出了一片乳白色的组织液。
老板从她手中抢下半死不活的骨骸，看向女孩转过来的脸，她的瞳孔赤金，三眸共立，显然不是陈墨瞳本人的意识。
“好了好了，不觊觎你的寄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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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霸道你当初倒是爆掉尼德霍格其他的眼睛啊！你个怂货！”
赤金的光炽烈了一下，然后又收敛了下来，显然是对老板的话无动于衷。
“死物就是死物，有本能也还是死的，被人玩的团团转一点不亏。”
嘟嘟囔囔的老板像揣用过的纸巾一样随手把一动不动的骨骸揣进兜里，然后转身就要带苏恩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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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已经无耻到不掩饰自己的用词了吗？”
苏恩曦尴尬的咧咧嘴。
“咦？说漏嘴了？”
老板危险的目光看向苏恩曦。
“守口如瓶！什么都没有听到和看到！”
后者举手。
“禁止吃薯片的命令缩短半个月。”
老板像个拿住员工命脉的黑心资本家一样得意洋洋。
苏恩曦咬了咬牙，心说你也没有说半个月到底是连续还是不连续的，我隔一天不吃一次凑够15天不也行了嘛。
所以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在反抗。
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底下那三个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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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确定的挠了挠头，然后有些迷惑，
“哎，我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
“你倒是起来再打啊！”
恺撒望着扑街状态的咸鱼少年嘴角抽搐。
虽然不知道师弟怎么这么牛皮哄哄，但是好歹是战龙王主力，结果战倒一个白王就扑街了，还留一个耶梦加得抱着楚子航不撒手。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攻略做一半，菊花万人捅吧？
恺撒也很想站起来打，但是他被赶过来的耶梦加得一巴掌就扇进墙里了，现在处于扣都扣不出来的状态。
如果不是暴血增加了他的体质点数，恺撒估计自己已经可以开追悼会了。
楚子航能感觉到身体里不属于他的那股力量正在随着毒素的扩散逐渐消失，他的意志越来越清晰，生命也越来越接近终点。
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女孩的脸，没有鳞片没有赤金瞳的脸。
美好的，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你就这么喜欢死亡？”
女孩轻声问。
“我只是讨厌作为没有自我意志的龙类活着，你只是想要一个拥有楚子航记忆的芬里厄。”
男孩也轻声回答。
“为什么，与其做一个卑贱的血裔，成为真正的龙类有什么不好？是因为那些人给你灌输的对立思想，让你讨厌我们吗？”
女孩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后者轻轻摇了摇头：“我要真的变成你说的样子，会让一些人失望的。”
“谁？”
“我的父亲。”
楚子航疲惫的眯了眯眼睛，
“他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男子汉，要是我变成了他的敌人，他会失望的。”
女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然后这抹笑容因为他接下来的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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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闭着眼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沉浸在回忆中，
“她不会喜欢我变成那个样子的，和另一个生物糅合在一起，变成一个不知所谓的怪物。”
“只有贪婪的耶梦加得，才会做出这样会让她痛苦的事情。”
“说的好像我把你的女孩吃了一样。”
女孩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远处的恺撒从未见过这样复杂的笑容，眼神在哭脸上却笑的很开心而狰狞，
“夏弥根本就不存在！对你来说，也不存在！”
然而楚子航根本就没有回答她，闭紧的双眸越来越松垮。
他残存的精神已经在刚刚的对话里消耗殆尽，昂热折刀的毒素已经蔓延至他的全身，哪怕芬里厄的灵不停的灌注入他的血肉里也无法阻挡他身体的崩溃。
下一刻，在他彻底跌入黑暗里的时候，他轻轻呼出了一个名字。
抱着他的女孩脸上的笑彻底坍塌了。
只剩下让人心悸的疯狂。
“你想就这么死去吗？你的女孩还在我这呢。”
女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但是依旧没有人回答。
下一刻，她的眼眸炽烈如金，君王一样霸道而庄严的宣告：
“我不允许！”
她割开自己的一只手腕和楚子航的两只手腕，将她的手腕和楚子航的手腕对在一起，血管也仿佛活物似的对接在一起。
下一刻，从她身体里喷涌出的龙血像是大坝决堤似的涌入后者的身体里，黑色的腐败的血被不断的从楚子航的另一只手腕伤口里挤出。
男孩身上白色的茧再次开始生长，这一次，将两人的身影都包裹在一起。
只不过，跟上一次以楚子航我献祭品不同，这一次，是另一个人的献祭。
———
阿贺跟校长的戏放明天作为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