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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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得知路明非的存在时，橘雾月可是花了好大力气验证。
因为零号“借”用蛇歧八家海外执行部的渠道送来的纸条上的背面还写着一个交易。
交易的内容是橘雾月帮零号看着路明非平安成长，零号则会帮橘雾月祛除龙心对他的影响。
不愧是魔鬼本鬼。
这个交易正击大家长软肋，无论是有关龙族茧化分裂的秘闻还是龙心影响本身，对于橘雾月来说都是不能忽视的重要线索。
当然，橘雾月不是你敢说我就敢信的法治在线受害人，他是亲自确认过路明非的特殊性之后才答应并点的头。
为了绕过学院的监察，还特地去美国待了一圈，把假身份做的滴水不漏之后才出现在路明非的面前。
嗯，昏迷的路同学肯定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浓眉大眼的和善老师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好，其实是因为他是个工具人兼小白鼠，坏了没得换的那种。
比如现在他这只小白鼠就派上了用场。
丰田带着薄膜领域轰然撞了上去，Sleipnir嘶吼着，四枚后蹄在坚硬的路面上扣出一块块狰狞的疤痕。
四周的雨水全部汇聚过来阻挡在奥丁的面前，冲击在丰田的正面。
这一刻，橘雾月也完全看不见前面了，迎面而来的仿佛是一条大江瀑布。
银白色的雨水和薄如蝉翼的膜域不成比例的撞在一起！
二者相触，没有砰然炸响的声音，没有震撼心肺的波动，有的只是诡异的寂静。
在这寂静中，另一层领域悄然展开，这次是从橘雾月口中念诵而出。
言灵?无尘之地。
比外面一层薄膜领域小的多领域刚刚扩散到丰田车之外，最外层诡异的寂静就被打破了。
雨与薄膜交际之地泛起不稳定的波澜，高密度的元素对冲让它们之间的平静只保持了几秒钟就轰然引爆！
霎时间狂风大作，期间还伴随着能量乱涌的高热，如利刀似的风裹卷着热能激起一道接天连地的风卷！
在这风卷中，雨水蒸发，道路破碎，橘雾月刚撑起的防御都被撕碎一角，丰田引擎前盖被掀起割裂成金属刀似的碎片，碎片插进丰田前窗加固树脂玻璃中，凌乱错杂的像是后现代的艺术品。
斯普尼莱尔发出阵阵悲鸣，它被炼金刀具伤到的四蹄难以愈合，在这风暴中它无法逃遁，只能全面承受，那原本威风凛凛的暗金铠甲此刻都显得破破烂烂。
更多黑红色的血从它全身各处的伤口流出，它动了动身，但最终放弃了挣扎，一双金辉熠熠的瞳孔里竟然流出了红色的眼泪。
“走！”
趁着风卷吹飞了黑影，迈巴赫一个加速倒车一骑绝尘而去，临走的时候楚天骄还不忘提醒一下橘雾月快离开。
因为他看见奥丁从八足骏马上站了起来，高大的巨人如巍峨的山岳一样，萦绕在奥丁浑身的气场都变了，仿佛之前橘雾月多次挑衅都未能让他用尽全力，只有这时他才认真起来一样。
弯曲的长枪昆古尼尔在奥丁手中抬起，枪头已然锁定了橘雾月本身，隐约的白色丝线在往橘雾月心脏处蔓延！
无尘之地对这丝线竟然完全无效，橘雾月愣了半秒钟，他挥手砸破车前窗，从上面拔出一片锋利如刀的引擎盖碎片，束以待毙绝对不是大家长所为！
澎湃的龙吟声在他身后响起，被楚子航用安全带以极其可笑的姿势束缚在后车座位上的咸鱼少年此刻竟然坐了起来，他的眼睛宛若融化的金阳！
橘雾月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背后的炽烈金光下照耀的通透起来，皮肤的血管清晰可见，胸口隐隐发热，他低头看去，自己的心脏在这光芒下有着两个影子，一个普通如常，一个布满鳞片！
背后的少年将手抵在他的后心，明明这是极其危险的动作，但是橘雾月却没有异动。
因为他看见少年手的影子也出现在了鳞片心脏的影子上。
抬起炽烈眼眸的少年望着投掷长枪动作逐渐僵硬的奥丁，他突兀的笑了，笑的讽刺凉薄。
“必中之枪？没想过必中的却不是目标的悖论吧？”
少年轻轻一捏，明明手在橘雾月身体外，影子却显示出他捏中了鳞片心脏，昆古尼尔是所有白线都被吸引似的缠绕在鳞片心脏上，然后他狠狠一掷。
在另一边，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撞击到了昆古尼尔的枪尖上，带着黑色死亡气息的长枪仿佛遇见了滚烫热水的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枪身上发出，它的枪头垂了下来，这柄必中之枪身上的某种因果消退了……
同时橘雾月感觉到心口一疼，一直以来那种要压抑和隐藏的暴戾躁动忽然消失了，仿佛被搬走了大石一样。
“是你！”
奥丁发出嘶吼。
“是我，小丑……”
是我，是少年的回答，小丑是对奥丁的评价。
他侧身在橘雾月身边低语了一句，大家长点点头，身影刹那间消失在驾驶室。
奥丁拔出别在马腹的重剑，但还没有挥起一个不规则的利刃就划开了他的面具！
“没有把柄枪，杀你瞬息足以。”
站在斯普莱尼尔头顶上的大家长冷冷的看着面具下那苍白的脸，那脸的模样与那寻常黑影的样子竟然毫无二致。
“神……不会……放过你们的……”
宛若被揭破的木偶，苍白的人影挣扎都未来得及就在橘雾月手臂贯心一击之后再无动音！
八足骏马不安的抖动着身子。
它的感知很对，下一刻，带着贯穿“奥丁”心脏血液的手臂就穿进了它的身体之中。
半秒钟后，手臂抽出，一颗巨大的黑红色心脏被男人端在手掌上。
斯普莱尼尔全身剧烈抽出着，但它还未死去，庞大的躯体让它失去心脏依旧能存活一段时间。
但是它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等待的心情，被当做利刃替代数珠丸恒次的引擎盖碎片切掉了它的头颅，硕大的马首砸进水泥道路上，发出砰然的闷声！
“之前说的交易这次算是完成了吗？”
扔掉马心和利刃的橘雾月走向丰田，看着端坐在车座上的少年问。
“只要你不动龙皇的心，就不会再影响你。”
少年望着天马和“奥丁”的尸体眼神寂寥。
“他呢？还需要我继续照顾吗？”
橘雾月坐在驾驶位上尝试打火。
“这座城市里的守夜人暴露了，那边会更加注意，更多的势力会涌入，众势牵制，他会更加安全的。”
“那我就走吧，反正我也暴露了，留不下了。”
橘雾月看了一眼少年的脸，摇了摇头，
“别说，这张咸鱼脸看久了还满亲切的，应该是我当家长当习惯的后遗症吧？”
少年没有回答，他又躺在了后车座上，睡的像个百斤的猪……
大家长噗嗤笑了一声，数遭重创的丰田居然还能启动。
男人挂上档，丰田在高架桥上安静的行驶着……
………
迈巴赫不断加速，沿路黑影没完没了的侵袭着它。
楚天骄手腕上青筋怒跳，他反手握刀，直刺左侧车门。
长刀洞穿铸铝车门，嵌在里面，半截刀身暴露于外，再次打横，这次迈巴赫如同收割机一样将那些黑影拦腰斩断。
浓腥的血在风中拉出十几米长的黑色飘带，又立刻被暴雨洗去。
“御神刀村雨，还不赖吧。”
再次提速飞驰后，楚天骄望着紧紧抓着安全带的儿子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着话。
“他们…他们…你…你和李月老师……”
面对剧变的事实，望着忽然杀人不眨眼的父亲，再联想到自己的变化，楚子航脑袋都疼痛了起来。
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几个小时前还在学里擦黑板，怎么忽然就变成了生死逃亡的片场主角？
“别怕别怕，这说来话长，但既然那个家伙被你们老师拖住了，我还是可以跟你讲一讲，不过儿子我先告诉你，了解事情之后你也绝对不要报名卡塞尔学院，那里面都是一群疯子……”
男人开着车絮絮叨叨，仿佛跟平常上下学接送儿子一样。
楚子航刚开始只是在听，后来逐渐开始问男人问题——在过了骑大马年龄之后楚子航就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崇拜的望着自家父亲问东问西过。
在这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年，只能依赖身边这个男人絮絮叨叨的介绍。
在这一问一答间，楚子航感觉自己仿佛重温了曾经被山岳背影保护的感觉，他的眼前逐渐展现出一个真实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一直被他埋怨的男人充当着他的领路人，为他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爸爸……”
他轻声喊。
开车压黑影压的咯吱咯吱的男人有些奇怪的回头：“你刚刚问什么？”
“没有。”
楚子航偏过了脸。
…………
台风蒲公英过去了，路明非拿着新的杂志走进教室之后却耷拉下了脑袋。
无他，因为他听说李月老师因为上面有意深造，被人调去了数学研究院进行课题研究。
真可惜，《零之使魔》新一卷他还没看呢！
坐在椅子上正发呆的少年忽然听见教室里声音嘈杂了起来，路明非抬起头，一张熟悉的帅脸站在了他的班级门口。
在小天女和钢琴小美女惊讶甚至妒忌的目光下，帅脸的主人走向了路明非，然后把厚厚一沓漫画书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李月老师说这是他让人先翻译出来的原本，不要外传。”
楚子航一本正经的传述着话。
“我就知道那浓眉大眼的不会忘记这件事嘛！”
路明非一拍大腿，满脸欣喜把漫画书郑重的藏进书包里，然后把书包抱在怀里，
“谢谢师兄，麻烦师兄了！”
“他还说，玩游戏好没什么丢人的，以后如果有个叫LOL的游戏出现了，他会邀请你参加战队去打比赛。”
楚子航想了想，确定没有遗漏的话之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了。
在一众女生灼热的目光下，他走出路明非的教室，站在走廊上他看着晴朗的天空发了一下呆。
“我会追逐到你的背影的。”
“爸爸。”
当初得知路明非的存在时，橘雾月可是花了好大力气验证。
因为零号“借”用蛇歧八家海外执行部的渠道送来的纸条上的背面还写着一个交易。
交易的内容是橘雾月帮零号看着路明非平安成长，零号则会帮橘雾月祛除龙心对他的影响。
不愧是魔鬼本鬼。
这个交易正击大家长软肋，无论是有关龙族茧化分裂的秘闻还是龙心影响本身，对于橘雾月来说都是不能忽视的重要线索。
当然，橘雾月不是你敢说我就敢信的法治在线受害人，他是亲自确认过路明非的特殊性之后才答应并点的头。
为了绕过学院的监察，还特地去美国待了一圈，把假身份做的滴水不漏之后才出现在路明非的面前。
嗯，昏迷的路同学肯定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浓眉大眼的和善老师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好，其实是因为他是个工具人兼小白鼠，坏了没得换的那种。
比如现在他这只小白鼠就派上了用场。
丰田带着薄膜领域轰然撞了上去，Sleipnir嘶吼着，四枚后蹄在坚硬的路面上扣出一块块狰狞的疤痕。
四周的雨水全部汇聚过来阻挡在奥丁的面前，冲击在丰田的正面。
这一刻，橘雾月也完全看不见前面了，迎面而来的仿佛是一条大江瀑布。
银白色的雨水和薄如蝉翼的膜域不成比例的撞在一起！
二者相触，没有砰然炸响的声音，没有震撼心肺的波动，有的只是诡异的寂静。
在这寂静中，另一层领域悄然展开，这次是从橘雾月口中念诵而出。
言灵?无尘之地。
比外面一层薄膜领域小的多领域刚刚扩散到丰田车之外，最外层诡异的寂静就被打破了。
雨与薄膜交际之地泛起不稳定的波澜，高密度的元素对冲让它们之间的平静只保持了几秒钟就轰然引爆！
霎时间狂风大作，期间还伴随着能量乱涌的高热，如利刀似的风裹卷着热能激起一道接天连地的风卷！
在这风卷中，雨水蒸发，道路破碎，橘雾月刚撑起的防御都被撕碎一角，丰田引擎前盖被掀起割裂成金属刀似的碎片，碎片插进丰田前窗加固树脂玻璃中，凌乱错杂的像是后现代的艺术品。
斯普尼莱尔发出阵阵悲鸣，它被炼金刀具伤到的四蹄难以愈合，在这风暴中它无法逃遁，只能全面承受，那原本威风凛凛的暗金铠甲此刻都显得破破烂烂。
更多黑红色的血从它全身各处的伤口流出，它动了动身，但最终放弃了挣扎，一双金辉熠熠的瞳孔里竟然流出了红色的眼泪。
“走！”
趁着风卷吹飞了黑影，迈巴赫一个加速倒车一骑绝尘而去，临走的时候楚天骄还不忘提醒一下橘雾月快离开。
因为他看见奥丁从八足骏马上站了起来，高大的巨人如巍峨的山岳一样，萦绕在奥丁浑身的气场都变了，仿佛之前橘雾月多次挑衅都未能让他用尽全力，只有这时他才认真起来一样。
弯曲的长枪昆古尼尔在奥丁手中抬起，枪头已然锁定了橘雾月本身，隐约的白色丝线在往橘雾月心脏处蔓延！
无尘之地对这丝线竟然完全无效，橘雾月愣了半秒钟，他挥手砸破车前窗，从上面拔出一片锋利如刀的引擎盖碎片，束以待毙绝对不是大家长所为！
澎湃的龙吟声在他身后响起，被楚子航用安全带以极其可笑的姿势束缚在后车座位上的咸鱼少年此刻竟然坐了起来，他的眼睛宛若融化的金阳！
橘雾月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背后的炽烈金光下照耀的通透起来，皮肤的血管清晰可见，胸口隐隐发热，他低头看去，自己的心脏在这光芒下有着两个影子，一个普通如常，一个布满鳞片！
背后的少年将手抵在他的后心，明明这是极其危险的动作，但是橘雾月却没有异动。
因为他看见少年手的影子也出现在了鳞片心脏的影子上。
抬起炽烈眼眸的少年望着投掷长枪动作逐渐僵硬的奥丁，他突兀的笑了，笑的讽刺凉薄。
“必中之枪？没想过必中的却不是目标的悖论吧？”
少年轻轻一捏，明明手在橘雾月身体外，影子却显示出他捏中了鳞片心脏，昆古尼尔是所有白线都被吸引似的缠绕在鳞片心脏上，然后他狠狠一掷。
在另一边，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撞击到了昆古尼尔的枪尖上，带着黑色死亡气息的长枪仿佛遇见了滚烫热水的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枪身上发出，它的枪头垂了下来，这柄必中之枪身上的某种因果消退了……
同时橘雾月感觉到心口一疼，一直以来那种要压抑和隐藏的暴戾躁动忽然消失了，仿佛被搬走了大石一样。
“是你！”
奥丁发出嘶吼。
“是我，小丑……”
是我，是少年的回答，小丑是对奥丁的评价。
他侧身在橘雾月身边低语了一句，大家长点点头，身影刹那间消失在驾驶室。
奥丁拔出别在马腹的重剑，但还没有挥起一个不规则的利刃就划开了他的面具！
“没有把柄枪，杀你瞬息足以。”
站在斯普莱尼尔头顶上的大家长冷冷的看着面具下那苍白的脸，那脸的模样与那寻常黑影的样子竟然毫无二致。
“神……不会……放过你们的……”
宛若被揭破的木偶，苍白的人影挣扎都未来得及就在橘雾月手臂贯心一击之后再无动音！
八足骏马不安的抖动着身子。
它的感知很对，下一刻，带着贯穿“奥丁”心脏血液的手臂就穿进了它的身体之中。
半秒钟后，手臂抽出，一颗巨大的黑红色心脏被男人端在手掌上。
斯普莱尼尔全身剧烈抽出着，但它还未死去，庞大的躯体让它失去心脏依旧能存活一段时间。
但是它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等待的心情，被当做利刃替代数珠丸恒次的引擎盖碎片切掉了它的头颅，硕大的马首砸进水泥道路上，发出砰然的闷声！
“之前说的交易这次算是完成了吗？”
扔掉马心和利刃的橘雾月走向丰田，看着端坐在车座上的少年问。
“只要你不动龙皇的心，就不会再影响你。”
少年望着天马和“奥丁”的尸体眼神寂寥。
“他呢？还需要我继续照顾吗？”
橘雾月坐在驾驶位上尝试打火。
“这座城市里的守夜人暴露了，那边会更加注意，更多的势力会涌入，众势牵制，他会更加安全的。”
“那我就走吧，反正我也暴露了，留不下了。”
橘雾月看了一眼少年的脸，摇了摇头，
“别说，这张咸鱼脸看久了还满亲切的，应该是我当家长当习惯的后遗症吧？”
少年没有回答，他又躺在了后车座上，睡的像个百斤的猪……
大家长噗嗤笑了一声，数遭重创的丰田居然还能启动。
男人挂上档，丰田在高架桥上安静的行驶着……
………
迈巴赫不断加速，沿路黑影没完没了的侵袭着它。
楚天骄手腕上青筋怒跳，他反手握刀，直刺左侧车门。
长刀洞穿铸铝车门，嵌在里面，半截刀身暴露于外，再次打横，这次迈巴赫如同收割机一样将那些黑影拦腰斩断。
浓腥的血在风中拉出十几米长的黑色飘带，又立刻被暴雨洗去。
“御神刀村雨，还不赖吧。”
再次提速飞驰后，楚天骄望着紧紧抓着安全带的儿子尽量用轻松的口吻说着话。
“他们…他们…你…你和李月老师……”
面对剧变的事实，望着忽然杀人不眨眼的父亲，再联想到自己的变化，楚子航脑袋都疼痛了起来。
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几个小时前还在学里擦黑板，怎么忽然就变成了生死逃亡的片场主角？
“别怕别怕，这说来话长，但既然那个家伙被你们老师拖住了，我还是可以跟你讲一讲，不过儿子我先告诉你，了解事情之后你也绝对不要报名卡塞尔学院，那里面都是一群疯子……”
男人开着车絮絮叨叨，仿佛跟平常上下学接送儿子一样。
楚子航刚开始只是在听，后来逐渐开始问男人问题——在过了骑大马年龄之后楚子航就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崇拜的望着自家父亲问东问西过。
在这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年，只能依赖身边这个男人絮絮叨叨的介绍。
在这一问一答间，楚子航感觉自己仿佛重温了曾经被山岳背影保护的感觉，他的眼前逐渐展现出一个真实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一直被他埋怨的男人充当着他的领路人，为他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爸爸……”
他轻声喊。
开车压黑影压的咯吱咯吱的男人有些奇怪的回头：“你刚刚问什么？”
“没有。”
楚子航偏过了脸。
…………
台风蒲公英过去了，路明非拿着新的杂志走进教室之后却耷拉下了脑袋。
无他，因为他听说李月老师因为上面有意深造，被人调去了数学研究院进行课题研究。
真可惜，《零之使魔》新一卷他还没看呢！
坐在椅子上正发呆的少年忽然听见教室里声音嘈杂了起来，路明非抬起头，一张熟悉的帅脸站在了他的班级门口。
在小天女和钢琴小美女惊讶甚至妒忌的目光下，帅脸的主人走向了路明非，然后把厚厚一沓漫画书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李月老师说这是他让人先翻译出来的原本，不要外传。”
楚子航一本正经的传述着话。
“我就知道那浓眉大眼的不会忘记这件事嘛！”
路明非一拍大腿，满脸欣喜把漫画书郑重的藏进书包里，然后把书包抱在怀里，
“谢谢师兄，麻烦师兄了！”
“他还说，玩游戏好没什么丢人的，以后如果有个叫LOL的游戏出现了，他会邀请你参加战队去打比赛。”
楚子航想了想，确定没有遗漏的话之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了。
在一众女生灼热的目光下，他走出路明非的教室，站在走廊上他看着晴朗的天空发了一下呆。
“我会追逐到你的背影的。”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