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圣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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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到了，李雾月望着灯火通明一片喧嚣的黑天鹅港，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昂热站在他身旁，狮子一样的老帅哥此时也远眺着黑天鹅港的灯火，只不过他的眼神冷硬如铁，身形挺拔，肌肉绷紧。
真是危险的家伙。李雾月在心中浮掠过这个想法。
就算他复制了时间零，和昂热拥有同样甚至更多的言灵，但是在这个进入战备状态的老人面前，他依旧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我去了。”李雾月看了看手上的机械表，附有荧光的指针清楚的显示着时间——夜晚19点40分。
这块表在机械表中算是相当轻盈的那种，是路麟城送给他的，据说是某个法国“大工匠”弗拉梅尔亲手制作的。
但李雾月带上它之后，却没有什么激动的感觉，或许他对二次元和萌妹子热爱的太深……才怪。
因为他对奢侈品根本就不敏感，李雾月是大山中走出来的孩子，他觉得最让人心动的还是广袤的山林以及……萌妹子。
说完带有flag的话后，李雾月就顺着雪坡滑了下去，像一只机敏的雪狐，窜入了热闹的黑天鹅港。
昂热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带着送别的意味。
黑天鹅港里，雷娜塔抱着佐罗，床前挂着她的新衣服。
零号叮嘱的事情她都做好了，今夜就是她离开黑天鹅港的日子，她只想带这两件东西走。
她不像霍尔金娜和朱洛娃那样有大女孩的身材，适合她穿的衣服不多，这身新衣服是带绣花边的白衬衣、驼色带毛皮滚边的呢子短裙、筒形的皮帽子和驼色的毛靴。
虽然没有朱洛娃和霍尔金娜的裙装那么华丽，可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漂亮的一套衣服了。
她决定在去见爸爸妈妈的时候穿着这身好看的衣服，多年不见的女儿那么漂亮地忽然出现，他们一定会很惊喜。
“佐罗要勇敢哦，我们今晚就去找爸爸妈妈了。”她在小熊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雷娜塔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零号房一如既往地关着门，听不见任何声音。
“人类真是容易被物质享受迷惑的族类啊。”邦达列夫坐在壁炉旁，往弹匣中填入一颗颗钢芯弹。
“是啊，人类就是这样，愚蠢又脆弱，只需要一点点物质就会满足。”博士站在镜子前，扣好衬衫的扣子，戴上镰刀铁锤图案的袖扣。
“不过很快就不一样了，被龙类基因加强之后，新的人类将会诞生，人类的一切劣根性将被根除！”
“真空炸弹会在凌晨零点准时引爆，为了避免被波及，我们要离开黑天鹅港至少十公里。所以必须在23点前撤离。”邦达列夫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19点50分，圣诞晚会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您应该准备去致辞了。”
“列宁号那边准备好了么？”博士对完表，披上军装外套。
“没有任何问题，核反应堆和燃气轮机已经全功率开启，只等我们登船就立刻起航。但暴风雪比预想的还要猛烈，能见度只有50米，不知道雪橇犬们能不能找到列宁号。”
“要相信雪橇犬，它们是北极的精灵。”博士说，“21点开始，通风管道会往各个区域输送混有致幻剂的暖气，他们会欢乐的死在火海里。”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我们一定会下地狱的吧？”邦达列夫低声说。
“神从不惩罚恶行，否则我应该活不到这个年纪。”博士淡淡地说。
金色大厅，赫尔佐格发出了一段简短的演讲：“我们来自莫斯科的朋友邦达列夫少校已经向我确认，我们的研究工作得到了上级的高度赞扬！很快我们就可以分批回家探亲，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受到奖励!”
雷娜塔站在圣诞树后，看着大家欢呼雀跃，士兵和护士激动地彼此拥抱亲吻，能回家探亲是这里每个人的期望，博士的许诺太激动人心了。
但雷娜塔并不相信博士说的，今夜博士所说的每个字在她听来都像是毒蛇的咝声，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圣诞树的阴影里，有人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女孩一惊，旋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雷娜塔，我来带你回家……”
少女几乎要惊呼出声，她很快反应过来，死死的抿住嘴巴，低下头，不敢对外人表现出异样。
只是靠近圣诞树的阴影里，用极其低调的声音问道：“是你吗？那天的……”
雷娜塔的话滞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因为她连对方真正的面目都没有见过。
头顶忽然有温暖传来，熟悉的手掌抚摸。
“你可以叫我李雾月。”李雾月的身躯笼罩在冥照之下，轻声道。
面对昂热三人他都会隐瞒自己的真正姓名，但是面对雷娜塔，他却毫无保留，信任这种事情，是完全由心而定的。
当然，那位神秘的少年也知道他的真名，所以也没有必要隐瞒被他看上的雷娜塔，谁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就把他的名字给说出去。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亲口告知这个女孩。
“李…李…李雾月……”雷娜塔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出色，在几次调整发音后，就清楚的说出了汉语般的李雾月名称。
“你是东方人吗？”雷娜塔轻轻问道。
这些天她和零号接触，知道了很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她像一块小海绵一样，贪婪的吸收着外界的知识，想要牢牢记住外面世界的光彩。
“是的，就在这个国家的南方，就是我的祖国。”李雾月忽然有些心情复杂，按照穿越悖论，自己应该不会遇上另一个自己，那老爹他……
“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雷娜塔抱着小熊佐罗，没有回答李雾月一开始的问题，而是好奇的询问着李雾月的家乡。
“我的家乡在我的国家里，也属于偏南的地带。它有很多连绵苍翠的山林……”李雾月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了自己童年的故乡，“我住在一个小村庄里，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有一棵红色的大杉树。附近的山谷中，无论春天夏天还是秋天冬天，漫山遍野，都会有颜色各异的花朵开放……”
“真美的地方……”雷娜塔轻轻赞叹着。
李雾月感觉有些羞愧，他的描述其实很凌乱，远远没有详细的给雷娜塔讲到自己家乡真正美丽之处。
但是这对于终年都处在极寒之地的女孩来说，已经是无比超越想象的美丽天堂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待雷娜塔用自己浅薄的外界知识想象完李雾月的家乡后，李雾月再次问道。
“愿意让我带你回家吗？雷娜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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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到了，李雾月望着灯火通明一片喧嚣的黑天鹅港，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昂热站在他身旁，狮子一样的老帅哥此时也远眺着黑天鹅港的灯火，只不过他的眼神冷硬如铁，身形挺拔，肌肉绷紧。
真是危险的家伙。李雾月在心中浮掠过这个想法。
就算他复制了时间零，和昂热拥有同样甚至更多的言灵，但是在这个进入战备状态的老人面前，他依旧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我去了。”李雾月看了看手上的机械表，附有荧光的指针清楚的显示着时间——夜晚19点40分。
这块表在机械表中算是相当轻盈的那种，是路麟城送给他的，据说是某个法国“大工匠”弗拉梅尔亲手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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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对奢侈品根本就不敏感，李雾月是大山中走出来的孩子，他觉得最让人心动的还是广袤的山林以及……萌妹子。
说完带有flag的话后，李雾月就顺着雪坡滑了下去，像一只机敏的雪狐，窜入了热闹的黑天鹅港。
昂热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带着送别的意味。
黑天鹅港里，雷娜塔抱着佐罗，床前挂着她的新衣服。
零号叮嘱的事情她都做好了，今夜就是她离开黑天鹅港的日子，她只想带这两件东西走。
她不像霍尔金娜和朱洛娃那样有大女孩的身材，适合她穿的衣服不多，这身新衣服是带绣花边的白衬衣、驼色带毛皮滚边的呢子短裙、筒形的皮帽子和驼色的毛靴。
虽然没有朱洛娃和霍尔金娜的裙装那么华丽，可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漂亮的一套衣服了。
她决定在去见爸爸妈妈的时候穿着这身好看的衣服，多年不见的女儿那么漂亮地忽然出现，他们一定会很惊喜。
“佐罗要勇敢哦，我们今晚就去找爸爸妈妈了。”她在小熊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雷娜塔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零号房一如既往地关着门，听不见任何声音。
“人类真是容易被物质享受迷惑的族类啊。”邦达列夫坐在壁炉旁，往弹匣中填入一颗颗钢芯弹。
“是啊，人类就是这样，愚蠢又脆弱，只需要一点点物质就会满足。”博士站在镜子前，扣好衬衫的扣子，戴上镰刀铁锤图案的袖扣。
“不过很快就不一样了，被龙类基因加强之后，新的人类将会诞生，人类的一切劣根性将被根除！”
“真空炸弹会在凌晨零点准时引爆，为了避免被波及，我们要离开黑天鹅港至少十公里。所以必须在23点前撤离。”邦达列夫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19点50分，圣诞晚会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您应该准备去致辞了。”
“列宁号那边准备好了么？”博士对完表，披上军装外套。
“没有任何问题，核反应堆和燃气轮机已经全功率开启，只等我们登船就立刻起航。但暴风雪比预想的还要猛烈，能见度只有50米，不知道雪橇犬们能不能找到列宁号。”
“要相信雪橇犬，它们是北极的精灵。”博士说，“21点开始，通风管道会往各个区域输送混有致幻剂的暖气，他们会欢乐的死在火海里。”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我们一定会下地狱的吧？”邦达列夫低声说。
“神从不惩罚恶行，否则我应该活不到这个年纪。”博士淡淡地说。
金色大厅，赫尔佐格发出了一段简短的演讲：“我们来自莫斯科的朋友邦达列夫少校已经向我确认，我们的研究工作得到了上级的高度赞扬！很快我们就可以分批回家探亲，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受到奖励!”
雷娜塔站在圣诞树后，看着大家欢呼雀跃，士兵和护士激动地彼此拥抱亲吻，能回家探亲是这里每个人的期望，博士的许诺太激动人心了。
但雷娜塔并不相信博士说的，今夜博士所说的每个字在她听来都像是毒蛇的咝声，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圣诞树的阴影里，有人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女孩一惊，旋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雷娜塔，我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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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靠近圣诞树的阴影里，用极其低调的声音问道：“是你吗？那天的……”
雷娜塔的话滞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因为她连对方真正的面目都没有见过。
头顶忽然有温暖传来，熟悉的手掌抚摸。
“你可以叫我李雾月。”李雾月的身躯笼罩在冥照之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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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雷娜塔抱着小熊佐罗，没有回答李雾月一开始的问题，而是好奇的询问着李雾月的家乡。
“我的家乡在我的国家里，也属于偏南的地带。它有很多连绵苍翠的山林……”李雾月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了自己童年的故乡，“我住在一个小村庄里，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有一棵红色的大杉树。附近的山谷中，无论春天夏天还是秋天冬天，漫山遍野，都会有颜色各异的花朵开放……”
“真美的地方……”雷娜塔轻轻赞叹着。
李雾月感觉有些羞愧，他的描述其实很凌乱，远远没有详细的给雷娜塔讲到自己家乡真正美丽之处。
但是这对于终年都处在极寒之地的女孩来说，已经是无比超越想象的美丽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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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让我带你回家吗？雷娜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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