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穿书后我公主病好了 > 第二十五章 情诗何人能懂

第二十五章 情诗何人能懂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徐老妇很激动,“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抓起那纸笺,上面赫然按了五六个手印。

    方同涛和甄氏都陷入了惊愕之中,直到纪寻站上前,“仔细想想,你们老一辈是否也有过小溪这样的症状?或者说,你小时候,可出现过?”他意在指方同涛。

    方同涛面色复杂像是在进行思绪风暴,半响喃喃,“是,我父亲和爷爷都是像小溪这样死去的……”

    甄氏深吸一口气,抬手打上男人,“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混蛋!早知道我就不和你生孩子了!我们义绝!”

    方同涛一巴掌狠狠甩在甄氏脸上,目眦欲裂,“你还好意思?!小溪不是你和那个老太婆乱喂药喂死的?!不是医生什么药都敢喂!你拿命赔我儿子!”

    又是一巴掌甩在甄氏脸上,他似乎还发泄不够,抬脚踹上她肚子,后者连连后退痛叫,撞倒了一旁的徐老妇。

    两个女人都捂面哀嚎,似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色鬼男人也不知哪儿来的火,朝那甄氏和徐老妇又踢又打。

    白矜矜冲了过去,幻形抽在他们身上,“你们干什么!男人打女人算什么东西?”

    方同涛双眼都气红了,没注意一挥,白矜矜被幻形戳着后退了几步,跌在纪寻怀里,后者垂眼与她对视,夺了她的幻形箭,又望着那两人道,“够了!此事已交代清楚,我劝你们先安葬了小溪,有什么不满去白虎衙!”

    看戏的白溪镇民都对这一家指指点点,直到天光程亮,阴影笼罩这一方湫隘处,只闻哀哭流涕,凄入肝脾。

    这就是不懂,不解,迷信又愚昧,才害了自己的至亲,万般推责,到头来还是有水落石出那一刻。

    白矜矜捂面搓了搓僵硬的脸,望着远山上蔼蔼白雾,吸鼻子,跑上前一把抓住纪寻的袖口,仰着头看身旁的男人,“你说,我们走了之后,那甄氏会不会……”

    纪寻半垂着眼,裹紧衣物,摇了摇头。

    白矜矜抿唇,半响道,“谢谢,今日你又帮了我,要我去解释肯定搞成一团糟。”

    这是真的,白矜矜不擅长和这些村野乡民沟通,要她去要么就是吵架打架,房顶都可以给掀了。

    纪寻由她拉着,淡淡出声,“以后不会了。”

    “嗯?什么意思?”

    “以后你的事,自己处理,或是找萧宁哲,我不会再帮你。”

    白矜矜张口欲言,忽然就直视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不是朋友么?”

    纪寻瞥了她一眼,眼中有几分讥嘲,转瞬就移开。

    白矜矜心一紧,有些磕巴,“你不会喜欢我吧?”

    纪寻望着远方田埂,已经有人在地里耕作,“不会。”

    白矜矜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放开他衣袖,安分走路,她也不会喜欢纪寻的,虽然她很感激他,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但那都不是爱情,她想要得到的人也不是他。

    也许吧?白矜矜一边认为是这样,一边又有些烦郁,头一次生出了迷惑的感觉。

    她一直注意着前方人的背影,直到走到了那熟悉的落魄的小院门口。

    纪寻停步转身,用一种有点冷的神色俯视她,“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我到家了。”

    白矜矜捏住裙摆,提了下肩膀的绯乌尔,“我……无处可去。”

    “无处可去?柳家不是一个好去处么?”纪寻皱眉,“况且,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矜矜垂眸,咬紧了牙,嚅嗫了下,“柳家……人太多了,住不惯,你这里清净,舒服一点。”

    纪寻抱臂身形像一堵墙,又像深山里的老树,目光沉沉地盯了她半响,转身进去,似乎有一声淡而沉的叹息在白矜矜耳边掠过。

    白矜矜抿了抿唇,径直去了他的屋子,把绯乌尔一撂,抱着床边的干净衣裙在角落里拉了帘子。

    没一会儿就出浴,换了身干净的绿裙子出来。

    她对着铜镜擦头发,又把前几天买来的胭脂水粉覆在脸上,原本娇嫩精致的容颜更美了,再抹上艳口脂,一颦一笑都有动人风采。

    纪寻正在准备背篓,似乎要出门。

    白矜矜连忙走过去,“你要去哪儿?”

    他不看她,只道,“前些天挖的野菜焉了,再挖一些拿去卖。”

    “看这天气一会儿可能有雨,山上路不好走的,等放晴了去吧?”白矜矜道。

    纪寻望了眼天,原本出来的日光都被乌云覆了去,天边是硫黄和青灰,的确不是好天气。

    “嗯。”

    纪寻把背篓放进柴房,给大黄盛了点稀饭,又拖了一袋地瓜到屋里削皮。

    白矜矜坐在桌边捣鼓她的绯乌尔,半响道,“纪寻,我的弓箭还没有描漆。”

    纪寻手上的活儿顿了顿,又听她道,“你说过要给我描海棠花的。”

    白矜矜望着那男人,片刻后他倏的站起来,端来漆墨纤笔,把小桌拖到门口光线充足的地方,“弓箭拿来。”

    白矜矜把弓箭端放到他面前,又搬来小凳子挨着他坐下,忍不住勾起唇,纪寻瞟了她一眼,“笑什么?”

    “没、没什么。”

    纪寻虽然平时不修边幅,但还算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握着纤毫笔一点也不抖,描在那天玄铁上像纸上铺的一样。

    白矜矜灵光一现,从她晒在窗口的花瓣里挑了朵五瓣的海棠花,摆在他面前,“给你当模型。”

    纪寻不言,只是认真专注地看着笔下的图案,该大开大合时毫不犹豫,应细微慎重时又一丝不苟,很快,整个弓描完了,白矜矜探身看去,只能说一般吧,不写实,但不俗。

    白矜矜双手托腮,又看着他把那三支箭拿出来,白骨箭,很适合涂描,纪寻犹豫了下,“要画么?”

    白矜矜理所当然点点头,“画呀,都是白生生的不符合我的气质。”

    纪寻沉吟,“画什么?”

    “唔……又画花草就没新意了……画个什么好呢……”白矜矜有些为难了。

    纪寻喉咙滚动,片刻后,他动笔,用纤毫蘸取黑色的墨汁,在上面写下,‘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入木三分,遒劲有力,最后一字结束,纪寻收笔。

    白矜矜好奇地往他那里探身子,“是诗么?”

    “嗯。”

    居然在她的箭上面写诗!虽然他的字还挺好看的,但晃眼过去全是黑白色,又密,不太是她的风格,她提起来端详,“什么意思?”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

    白矜矜瞧见那无情多情几字,脸色微变,这是表达爱情的诗句啊,纪寻居然写这种,他什么意思?这是想对她说的话么?怪让人脸红的。

    白矜矜抿唇看他,纪寻移开眼睛,冷漠地去削自己的地瓜。

    翌日,白溪镇郊外传来了死讯,甄氏昨夜上吊自/杀了。徐老妇的家半夜有人闯入,所有东西被砸个稀巴烂,年迈老人痛哭晕倒。

    黄捕头在柳家待了一晚上就坐不住了,阿冬阿夏和肖奇的伤都被处理好了,他们打算今日就动身去蒲县。

    但那些尚且活命的法师老道们把他缠住,要他赔偿他们的损失。

    黄捕头火气窜上头顶,“赔你钱?!老子把你从怪兽嘴里救出来,你不跪下来感恩就罢了还要我赔偿你?”

    老道们说,他们来这里除祟,结果祟未除,同袍师兄还遭遇不测,该拿的钱半分没有,有些甚至失去了四肢,总之很惨。

    “别念了别念了,真的服了,你们跟我一块儿回浦县去,有一个重大的邪祟还没除呢!你们要是表现得好,县令大人会体恤你们的!”

    白矜矜往嘴里塞了颗樱桃,悠闲问,“浦县远不远啊?有什么好玩的么?”

    黄捕头瞄她一眼,走过去,坐她对面,问出了一直很想问的问题,“你……和纪寻是什么关系?”

    白矜矜眨眼,“朋友,恩人。”

    黄捕头皱眉,从桌上抓了把樱桃塞嘴里,“是吗,我看纪寻对你不一般呐……那夜在杨树村破宅里,风雨交加,他突然走进来,把你一把按在墙上,抓着你乱动的双手,强势霸道……”

    “啊!!”

    白矜矜扔他一头樱桃核,惊悚道,“你!你看见了?!”

    黄捕头挑挑眉,笑得无比灿烂,“当然,还很清楚,你俩必定是由什么特殊关系吧?从外乡来的小女子。”

    白矜矜瞪他,“别乱说,没有的事,我早就心有所属了。”

    黄捕头叹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恰在此时,柳妙清推着萧宁哲出来了,白矜矜清早就跑来柳宅,正是要等这个时候,见萧宁哲的时候。

    她今日盛装打扮,还削了截竹笛别在腰间,她记得原著里萧宁哲十分热爱音律,她这叫投其所好。

    “白姑娘!”柳妙清一见白矜矜就很热情,笑着跟她打招呼。

    白矜矜微微一笑,尽显公主风范,“柳姑娘,萧公子,早上好。”

    黄捕头跟柳妙清单独谈了会儿,大概就是今日带人走的事,柳妙清点头,然后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医者本分。”

    白矜矜给萧宁哲递了串樱桃,后者接过,乐呵呵吃进嘴里,赞道,“很甜。”

    白矜矜笑,甜就对了,她昨晚特意缠着纪寻给她挑一袋最甜的樱桃。

    “白姑娘很早就来了吧?今日一见,简直让萧某移不开眼。”萧宁哲摇着折扇,细细端详白矜矜的容颜,她的妆容跟白溪镇的女子都不一样,也不似凉州那里女子的扮相,说不出的味道,到有几分异域美感。

    白矜矜羞涩一笑,捋了捋长发,忽道,“萧公子,今日天气不错,愿意同我一起去镇上逛逛么?”

    萧宁哲顿了片刻,“好啊,只是我这腿脚不便,得有劳姑娘推轮椅了。”

    “无碍无碍,我很擅长推轮椅。”

    柳妙清闻两人要单独出去,晃了下神,半响才道,“好,正巧我要去医馆帮爷爷做事,你们注意安全。”

    白矜矜嗯了一声,小村姑还算识时务,她就怕柳妙清控制不住爱上了萧宁哲,而萧宁哲每日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心仪了她,那她白矜矜不是彻底完蛋了么!

    绿衣女子推着白衣男子一路有说有笑出了田埂,然而他们都没有看见两个站在井口的大汉相互低语,“这女的不是纪寻的媳妇么?又去勾引男人了!我就说她是个婊/子!”

    “啧,长得有几分姿色却不让爷儿们碰,那姓纪的还护着她,臭女人都是一个样,老子势必要她伏在我身下叫!”

    白溪镇的镇上这几天下来差不多都走遍了,白矜矜专挑没走过的街逛,差不多到了时候,她忽然道,“凉州有一君,可杀敌三千万,可救济五百家。”

    正眯眼用折扇挡太阳的萧宁哲身体一颤,放下手,望着前方,“姑娘这是何意?”

    “五岁作诗词,上得皇恩宠,七岁赴边疆,满城尽闻丧……”

    萧宁哲伸手抓住旁边一树,阻止了轮椅前行,冰冷的声音响起,“白姑娘还知道些什么呢?白姑娘到底是何人?”

    已是长街尽头,行人稀少,荒岭之中杂草丛生,一道碎石路不知通往何处。

    白矜矜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只是赌,她知道萧宁哲本身性格诡谲,柳妙清之所以能被他深爱是因为两人经历了深入骨髓的事,在日夜相融下情意疯长,但她不一样,这本书的剧情到现在为止已经崩的差不多了,她不敢保证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她想让萧宁哲爱上她,势必得用些手段。

    首先就是要让他对她记忆深刻,日夜深思苦想。

    “我到底知道什么萧公子就不用管了,至于我是什么人……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来的。”白矜矜勾唇一笑。

    萧宁哲转动轮椅以正面对她,沉默地打量她片刻,“看来白姑娘也是萧某的有缘人了,既是有缘人,白姑娘靠近些,在下有句心里话想对你讲。”

    白矜矜凝视他面上的风轻云淡,半响弯身靠近,“什么话?”

    萧宁哲主动拉上她的手,把她拉身体拉地更低了,另一只手正要抬起来,白矜矜忽然眸光一闪,从后腰上迅速抽出幻形箭,翻身用力一扫,一阵金属碰撞声,萧宁哲阴沉侧身,就见远处的石碑后两个黑衣人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