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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攻破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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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墨色的浓云笼罩在一起飘散着绵绵细雨,空中晕染了浊黄的颜色,长时间的浸水,房屋中间的房梁那段有了裂痕开始滴滴答答落着水珠将木地腐湿了几分。

    冬藏是被这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木板上的回旋声吵醒,枕着昨晚的姿势她第一反应就是撑起身子看看床边。

    打着地铺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刚洗漱完,臭老头就气呼呼扯着拐杖在门外边走边抱怨。

    “还说我睡得跟猪一样打呼噜,明明你还梦游老夫我都没说什么!”

    冬藏推开房门正好看到少年的背影早已经走到楼下了,她脑子有些懵还未睡醒看着臭老头然后补了一句。

    “你睡觉时确实鼾声如雷。”

    老爷子瞪了小姑娘一眼,拐杖在木板上敲了敲又道“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听见没有!”

    “他去哪?”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杵起拐杖就在小姑娘腿上挨了一下,真是不成气候,前脚跟她讲什么,后脚忘得一干二净!

    ……

    云秦

    万靖王府中,男子快速整理还没脱下的官服,手里拿着从下淮八百里加急的折书又风风火火踏上轿撵催着赶马车的快点入宫。

    “太后,太后!”

    万荣寰手里正在修着瓷盆里的枝丫,被他这么一惊下手力度也是重了几分,枝丫都给剪歪了。

    “被狗咬上尾巴了?”

    万絮晖气都来不及喘就差着这宫里的人都下去,宫女太监们看了眼太后的眼神得到默许便退了下去。

    “你那不省心的儿子找到没有,还将哀家关着的嫌犯都拐了出去,你好好管管,你怎么变得跟他一样没规矩?”

    “我儿子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哎呀姐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男人慌慌忙忙从袖口将那八百里加急的折书递给太后,他才喘了几口气,十分自然的走到桌前,找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折书在万荣寰手里变得曲折,她扶着额头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是万絮晖察觉到太后的异样放下茶杯将她扶到塌上。

    “好个朱承仁!他竟然敢骗哀家!”

    万荣寰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他与阳安联手,暗里招兵买马,铸造兵器,朝廷里的许多官宦竟是用钱财买来安置,想要图谋这云秦大河江山!

    “万靖王!”

    “臣在。”

    “通知各个城关加强防范,那个逆臣肯定早都逃了,不必带回来就地处决。”

    “还有你去将霍取晏放出来,让他亲自去趟下淮。”

    万絮晖笑了笑,太后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只是有时候会过激的偏执。

    “是!”

    霍容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府中换上一身战铠领着八角双脚不停歇又驾着马离开,一口茶都舍不得喝,这老狐狸打算的真好,乘着他被关押入狱竟然起兵造反!

    宁烟在屋中又急却又无可奈何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未完成的妆容,最近脸上冒起了些红色的痘子,她听着晏哥哥回来也是欣喜,可总归是不好意思出门让晏哥哥看见她这般丑态。

    下淮城城门被破,有的难民想要逃出去可惜直接被迎面而来的官兵抹了脖子,县衙的人都跟着县令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出门去其他地方借物资去了,没留几个人也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凶徒们。

    冬藏看着朱康带着官兵耀武扬威走在街上,囔囔着“将男丁都给我抓起来!”

    可明明那假墓室的东西都给运走了,他怎么还能有这么多人和这么多武器?

    掌柜的慌乱收拾了一下也准备跑路,让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那个伙计上来通知冬藏赶紧走,老爷子都顾不得收拾什么财物,拉着小姑娘杵着拐杖就跟着掌柜往小路跑。

    “可……小世子还没回来。”这人一大早就不见了,要是回来突然发现这么一幕肯定要被抓走。

    掌柜的看着一老一少步子缓慢索性也不等了,丢了两人直接跑路。

    “你担心啥,他万花一才不会遭罪,赶紧走!”

    “放心吧,那小子出了名的小霸王,这群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冬藏想了想也是扶着老爷子继续上路。

    老爷子腿脚不好,两人没走几步就被后面的官兵抓了回去,还将他两身上的钱财药包都扒了个干净,冬藏将发丝弄得散乱尽量将脸给遮住,要是让朱康发现自己肯定要扒了她的皮

    那群官兵不分强少老孺的就是要将臭老头抓走去当苦力,姜岳脾气倔强宁死也不走“小兔崽子,老夫我要再年轻个几载就凭你们还想抓我!”

    官兵被臭老头的话吃了憋扬起手里的鞭子就狠狠落在老爷子身上,小姑娘挣脱绳索挡在老爷子前面

    “大哥大哥,消消气,你们跟个老头急什么,他半个身子都进黄土了,别说上战场了怕是连刀都提不起。”

    “出息!”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语气讽刺

    小姑娘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老爷子一幅生死看惯的样子,惹得那官兵又要扬起手里的鞭子抽他。

    “大哥大哥,您不要跟这臭老头置气,您看我行吗,我替他上战场。”冬藏刻意将身板子挺直

    官兵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又摇了摇头“你一个女儿家上去是告诉他们我们的人连女人都不如?”

    “您这话说的,我将头发扎起来混在里面谁发现的了,而且这老弱病残的死老头还不如我。”

    看着官兵稍微动了动心眼,冬藏又在一旁煽风点火。

    “大哥这老头子医术可好了,姜岳的亲弟弟,让他上战场真的屈才。”

    小姑娘灵机一动,好像这里的人都很崇拜一个跟臭老头同名同姓的人,索性胡诌一个理由也可。

    冬藏怕他还在怀疑又抽出官兵腰间的大刀虽然有几分沉重,她的手腕青筋暴跳还是故作轻松像平时玩木伞一样乱挥两下,官兵被她这一举动给吓了一大跳。

    “您看可以吗?”官兵夺回她手里的刀,总觉得也可以有几分道理。

    姜岳被这丫头片子一行举动吓得提心吊胆的,看到官兵头子点点头他才舒畅一口气,也是!自己怎么还能跟十多年前比,十多年前她孤寡老人,可如今他只有一个牵挂,这丫头只有他,是他太过于自私。

    朱家的余孽管党把姜岳带到设立的伤房中,说话也微微客气,毕竟到时候救得都是军中的兄弟,让其他医夫出了点题考考姜岳,哪知道这老爷子心气高反而将别人问住了,他还真有点相信这老头说不定就是姜岳神医的亲弟。

    冬藏扎起男子的头型,在军中显得比这些男子还要矮半个头,明明都在鞋里垫了东西都还是没有这么高,她身材板瘦小,但幸亏是这里的人没有对他注意什么,只当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孩。

    “密使你看。”

    前方浩浩荡荡的军队,领头的男子坐在马背上沉稳又老练,张县令也不知是什么人,至于如此兴师动众来着多人看着跟上战场一样。

    天色已经不是很亮,灰蒙蒙的快要入夜,可这群人脚下生泥,马都跑的口吐白沫,军中的士气依旧振奋精神,万花一也注意到了这群军队的衣着和打着的旗号是云秦霍容麾下的玄武将士,传说中这兵队战场上以一敌百战斗力恐怖,更是不会觉得累一般只会向前。

    城中大门紧闭,楼上看台的人也换一批,张县令语气颤抖道“将军,我夫人还在里面……”

    城台上的官兵拉着弓箭,前面挡着抓住的难民着实卑鄙!

    “准备,不得乱伤无辜!”

    双方箭落齐发,乘着官兵倒下,玄武将士破城而入。

    朱康慌了神,怎么也没料到这霍容是如此杀伐果断的人,他差使着带来的人前去应付,自个收拾利落从小路逃走,毕竟他还是有所了解霍容在战场上的一些事迹跟此人硬碰硬他讨不到好处。

    冬藏混在其中,直接扔了那大刀准备当个逃兵,刚一转过头去就看见身后的官兵将逃了的人直接一剑穿心,她咽了咽口水又提起那大刀跟着士兵们跑到前面迎战。

    长街染了血城,剑锋银火光热血了这群士兵。破城的人身穿银色铠甲胸口刻印玄武风采,身姿狠厉踏过坑坑洼洼的水坑长枪刺入。

    万花一抢了其中一个玄武兵的长枪,额间发丝飞扬如少年一般,他坐骑黑马披着红色的斗篷,策马前行想要闯出一条道来,少年英姿飒爽在马上耍了个回马枪。

    “别别别杀我!我是好人!”玄武兵也没料到眼前的人还没过招就丢了手里的刀撒腿就跑

    玄武兵张开长枪就要上前刺入,小姑娘吓得脸色苍白,眉间的朱砂痣更显突出泛着红色的光泽

    霍容左手捏紧了长剑将玄武兵的长枪接下打落,万花一侧马将小跑着一头雾水的小姑娘提空上了马,小姑娘扎着男子头的发丝勾在后面少年胸前的衣扣上,她魂和脑子都还没来得急跟上,只觉得头皮被勾的生疼。

    少年眉头一颦,手里的长枪接过刀光剑影,身下的马儿踏雨血而去,四周哀声遍野。

    战场灰灰,张扬的少年像是一手打落天下贼寇,一手拥护怀中之人。

    霍容眸子明澄藏而不露,望去那策马的两人,不知道这两人关系何时这般熟悉了。

    冬藏只能越靠在少年的怀里头皮才不会被扯得生疼,万花一却打着趣道“占小爷便宜还没占够?”

    这马上的波动可震的她头晕还要时而跟着少年胸口而动,听着少年不着调的话她皱着眉头“谁要占你便宜,明明是你衣扣挂到我头发了!”

    越往城中越静谧远处的,城门的千骑踏马声徘徊在城中,结尾的血气愈来愈浓烈。

    少年轻轻佛手解开扣在他胸前的发丝,连带小姑娘绑在头上的发带都被他扯掉了,三千青丝散入胸怀,发间幽幽弥漫着花香芬甜的气息。

    “笨死了!”冬藏埋怨了一声

    万花一露出唇齿轻笑一声,温柔将小姑娘耳前的发丝握在手里,又将红色的发带在轻柔的发丝上打了个好看的结,身下的骏马动了动脚下的蹄子,小姑娘不安的窘态脸颊微微抹红了两分。

    “爷爷还在他们军中。”

    少年环住前面娇小的人儿抓住马缰绳,一声鸿音夹马前去。

    朱康带着的军队还没驻扎好又搬了空,冬藏和少年又跑回客栈查找一番也没有见到那小老头的影子。

    下淮一战打到了半夜。朱康带来的人都放下武器归顺了俘虏,下淮城中战火连连,尸横遍野,难民哀声连天。

    冬藏翻过一具一具尸首,心里的忐忑不安在翻过最后一具尸体时让她落得一丝侥幸。

    “那老头精明着呢!”万花一撑着伞,眸子和煦

    “阿藏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

    霍容身上的铁甲沾满了红色的血迹。刚交管了城中的一些事就冒着雨急着出来找她。

    “小……将军,还有没有被处理的尸体?”

    男子面目一顿,仅仅几日没见而已怎么就变得如此生疏。“没有,这些尸体都还没来得急处理。”

    他眸子一转又看到撑着伞的少年“小世子怎么会在这?”

    “你这么关心小爷,是不是喜欢上小爷了?”万花一朝着霍容暗送秋波,那模子还真像个勾人的狐狸精

    冬藏听着少年轻佻浮荡的声音,这人对男对女是不是都是这幅暧昧的样子?

    霍容果然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只是愤恨了一声,教养又不让他吐词污浊。

    三日即瞬,云秦边境都没有任何响动,阳安也没有任何出兵的状况。朱承仁一家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城里的难民很多,霍容带着玄武将士重新建造下淮。

    冬藏每日忙上忙下跑着救治这些伤民,只想给臭老头多积点福气。

    许庆风和宁烟坐着一趟马车从云秦城中赶来,这几日转了晴,反而闷热的很,明明下淮和云秦相隔不远偏偏气候相差十万八千里,都被那座五行山给相隔了。

    宁烟一身青衣脸上戴着面纱,身边的丫鬟撑着伞,许庆风看似再给自个扇风,实则风都跑到宁烟那边去了。

    “宁烟姐姐!”冬藏一瞧这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的气质就知道是宁烟,她挥着手示好

    宁烟也注意到她,踩着小步子笑盈盈走过来,掏出袖口里的手帕轻轻给小姑娘额头擦了擦汗,若她要是男子必定对宁烟姐姐这种美人心动。

    “喂,你知道将军在哪吗?”

    “知春不得无礼!”冬藏对着知春扯了个鬼脸,又看见旁边的许知府,怎么宁烟姐姐身边跟着的都是不讨喜的人

    “将军出城去其他地方寻物资了,估计得晚间才回来。”

    “许知府,将军让我告诉你,你来了就去马厩那里有任务给你。”

    许庆风挑着眉,这丫头莫不是唬他,霍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要来?

    “那庆风你先去办晏哥哥给你的任务,我在这帮帮冬藏妹妹等晏哥哥回来。”

    许庆风还想说什么,可一听到烟烟都这样说了,只好强撑着微笑“行,知春照顾好你们家小姐。”

    冬藏对着他扯着得意的笑容,打扫马厩本是她应下来的事,正好推给这许知府反得他无聊。

    难民身上的疑难杂症太多,很多药材又不够,城里许多药材潮湿发了霉,长长的队伍似乎没有尽头,冬藏腰身都快要坐折了,宁烟姐姐又在一旁给这些难民打着粥喝。

    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能得到这些人信任,愿意让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瞧病。

    几天下来,她在下淮小有名气,被她看过的人都药到病除好转太多。

    城中有个疯女人发丝凌乱疯疯癫癫抱着一个孩子,四周的人都捂着鼻理她远远地,这人身上恶臭物让人作呕,她抱着一堆杂草隔着一段距离将冬藏望着。

    冬藏对着她招了招手,那女人也似乎听懂了往前试探走了两步,旁边的难民想要轰走这个疯女人,甚至有拿起石头的人砸她。

    “你们要是这样我都不治了。”她小跑到疯女人面前挡在前面,哪知道那疯女人却逮着她手臂咬了一口就跑了

    冬藏也被吓了一跳,早知道她就不搭理这疯女人了,好人没好报!

    许庆风将腰间的白玉带绕过鼻尖绑在脑后,满脸嫌弃扫着马厩里的粪坨,他堂堂知府屈尊干这事?要让人看见了可又得拿那句话笑他,越想越气,看着天色都黑了索性也不干了摔了手里的工具就要找那臭丫头报仇!

    还是路上遇见了单恒带着他去了驻扎的军帐,单恒给他指了指哪间营帐是冬藏姑娘住的,许庆风气急了帘子也不拉就走了进去,就看见宁烟拉着冬藏的手坐在塌上,他狰狞的面目立即缓了下来,看见宁烟轻捂着口鼻他又嗅了嗅身上一股马粪臭味。

    “对……对不起,走……错了。”两人看着这许知府傻乎乎的模样都笑出了声

    “你以后注意点。”宁烟轻轻在她伤口处抹了药,温柔在上面呼呼两声

    “这样就好了。”

    “宁烟姐姐今天我可以跟你睡吗?”冬藏心中被宁烟泛起一层涟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是臭老头希望在她身上看到的样子吧……

    外面架起大鱼大肉,士兵们今晚不受约束放纵身心到处碰杯喝了起来。

    冬藏唯一看到一桌几个大老爷们脸上板着脸,小霍单恒许知府各坐一方但总看着像是挨在一起,只有万花一像是被孤立被排坐在一边。

    冬藏拉着宁烟,很随意就坐在了万花一旁边,宁烟笑了笑道了声太挤便坐到了霍容旁边,又招呼着知春快来坐下一起吃,知春左右看了看选了个能挨着小姐的位置坐在了单恒旁边,许庆风觉得怪异又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他才换的衣服没有味道啊?

    “这次大功全靠小世子,多谢小世子相助,霍某敬你。”众人开始拿起酒杯相敬,冬藏也学着他们的样子

    烈酒刚一入口,喉间像被火烧了一般,那口烈酒又被她吐了出来,她早说过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喝不了就别喝逞什么能?”许庆风笑着噎了她一口,语气多多少少有些针对的意思。

    “军中的烈酒,女子喝不惯也是正常的。”

    “是霍某照顾不周,来人来两坛果酒。”许庆风啧了一声,显得他肚量得多小。

    万花一笑着拿掉她面前的果酒放在知春那边去,也不知道哪里打好的清泉放在她面前,带着几分笑意“小孩喝什么酒?”

    冬藏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很像小孩吗,可是诊治的小孩很不懂事喊她嬢嬢,可把她气了好久。

    饭过三旬,桌上的女子都已经回了营帐,只剩这群男人喝着酒说说笑笑。

    许庆风已经被喝的趴下,单恒喝醉后话是真的多,对着霍容滔滔不绝表达自己的忠心,钦佩之意,自从将军愿意让他入麾下,慢慢的赏他加宫进爵,他就决定要伺候将军一辈子

    做牛做马,拉着将军又哭又闹的,霍容喝的七八分醉意有些受不住也回了营帐。

    万花一站的稳当虽然一身酒气却不像喝醉之人,他提起半坛子酒起来,露着笑意却透着阴险

    “喝不了就别喝,逞什么能啊?”说完就将半坛子酒倒在许庆风脑袋上。

    许庆风被冷酒刺激的立起身子打了个哆嗦,醉醺醺的晃了晃脑袋,以前在这小世子这里受的憋屈让他仗着酒胆,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扬着声就要打少年。

    他刚一伸手就直接被少年翻身摔倒,疼的他五脏六腑都快要出来了,半天爬也爬不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很。

    “阿藏,今日我怕是要失约了不能和你一起睡,晏哥哥醉的厉害,我不放心。”宁烟跑到冬藏营帐里给她致了个歉,眉头微皱担忧之色在脸上显而易见

    冬藏也爽朗摇着手说没事,正好想起这驻扎的不远处有个温泉倒想乘着夜深人静去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