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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鱼目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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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都是晚上来,如果没地方住,可以住洗浴中心的房间里,两人一个房间。此时她们也没什么事,就看看电视,这些人整天不见阳光,我真担心她们会不会发霉。自从我领班,小姐们对我很客气,也可以说是巴结。基本上我是不为她们做什么事,比如给她们往房间里送饭(一般都是方便面,她们不方便出来由服务员送进去)。

    服务员比较忙,小姐打内线说要吃饭。我一看已没人应付,就泡两碗方便面送进去给她们。房间里的两个小姐刚来,还没上过钟。她们知道我领班。其中一人可能犯病,我进去时她穿着按摩服练踢腿,还真像练摔交。工作时间我很少和她们说话,我放下东西就走人。

    没想到,小姐的腿真利索,脚尖掠过我的头发。我这人很忌讳别人碰我的头,何况是个女人还是用脚。我怒目圆睁道:“想死你?”

    那妞也恶狠狠地妞瞪着我。我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拽到床上,另外一个妞在床上躺着,被我吓得噌地躲一边。那妞用手揉着头皮,怯生生地看他。“再看?”我怒道。她吓得低下头。另外那妞回过神,说:“大哥,她开玩笑那,别上火。”前厅还有不少事,我顾不上和她们啰嗦,骂道:“想在这干就老老实实的,不想干就滚!”。事后我细想自己真她妈不时什么好东西,一个男人竟然动手打女人,这种行为一直令我所不齿,直到今天我还很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我却曾经那样做过。

    给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小姐是“波霸”。与其说她是小姐倒不如说她是“大姐”。波霸30多岁,她孩子都上学,那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本地小姐。她穿件紧身大红露肩毛衣,那对大胸可以称的上是大如西瓜,毛衣都被撑得快开线了,走一步晃三下。我开玩笑说:“大姐,我觉得你不用下面干活,上面这对篮球就够了”。别看她年纪大,上钟率却非常高,可能是她那对大胸帮她很大的忙。有的客人竟然来等她,别人都看不上。害得我一直有种冲动想试试究竟怎么厉害。混熟后我才知她挺不容易,老头瘫痪在床,什么也不能干,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家里挺困难。白天她不过来,晚上她也不过夜,而且走得很早。一般接上一两个活就走。排钟时我也尽量救济她。大胸走时还送给我两条“红塔山”,我没要。

    “东北妹”身高大约1.78米,长得很好,大长腿,屁股圆,小胸脯很结实,喜欢穿大红紧身连衣裙和一双长桶靴,走路很有节奏,也有几分气质。我一直以为她有二十几岁,看过她身份证才知她只有19岁。小姐年龄普遍显大,估计是生活没规律的缘故。

    “东北妹”,也曾一度令我产生“这么漂亮为什么干这行”的疑问。我值班时她没走,闲聊才知她在东北开服装店。挣不到钱,又正儿八经的开美容店。一个常去做美容的小姐告诉做小姐挣钱多,于是混到道上来。他先做夜总会的小姐,只坐台不出台,没多长时间被拉下水,只要给钱什么都做。我问她:“要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说:“再干三四年,挣点钱回东北开店,找个老实男人嫁了。”其实和“东北妹”的堕落过程一样的小姐有很多,基本上都是这么回事,省城的服装店,有很多是以前的小姐开的,看她们的穿着和她们店铺的颜色就能看出来,还真像个鸡窝。

    我经受不住小姐的诱惑,没穿“雨衣”进去,小姐功夫了得,一晚连做3次。我整晚躺着不动,小姐上面忙活,3次结束后,她竟然还想要,我说:“不行了,被都你榨干了。”

    那妞躺在我怀里一本正经地说:“我有艾滋病。”.我顿时气血上涌,噌的坐起,喊道:“你真的假的?”“真的。”她镇静地说。我真想扑上去掐死她。

    “你故意弄我?”我继续说道。她噗哧一笑,说:“我骗你的,看把你吓的。”她虽这么说,我还是不敢相信,说:“能不害怕吗?你到底有没有艾滋病?”她笑了笑说:“我得不上那么高级的病,逗你玩儿。”

    我舒了口气,严厉地说:“如果是真的,我非弄死你。”我回到休息室觉得那儿有点疼,很恐慌,觉得自己染上艾滋病。我心里没底,决定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携带或者感染艾滋病不可能那么快检查出来,至少要在一个月以上。我还是不放心,换不同的医院检查好几次。医生看见我有些神经兮兮,骂道:“你还盼着得病啊?看来你真有病!”

    我路过vip套房到按摩房拿东西时,看见一个来没几天的服务员趴于门上听小姐干活。服务员见有人来,他装作若无其事在那擦地,小脸红红的。我拍拍他肩膀,不咸不淡地说:“小李,干活的时候千万不要影响客人休息,知道吗?”小李猜到我知道了,脸涨得通红,说:“知道了,领班。”

    有个像混混的客人,更换衣服。这厮的小jj长得有点特别,不但小而且包皮,脱了衣服基本上看不到东西,只能看见一丛黑毛。更衣室的服务员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被那混混听见。他的jj长成那样肯定自卑不止一年两年,看见服务员笑话他。他扑上去踹倒服务员,嘴里骂骂咧咧的。要不是我一个劲陪着笑脸,服务员肯定被“小ji”跺死。

    在洗浴中心,唯有一个特殊岗位存在女服务员,那就是休息室。其他地方全都是赤条条的“人虫”。因此酒店招聘的女服务员都被安排在休息室,这么一个人员奇缺岗位应该不会轻易换人,但休息室得女服务员还是经常要换。事出有因,原来休息室里的两台落地大背投彩电,除了可以观看全国卫星电视节目以外大多数时间播放*。男服务员基本上习以为常。服务之余,有的还时不时溜达过来看两眼。而女的则不一样。

    影碟机烧坏的那几天,酒店招聘来一个中专生小曼,天天坐在休息室的服务台看卫星电视节目。她开心地对我说:“我的工作实在太好了,每天都可以看凤凰卫视。”我暗自琢磨:小样的,等影碟机修好了,让你看更刺激的!我长这么大,除了小姐之外我还从没见过女孩看是啥模样。那天我真的见识了!小曼的脸一直红倒脖子根,晚上总是低着头不敢看,可还有听到声音,又不能堵住耳朵。她实在难以忍受,好几次跟我提出辞职。我执意不给。

    第二天,小曼丢下一个星期的工资,一声不吭地走了。男服务员们十分郁闷。可能他们也在想自己的工作是不是真的很龌龊。好在酒店的人力资源部有不少“人才”储备。

    小曼刚走,不久又有“新人”到来。走了来,来了又走,也不知换多少个。最后还当真来个不怕死的,20岁左右,染着一头黄毛,人称小黄毛,她一干就是一年。小黄毛在别的酒店做过几个月的服务员,长得不难看,长相一般般,骨子里透出一股骚劲儿。

    “小哥”这个词在省城有着和别处不同的含义,大多数情况是指那些疑似黑社会成员的人。当然在省城还有一种情况,无论比我们大还是比我们小的男性,我们都可以称他为“小哥”,似乎这两个字并不代表人的实际年龄大小。洗浴中心和夜总会总是和“小哥”分不开。这里有两种潜规则:一是需要“小哥”来看场;二是别道上的“小哥”也会来找事儿。我也脱离不了这些人。很多人误认为“看场”是真的在那看着,其实所谓的看场人是不在现场的,只有场子出事才会过来。

    梦幻之都洗浴中心看场的几位“小哥”是老板陈丁的铁哥们。他们一般很少来,四五个人一个月来两三回,大多洗洗澡,聊聊天就走人。他们头发很短,有的甚至光头,每个人都纹身,纹样大都是龙蛇虎豹之类。他们在更衣室换衣服,脱光以后,就像在开“动漫展”。这些人一个个板着脸,深仇大恨似的,也不大爱说话。还不熟悉时,我都不敢看他们。混熟后我觉得这些人还不错,还时常和他们讨论之类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麻烦”过这些小哥,以致我怀疑“养”着他们又有何用?他们的所有消费都是免费的,至于别的费用就不得而知。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管我有多牛逼,很多事情我还得请示陈丁。不少的决策都是老板陈丁敲定的,我只不过是个执行官。

    小姐点点,身材长相一般般,要命的是她身上狐臭气味很浓厚。虽然她用很多化妆品掩饰,还是很难闻。

    刚来时我对她印象不好。除狐臭长相一般外,她说话很拽,还有些臭毛病。她向我提出要求有住的,每天还要有热水洗澡。她故作清高的表情,我看不惯,也很反感。可老板同意她留下,我只能给她安排。

    我们一般都给新来的小姐多一些上钟的机会,一是让客人有新鲜感;二是照顾新来的。我认为点点长得不怎么样又那么拽,八成活很好,因此我给点点排钟多一些,想看看她到底是啥水平?

    一连五天,很多客人都不要她服务。有的要了也马上换。一个星期她只上过一次钟,还把客人弄得好恶心。客人向我反应:“小哥,和她做还不如和我老婆做爽”。我疑惑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客人气愤愤地说:“躺在那像条死鱼,让在上面还不情愿,不断地催我快点快点!”我自知理亏,只好陪着笑脸给客人打折。

    休息室里,我找点点谈话。“你这人啥回事?顾客是我们的上帝,以后你要改变一下你的服务态度,不要跟客人争执,以免与他们发生矛盾,对你我都不利。”我责怪她。点点一脸不悦,气呼呼地说:“那客人毛病多。挑三拣四的,又要这样又要那样的,我受不了折腾。”“人家给钱,没要求找你干吗?你傻啊?”我懒得理她,狠狠瞪她一眼。上洗手间时,我还在气头上,遂拨通老板陈丁的电话,说明情况。

    “大哥,我向您汇报个事儿。客人对点点的服务不满意,老是要求换人,这样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依我看不如让她滚蛋。”

    其实陈丁早知点点不老实,可他另有苦衷。电话里他无可奈何地说:“小杨啊,不是我不想让他滚蛋,眼下快过年啦,你也知道不少的小姐都回家,剩下没几个,客人却一点都不少,小姐不够啊。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找人都来不及,干嘛又把人赶走呢?没办法只能将就着用吧?虽然马虎点可也赚钱啊?”既然陈丁不同意,我拿她也没办法。一周内,我给点点排钟极少,怕得罪客人。半个月后发工资,点点嫌钱少而发火,责怪老板不给她多安排,故意让她少挣钱。

    我看出点点明摆着损我。我怎样排钟,老板心中有数。老板懒得搭理点点的无理取闹,只骂道说:“你想干就干,不想就干拿钱赶紧滚!”点点倒也牛,她气鼓鼓地蛮横地说:“你们给我等着。”陈丁很想直接上去打她,可一想她是个小姐,能起啥风lang,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不久,陈丁驾车途中接到一陌生男子的电话。“陈老板,久违了!今晚你叫人准备一万块钱,等我们过去拿。不然,嘿嘿!我们就把你的事抖出来。”该男子阴阳怪气地恐吓道。这种敲诈勒索的电话陈丁接到好几回,对方无非是缺点钱花,就是手头紧。前几回的恐吓电话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这一回陈丁不敢怠慢,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虽说现在吹牛人挺多,但还是防着点好。很显然这是点点蓄意闹事。

    陈丁毫不犹豫地答道:“好吧。没问题,我拿钱等着,你们今晚过来吧。”回到家里,陈丁马不停蹄地打电话跟铁哥们打招呼:“今晚带几个人操家伙过来。有事儿!”小哥们心领神会,一有事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傍晚六点多钟,六个小哥来了,身穿清一色的黄色军大衣,带两把用破报纸包的五连发机枪和几把大砍刀,这些家伙看上去很陈旧,拿在手里却很沉重。以前他们都是一身黑,死充黑社会的。今天这身打扮,我觉得很滑稽。六个人一晚上没闲着,一会儿到酒店门口走走看看,一会儿又回来侃侃而谈,一直折腾到12点多。我以为找茬的不会来。门前的保安进来通知好几回目前还没发现可疑之人前来闹事。

    12点半,当真来几个不怕死的。一辆橘黄色的出租车急驰而至,稳稳当当停在酒店门口。车上走下来3个短小精悍的汉子和一个面目可憎油头粉面的女人。毋庸置疑那女的就是前来闹事的点点。他奶奶的,瞎等一晚上,目标终于出现。小哥们摩拳擦掌,挥刀霍霍,操着家伙,蠢蠢欲动。陈丁人马兵分两路准备杀过去。那几个人刚下车,脚跟还未站稳。“他娘的,陈丁和我两个杀千刀的家伙,讹了我的血汗钱,他们就在上面,今晚你们给我做了他?”点点指手画脚骂骂咧咧地走在前面带路。那三个男子各自从车内拔出砍刀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

    小哥们的头目冲在最前端,身后跟着5名杀气腾腾的兄弟。停车场上人群大乱,衣冠楚楚的男人和珠光宝气的贵妇发出老鼠般的尖叫,然后迅速抱头鼠窜。对方的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伙计混在人流中挥舞着砍刀杀来,在相交而过的一瞬间,小哥攻其不备,手中枪托在他的软胁处猛击三下,在继续奔跑二十多米后他出发低低的一声闷哼,软软的倒在地上,点点和其余二人看到这架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那几个小哥还没等他们回过神连忙一拥而上踹到就剁,狂喷而出的鲜血,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阵忙活,三男两女都趴在地上血泊中没有人形。我惊愕之中命保安打车,把那几人塞进车里,扔50块钱给司机送到医院。此后,那几个人包括点点再也没消息。那几个小哥在陈丁那住一个多月后也撤了。我掂量着小哥们带来的五连发机枪,愕然发现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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