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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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楼的规矩森严是出了名的。
所以当掌柜对孙庆第说出这句话后，大厅中的声音都降了几分。
在东华楼闹事的人，就没有一个下场不惨的。
但刚才的事情，众人也都看在眼里，虽说这位少年做的确实有些莽撞，但也在情理之中。
平心而论。
如果是他们家中亲人，被人如此羞辱，也没几个能控制住不动手的。
但规矩就是规矩。
所以许多人都停下说话，想要看看这边的事态发展。
孙庆第的动作一滞，他抬头看向掌柜这边，神情并没有丝毫慌张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掌柜的意思是只准那些人欺负我，不许我还手了？”
“这话，我可没说。”
掌柜连连摇头，不肯承认。
这种话如果承认下来，那东华楼的名声可就臭大街了，一个店大欺客的名头是躲不掉的。
“那掌柜是什么意思？”
孙庆第咄咄逼人，不给掌柜一点思考的机会。
“我东华楼不许闹事，更加不许使用力量，你们刚才坏了规矩。”
掌柜此时还算从容。
但孙庆第打定主意，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那刚才那些人闹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管？非要等到现在，才拿着规矩的说事？”
“我看你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不肯为了我们得罪那些人。”
“或者说，你和那些人本就是一丘之貉，看着他们吃亏了，想要过来拿规矩二字压人，他们出口恶气？”
这话不可为不狠。
不光是在往东华楼身上泼脏水，更是要把他定在耻辱柱上。
周围客人看掌柜的眼神可都变了。
掌柜总算是慌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孙庆第这么的能说，自己一句话，对方就能说三四句，而且句句都狠辣无比。
“你不要血口喷人！！”
掌柜怒视着他。
“事实胜于雄辩，是不是我血口喷人，自然有明眼人看的清。”
孙庆第微微一笑，朝着大厅中的人一鞠躬：“在下孙庆第，虽出身微末，但也心向光明，诸位也都是明眼人，相信是非公道皆在众人心中。”
“等一会儿，我就去报官，希望诸位能替我说句公道话。”
孙庆第这个名字，让在场不少人的眉头一挑。
现如今诗坛最富有争议的名字是谁？
如果是在两天前，那必然是从稷下学院出来的李二朵。
但孙庆第踩着李二朵登顶。
虽然有传闻说孙庆第赢得并不光彩，这其中有诸多牵扯，李二朵似乎是故意输的。
但他当重赢了李二朵也是事实。
所以他这话音刚落，那边就有好事者高声喊道：“小郎君且安心报官，我等一定替你说公道话。”
随后又有几声高喝映衬。
大厅中的客人情绪可就都被提了起来。
掌柜要疯了。
“你还要报官？？”
“有何不可。”孙庆第义正言辞道：“京城绝不允许有任何污秽存在，你们这些腌臜之物就该让官府来管管。”
他怒视着掌柜，嘴里更是振振有词。
引得众人齐声叫好。
这才几句话的功夫，东华楼就已经从店大欺客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势力。
掌柜只觉得心中一团火烧的厉害。
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年轻人，给碎尸万段了。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不怕东华楼报复的。
这家伙难道真的不怕死？
“你在我东华楼闹事，我没报官抓你，你居然还想报官抓我？”
掌柜深呼吸几口，才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能生气，如果真的一怒之下，让人把孙庆第打一顿，在赶出东华楼，那东华楼店大欺客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他现在甚至后悔过来招惹孙庆第。
可是一想到……
他的嘴角就不由浮现一抹苦笑，这事情难办了。
孙庆第看着老板脸上的神情变化，眼神忽然间就眯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在东华楼闹事了？”
“你擅自动用力量，难道以为我看不到吗？”
孙庆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老板，你有证据，能证明我用过力量吗？”
“我……”
老板不说话了。
这个他当然没证据能证明。
可在平时，这种事情只凭他一张嘴就够了，根本不用证据。
“没证据的话，我可要在加一条，诽谤他人，诬陷他人，整个大厅的人可都看着呢，等会儿官府的人来了，看你怎么解释。”
孙庆第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老板脸色一变。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慌了。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上忽然走下来一个身着黄衣的少女，她走到孙庆第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木牌，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东华楼的贵宾牌，凭此牌可以在东华楼白吃一月。”
然后他又看向掌柜这边。
看起来已经而立的掌柜，面对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表现的格外谦卑，见她望过来，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没用的东西。”
少女先是骂了一句，然后道：“东家在上面等你，这件事你自己去解释。”
说完，她又朝着孙庆第笑了笑。
“孙公子可慢用，你这顿饭算是我请的。”
然后便转身离去。
自始至终，除了刚才的那一眼外，她没有在去看掌柜哪怕一眼，倒是瞧了孙庆第好几眼，走之前还瞟了一眼。
眼神中有些别样的风情。
掌柜自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孙庆第将桌上的木牌收好，没有去管掌柜，而是招呼旁边已经看傻眼的侍女过来。
侍女见他招手，神情有些纠结，可还是走到跟前。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另外在来一份你们这里的杨枝甘露。”
孙庆第在菜单上点了几下。
侍女看了一眼，点的都是店里最贵的几道菜，还有那杨枝甘露，平日里都只有几位贵人过来的时候，才会去给做的。
侍女有些为难的看向掌柜。
掌柜此时心烦意乱，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准备。
而他朝着孙庆第一抱拳，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刚才是我孟浪了，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孙庆第里都没理他。
掌柜脸有些挂不住了，嘴角抽搐几下，黑着脸，转身上了楼。
一切尘埃落定。
众人这才收回视线。
不过其中不少人都稍稍望向孙庆第这边。
孙青青此时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哥哥，觉得自家哥哥真伟大，真聪明，嘴皮子真溜。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么凶的掌柜给说的服服帖帖，简直太帅了。
菜很快就上齐了。
孙庆第给孙青青盛了碗杨枝甘露。
孙青青吃了一口，汤汁浓稠，入口清凉，很甜，其中还加了不少的时令水果，给味道增加不少的清香。
“哥，这个好好喝。”
孙庆第也喝了一口，口感有些像是果汁，不过味道确实不错，比那些工业勾兑的果汁好喝。
两个人就这么自顾自吃着，丝毫不去管周围投过来的目光。
而二楼之上的一出房间，有目光透过窗户缝隙，看向下面正在吃饭的两人。
“那就是打败了李二朵的孙庆第？”
“有些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本以为是个和李二朵一样的风流人物，最不济也应该是一身的洒脱气质，不成想如此的市侩，嘴皮子倒是溜。”
“这种人最适合去礼部，是个吵架的好苗子。”
中年人放下窗户，走回到桌子前坐下。
掌柜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
黄衣少女也跟着笑道：“长得倒是挺帅的，可惜听说和张家小娘是青梅竹马，我估计是抢不过的。”
“唉！多好的男人……名花有主了。”
中年人没搭理她，而是看向了掌柜这边，笑道：“你不用恐惧，也不用担心，你今天肯定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我迎风帮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人。”
“所以为了你老婆孩子还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半生，你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掌柜扑通一声，就坐地上了。
黄衣少女看向中年人这边，道：“你再吓死他了。”
掌柜颤颤巍巍的看向中年人。
“东家饶命啊。”
“我也是一时糊涂，是有人让我教训一下那人，我真不知道他是孙庆第。”
中年人神情特别的无辜。
“你看你。”
“这说的好像，我是个坏人似的。在京城，谁不知道我是最讲道理，但是你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
掌柜这次彻底绝望了。
他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就像孙庆第说的那样。
这件事，他一开始是不想管的，孙庆第这种人一辈子说不定就来东华楼一次，而那些公子哥每个月都回来。
为了个只来一次的客人，没必要得罪这些回头客。
当然孙庆第打跑了这些人，他同样不打算去管，但事情坏就坏在这里。
有个年轻人让他教训一下孙庆第。
中年人听他说完，还是那副我为你好的和蔼表情。
“你看，我杀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亏，京城都知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结果你主动坏我的规矩，是不是该死？”
然后，掌柜就死了。
掐死的。
中年人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掌柜都没反应过来脖子就断了。
杀了人后，他的神情依旧淡然，站起身，擦了擦手：“我们去隔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害我死了个得力掌柜。”
黄衣少女跟在他身边。
两人来到隔壁雅间，但里面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张纸。
上面就一句话：“这件事你惹不起。”
中年人嗤笑一声，将这张纸给收了起来，然后看向黄衣少女，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吗？”
黄衣少女一耸肩，神情很平淡。
“找死的年年有，总觉得今年特别多，是因为孙庆第吗？”
中年人摇头：“是李二朵。”
东华楼的规矩森严是出了名的。
所以当掌柜对孙庆第说出这句话后，大厅中的声音都降了几分。
在东华楼闹事的人，就没有一个下场不惨的。
但刚才的事情，众人也都看在眼里，虽说这位少年做的确实有些莽撞，但也在情理之中。
平心而论。
如果是他们家中亲人，被人如此羞辱，也没几个能控制住不动手的。
但规矩就是规矩。
所以许多人都停下说话，想要看看这边的事态发展。
孙庆第的动作一滞，他抬头看向掌柜这边，神情并没有丝毫慌张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掌柜的意思是只准那些人欺负我，不许我还手了？”
“这话，我可没说。”
掌柜连连摇头，不肯承认。
这种话如果承认下来，那东华楼的名声可就臭大街了，一个店大欺客的名头是躲不掉的。
“那掌柜是什么意思？”
孙庆第咄咄逼人，不给掌柜一点思考的机会。
“我东华楼不许闹事，更加不许使用力量，你们刚才坏了规矩。”
掌柜此时还算从容。
但孙庆第打定主意，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那刚才那些人闹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管？非要等到现在，才拿着规矩的说事？”
“我看你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不肯为了我们得罪那些人。”
“或者说，你和那些人本就是一丘之貉，看着他们吃亏了，想要过来拿规矩二字压人，他们出口恶气？”
这话不可为不狠。
不光是在往东华楼身上泼脏水，更是要把他定在耻辱柱上。
周围客人看掌柜的眼神可都变了。
掌柜总算是慌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孙庆第这么的能说，自己一句话，对方就能说三四句，而且句句都狠辣无比。
“你不要血口喷人！！”
掌柜怒视着他。
“事实胜于雄辩，是不是我血口喷人，自然有明眼人看的清。”
孙庆第微微一笑，朝着大厅中的人一鞠躬：“在下孙庆第，虽出身微末，但也心向光明，诸位也都是明眼人，相信是非公道皆在众人心中。”
“等一会儿，我就去报官，希望诸位能替我说句公道话。”
孙庆第这个名字，让在场不少人的眉头一挑。
现如今诗坛最富有争议的名字是谁？
如果是在两天前，那必然是从稷下学院出来的李二朵。
但孙庆第踩着李二朵登顶。
虽然有传闻说孙庆第赢得并不光彩，这其中有诸多牵扯，李二朵似乎是故意输的。
但他当重赢了李二朵也是事实。
所以他这话音刚落，那边就有好事者高声喊道：“小郎君且安心报官，我等一定替你说公道话。”
随后又有几声高喝映衬。
大厅中的客人情绪可就都被提了起来。
掌柜要疯了。
“你还要报官？？”
“有何不可。”孙庆第义正言辞道：“京城绝不允许有任何污秽存在，你们这些腌臜之物就该让官府来管管。”
他怒视着掌柜，嘴里更是振振有词。
引得众人齐声叫好。
这才几句话的功夫，东华楼就已经从店大欺客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势力。
掌柜只觉得心中一团火烧的厉害。
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年轻人，给碎尸万段了。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不怕东华楼报复的。
这家伙难道真的不怕死？
“你在我东华楼闹事，我没报官抓你，你居然还想报官抓我？”
掌柜深呼吸几口，才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能生气，如果真的一怒之下，让人把孙庆第打一顿，在赶出东华楼，那东华楼店大欺客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他现在甚至后悔过来招惹孙庆第。
可是一想到……
他的嘴角就不由浮现一抹苦笑，这事情难办了。
孙庆第看着老板脸上的神情变化，眼神忽然间就眯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在东华楼闹事了？”
“你擅自动用力量，难道以为我看不到吗？”
孙庆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老板，你有证据，能证明我用过力量吗？”
“我……”
老板不说话了。
这个他当然没证据能证明。
可在平时，这种事情只凭他一张嘴就够了，根本不用证据。
“没证据的话，我可要在加一条，诽谤他人，诬陷他人，整个大厅的人可都看着呢，等会儿官府的人来了，看你怎么解释。”
孙庆第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老板脸色一变。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慌了。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上忽然走下来一个身着黄衣的少女，她走到孙庆第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木牌，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东华楼的贵宾牌，凭此牌可以在东华楼白吃一月。”
然后他又看向掌柜这边。
看起来已经而立的掌柜，面对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表现的格外谦卑，见她望过来，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没用的东西。”
少女先是骂了一句，然后道：“东家在上面等你，这件事你自己去解释。”
说完，她又朝着孙庆第笑了笑。
“孙公子可慢用，你这顿饭算是我请的。”
然后便转身离去。
自始至终，除了刚才的那一眼外，她没有在去看掌柜哪怕一眼，倒是瞧了孙庆第好几眼，走之前还瞟了一眼。
眼神中有些别样的风情。
掌柜自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孙庆第将桌上的木牌收好，没有去管掌柜，而是招呼旁边已经看傻眼的侍女过来。
侍女见他招手，神情有些纠结，可还是走到跟前。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另外在来一份你们这里的杨枝甘露。”
孙庆第在菜单上点了几下。
侍女看了一眼，点的都是店里最贵的几道菜，还有那杨枝甘露，平日里都只有几位贵人过来的时候，才会去给做的。
侍女有些为难的看向掌柜。
掌柜此时心烦意乱，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准备。
而他朝着孙庆第一抱拳，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刚才是我孟浪了，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孙庆第里都没理他。
掌柜脸有些挂不住了，嘴角抽搐几下，黑着脸，转身上了楼。
一切尘埃落定。
众人这才收回视线。
不过其中不少人都稍稍望向孙庆第这边。
孙青青此时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哥哥，觉得自家哥哥真伟大，真聪明，嘴皮子真溜。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么凶的掌柜给说的服服帖帖，简直太帅了。
菜很快就上齐了。
孙庆第给孙青青盛了碗杨枝甘露。
孙青青吃了一口，汤汁浓稠，入口清凉，很甜，其中还加了不少的时令水果，给味道增加不少的清香。
“哥，这个好好喝。”
孙庆第也喝了一口，口感有些像是果汁，不过味道确实不错，比那些工业勾兑的果汁好喝。
两个人就这么自顾自吃着，丝毫不去管周围投过来的目光。
而二楼之上的一出房间，有目光透过窗户缝隙，看向下面正在吃饭的两人。
“那就是打败了李二朵的孙庆第？”
“有些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本以为是个和李二朵一样的风流人物，最不济也应该是一身的洒脱气质，不成想如此的市侩，嘴皮子倒是溜。”
“这种人最适合去礼部，是个吵架的好苗子。”
中年人放下窗户，走回到桌子前坐下。
掌柜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
黄衣少女也跟着笑道：“长得倒是挺帅的，可惜听说和张家小娘是青梅竹马，我估计是抢不过的。”
“唉！多好的男人……名花有主了。”
中年人没搭理她，而是看向了掌柜这边，笑道：“你不用恐惧，也不用担心，你今天肯定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我迎风帮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人。”
“所以为了你老婆孩子还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半生，你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掌柜扑通一声，就坐地上了。
黄衣少女看向中年人这边，道：“你再吓死他了。”
掌柜颤颤巍巍的看向中年人。
“东家饶命啊。”
“我也是一时糊涂，是有人让我教训一下那人，我真不知道他是孙庆第。”
中年人神情特别的无辜。
“你看你。”
“这说的好像，我是个坏人似的。在京城，谁不知道我是最讲道理，但是你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
掌柜这次彻底绝望了。
他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就像孙庆第说的那样。
这件事，他一开始是不想管的，孙庆第这种人一辈子说不定就来东华楼一次，而那些公子哥每个月都回来。
为了个只来一次的客人，没必要得罪这些回头客。
当然孙庆第打跑了这些人，他同样不打算去管，但事情坏就坏在这里。
有个年轻人让他教训一下孙庆第。
中年人听他说完，还是那副我为你好的和蔼表情。
“你看，我杀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亏，京城都知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结果你主动坏我的规矩，是不是该死？”
然后，掌柜就死了。
掐死的。
中年人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掌柜都没反应过来脖子就断了。
杀了人后，他的神情依旧淡然，站起身，擦了擦手：“我们去隔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害我死了个得力掌柜。”
黄衣少女跟在他身边。
两人来到隔壁雅间，但里面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张纸。
上面就一句话：“这件事你惹不起。”
中年人嗤笑一声，将这张纸给收了起来，然后看向黄衣少女，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吗？”
黄衣少女一耸肩，神情很平淡。
“找死的年年有，总觉得今年特别多，是因为孙庆第吗？”
中年人摇头：“是李二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