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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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石氏静静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温家族老,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还有心思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茶,瞧上去不疾不徐格外平静。

    反倒是族老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论起来能叫族老,但是实际上只是温家的长辈,寻常说了也不算的。

    温家最出息的就是温敏松,便是石氏的相公,当初温敏松考科举到了乡试便没有再考上,但是却交到了不少朋友,同乡石天瑞就是其中之一,温敏松还如愿娶了当时还是秀才的石天瑞的嫡亲妹妹。

    后来石天瑞高中,在翰林院很是得到看重,温家能够在京城里立足也是借了石天瑞的势。

    等到石天瑞被贬斥出京后,并没有连累温家,温家人依然把持着京城里过半的瓷器玉器,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至于温家的后宅是否安宁,这些族人并不在乎。

    他们只要瞧着温敏松能够赚到银钱,养活着他们,便是一切都好。

    石氏知道他们的这些心思,故而笃定这次和离定时能成的,这会儿说起话来也是四平八稳:“我与相公相识多年,同过甘,也共过苦,只是终究缘分已尽,我也不想耽搁相公,分开也就是了。”

    坐在一旁的温敏松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复杂。

    他心里是不甚喜欢石氏的,纵然当初对着石氏说了许多蜜语甜言,也送了不少物件,但是那是温敏松看出石天瑞前途无量,便想着娶了他的妹子以后可以沾光。

    况且当时的石氏心思绵软,脾气和煦,很有容人之量,定是能善待已经为他孕育两子的孙氏,温敏松这才紧追不舍。

    可是等娶到了家里,温敏松就不甚在意她了,虽不至于两看生厌,但也是日渐寡淡。

    特别是孙氏常常跟他哭诉在石氏这里吃了亏受了罪,温敏松更是觉得石氏以前的宽仁绵软都是装出来的。

    若不是今日石氏打了招呼让他过来见一面,算起来,两人竟有足足六个月不曾在一处说话。

    就连石氏想要和离的事情,也是从下人的口中知道的。

    温敏松刚一听道石氏要和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石氏疯了。

    他做的挺直,眉头紧皱,声音低沉的道:“你要想清楚,如今你娘家没有倚仗,吃喝用度都要靠着温家给你,你无所出我依然乐意把你养在府里已经是仁至义尽,若是和离,你出了这个门,只怕一日都过不下去。”

    此话一出,石氏没有反应,反倒是一旁伺候他的婆子气得脸通红。

    自家夫人过的是什么鬼日子,没人比她更清楚,那个孙氏是个什么德行的毒妇也没人比她更明白。

    自家夫人原本是那样一个好姑娘,进了温家以后就像是绵羊入了狼群,处处胆战心惊,也不知道这么个小门小户哪里来的那么多牛鬼蛇神。

    夫人尽到了作为正室的责任,把温家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吸血一般的族老也被夫人安抚的极好,老爷起家的底子还是从夫人娘家得来的,结果现在,倒被他说成了夫人讨饭一般。

    当真是不要脸皮!

    婆子想要发作,却被石氏轻轻地握住了手腕。

    石氏看了看她,淡淡一笑。

    该生的气她都生完了,该流的泪也都流干了,当初强撑着一口气都能挺过来,如今不过是两句糟心的话,她不至于忍不得。

    以前那个面团似的人,如今早就练成了铁一般的心,稳当得很。

    若是真的闹起来,温敏松不签和离书,那才是真真麻烦。

    于是石氏神态平和地看向了温敏松,轻缓道:“老爷,如今我们也可以把话说明白,当初我娘家对温家仁至义尽,而我这些年也自认没有对你不起,现如今,我没有娘家倚靠,也没有子嗣傍身,倒不如早早清算干净,也好过以后我们生出怨怼。”

    这话,石氏说得违心,因为她早就恨不得撕了这个骗了自己的东西。

    可是长久以来在这后宅当中练就的演技让她的这些话说的情真意切,听上去字字发自真心,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而温敏松则是抓住了重点。

    如今石氏确实是没了娘家倚靠,这也是温敏松一直冷淡对她却从无畏惧的缘由。

    在温敏松看来,如今石氏外无倚仗,下无子嗣,该是她死皮赖脸呆在自己身边才对,怎么反过来是石氏想要和离?

    温敏松下意识的觉得其中有不对劲,却想不出哪里不对。

    而站在一旁的温六郎有些着急。

    从小,他就认准了是石氏苛待孙氏,自家娘亲总是偷偷哭,嘴里说的都是石氏的不是,温六郎早早的就厌了她,如今这个女人亲口说出要和离,不正好瞌睡送了枕头,此时不答应更待何时?

    若是石氏滚出温家,那这温家主母保准是他的母亲孙氏的,到时候他便是嫡出儿子,好处多的很。

    只是不等温六郎开口,已经有温家族老点了点拐杖,道:“敏松啊,你娘子这些年不容易,处处为你着想,这个家她付出的已经够多的了,如今她的心愿,你也该达成才是。”

    此话一出,石氏就知道他们的意思。

    不管平时石氏做了多少,在他们看来终究是外人,如今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被吸血的了,他们自然见得厌烦。

    可石氏半点不生气,反倒笑容温柔,她又伸手拽了拽自家婆子。

    婆子憋着气,却记得石氏的嘱托,为了不打扰主子的事情只能忍了。

    温敏松则是看着石氏那张一如当初的宽仁面孔,在心里笑自己想得太多。

    这人本就是个软如面团的脾气,连生气都不会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小心思?

    既然没了顾虑,温敏松奸商本性立刻冒了出来,他拿着那张和离文书看了看,便对着石氏道:“和离可以,但是这家里的产业多是我多年打拼所得,只怕不能给你。”

    石氏早就料到了这点,况且早早的就从祁昀那里得了消息,未来这温家怕是要有祸事,这些产业捏在手里才是麻烦。

    不过脸上还是做出了忧伤神色,声音轻轻:“不妨事,左右我以后便是养活自己就好,有点金银也好过活。”

    在这方面,温敏松倒是不吝啬。

    金银之类的东西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很是大方:“五百两可够?”

    族老们有的急了,于他们看,温家的东西就是自家的,平白的给了外人如何使得?

    但是又马上有人摁住了他们,压低声音:“五百两还不够敏松一间铺子的钱,给了就给了,有什么了不得?”

    只是这话说的声音有些大,一字不落的被上面的两人听了进去。

    温敏松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却没有否认,只是盯着石氏看。

    而石氏却好似不在意一般,或者说她的在意根本没有人能看得出,只管点了点头道:“好,我同意,五百两银子和我陪嫁的果园,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要,你摁手印吧。”

    温敏松没想到会这么轻松,但是手上却没有停顿,让人去拿了五百两银票来,站起身,点了红泥摁了手印,石氏也立刻摁了上去,而后婆子立马上前,像是怕温敏松反悔似的,一把抓起和离书给了一旁的衙门公人。

    这人是衙门里的,来之前被人嘱咐过,华宁长公主下了令要好好善待温家夫人,故而他在接过文书的时候是双手高举,深施一礼,看上去格外恭谨。

    而这个举动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就连温敏松都没有往这边瞧,此刻他已经开始兴奋的在心里盘算着能娶谁做了续弦。

    这京城里有权有势的人家不少,之前他就是靠着石氏发家的,现在便想着能再走一遍这条路。

    石氏却是不在乎他在想什么,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完全没了笑脸。

    和离文书拿在手里,银票放在袖中,她便如同从笼子里放出去的鸟儿,天高任飞,自然不用再摆出自己都恶心的表情去欺骗谁。

    有些感慨,有些心伤,但更多的是解脱之后的欢喜。

    可是想笑又笑不出来,这个家磋磨了她太多的时光,只要待在这个屋子里,石氏就觉得窒息。

    定了定神儿,石氏看向了温敏松,终于问出了这么多年来的一直想问的话:“你我之间,早没了情分,如今你告诉我一句真话,”声音微顿,石氏轻声道,“孙氏用药坏了我的身子,你是知道还是不知?”

    大抵是因为心里放松,也是因着觉得石氏除了这个们就要凄惨过活,温敏松懒得骗她,只道:“有些事情本就不该深究。”

    石氏闻言,深深地看了温敏松一眼,扭头便走。

    婆子跟了上去,扶着石氏出门。

    而在坐上马车后,婆子才终于憋不住话,咬着牙道:“夫……主子,既然知道了那孙氏使了坏心,为何还要便宜她?您若是就这么走了,孙氏岂不是要扶上去当正室?”

    石氏微微闭上眼睛,声音轻轻:“你真当温家人那般看重她?妾室扶正,按照律例夫家是要坐牢数月的,温敏松的脾气我最清楚不过,自私透顶,哪怕孙氏给他生养二郎却也不如他自己金贵,孙氏的脸面还没有到那个份儿上。”

    婆子倒是从不知道这些,细想了想,又觉得可惜:“夫人,温家只给银子不给铺子,太便宜他们了。”

    听了这话,石氏的脸上终于有了笑,不仅不难过反倒透着欢欣:“后宅的事情我搭理,但是给那些族老的银钱我也打理,账上有多少活钱我是知道的。别看账面上一片平静,但是那孙氏私下里到底吞了多少银子,我一清二楚。”

    婆子一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儿来:“夫人的意思是……”

    但是石氏却没有说破的心思,她甚至都懒得理会温家人如今该如何欢喜,只管声音轻快的道:“走吧,这家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多看一眼都是恶心。我们先去果园里暂住,我也好挑拣些好的,过几天送去给娇娘。”

    石氏心里记挂着叶娇,同样的,叶娇也念着她。

    自从知道隔壁温家闹了和离,叶娇就让人去盯着些,小素也会把外面打听到的事情记下来,回到家里学给叶娇听。

    毕竟是邻居,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各种事情零零碎碎的都能越过墙壁传过来。

    听说,孙氏闹着想要扶正被关了祠堂。

    听说,石氏已经到衙门里立了女户。

    听说,温家的铺子突然断了银钱,半月内竟然接二连三的关了三四个。

    这些事情来的零碎,叶娇往常又不是个能盘算的人,自然没法联系到一起。

    好在她身边有个什么都知道的好相公,问他便是了。

    于是这天吃过晚饭,叶娇主动凑过去拽了拽祁昀的袖子,道:“相公,你这些天累不累?”

    祁昀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因着石氏是石天瑞的妹妹,而且和叶娇关系好,哪怕祁昀想要对温家下手也要顾及石氏的脸面,故而一直隐而不发。

    如今石氏和温家毫无瓜葛,祁昀也就找到了机会帮着救下的老翁抢回他的窑和铺子,而且祁昀最是知道商场之中,时机格外重要,之前的布局如今都能派上用场,这几天都在盯着铺子的事情,难免有些疲乏。

    叶娇则是笑起来,先是示意小素抱着已经有些困的旭宝去一旁的厢房睡觉,等屋子里没了旁人后,便起身拉着祁昀坐到了床上,伸手推了推他:“你躺好。”

    祁二郎没有防备,直接被自家娘子给摁倒了,等躺下来后他才反应过来,伸手搂住了叶娇,眉眼柔和,声音轻缓:“怎么,娘子想我了?”

    叶娇被他搂的极近,闻言,不由得奇怪:“天天都见,有什么想的?”

    祁昀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伸手去扯绑着床帐的绸带,声音轻缓:“好,那便是我想娇娘了,不如我们……”

    可不等祁昀说完,叶娇就抢先坐起来,然后翻身坐在了祁昀身上,笑着拍了拍他:“既然相公累了,你趴好,我给你捏捏。”

    祁昀:……

    心里想着的事情弄得人热情如火,到底是几天没沾荤腥,但是既然是娘子说的话,他总不好说不,于是便老老实实转了身子,趴在了床上。

    也能稍微遮挡一下。

    感觉到叶娇的手指在后背上来回揉捏,祁昀微微闭上眼睛,淡淡道:“娇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叶娇闻言有些惊讶,然后就笑起来:“相公真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寻常这事儿你只会在我们行完周公之礼之后才会做,今天这么早就帮我按,想来是有旁的事情。”祁昀微微偏头,笑着看了她一眼,“说吧,你的事情我从来都是无有不应的。”

    叶娇则是手下不停,柔声道:“相公你这些日子辛苦了,我总不好让你白白帮忙。”

    祁昀明白叶娇这不是同自己客气生分,而是在心疼。

    似乎从以前便是如此,无论他的身子是好是坏,叶娇都在努力的帮他多分担些,哪怕叶娇从不说起,可是祁昀心里知道这世上最心疼自己的便是自家娇娘。

    心里柔软成了一片,祁昀声音轻缓:“谢谢你,娇娘。”

    叶娇则是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然后重新直起身子,接着刚刚的动作,嘴里道:“该我谢你的,相公,我想让你给我说说,映秀以后要如何?”

    祁昀知道叶娇看重石氏,在这京城里,除了沾亲带故的,石氏便是叶娇最亲近的朋友。

    如今石氏和离,叶娇自然会有所牵挂。

    而石氏的事情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祁昀便回道:“她和离之后,华宁长公主便打了招呼,衙门会帮她立女户。”

    叶娇有些好奇:“什么叫女户?”

    “便是女子担一家之主,自立为户,以后自己过活,买房置地都是可以的。”

    说起这个,祁昀在心里叹了一句华宁长公主对叶平戎当真是情真意切。

    祁昀关照石氏,是因为石天瑞的嘱托,也为了能够早早的让石氏和离,这样才好对温家下手。

    但是华宁长公主不同,这石氏是石天瑞的妹妹不假,石天瑞未来定然是要翻身的。

    但是这些都和华宁长公主没有关系,她是皇亲国戚,一个臣子的好歹碍不到她的富贵荣华。

    可是叶平戎不同,他是武将,而在朝堂当中总要有些守望相助的,华宁长公主如今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叶平戎铺路,让他以后在朝中走的平顺些。

    自家大舅哥马上就能娶到这般的娘子,也是好福气了。

    而叶娇则是为了石氏高兴,她不由得趴在了祁昀背上,搂住了男人的脖颈,下巴放在他的颈窝,凑过去道:“只是听说映秀什么都没有拿走,只拿了自己的陪嫁和几百两银子,可我听莫妈妈说,寻常人家和离,女子是要拿不少东西的。”

    祁昀则是依然微闭着眼睛道:“石氏最知道温家的钱财是什么路数来的,也知道咱们家和温家的龃龉,留在手里便是祸根,全都舍掉只要银钱才是实在,她的心里盘算清楚得很,娇娘不用为她过于担忧,她如今立了女户,自是有自己的打算。”

    叶娇听了这话,彻底放下了心,脸上的笑容也真切起来。

    祁昀瞧着也弯起嘴角:“你总是这样,谁对你好你便对人家好。”

    小人参笑盈盈的问道:“这样不好吗?”

    祁昀在叶娇的脸颊上亲了亲,温声道:“是好的,我家娇娘最好了。”

    至纯,至真,至性。

    自家娘子当真是宝贝一般的人。

    听了这话,叶娇便低了头又把他搂紧了些,只是搂着搂着手就变了地方。

    祁二郎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家娘子柔弱无骨的细软手掌慢悠悠的摸上了他的胸口,然后是腰腹,还要往下探的时候,祁昀一把拉住了叶娇的手。

    女人的皮肤细腻,好似绸缎,握上去就如同第一次牵手时候那般柔软。

    祁昀深吸一口气,而后才看向了叶娇轻声问道:“娇娘,你做什么呢?”

    叶娇的眼睛却是一派清明,甚至带了些欣喜的道:“相公你身上结实了许多,比以前那般单薄时候好摸了不少。”说着,叶娇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

    大约是刚刚自家娘子对他上下其手过,哪怕现在只是看,都让祁昀觉得目光好似实质一般,看到哪里,哪里就热热的。

    一时间,祁昀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松手,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叶娇的眼睛干净得很,半分调笑都没有,显然是真真切切的在为了祁昀的身子欢喜着。

    可越是这样,祁昀越觉得身上燥得慌。

    过了会儿,祁昀好像是认命了一般,翻身把叶娇压下来。

    对上了叶娇那双澄澈的眸子,祁昀轻声道:“娇娘觉得我现在哪里好?”

    叶娇眨眨眼睛,当真一本正经的思考起来,然后还扒开祁昀的衣裳往里瞧,然后笑的眉眼弯弯:“胸口结实了,腰上也紧了,还有腿,有劲儿着呢……”

    “这全都仰仗娇娘啊。”祁昀没等她说完,就淡笑开口。

    叶娇则是点了点头,道:“对,我把你照顾得很好。”

    祁二郎却摇摇头,语气意味深长:“我的意思是,练得好。”

    小人参有些不解:“练?练什么?”

    而后,祁昀拉住了绑着床帐的缎带,也无心解扣子,直接扯断,轻纱软帐流泻而下,挡住了床笫间的旖旎春光。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而在层层叠叠的幔帐里只有偶尔的声音顺着软帐的缝隙传出:“相公,你,你歇歇……”

    “怎么?”

    “都两次了,再来,你明天会累的起不来的。”

    “……”

    而后,女人没心思说话,耳边只有床榻晃动时的吱呀声响,她脑袋里也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明天,要让人把床加固一下才好,稍微动动就出声音着实有些烦人。

    而到了第二天,祁昀果然没有按时起来,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而自家娘子便是笑眯眯的趴在床边看他。

    一时间,祁昀有些想要重新转过身子把脸埋到被子里。

    叶娇见他醒来,小跑着去桌上端了碗,转身快步走回来,蹲下身,把碗递给他,道:“我刚亲手炖的汤,你尝尝。”

    祁昀接过来,闻了闻,觉得香味极好,便下意识的问道:“辛苦娇娘了,不过这是什么汤?”

    “莲子补骨脂猪腰汤,温肾壮阳的,快喝了。”

    祁昀:……

    他想说自己不用,但是胃酸的腰腹让这句话显得格外无力。

    认命的坐起来,接过碗一饮而尽,祁昀的眼睛看了看叶娇,突然想起之前叶娇喝醉了后说自己是妖精的话。

    当时他不信,现在却觉得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每次无论晚上闹成什么样,等到了第二天,叶娇从来都是清清爽爽的,瞧不出任何疲劳,反倒是他,每次都能躺上好一阵子。

    无论是之前身子虚弱,还是现在身子康健了些,都是如此。

    祁昀不由得想着,自家娘子真真像是个采阳补阴的小妖精。

    而叶娇并没有注意到祁昀的目光,轻快的把碗放回到了桌上,就准备拉着祁昀起来洗漱。

    这时候,就听到有人敲了敲窗棂。

    而后,小素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二少爷,二少奶奶,铮哥说大少爷和石头少爷已经到了十里亭,不久以后就要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