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出门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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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洋回到自己屋里，也就差不多五点半的样子，这时候，一般下人们都起来开始干活。她的心放下来，换上睡衣，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看时钟将要指向九点，心中有些着急，本来想再睡两个钟头的，结果，一下睡了这么久。她连忙换好衣服，唤道：“珍妮？”
珍妮跑进来，一脸阳光：“大小姐醒啦？我去准备热水。”
等黎洋答应一声，她便高兴的跑出去，给红玉说黎洋已经醒了。
红玉看珍妮跑远，于是进屋来：“小姐吩咐要煮的鸡汤，已经煮好了，现在要端进来吗？”
“分成两份，一份端进来我吃，还有一份在灶上温着吧，不过记得，那份不要骨头，把肉都撕下来。”
红玉应诺着出去，看着珍妮欢快的拿着水壶来，也是微微一笑，这个小丫头虽然是派来看院子的，但也是个没心眼的。
“珍妮啊，你把水倒在盆里就行，一会儿咱们要出去，你回去收拾一下。”
一听要出门，珍妮来了兴致，自从来到黎家，很少出去。“小姐想去哪看看？”
“也就是随便转转。”
“哎~”珍妮简直快要高兴的飞起来，一个蹦出屋子，差点撞上端着鸡汤进来的红玉。
“小丫头慢着点。”红玉回头喊着，然后进来将门关好。
黎洋正洗漱，完事了坐过来用早饭。鸡汤，再加上点小菜，最是解腻。
“小姐，家里有没有我要去打探的地方？”
“那倒不用，这些自会有人送上门来，到时候就会都知道，不必刻意的去，这家里的事情，我们东院也不好多插手。”黎洋悠闲的搅动鸡汤，冷笑一声：“迂腐过了头，自会从里面朽起来，只怕有些地方，轻轻一碰就碎成一地渣滓。咱们要的，就是把朽的地方给他敲掉，再填上实心的，这样才稳固。”
红玉听着一知半解，不过小姐这么说了，那就是有主意的，自己只要一心帮着小姐做事就好，问那么多却没必要。
等黎洋装扮好，背上小挎包，站在院里喊：“珍妮，该出门了！”
红玉嘟囔着：“这小丫头真是，自己收拾的比小姐还慢，哪有让小姐等她的。”
黎洋也不好到处宣扬什么人人平等的道理，只得说：“这不妨事，小姑娘难得出去一趟，打扮打扮也是应该的。”
“还是小姐最体恤我们。”
说话间，珍妮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食盒，献宝一般跑到黎洋跟前，打开说：“小姐你看，这是我刚从厨房拿来的，今早新做的糕点，我怕小姐出去饿着，装些路上垫垫。”她看黎洋都准备出门了，有些懊恼：“哎呀，我让灶房快点快点，结果他们慢手慢脚的，只能等会儿，小姐等急了吧，咱们这就出门。”
“好。”黎洋顺势朝红玉撇笑一下，红玉也是没法儿，叹口气。
只有珍妮，没发现什么，欢喜跟在二人身后。
等到了门口，黎洋说：“珍妮，你让红玉把糕点提回去吧，这样提一路，岂不是要把胳膊提断的。”
“奴婢不累，原先奴婢啥重活都干过，万一小姐饿了，还能有口吃的。”她闪烁着两个大眼睛朝黎洋眨巴眨巴的。
红玉掏出快帕子，拿出两块包上，接过食盒：“这样小姐总饿不着了吧？”
珊妮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
二人齐齐笑了，这珍妮真是个实心眼。
珍妮走在路上，欢喜地跟在黎洋后面：“小姐，你的胭脂可真好看。特别是口脂，竟这样亮。”
“这叫口红，是西洋人用的。”黎洋四周瞧瞧，看见一处石凳，拉着珍妮坐下，从挎包里掏出口红，要给她上妆。
珊妮连忙躲闪：“这可使不得，我们怎么能用小姐的东西。再说，这样稀奇的玩意，奴婢怎么可配得上。”
黎洋轻笑：“这有什么的，我是小姐，我说使得就使得。”她拉过珍妮，给她也涂上，左右瞧瞧，确实是年轻姑娘靠打扮，这一涂上，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她拿出小镜子给珍妮，珍妮看到这小镜子将人照了个透亮，一下稀奇的不得了。“小姐的东西真是好东西，和咱们的镜子不一样呢。小姐的更亮，就这个好的，我还是有一回在二太太屋里瞧见，后来就去了东院，再没见过。哎呀！小姐，我这个涂着是不是太红了？”说着，伸手要去抹。
“别擦，这个很贵的，你擦了可就浪费了。”
珍妮一听很贵，立马僵住，不敢再动。
黎洋笑笑：“走罢，这么美的珍妮，就是很更贵的也值得。”
珍妮连忙跟上黎洋，有些不好意思的掩着嘴。
“珍妮，我记得前面有家包子铺，他家的小笼包也算是一绝，咱们尝尝去？”
“小姐没吃饱啊，早知道该把食盒都提上。”
“我不太想吃家里的糕点，只想吃这些小吃，咱们再买些回去当零嘴。”
珍妮一听，立马喜笑颜开，既然小姐说不喜欢吃，那就不吃。小姐难得来一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两人进店里坐下，点了两屉小包子，一荤一素，搭配正好。
等小笼包上来，珊妮默默咽下口水，小姐让她坐下已是宽厚，哪还有和主子一起吃喝的道理。
于是捏了捏帕子里包的糕点，对，自己吃糕点，这样就行了。
黎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珍妮，把枣酥排给我吧，我装包里，你光拿在手里，费事。”
“不用了，奴婢拿着吧，要不小姐吃包子，奴婢吃这个就行。”
“都已经点了这么些，我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黎洋拿过糕点，放进小包里。黎洋先夹了一个小包子闻了闻，放进小碟里，看珍妮不动筷子，也夹了一个给她。珍妮受宠若惊，连忙要推。
“别客气了，再不吃要凉透的。”
黎洋也不再管她，余光看见珍妮别别扭扭的吃起来，也就不再多说，慢条斯理吃起来。
小丫头的食量也是大，黎洋才吃了四五个，小丫头把两屉小笼包全吃完了。
吃完她才一愣，吓得跟黎洋说道：“小姐，怎么办，全让我吃了。”
“哈哈哈，吃几个包子我还能让你怎样。再说，我少吃几个，一会去吃些别的正好。”
珊妮想想也是，小姐这两日从没有对下人急言令色过，心放下来，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一个下人吃这么多总是不合规矩。
“付账，我们去别处看看。”
“好嘞。小姐，我帮你背包，沉~”珍妮给了钱就追着出去。
几个包子下肚，两人也不急着找吃的，就这样在街上闲逛了半个多钟头，看见煎香豆腐的，一人一份，这下算是吃饱了。
珊妮吃的打了个嗝，说道：“跟着小姐真是吃饱饭，自从我到东院，还没吃过这么饱呢。”
“你到东院以后，为什么吃不饱？”
“年前管家的妈妈说，二太太吩咐，不干粗活的下人又不使力气，月月开销这么大，喂饱了反而不好好干活，何况是咱们东院，大爷不回来，东院的下人都调走了。”珊妮左右看看，悄悄对黎洋说：“在我来东院之前，有一回，我贪玩去了主屋边上的夹道路过，还听见大少爷和老爷说，东院是大爷养的，不能乱动，老爷也是答应的，不知怎么后来又不作数，将人全调走了。”
看黎洋脸有些阴沉，珍妮这才反应过来：“小姐，奴婢是不是不该和小姐说这些烦心事？”
黎洋微微一笑：“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都是二太太管家，我们东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委屈你些，吃不上顿饱饭。”
珍妮看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告状生气，就更大胆起来：“说起来，也就是前几个月的事，二太太本来把我派去大少爷院里，后来又把我调来这里，我以为是我做错事，惹二太太不高兴了呢，后来发现，二太太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么个人。”
说这无意听者有心，黎洋心中一阵冷哼。
“既把你调进东院，那你就安心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用管。”
“那是自然，大小姐对我这样好，以后我就把东院打扫的干干净净，等着大小姐回来。”
黎洋笑笑，说道：“咱们再去前面看看吧？”
“哎！”珍妮喜气洋洋的跟着黎洋。
又是逛一路，买了许多小玩意。走到街头，看见家邮局，黎洋不动声色：“珍妮啊，你去前面咱们买包子那家，买两份葫芦包子，咱们带回去给红玉姨尝尝，还有那家煎豆腐的也都买上。”
珍妮一拍脑门：“对呀，怎么把红玉姨忘了。小姐，你就在这门前的条凳上坐坐，等奴婢回来。”
黎洋笑着应下，等珍妮不见身影，她走进邮局，给了些钱，拿起电话，“请接通上海医院外科许诺医生。”
不一会，电话另一端传来声音：“请问哪位？”
“师兄，是我，黎洋！”
“你可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想让你下个月来实习呢，你却跑了个没影。”许诺在那边笑谈道。
“师兄，我碰到些麻烦，可能要晚点。”
“什么麻烦？很棘手吗？”他声音中透出些许着急。
“是有一些，所以想让师兄帮我个小忙。”
“我有什么可以为黎小姐效劳的呢？”既然黎洋这样说，也就说明她可以解决，自己只需要帮帮忙就可以了。许诺在美国医大和她相处两年，对黎洋的脾气还是知道些的，于是也放松下来。
黎洋左右看看，用英语说了一句：“帮我查一份尿液，然后找到症状，配药带来。”
许诺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这么夸张，还怕人偷听吗？
“好，我尽量查全面，不过，我怎么找你？”
“不用找我，我派人去找你。”黎洋又看看周围，说道：“先说这么多，拜托师兄。”
“你我还客气，不过还是要祝贺你，你一向很优秀。那拜拜咯。”
“拜拜”
黎洋挂了电话，出门，看到牌匾上写着：大清邮局。冷笑一声，淡定地坐回条凳上，没等多久，珍妮拿着买的小吃，兴奋地说：“大小姐等急了吧。”
“没一会，你还挺快的。”
“那当然，我是跑着去的，生怕大小姐等急。”
“那我们就回去吧。”
珍妮愉快的应声，跟着黎洋，心里想着，若是小姐经常出来逛，那该多好。转念一想，小姐过几天就要回去，又有些失落，她还从没跟过这么不娇气的小姐呢。
黎洋回到自己屋里，也就差不多五点半的样子，这时候，一般下人们都起来开始干活。她的心放下来，换上睡衣，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看时钟将要指向九点，心中有些着急，本来想再睡两个钟头的，结果，一下睡了这么久。她连忙换好衣服，唤道：“珍妮？”
珍妮跑进来，一脸阳光：“大小姐醒啦？我去准备热水。”
等黎洋答应一声，她便高兴的跑出去，给红玉说黎洋已经醒了。
红玉看珍妮跑远，于是进屋来：“小姐吩咐要煮的鸡汤，已经煮好了，现在要端进来吗？”
“分成两份，一份端进来我吃，还有一份在灶上温着吧，不过记得，那份不要骨头，把肉都撕下来。”
红玉应诺着出去，看着珍妮欢快的拿着水壶来，也是微微一笑，这个小丫头虽然是派来看院子的，但也是个没心眼的。
“珍妮啊，你把水倒在盆里就行，一会儿咱们要出去，你回去收拾一下。”
一听要出门，珍妮来了兴致，自从来到黎家，很少出去。“小姐想去哪看看？”
“也就是随便转转。”
“哎~”珍妮简直快要高兴的飞起来，一个蹦出屋子，差点撞上端着鸡汤进来的红玉。
“小丫头慢着点。”红玉回头喊着，然后进来将门关好。
黎洋正洗漱，完事了坐过来用早饭。鸡汤，再加上点小菜，最是解腻。
“小姐，家里有没有我要去打探的地方？”
“那倒不用，这些自会有人送上门来，到时候就会都知道，不必刻意的去，这家里的事情，我们东院也不好多插手。”黎洋悠闲的搅动鸡汤，冷笑一声：“迂腐过了头，自会从里面朽起来，只怕有些地方，轻轻一碰就碎成一地渣滓。咱们要的，就是把朽的地方给他敲掉，再填上实心的，这样才稳固。”
红玉听着一知半解，不过小姐这么说了，那就是有主意的，自己只要一心帮着小姐做事就好，问那么多却没必要。
等黎洋装扮好，背上小挎包，站在院里喊：“珍妮，该出门了！”
红玉嘟囔着：“这小丫头真是，自己收拾的比小姐还慢，哪有让小姐等她的。”
黎洋也不好到处宣扬什么人人平等的道理，只得说：“这不妨事，小姑娘难得出去一趟，打扮打扮也是应该的。”
“还是小姐最体恤我们。”
说话间，珍妮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食盒，献宝一般跑到黎洋跟前，打开说：“小姐你看，这是我刚从厨房拿来的，今早新做的糕点，我怕小姐出去饿着，装些路上垫垫。”她看黎洋都准备出门了，有些懊恼：“哎呀，我让灶房快点快点，结果他们慢手慢脚的，只能等会儿，小姐等急了吧，咱们这就出门。”
“好。”黎洋顺势朝红玉撇笑一下，红玉也是没法儿，叹口气。
只有珍妮，没发现什么，欢喜跟在二人身后。
等到了门口，黎洋说：“珍妮，你让红玉把糕点提回去吧，这样提一路，岂不是要把胳膊提断的。”
“奴婢不累，原先奴婢啥重活都干过，万一小姐饿了，还能有口吃的。”她闪烁着两个大眼睛朝黎洋眨巴眨巴的。
红玉掏出快帕子，拿出两块包上，接过食盒：“这样小姐总饿不着了吧？”
珊妮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
二人齐齐笑了，这珍妮真是个实心眼。
珍妮走在路上，欢喜地跟在黎洋后面：“小姐，你的胭脂可真好看。特别是口脂，竟这样亮。”
“这叫口红，是西洋人用的。”黎洋四周瞧瞧，看见一处石凳，拉着珍妮坐下，从挎包里掏出口红，要给她上妆。
珊妮连忙躲闪：“这可使不得，我们怎么能用小姐的东西。再说，这样稀奇的玩意，奴婢怎么可配得上。”
黎洋轻笑：“这有什么的，我是小姐，我说使得就使得。”她拉过珍妮，给她也涂上，左右瞧瞧，确实是年轻姑娘靠打扮，这一涂上，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她拿出小镜子给珍妮，珍妮看到这小镜子将人照了个透亮，一下稀奇的不得了。“小姐的东西真是好东西，和咱们的镜子不一样呢。小姐的更亮，就这个好的，我还是有一回在二太太屋里瞧见，后来就去了东院，再没见过。哎呀！小姐，我这个涂着是不是太红了？”说着，伸手要去抹。
“别擦，这个很贵的，你擦了可就浪费了。”
珍妮一听很贵，立马僵住，不敢再动。
黎洋笑笑：“走罢，这么美的珍妮，就是很更贵的也值得。”
珍妮连忙跟上黎洋，有些不好意思的掩着嘴。
“珍妮，我记得前面有家包子铺，他家的小笼包也算是一绝，咱们尝尝去？”
“小姐没吃饱啊，早知道该把食盒都提上。”
“我不太想吃家里的糕点，只想吃这些小吃，咱们再买些回去当零嘴。”
珍妮一听，立马喜笑颜开，既然小姐说不喜欢吃，那就不吃。小姐难得来一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两人进店里坐下，点了两屉小包子，一荤一素，搭配正好。
等小笼包上来，珊妮默默咽下口水，小姐让她坐下已是宽厚，哪还有和主子一起吃喝的道理。
于是捏了捏帕子里包的糕点，对，自己吃糕点，这样就行了。
黎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珍妮，把枣酥排给我吧，我装包里，你光拿在手里，费事。”
“不用了，奴婢拿着吧，要不小姐吃包子，奴婢吃这个就行。”
“都已经点了这么些，我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黎洋拿过糕点，放进小包里。黎洋先夹了一个小包子闻了闻，放进小碟里，看珍妮不动筷子，也夹了一个给她。珍妮受宠若惊，连忙要推。
“别客气了，再不吃要凉透的。”
黎洋也不再管她，余光看见珍妮别别扭扭的吃起来，也就不再多说，慢条斯理吃起来。
小丫头的食量也是大，黎洋才吃了四五个，小丫头把两屉小笼包全吃完了。
吃完她才一愣，吓得跟黎洋说道：“小姐，怎么办，全让我吃了。”
“哈哈哈，吃几个包子我还能让你怎样。再说，我少吃几个，一会去吃些别的正好。”
珊妮想想也是，小姐这两日从没有对下人急言令色过，心放下来，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一个下人吃这么多总是不合规矩。
“付账，我们去别处看看。”
“好嘞。小姐，我帮你背包，沉~”珍妮给了钱就追着出去。
几个包子下肚，两人也不急着找吃的，就这样在街上闲逛了半个多钟头，看见煎香豆腐的，一人一份，这下算是吃饱了。
珊妮吃的打了个嗝，说道：“跟着小姐真是吃饱饭，自从我到东院，还没吃过这么饱呢。”
“你到东院以后，为什么吃不饱？”
“年前管家的妈妈说，二太太吩咐，不干粗活的下人又不使力气，月月开销这么大，喂饱了反而不好好干活，何况是咱们东院，大爷不回来，东院的下人都调走了。”珊妮左右看看，悄悄对黎洋说：“在我来东院之前，有一回，我贪玩去了主屋边上的夹道路过，还听见大少爷和老爷说，东院是大爷养的，不能乱动，老爷也是答应的，不知怎么后来又不作数，将人全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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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洋微微一笑：“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都是二太太管家，我们东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委屈你些，吃不上顿饱饭。”
珍妮看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告状生气，就更大胆起来：“说起来，也就是前几个月的事，二太太本来把我派去大少爷院里，后来又把我调来这里，我以为是我做错事，惹二太太不高兴了呢，后来发现，二太太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么个人。”
说这无意听者有心，黎洋心中一阵冷哼。
“既把你调进东院，那你就安心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用管。”
“那是自然，大小姐对我这样好，以后我就把东院打扫的干干净净，等着大小姐回来。”
黎洋笑笑，说道：“咱们再去前面看看吧？”
“哎！”珍妮喜气洋洋的跟着黎洋。
又是逛一路，买了许多小玩意。走到街头，看见家邮局，黎洋不动声色：“珍妮啊，你去前面咱们买包子那家，买两份葫芦包子，咱们带回去给红玉姨尝尝，还有那家煎豆腐的也都买上。”
珍妮一拍脑门：“对呀，怎么把红玉姨忘了。小姐，你就在这门前的条凳上坐坐，等奴婢回来。”
黎洋笑着应下，等珍妮不见身影，她走进邮局，给了些钱，拿起电话，“请接通上海医院外科许诺医生。”
不一会，电话另一端传来声音：“请问哪位？”
“师兄，是我，黎洋！”
“你可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想让你下个月来实习呢，你却跑了个没影。”许诺在那边笑谈道。
“师兄，我碰到些麻烦，可能要晚点。”
“什么麻烦？很棘手吗？”他声音中透出些许着急。
“是有一些，所以想让师兄帮我个小忙。”
“我有什么可以为黎小姐效劳的呢？”既然黎洋这样说，也就说明她可以解决，自己只需要帮帮忙就可以了。许诺在美国医大和她相处两年，对黎洋的脾气还是知道些的，于是也放松下来。
黎洋左右看看，用英语说了一句：“帮我查一份尿液，然后找到症状，配药带来。”
许诺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这么夸张，还怕人偷听吗？
“好，我尽量查全面，不过，我怎么找你？”
“不用找我，我派人去找你。”黎洋又看看周围，说道：“先说这么多，拜托师兄。”
“你我还客气，不过还是要祝贺你，你一向很优秀。那拜拜咯。”
“拜拜”
黎洋挂了电话，出门，看到牌匾上写着：大清邮局。冷笑一声，淡定地坐回条凳上，没等多久，珍妮拿着买的小吃，兴奋地说：“大小姐等急了吧。”
“没一会，你还挺快的。”
“那当然，我是跑着去的，生怕大小姐等急。”
“那我们就回去吧。”
珍妮愉快的应声，跟着黎洋，心里想着，若是小姐经常出来逛，那该多好。转念一想，小姐过几天就要回去，又有些失落，她还从没跟过这么不娇气的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