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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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心下暗腓竟然真是他，那五小姐这一番作为，难道？
“十年前二哥才十岁，身子也没患病，他去参加先帝举办的春猎，许多王公贵子们都去了，可独独二哥拔了头筹，就得了这赤松。”五小姐她又望向松树，嘴角不自觉的有些笑意，“他若没生病，这京城公子哥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二哥的，那时他年纪不过才十岁，才华武艺已然是佼佼者。”
那是东晟先帝举办的最后一场春猎，十年前东晟边境遭到南蛮的入侵，西溱和北岑也在虎视眈眈，又接连失守数城，先帝也因此病倒了，后来派恭亲王亲自带领征战，历经艰难才平了战乱，先帝闭眼薨逝前得了边关大捷的急脚递。
后来太子登基，因年纪不过十岁，所以太后垂帘听政数年，近六年才交回朝政，由新帝主理。
“他倒是疼爱你这个五妹妹。”府里虽说兄弟姊妹不多，但是也有数十个，这么多人里独独那时候才五岁的五小姐得了尤原莫的赤松。
五小姐突然失笑，转头直勾勾的盯向白素，语气讥讽，“疼爱？二哥从不偏爱任何人，没有人能真正入他眼，我懂他却不想看懂他，因为他太过无情。”
白素见五小姐这般模样，放在石桌的手停止转动茶盏，“五小姐这是何意？”
她不理会白素的话，又端端说起，“我虽为恭亲王的女儿，但是确实个庶女，也就比府里的奴婢高些罢了，从小四夫人就告诫我要谨小慎微，行事妥帖，我应了，活的就如第二个四夫人一般，在这王府里苟延残喘，可是我见那如光般耀眼的二哥……”
她又喃喃，“得父王宠爱，得先帝嘉赏，更得东晟国多少的重视，他是多么耀眼，所以我不甘！五岁那年我让四夫人教我养殖松树的方法，虽然是粗略乡下的法子，但是还是得了二哥的注意……”
白素听此，深长的看向五小姐，接着又端起茶水抿了半口，现在已经是温的刚好。
五小姐她站起身，又摆手让旁边的丫鬟退了下去，元儿见了一眼白素，白素微微颔首，元儿便也退到远处。
丫鬟们下去之后，五小姐小步走到松树旁，抚着褶皱干裂的外皮，“十年过来，转眼间它已经长这么大了，我现在还记得那日严冬，二哥穿着墨玄披裘将赤松从沉松院移到芍药轩，他那时比我高两个头，就蹲在这小心的挖土，我与他又给小赤松套起粗麻绳，让它挺过了那年寒冬……”
松树主干离白素不远，不过六七步的距离，她端看着前方素白女子，眉头微皱，“五小姐，我想我们还没到能洽谈闲聊的地步。”
“素姐姐……有时当真与他如出一格，这般的不近人情。”她手依旧拂着树干，不过微微侧身，嘴角失笑，眼神却十分冷淡，“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吗。”
白素听此，眼睛微眯，端起了石桌上的茶盏轻轻晃动，“不管是你还是他，只要是你们王府的事，就不关我的事，不要扯上我，我也不想管你想做什么。”
她先如今只想先解开无字信和玉牌的秘密，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原主与白家又藏着什么事情，看里面有没有对她穿到这里怎么回去有所帮助，跨时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了解前因后果的。
所以这些事以前够她忙的，她可不想在掺和这恭亲王府的事，因为她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拜托王府与义女的身份。
“素姐姐来王府至今也有三月有余，你成为父王义女，就是与我们姊妹，可是素姐姐从来没有称呼我为妹妹，三姐和四姐自然觉得你不叫她们妹妹最好，毕竟她们打心底里看不上你，就像看不上我一般。”五小姐缓慢蹲下身，捡起了地面落下的松针，轻轻一折，断成两半随它飘摇。
她又接着开口，“我倒是觉得素姐姐你确实与众不同，别人摇身一变成为贵女都眼巴上赶的巴结笼络，就你每每都不觉所谓，想离开王府，你内心视王府如同客栈一般，住一段时间就走人。”
下午短暂的雨水，被夏日的热流盖干，地面只有一些小洼还残留着积水，能透过这看出刚刚下过雨。
现在的天也慢慢开始阴暗，白素似乎听到几声蟾蜍声，转眼一看，芍药轩主屋前有一个大矮缸，里面的淤泥刚刚翻新，里面是从庆亭旁的池塘移过来的新荷。
她见白素不言语，只看向那缸荷花，“院里太过冷清，便让人寻了些花卉添点颜色。”
“我如今看不清五小姐你了。”白素对上她的眼神，淡淡开口。
五小姐闻言失笑，“我早些也看错了你。”随即眼神冷漠，“所以才着了你的道。”
“作茧自缚五小姐你可知？”
“好一个作茧自缚。”她双手覆与腹前，“原本我不想陷害你，可是他与你走的太近，我见不得听不得……那日得知父王要为他娶妻，我心里明白终会有这一日，可是还是忍不住心痛……后来有知晓他的病有救，娶的新妇也不做数，我很开心，你成为父王义女，为府内长姐，我高兴，那时也是真心想与你好好相处……”
“你……”白素神色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可是他为你连日打听你双亲何日回京，又派云儿暗自照顾你，每日从校场回府，明明不路过橙园，偏偏要多绕些路来橙园与你交谈几句，他变了……却又没变，对我还是那般无情罢了……”
尤原莫确实时不时会来到橙园，每次都会怄气拌嘴，而五小姐说的这些事，白素心里也知晓，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平常琐事。
白素看向五小姐，眼里透着幽暗，“云儿这事你也知道，五小姐可真不简单。”
“我倒是希望我不知道，这样我还能远远的观望着他。”她颔首失笑，“他是寒冬出生，我名晚，也是腊月出生，我总是抓着这些自己思索我与他之间不过是差了点运气。”
“你们有无法横跨的鸿沟，无缘无份。”可不是只差些运气问题，白素看向五小姐眼眸变动，怎么会对尤原莫生出那样的想法。
四夫人是不是因为查询一些所以才自戕保住五小姐，转而让她消散执念。
五小姐闻言脸色微染怒意，“我知晓我与他没有可能，但是情难自抑。”
“你就因为这四字，所以下毒谋害六岁孩童，还嫁祸于我，诬陷三夫人，最后害死四夫人吗？”白素不想在听她言语她与尤原莫，冰冷问五小姐。
她仰天哀笑，随后微微低头，又穿着素衣，正当天气阴暗要进入夜晚，白素看着面前站在松树下的人儿，一瞬觉得瘆人。
五小姐笑罢，看向白素，“你果然知道我才是下毒之人，我只是不明白为何那日你不当众戳穿？”
白素心下暗腓竟然真是他，那五小姐这一番作为，难道？
“十年前二哥才十岁，身子也没患病，他去参加先帝举办的春猎，许多王公贵子们都去了，可独独二哥拔了头筹，就得了这赤松。”五小姐她又望向松树，嘴角不自觉的有些笑意，“他若没生病，这京城公子哥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二哥的，那时他年纪不过才十岁，才华武艺已然是佼佼者。”
那是东晟先帝举办的最后一场春猎，十年前东晟边境遭到南蛮的入侵，西溱和北岑也在虎视眈眈，又接连失守数城，先帝也因此病倒了，后来派恭亲王亲自带领征战，历经艰难才平了战乱，先帝闭眼薨逝前得了边关大捷的急脚递。
后来太子登基，因年纪不过十岁，所以太后垂帘听政数年，近六年才交回朝政，由新帝主理。
“他倒是疼爱你这个五妹妹。”府里虽说兄弟姊妹不多，但是也有数十个，这么多人里独独那时候才五岁的五小姐得了尤原莫的赤松。
五小姐突然失笑，转头直勾勾的盯向白素，语气讥讽，“疼爱？二哥从不偏爱任何人，没有人能真正入他眼，我懂他却不想看懂他，因为他太过无情。”
白素见五小姐这般模样，放在石桌的手停止转动茶盏，“五小姐这是何意？”
她不理会白素的话，又端端说起，“我虽为恭亲王的女儿，但是确实个庶女，也就比府里的奴婢高些罢了，从小四夫人就告诫我要谨小慎微，行事妥帖，我应了，活的就如第二个四夫人一般，在这王府里苟延残喘，可是我见那如光般耀眼的二哥……”
她又喃喃，“得父王宠爱，得先帝嘉赏，更得东晟国多少的重视，他是多么耀眼，所以我不甘！五岁那年我让四夫人教我养殖松树的方法，虽然是粗略乡下的法子，但是还是得了二哥的注意……”
白素听此，深长的看向五小姐，接着又端起茶水抿了半口，现在已经是温的刚好。
五小姐她站起身，又摆手让旁边的丫鬟退了下去，元儿见了一眼白素，白素微微颔首，元儿便也退到远处。
丫鬟们下去之后，五小姐小步走到松树旁，抚着褶皱干裂的外皮，“十年过来，转眼间它已经长这么大了，我现在还记得那日严冬，二哥穿着墨玄披裘将赤松从沉松院移到芍药轩，他那时比我高两个头，就蹲在这小心的挖土，我与他又给小赤松套起粗麻绳，让它挺过了那年寒冬……”
松树主干离白素不远，不过六七步的距离，她端看着前方素白女子，眉头微皱，“五小姐，我想我们还没到能洽谈闲聊的地步。”
“素姐姐……有时当真与他如出一格，这般的不近人情。”她手依旧拂着树干，不过微微侧身，嘴角失笑，眼神却十分冷淡，“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吗。”
白素听此，眼睛微眯，端起了石桌上的茶盏轻轻晃动，“不管是你还是他，只要是你们王府的事，就不关我的事，不要扯上我，我也不想管你想做什么。”
她先如今只想先解开无字信和玉牌的秘密，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原主与白家又藏着什么事情，看里面有没有对她穿到这里怎么回去有所帮助，跨时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了解前因后果的。
所以这些事以前够她忙的，她可不想在掺和这恭亲王府的事，因为她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拜托王府与义女的身份。
“素姐姐来王府至今也有三月有余，你成为父王义女，就是与我们姊妹，可是素姐姐从来没有称呼我为妹妹，三姐和四姐自然觉得你不叫她们妹妹最好，毕竟她们打心底里看不上你，就像看不上我一般。”五小姐缓慢蹲下身，捡起了地面落下的松针，轻轻一折，断成两半随它飘摇。
她又接着开口，“我倒是觉得素姐姐你确实与众不同，别人摇身一变成为贵女都眼巴上赶的巴结笼络，就你每每都不觉所谓，想离开王府，你内心视王府如同客栈一般，住一段时间就走人。”
下午短暂的雨水，被夏日的热流盖干，地面只有一些小洼还残留着积水，能透过这看出刚刚下过雨。
现在的天也慢慢开始阴暗，白素似乎听到几声蟾蜍声，转眼一看，芍药轩主屋前有一个大矮缸，里面的淤泥刚刚翻新，里面是从庆亭旁的池塘移过来的新荷。
她见白素不言语，只看向那缸荷花，“院里太过冷清，便让人寻了些花卉添点颜色。”
“我如今看不清五小姐你了。”白素对上她的眼神，淡淡开口。
五小姐闻言失笑，“我早些也看错了你。”随即眼神冷漠，“所以才着了你的道。”
“作茧自缚五小姐你可知？”
“好一个作茧自缚。”她双手覆与腹前，“原本我不想陷害你，可是他与你走的太近，我见不得听不得……那日得知父王要为他娶妻，我心里明白终会有这一日，可是还是忍不住心痛……后来有知晓他的病有救，娶的新妇也不做数，我很开心，你成为父王义女，为府内长姐，我高兴，那时也是真心想与你好好相处……”
“你……”白素神色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可是他为你连日打听你双亲何日回京，又派云儿暗自照顾你，每日从校场回府，明明不路过橙园，偏偏要多绕些路来橙园与你交谈几句，他变了……却又没变，对我还是那般无情罢了……”
尤原莫确实时不时会来到橙园，每次都会怄气拌嘴，而五小姐说的这些事，白素心里也知晓，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平常琐事。
白素看向五小姐，眼里透着幽暗，“云儿这事你也知道，五小姐可真不简单。”
“我倒是希望我不知道，这样我还能远远的观望着他。”她颔首失笑，“他是寒冬出生，我名晚，也是腊月出生，我总是抓着这些自己思索我与他之间不过是差了点运气。”
“你们有无法横跨的鸿沟，无缘无份。”可不是只差些运气问题，白素看向五小姐眼眸变动，怎么会对尤原莫生出那样的想法。
四夫人是不是因为查询一些所以才自戕保住五小姐，转而让她消散执念。
五小姐闻言脸色微染怒意，“我知晓我与他没有可能，但是情难自抑。”
“你就因为这四字，所以下毒谋害六岁孩童，还嫁祸于我，诬陷三夫人，最后害死四夫人吗？”白素不想在听她言语她与尤原莫，冰冷问五小姐。
她仰天哀笑，随后微微低头，又穿着素衣，正当天气阴暗要进入夜晚，白素看着面前站在松树下的人儿，一瞬觉得瘆人。
五小姐笑罢，看向白素，“你果然知道我才是下毒之人，我只是不明白为何那日你不当众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