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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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岚回忆起来。
郑真伊车祸的第二天，大师兄的老婆伍月就做了很多饭菜，给田小岚带去医院。
那天田小岚和蔡安伦换班照顾郑真伊的时候，蔡安伦的神情明显很不一样。
他是慌乱的，紧张的，害怕的。
那时候大师兄也田小岚也听说了郑真伊遇到了一些突发情况。
“你还记得我吗？”田小岚问郑真伊。
郑真伊在病床上看着田小岚笑，不说话。
大师兄也问了同样的话，郑真伊也只傻乎乎地笑着。
蔡安伦那时候一直站在郑真伊旁边，郑真伊傻笑过后，拉过蔡安伦的手，依恋地望着蔡安伦。
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想要我啊？”
蔡安伦吓得跳开了一边，窘迫地道：“别乱说，我什么都没做！”
郑真伊笑嘻嘻地看着蔡安伦。
那种笑，跟她看田小岚以及大师兄时的笑完全不一样。
时间太久了，田小岚也记不清是什么笑容了。
她说：“林绪，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蔡安伦跟真伊之间，我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医生也说了，真伊可能受到了什么大刺激，才会这样的，让我们说话都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林绪感谢了田小岚。
“对了，伊伊的小舅舅是哪天过来？”
田小岚说：“好像是说三天后，不对，现在是两天后了，到时候大师兄会去接机。”
林绪很高兴：“太好了。接到人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哈，我和他一起去接真伊。”
田小岚连声应下。
两天后，田小岚和大师兄带着一个中年男子一同到了疗养院。
大师兄在门口确认了半天，这才得知林绪今日压根不在疗养院。
田小岚也正好接到了电话：“喂？”
电话正是林绪打来的，似乎很急。
田小岚也很无奈：“没事没事，转学的确是很麻烦……你先忙你的吧……”
大师兄问道：“怎么了？”
田小岚答道：“林绪的，说是他接到个邮件，老板本来约了今天跟他见面的，他这两天照顾真伊，竟然忘记了，现在都迟到了，要赶去跟老板见面。”
大师兄也无奈了：“好吧，对了，龙大叔，刚才那个打电话的人是真伊的男朋友，不过他现在没法赶过来。”
龙大叔正是郑真伊的小舅舅，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悄声问道：“这里住一个月多少钱啊？”
大师兄和田小岚都愣了一下。
大师兄道：“应该……保险会报销一部分吧……账单还没收到呢。”
“哟，还先治病，后给钱？”龙大叔很惊奇。
田小岚有些无语：“咱们要不先去看真伊？”
龙大叔琢磨了一下，再问道：“那……我们接走了伊伊，他们到时候跟谁要钱啊？”
大师兄也有些愣神。
龙大叔一看他们俩的表情，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伊伊一向听话，能疯到哪去！刚才在车上听你们说，一开始她是没疯的，后来被一个男生碰到了哪里，才压伤的神经？”
田小岚连忙道：“不是的，龙大叔。”
龙大叔有些气了：“那个小兔崽子呢？罪魁祸首，要不是她，我的伊伊怎么可能住这里。”
大师兄打着哈哈：“最近一个月都是安伦在照顾伊伊……”
“安伦？”龙大叔眼珠一转，“给他打个电话撒？”
说话期间，大家已经走到了郑真伊的房间，田小岚敲了敲门，推了进去。
龙大叔一看到躺在床上，像个木偶一样的郑真伊，连忙带着哭腔奔过去：“伊伊！”
郑真伊没有看龙大叔，但身下的手掌微微蜷了蜷。
田小岚叹了口气，帮郑真伊收拾东西。
大师兄也安慰道：“现在真伊身上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她能自己走路吃饭洗澡，就是有些呆而已，我觉得坐飞机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龙大叔还在哭诉郑真伊的身世，田小岚有些无奈：“龙大叔，你们的飞机是今晚八点……咱们现在还有五个小时，一会咱们还要去芝加哥的。”
她很想说，快点收拾啊。
龙大叔应了两声，又问：“真的不用给钱就可以走？”
田小岚无语了：“账单到时候会发到林绪的地址，让他转发给您就行了。”
龙大叔眼皮一跳：“不用，你们发给她老爸吧！”
田小岚生性单纯，虽然知道郑真伊的爸爸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郑真伊，但她觉得，自己女儿的账单，也不可能不付吧，就点了点头。
郑真伊全程木然躺在床上，若是认真去看，会发现她的眉头微微蹙着。
同一时间，林绪依然在青年旅馆里住着，他合上电脑，正准备出门，拉开窗帘，正好看到有一辆警车在旅馆外停留。
是UIUC的校警警车。
林绪呆站了一会，又打开了电脑，发了一些邮件，随即点开了机票网站。
郑真伊的东西不多，很容易收拾，龙大叔一遍感叹疗养院的好环境，一边在打探这里的消费，让田小岚有些烦。
“怎么这舅舅一直惦记着钱，话里话外全是钱！”
她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而是无奈地和大师兄对视。
田小岚和大师兄把龙大叔和郑真伊送到了芝加哥奥黑尔机场，两人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感叹郑真伊的小舅舅。
大师兄总结：“挺奇葩的。”
田小岚深以为然。
“咦，林绪给我的短信？”田小岚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拿起来，有些发愣。
短信上写着：“小岚，我今天没送到伊伊，很郁闷。我跟我老板说了，申请了一年的GAP，我想回国去照顾伊伊，现在已经坐上车，赶去芝加哥了，希望能赶上他们的同一趟飞机，如果不能的话，我就坐其他的飞机回去。这一段时间，谢谢你了。”
田小岚瞠目结舌：“我了个去，这林绪也太痴情了吧！！”
大师兄心想，凭着郑真伊的颜值，如果是他，GAP两年都愿意。他开着车，也没就这点发表言论。
两人回到香槟，大概已经晚上九点半了，田小岚在公寓前下车，准备上楼去。
公寓门口有个人背对着门口站着，似乎很落寞。
田小岚没有留意这怪人，径直上了楼。
“她怎样了？”
那人突然开口，把田小岚吓了一跳。
是蔡安伦啊。
田小岚一脸问号：“谁？？？？”
蔡安伦简短回答：“郑。”
田小岚觉得蔡安伦今天有毛病，还是少惹为妙。当然，这人几乎天天有毛病，田小岚觉得，哪天他正常了，这就不正常了。
“哦，跟她小舅舅回去了，真伊很安静，没有发疯。”田小岚随意答道，“你以后也不用累了。”
蔡安伦声音有些低沉：“嗯。”
有亲戚照顾她，总比自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要好。
田小岚有些狐疑地看了蔡安伦一眼：“你有事吗？”
蔡安伦没有回她，自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田小岚：“……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蔡安伦回了屋子，关好门，洗完手，也没有开灯，站在窗外，望着停车场的访客车位。
去年的感恩节，她来了，她的车停在那里……
现在她回去了……
蔡安伦心头酸涩，伫立了许久，才躺床上。
这张床，她曾经也躺过的……
眼睛怎么这么胀呢……
蔡安伦把被子拉过，蒙着头盖着自己脑袋。
这一个月来，郑真伊的各种笑容、她撒娇、她生气、她哭泣、她落寞，她的一切，全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可是，她一旦回了大陆，如果，她要吃东西没有人喂怎么办……她情绪激动了怎么办……她撒娇要亲亲了怎么办？
她身边，全是骂她的人！他们不会对她好的！
她是个孤儿啊……
即使后来他知晓了她有父亲，可是，那样的男人，比他爸爸还不如。
他的爸爸起码还以为自己是个儿子，能传承香火，而对他很好。
可郑真伊是个女孩子啊！
蔡安伦觉得自己单单这么想，就已经有些发疯了。
他甚至有一瞬，想过他飞去大陆照顾她……
那颗小种子，慢慢长大，从心头爆了出来，又被蔡安伦按了下去。
就在他漫无边际乱想时，公寓外有警车出现，但很快离开。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
蔡安伦去开了门，一看有些愣了：“你？”
来人正是田小岚，她有些六神无主：“刚才警察居然问我了，他们好像在找林绪。林绪租房的时候，也把我填成他的紧急联系人了。可林绪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啊……”
她问：“你说，林绪的飞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蔡安伦有些不耐烦：“他出事了，你找我做什么？还让我去照顾他？”
田小岚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蔡安伦“砰”一声关门：“你！”
算了，忍着！
田小岚鼓起勇气，大声说了一句：“他回国去照顾真伊了，要是他今天出了什么事，回不去了，吃亏的还是真伊！”
“小岚？”走廊那边突然开门了，正是亚历山大。
田小岚嘴一扁，也不理蔡安伦了，跑去跳到亚历山大身上：“我好担心真伊。”
蔡安伦在门背后听着亚历山大那边的动静，等一切都安静了，这才一屁股坐下。
刚才田小岚说的一切，他都听进去了。
可他算什么人！他还是个学生呢！
蔡安伦干脆去洗了个澡，打算好好睡一觉，总之，解脱了！
田小岚回忆起来。
郑真伊车祸的第二天，大师兄的老婆伍月就做了很多饭菜，给田小岚带去医院。
那天田小岚和蔡安伦换班照顾郑真伊的时候，蔡安伦的神情明显很不一样。
他是慌乱的，紧张的，害怕的。
那时候大师兄也田小岚也听说了郑真伊遇到了一些突发情况。
“你还记得我吗？”田小岚问郑真伊。
郑真伊在病床上看着田小岚笑，不说话。
大师兄也问了同样的话，郑真伊也只傻乎乎地笑着。
蔡安伦那时候一直站在郑真伊旁边，郑真伊傻笑过后，拉过蔡安伦的手，依恋地望着蔡安伦。
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想要我啊？”
蔡安伦吓得跳开了一边，窘迫地道：“别乱说，我什么都没做！”
郑真伊笑嘻嘻地看着蔡安伦。
那种笑，跟她看田小岚以及大师兄时的笑完全不一样。
时间太久了，田小岚也记不清是什么笑容了。
她说：“林绪，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蔡安伦跟真伊之间，我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医生也说了，真伊可能受到了什么大刺激，才会这样的，让我们说话都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林绪感谢了田小岚。
“对了，伊伊的小舅舅是哪天过来？”
田小岚说：“好像是说三天后，不对，现在是两天后了，到时候大师兄会去接机。”
林绪很高兴：“太好了。接到人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哈，我和他一起去接真伊。”
田小岚连声应下。
两天后，田小岚和大师兄带着一个中年男子一同到了疗养院。
大师兄在门口确认了半天，这才得知林绪今日压根不在疗养院。
田小岚也正好接到了电话：“喂？”
电话正是林绪打来的，似乎很急。
田小岚也很无奈：“没事没事，转学的确是很麻烦……你先忙你的吧……”
大师兄问道：“怎么了？”
田小岚答道：“林绪的，说是他接到个邮件，老板本来约了今天跟他见面的，他这两天照顾真伊，竟然忘记了，现在都迟到了，要赶去跟老板见面。”
大师兄也无奈了：“好吧，对了，龙大叔，刚才那个打电话的人是真伊的男朋友，不过他现在没法赶过来。”
龙大叔正是郑真伊的小舅舅，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悄声问道：“这里住一个月多少钱啊？”
大师兄和田小岚都愣了一下。
大师兄道：“应该……保险会报销一部分吧……账单还没收到呢。”
“哟，还先治病，后给钱？”龙大叔很惊奇。
田小岚有些无语：“咱们要不先去看真伊？”
龙大叔琢磨了一下，再问道：“那……我们接走了伊伊，他们到时候跟谁要钱啊？”
大师兄也有些愣神。
龙大叔一看他们俩的表情，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伊伊一向听话，能疯到哪去！刚才在车上听你们说，一开始她是没疯的，后来被一个男生碰到了哪里，才压伤的神经？”
田小岚连忙道：“不是的，龙大叔。”
龙大叔有些气了：“那个小兔崽子呢？罪魁祸首，要不是她，我的伊伊怎么可能住这里。”
大师兄打着哈哈：“最近一个月都是安伦在照顾伊伊……”
“安伦？”龙大叔眼珠一转，“给他打个电话撒？”
说话期间，大家已经走到了郑真伊的房间，田小岚敲了敲门，推了进去。
龙大叔一看到躺在床上，像个木偶一样的郑真伊，连忙带着哭腔奔过去：“伊伊！”
郑真伊没有看龙大叔，但身下的手掌微微蜷了蜷。
田小岚叹了口气，帮郑真伊收拾东西。
大师兄也安慰道：“现在真伊身上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她能自己走路吃饭洗澡，就是有些呆而已，我觉得坐飞机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龙大叔还在哭诉郑真伊的身世，田小岚有些无奈：“龙大叔，你们的飞机是今晚八点……咱们现在还有五个小时，一会咱们还要去芝加哥的。”
她很想说，快点收拾啊。
龙大叔应了两声，又问：“真的不用给钱就可以走？”
田小岚无语了：“账单到时候会发到林绪的地址，让他转发给您就行了。”
龙大叔眼皮一跳：“不用，你们发给她老爸吧！”
田小岚生性单纯，虽然知道郑真伊的爸爸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郑真伊，但她觉得，自己女儿的账单，也不可能不付吧，就点了点头。
郑真伊全程木然躺在床上，若是认真去看，会发现她的眉头微微蹙着。
同一时间，林绪依然在青年旅馆里住着，他合上电脑，正准备出门，拉开窗帘，正好看到有一辆警车在旅馆外停留。
是UIUC的校警警车。
林绪呆站了一会，又打开了电脑，发了一些邮件，随即点开了机票网站。
郑真伊的东西不多，很容易收拾，龙大叔一遍感叹疗养院的好环境，一边在打探这里的消费，让田小岚有些烦。
“怎么这舅舅一直惦记着钱，话里话外全是钱！”
她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而是无奈地和大师兄对视。
田小岚和大师兄把龙大叔和郑真伊送到了芝加哥奥黑尔机场，两人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感叹郑真伊的小舅舅。
大师兄总结：“挺奇葩的。”
田小岚深以为然。
“咦，林绪给我的短信？”田小岚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拿起来，有些发愣。
短信上写着：“小岚，我今天没送到伊伊，很郁闷。我跟我老板说了，申请了一年的GAP，我想回国去照顾伊伊，现在已经坐上车，赶去芝加哥了，希望能赶上他们的同一趟飞机，如果不能的话，我就坐其他的飞机回去。这一段时间，谢谢你了。”
田小岚瞠目结舌：“我了个去，这林绪也太痴情了吧！！”
大师兄心想，凭着郑真伊的颜值，如果是他，GAP两年都愿意。他开着车，也没就这点发表言论。
两人回到香槟，大概已经晚上九点半了，田小岚在公寓前下车，准备上楼去。
公寓门口有个人背对着门口站着，似乎很落寞。
田小岚没有留意这怪人，径直上了楼。
“她怎样了？”
那人突然开口，把田小岚吓了一跳。
是蔡安伦啊。
田小岚一脸问号：“谁？？？？”
蔡安伦简短回答：“郑。”
田小岚觉得蔡安伦今天有毛病，还是少惹为妙。当然，这人几乎天天有毛病，田小岚觉得，哪天他正常了，这就不正常了。
“哦，跟她小舅舅回去了，真伊很安静，没有发疯。”田小岚随意答道，“你以后也不用累了。”
蔡安伦声音有些低沉：“嗯。”
有亲戚照顾她，总比自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要好。
田小岚有些狐疑地看了蔡安伦一眼：“你有事吗？”
蔡安伦没有回她，自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田小岚：“……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蔡安伦回了屋子，关好门，洗完手，也没有开灯，站在窗外，望着停车场的访客车位。
去年的感恩节，她来了，她的车停在那里……
现在她回去了……
蔡安伦心头酸涩，伫立了许久，才躺床上。
这张床，她曾经也躺过的……
眼睛怎么这么胀呢……
蔡安伦把被子拉过，蒙着头盖着自己脑袋。
这一个月来，郑真伊的各种笑容、她撒娇、她生气、她哭泣、她落寞，她的一切，全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可是，她一旦回了大陆，如果，她要吃东西没有人喂怎么办……她情绪激动了怎么办……她撒娇要亲亲了怎么办？
她身边，全是骂她的人！他们不会对她好的！
她是个孤儿啊……
即使后来他知晓了她有父亲，可是，那样的男人，比他爸爸还不如。
他的爸爸起码还以为自己是个儿子，能传承香火，而对他很好。
可郑真伊是个女孩子啊！
蔡安伦觉得自己单单这么想，就已经有些发疯了。
他甚至有一瞬，想过他飞去大陆照顾她……
那颗小种子，慢慢长大，从心头爆了出来，又被蔡安伦按了下去。
就在他漫无边际乱想时，公寓外有警车出现，但很快离开。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
蔡安伦去开了门，一看有些愣了：“你？”
来人正是田小岚，她有些六神无主：“刚才警察居然问我了，他们好像在找林绪。林绪租房的时候，也把我填成他的紧急联系人了。可林绪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啊……”
她问：“你说，林绪的飞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蔡安伦有些不耐烦：“他出事了，你找我做什么？还让我去照顾他？”
田小岚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蔡安伦“砰”一声关门：“你！”
算了，忍着！
田小岚鼓起勇气，大声说了一句：“他回国去照顾真伊了，要是他今天出了什么事，回不去了，吃亏的还是真伊！”
“小岚？”走廊那边突然开门了，正是亚历山大。
田小岚嘴一扁，也不理蔡安伦了，跑去跳到亚历山大身上：“我好担心真伊。”
蔡安伦在门背后听着亚历山大那边的动静，等一切都安静了，这才一屁股坐下。
刚才田小岚说的一切，他都听进去了。
可他算什么人！他还是个学生呢！
蔡安伦干脆去洗了个澡，打算好好睡一觉，总之，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