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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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真伊住一个一室一厅的单间，家中一如既往的空荡，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套书桌椅，一个宜家的四方小餐桌，一把小小的椅子。
林绪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依然空空如也，除了一瓶牛奶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住的地方连一瓶水都没，盘子碗筷子和杯子也都只是一套，还直接放在橱柜上，厨房空荡得没有丝毫人气。
林绪无奈地拿起锅，想煮开水，刚盛满了水又放弃，直接拿起杯子在水龙头接了半杯一口闷下。
冰箱上贴了张纸条，大致写了郑真伊未来的重大日程，林绪默默看着那些日子，半晌，笑了笑。
郑真伊的房间也很冷清，林绪打算在她床上眯一会。
上床时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滑出来，几个翻转，竟跑到了床头柜旁边，林绪连忙去捡手机。
床头柜里有一些文件。
林绪忽然心里一动，打开了床头柜，细细看着那个文件袋。
她的成绩单，她的I20，她的SSN，她的护照，她的身份证，还有一张她和一个美妇人的上半身合影。
手机响了，林绪放好她的资料，接起电话来。
郑真伊说，她下班后要待田小岚去买东西，让他把钥匙扔下来。
“伊伊，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不方便。”
林绪笑了声，温和地回复：“好。那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不用，我和小岚在外面吃。”
还没等林绪“嗯”，她就挂了电话，剩下林绪看着那张合影发呆。
Costco里人不算多，田小岚兴致勃勃地买了一袋米，又呼啦啦买了一车零食，看到只拿了一桶牛奶的郑真伊：“你不买点别的？”
郑真伊摇头：“没什么好买的，我一向在外面吃饭。”
田小岚撇了撇嘴：“你男朋友来了，也不买点粮食囤一囤？”
郑真伊奇道：“他来了为什么要买粮食？”
田小岚抓狂：“你是不是又想骗狗杀狗？不买菜你们难道天天都在外面吃？啊，饶了我的小心肝吧！”
郑真伊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了，酷酷的声调：“我们不住一起，他要买他自己会买。对了，我打电话给你们物业了，他们说有空房子。我想让林绪过去住。”
田小岚这下惊呆得嘴都合不拢：“你逗我？他千里迢迢来我们大农村，还放弃了伯克利，都是为了你啊大姐！你竟然把他轰去自己一个人住？你舍得？他那么帅，有人挖你墙角了怎么办？”
郑真伊无所谓：“又不是我让他来的。”
田小岚呼出一口浊气：“渣！你就是一渣女！”
高高的货架的另一边，却正好也有两个人，一个泡面齐肩发的温婉女孩子，还有一个头顶扎着小辫子的高瘦帅气的男生。
正是蔡安伦和他的日本女友。
好巧不巧，田小岚和郑真伊的话都进了他耳朵，听到田小岚对郑真伊的评价，他也深以为然。
“Alan，那边的女孩很漂亮。”女友拉了拉他的手。
蔡安伦勉强抬起眼睛瞅一眼：“真丑。”
女友不满了：“不是说那个和你一个公寓的女孩，我说的是另外一个。”
蔡安伦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那个更丑。”
女友却很欣赏郑真伊：“她的小挎包也好看。”
蔡安伦眉毛一跳：“我给你买。”
女友噗嗤笑了，眼神柔柔地看着蔡安伦，把蔡安伦看得心花怒放，在她耳边说句悄悄话。
“今晚不行，Alan。”女友拒绝。
蔡安伦顿时没脾气，正好女友要结账，便一起准备去排队。
“Alan，她也在！那个漂亮女孩！”女友拉了拉蔡安伦的袖子，把他看向别处的头摆正。
冤家路窄，蔡安伦其实早就看到田小岚和郑真伊正好排在他前面了，他故意东张西望，似乎正在找什么东西。
郑真伊和田小岚正在聊系里的八卦，她的背影修长挺拔，天鹅颈又直又白，看得女友很是羡慕。
“我要是像她这么高就好了，这样，和你更相配了呢。”女友的眼中丝毫不掩饰她对郑真伊的嫉妒。
蔡安伦一听就不乐意了，但看到田小岚正好回头，便打住准备损毁郑真伊的话，随意敷衍了一句女友。
田小岚朝他撇嘴耸肩，又附耳跟郑真伊说了什么悄悄话，郑真伊也转过头来，正好和蔡安伦的眼神撞上。
她的眸色幽黑，她的嘴角不屑，她的肤色雪白，她的黑发齐腰。
她有男朋友。
蔡安伦狠狠地把脸转一边去，嘴里用日语骂了句脏话。
女友正在把购物车里的东西往传送带搬，听到蔡安伦的话，皱了皱眉：“Alan？”
蔡安伦连忙挤出笑脸，拿出信用卡，准备结账。
女友拦住了他：“我们分开付款。”
“嘭！”
田小岚和郑真伊还没走到车前，就眼睁睁地看着白色凯迪拉克被一个倒车不看后面的大叔碰到！车后备箱被他的皮卡撞凹了！
“Oops!”大叔下了车，见到有几个路人也在看着他，连忙东张西望。
田小岚气冲冲地打911报警。
大叔看到了郑真伊和田小岚走在车前，在田小岚报警的时候，也知道自己撞到她们车了，跟她们唠嗑起来。
蔡安伦女友的车正好停在大叔的皮卡旁边，见到这起小事故，她好奇地看了看郑真伊和她的车。
“看她的车牌，你的生日，你的首字母，还有我的生日！车牌真好记！”女友赞叹。
蔡安伦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听到女友的话，勉强笑了笑，也没有往那边看，只放好东西，待他和女友上车时，警察来了。
“Alan，我觉得你今天不正常。”女友开了车，慢慢倒出车位后，和蔡安伦聊天，“我觉得你似乎很讨厌那个女孩，为什么？”
“她们很吵。”蔡安伦心里忽然想起郑真伊的天鹅颈，嘴角又露出不屑，用日语道，“她不自爱，跟女优一样。”
女友有些不高兴：“请你不要这样断定别人，我觉得那个女孩很孤单，她可能在遭遇一些精神困扰。”
“啊？”蔡安伦不解。
“Alan，我曾经有抑郁症，也因此修习了一些心理学的课程。我能看出她似乎在极力摆脱什么，她的举止看起来很正常，可是比较僵硬。我请你不要如此对一个女孩口发恶言。”女友用英文回。
“嗤！”蔡安伦不想说这个话题，郑真伊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有些女优很可怜，并不是因为不自爱而选了那个行业。”女友微微有些失望，“Alan，我认为你对这个世界，尤其是在对待女性上，需要宽容一些。”
蔡安伦不置可否：“那个女人常常和别的男人厮混，不是不自爱是什么。”
女友把车停在一个小区的路边：“请问，你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做不自爱的事了吗，Alan？”
蔡安伦一怔：“由子，为什么停这里？我们不要因为那些不自重的女人吵架好吗？”
由子眼里微微有些泪光，她的眼睛狭长，细细的，眼睫毛却长长的，眨眼的时候能清晰看到眼睫毛完全盖住眼睛。
她明显有些生气，说起话来日文夹杂着英文，还有一些华语：“我和你说过，我为什么来美国。我以前在日本，受到了很多的bully，其中有一个bully就是别人对我的肆意断定、以恶毒的谣言来攻击我。Alan，我认为对一个人的评价，是基于你对她的真实客观了解的前提下进行的，而不是像你这样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蔡安伦连忙哄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说她了。因为她这样的女人而吵架，不值得啊。”
由子气得发抖：“为什么你们男人要对女人产生这样的偏见呢？为什么不可以宽容一些，认真去了解一个人，友善一些呢？你平时就有意无意看不起一些中国人，我以为这是你们的少年争论而已，但同为东亚人，我觉得我们在美国需要团结，而不是互相攻击对方。Alan，我对你很失望。”
蔡安伦也火了，与她吵起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只见了她一面，你知道她在有男友的情况下，还去跟别人上床吗？你知道她是我们系里有名的easygirl吗？”
由子把车放到P挡，松开了脚，转头看蔡安伦：“那是她的自由！而且如果她真的像你这么说，她男朋友为什么还和她在一起呢？你又怎么知道她和别人上床了呢？easygirl是你们给她的称呼还是她自己说的？我对你失望透了！”
蔡安伦也是气得不行，他脱口而出：“我当然知道！去年感恩节那天，她就瞒着她的男友，跟……跟我认识的一个人上床了！那个人亲口跟我说的！这种女人，你竟然为了她而跟我辩护！”
由子眼中的泪光一下不见，变成了眼泪流出来：“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女孩的恶意如此之狠毒？请你离开！”
蔡安伦看到由子哭，心里一软，伸手想帮由子擦眼泪：“我以后不说她了，你别哭。”
由子把他手拨开：“Alan，我认为我们到此为止。你给我送的每一份礼物，我都有记录。我会把这个钱还给你的。但愿你以后宽容一些。请你下车吧。”
蔡安伦愣了：“为了那个不堪的easygirl，你要跟我分手？认真的吗？”
由子不由得气笑了。
“Getout!”
郑真伊住一个一室一厅的单间，家中一如既往的空荡，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套书桌椅，一个宜家的四方小餐桌，一把小小的椅子。
林绪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依然空空如也，除了一瓶牛奶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住的地方连一瓶水都没，盘子碗筷子和杯子也都只是一套，还直接放在橱柜上，厨房空荡得没有丝毫人气。
林绪无奈地拿起锅，想煮开水，刚盛满了水又放弃，直接拿起杯子在水龙头接了半杯一口闷下。
冰箱上贴了张纸条，大致写了郑真伊未来的重大日程，林绪默默看着那些日子，半晌，笑了笑。
郑真伊的房间也很冷清，林绪打算在她床上眯一会。
上床时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滑出来，几个翻转，竟跑到了床头柜旁边，林绪连忙去捡手机。
床头柜里有一些文件。
林绪忽然心里一动，打开了床头柜，细细看着那个文件袋。
她的成绩单，她的I20，她的SSN，她的护照，她的身份证，还有一张她和一个美妇人的上半身合影。
手机响了，林绪放好她的资料，接起电话来。
郑真伊说，她下班后要待田小岚去买东西，让他把钥匙扔下来。
“伊伊，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不方便。”
林绪笑了声，温和地回复：“好。那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不用，我和小岚在外面吃。”
还没等林绪“嗯”，她就挂了电话，剩下林绪看着那张合影发呆。
Costco里人不算多，田小岚兴致勃勃地买了一袋米，又呼啦啦买了一车零食，看到只拿了一桶牛奶的郑真伊：“你不买点别的？”
郑真伊摇头：“没什么好买的，我一向在外面吃饭。”
田小岚撇了撇嘴：“你男朋友来了，也不买点粮食囤一囤？”
郑真伊奇道：“他来了为什么要买粮食？”
田小岚抓狂：“你是不是又想骗狗杀狗？不买菜你们难道天天都在外面吃？啊，饶了我的小心肝吧！”
郑真伊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了，酷酷的声调：“我们不住一起，他要买他自己会买。对了，我打电话给你们物业了，他们说有空房子。我想让林绪过去住。”
田小岚这下惊呆得嘴都合不拢：“你逗我？他千里迢迢来我们大农村，还放弃了伯克利，都是为了你啊大姐！你竟然把他轰去自己一个人住？你舍得？他那么帅，有人挖你墙角了怎么办？”
郑真伊无所谓：“又不是我让他来的。”
田小岚呼出一口浊气：“渣！你就是一渣女！”
高高的货架的另一边，却正好也有两个人，一个泡面齐肩发的温婉女孩子，还有一个头顶扎着小辫子的高瘦帅气的男生。
正是蔡安伦和他的日本女友。
好巧不巧，田小岚和郑真伊的话都进了他耳朵，听到田小岚对郑真伊的评价，他也深以为然。
“Alan，那边的女孩很漂亮。”女友拉了拉他的手。
蔡安伦勉强抬起眼睛瞅一眼：“真丑。”
女友不满了：“不是说那个和你一个公寓的女孩，我说的是另外一个。”
蔡安伦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那个更丑。”
女友却很欣赏郑真伊：“她的小挎包也好看。”
蔡安伦眉毛一跳：“我给你买。”
女友噗嗤笑了，眼神柔柔地看着蔡安伦，把蔡安伦看得心花怒放，在她耳边说句悄悄话。
“今晚不行，Alan。”女友拒绝。
蔡安伦顿时没脾气，正好女友要结账，便一起准备去排队。
“Alan，她也在！那个漂亮女孩！”女友拉了拉蔡安伦的袖子，把他看向别处的头摆正。
冤家路窄，蔡安伦其实早就看到田小岚和郑真伊正好排在他前面了，他故意东张西望，似乎正在找什么东西。
郑真伊和田小岚正在聊系里的八卦，她的背影修长挺拔，天鹅颈又直又白，看得女友很是羡慕。
“我要是像她这么高就好了，这样，和你更相配了呢。”女友的眼中丝毫不掩饰她对郑真伊的嫉妒。
蔡安伦一听就不乐意了，但看到田小岚正好回头，便打住准备损毁郑真伊的话，随意敷衍了一句女友。
田小岚朝他撇嘴耸肩，又附耳跟郑真伊说了什么悄悄话，郑真伊也转过头来，正好和蔡安伦的眼神撞上。
她的眸色幽黑，她的嘴角不屑，她的肤色雪白，她的黑发齐腰。
她有男朋友。
蔡安伦狠狠地把脸转一边去，嘴里用日语骂了句脏话。
女友正在把购物车里的东西往传送带搬，听到蔡安伦的话，皱了皱眉：“Alan？”
蔡安伦连忙挤出笑脸，拿出信用卡，准备结账。
女友拦住了他：“我们分开付款。”
“嘭！”
田小岚和郑真伊还没走到车前，就眼睁睁地看着白色凯迪拉克被一个倒车不看后面的大叔碰到！车后备箱被他的皮卡撞凹了！
“Oops!”大叔下了车，见到有几个路人也在看着他，连忙东张西望。
田小岚气冲冲地打911报警。
大叔看到了郑真伊和田小岚走在车前，在田小岚报警的时候，也知道自己撞到她们车了，跟她们唠嗑起来。
蔡安伦女友的车正好停在大叔的皮卡旁边，见到这起小事故，她好奇地看了看郑真伊和她的车。
“看她的车牌，你的生日，你的首字母，还有我的生日！车牌真好记！”女友赞叹。
蔡安伦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听到女友的话，勉强笑了笑，也没有往那边看，只放好东西，待他和女友上车时，警察来了。
“Alan，我觉得你今天不正常。”女友开了车，慢慢倒出车位后，和蔡安伦聊天，“我觉得你似乎很讨厌那个女孩，为什么？”
“她们很吵。”蔡安伦心里忽然想起郑真伊的天鹅颈，嘴角又露出不屑，用日语道，“她不自爱，跟女优一样。”
女友有些不高兴：“请你不要这样断定别人，我觉得那个女孩很孤单，她可能在遭遇一些精神困扰。”
“啊？”蔡安伦不解。
“Alan，我曾经有抑郁症，也因此修习了一些心理学的课程。我能看出她似乎在极力摆脱什么，她的举止看起来很正常，可是比较僵硬。我请你不要如此对一个女孩口发恶言。”女友用英文回。
“嗤！”蔡安伦不想说这个话题，郑真伊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有些女优很可怜，并不是因为不自爱而选了那个行业。”女友微微有些失望，“Alan，我认为你对这个世界，尤其是在对待女性上，需要宽容一些。”
蔡安伦不置可否：“那个女人常常和别的男人厮混，不是不自爱是什么。”
女友把车停在一个小区的路边：“请问，你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做不自爱的事了吗，Alan？”
蔡安伦一怔：“由子，为什么停这里？我们不要因为那些不自重的女人吵架好吗？”
由子眼里微微有些泪光，她的眼睛狭长，细细的，眼睫毛却长长的，眨眼的时候能清晰看到眼睫毛完全盖住眼睛。
她明显有些生气，说起话来日文夹杂着英文，还有一些华语：“我和你说过，我为什么来美国。我以前在日本，受到了很多的bully，其中有一个bully就是别人对我的肆意断定、以恶毒的谣言来攻击我。Alan，我认为对一个人的评价，是基于你对她的真实客观了解的前提下进行的，而不是像你这样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蔡安伦连忙哄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说她了。因为她这样的女人而吵架，不值得啊。”
由子气得发抖：“为什么你们男人要对女人产生这样的偏见呢？为什么不可以宽容一些，认真去了解一个人，友善一些呢？你平时就有意无意看不起一些中国人，我以为这是你们的少年争论而已，但同为东亚人，我觉得我们在美国需要团结，而不是互相攻击对方。Alan，我对你很失望。”
蔡安伦也火了，与她吵起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只见了她一面，你知道她在有男友的情况下，还去跟别人上床吗？你知道她是我们系里有名的easygirl吗？”
由子把车放到P挡，松开了脚，转头看蔡安伦：“那是她的自由！而且如果她真的像你这么说，她男朋友为什么还和她在一起呢？你又怎么知道她和别人上床了呢？easygirl是你们给她的称呼还是她自己说的？我对你失望透了！”
蔡安伦也是气得不行，他脱口而出：“我当然知道！去年感恩节那天，她就瞒着她的男友，跟……跟我认识的一个人上床了！那个人亲口跟我说的！这种女人，你竟然为了她而跟我辩护！”
由子眼中的泪光一下不见，变成了眼泪流出来：“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女孩的恶意如此之狠毒？请你离开！”
蔡安伦看到由子哭，心里一软，伸手想帮由子擦眼泪：“我以后不说她了，你别哭。”
由子把他手拨开：“Alan，我认为我们到此为止。你给我送的每一份礼物，我都有记录。我会把这个钱还给你的。但愿你以后宽容一些。请你下车吧。”
蔡安伦愣了：“为了那个不堪的easygirl，你要跟我分手？认真的吗？”
由子不由得气笑了。
“Get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