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艾糯米和艾红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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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敢吗？”艾米笑眯眯地问小肥鸟。
双眼不怀好意地紧盯着它仅剩的最后一圈羽毛。
小肥鸟晃着秃秃的小脑袋猛摇。
一对没毛毛的小翅膀死死捂着自己的屁股。
呜呜呜…太欺负鸟了啊，连最后一点羽毛都想给揪了去。
眼睛里噙着泪水，在森林里霸道惯了的小肥鸟第一次尝到踢铁板的滋味。
“啧！没劲。”艾米啧舌，不太爽。
这小东西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弱小姿态，再不依不饶下去，倒显得她才是坏人了。
tui！
臭不要脸！
艾米冷哼一声，收起假假的微笑，冷着脸站起身，想要去把烧焦的头发整理下。
刚起身，就看见艾毛豆嘴巴里咬着剪子和小化妆镜正自屋里出来。
见到她，马上抬爪指了指篝火堆旁的便携小椅子，示意她再坐回去。
艾米看懂它的意思，老老实实坐下。
心头忽然发现冒出一个想法——
艾毛豆这货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和它会遇到现如今的处境？
像是身下的小椅子，野外专用的锅子，那些个只重视功能性和容量的大旅行包；
还有各种耐储存的食物及调味料，以及土豆等可以自己留种的各类蔬果。
她甚至还在一个旅行包里，翻到不少蔬菜水果植物的种子包…
这些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艾毛豆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闹着要艾米买的。
艾米自身就是个不爱出门的大宅女，这些东西很少能用上，下意识就拒绝。
只要不给买，这货就躺在客厅地上撒泼打滚，鬼哭狼嚎，软磨硬泡。
老房子不怎么隔音，每次它闹，邻居就会来找，艾米就得道歉后妥协，这货就得逞。
一来二去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艾米就都随它去了。
钱没了是小事。
快三十岁的年纪，还每天被看着自己长大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敲门教育，她是真的半点头都抬不起来。
尤其是还不能解释，就算解释了也没人信。
一只会说话的哈士奇？
还会自己点外卖？
过年要吃牛排配红酒？
听到的人一定会觉得——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打电话给精神卫生中心，带她去做精神鉴定才怪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艾米盯着艾毛豆看了半天，气鼓鼓问道。
“嗯？什么？”艾毛豆把口中的剪刀、小镜子都放下，漫不经心地反问。
“我、问、你、是、不、是、故、意、的？！”艾米用手指指着小木屋，包括自己在内画了个圈，一字一句问道。
艾毛豆闻言只是默默把小剪刀放在艾米手里，咬着化妆镜站在她面前。
沉默地看着她，显然不打算开口。
艾米把玩着手里的小剪刀，与艾毛豆对视。
后者神情平静，眼中一片坦然，不承认，也不否定。
“为什么？”艾米不解。
艾毛豆咬着镜子摇头，不肯回答。
“…算了。”艾米沉默半饷，轻叹，“随你吧。”
语毕，拿起手中的小剪子，对着化妆镜剪去烧焦的头发。
她放弃继续追问了，知道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
自家的这只二哈看似二了吧唧的不着调，在某些事上却特别执拗。
正如艾毛豆了解她一样，她也很懂艾毛豆。
清楚它整日里嬉笑怒骂，装疯卖傻，不过都是它刻意表现出来的保护色。
真正内心从来不肯让人看见，更不允许旁人踏足。
她懂它，但并不了解。
这看似是病句的事实，其实并不矛盾。
艾米一直都清楚，自己从未真正踏足入它的内心。
这也是为什么，艾米坚持用“它”来称呼艾毛豆的理由。
算了，早晚会知道的，不急。
艾米在心中安慰自己，眼底浮现出一丝寂寞。
站在她身前的艾毛豆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眼神复杂，无声轻叹。
俩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除了偶尔传来剪断发丝的微小声音外，现场一脸安静。
地上趴着的小肥鸟连大气都不敢喘。
左看看，右看看，分别看了看艾米和艾毛豆，伸出小翅膀，一把拖着看不懂气氛，还想往艾米身上爬的小史莱姆。
抬起另一只小翅膀重重拍在小史莱姆的头上，用眼神警告它——你给我老实点！别自己送死当炮灰还连累我！
小史莱姆一脸懵懂地用小触手摸摸头。
以为小肥鸟在跟自己玩游戏，照着它的动作，抬起小触手对着小肥鸟的头用力敲下去。
“咚！”一声脆响。
刚刚醒过来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的小肥鸟丝毫没有防备，就这么在“游戏”中翻着白眼又昏死过去。
身旁的小史莱姆还保持着敲头的姿势，举着小触手不知所措。
显然是还没闹弄，为啥小伙伴会玩到一半，忽然跑去睡觉。
“噗…”艾米喷笑。
刚才的事发经过她刚巧从头看到尾。
她感觉，小史莱姆大概是女神专门派来克制脾气暴躁，贼头贼脑，不可一世的小肥鸟的。
只要撞见小史莱姆，小肥鸟没有一次不吃亏的。
这可真是…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艾米越想越好笑，笑出声来。
小史莱姆见艾米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很高兴。
舞动着小触手飘上艾米肩头，跟着凑热闹，顺带着把缠在触手上的小肥鸟一起带了上来。
小肥鸟翻着白眼倒挂在触手上，垂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艾米见状又是爆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凝重气氛一扫而空，变得轻松欢快。
艾毛豆含笑看着艾米，眼神温柔且专注，隐隐带着丝怀念。
过了好半天，艾米终于是笑够了。
将小史莱姆和昏过去的小肥鸟捧在掌心，轻咳一声，停住笑意道：“我决定了，它俩的名字。”
“叫什么？”艾毛豆这一次十分配合，捧场问道。
“糯米，红米。”艾米顿了下，“…就叫艾糯米和艾红米了！”
说完，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小史莱姆的头，笑眯眯地道：“以后你就是艾糯米了呦，你好呀，小糯米。”
小史莱姆好像是听懂了“艾糯米”是它的名字，艾米一喊，它就马上伸出小触手回应。
俩人一喊一应，玩得不亦乐乎。
“以后还敢吗？”艾米笑眯眯地问小肥鸟。
双眼不怀好意地紧盯着它仅剩的最后一圈羽毛。
小肥鸟晃着秃秃的小脑袋猛摇。
一对没毛毛的小翅膀死死捂着自己的屁股。
呜呜呜…太欺负鸟了啊，连最后一点羽毛都想给揪了去。
眼睛里噙着泪水，在森林里霸道惯了的小肥鸟第一次尝到踢铁板的滋味。
“啧！没劲。”艾米啧舌，不太爽。
这小东西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弱小姿态，再不依不饶下去，倒显得她才是坏人了。
tui！
臭不要脸！
艾米冷哼一声，收起假假的微笑，冷着脸站起身，想要去把烧焦的头发整理下。
刚起身，就看见艾毛豆嘴巴里咬着剪子和小化妆镜正自屋里出来。
见到她，马上抬爪指了指篝火堆旁的便携小椅子，示意她再坐回去。
艾米看懂它的意思，老老实实坐下。
心头忽然发现冒出一个想法——
艾毛豆这货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和它会遇到现如今的处境？
像是身下的小椅子，野外专用的锅子，那些个只重视功能性和容量的大旅行包；
还有各种耐储存的食物及调味料，以及土豆等可以自己留种的各类蔬果。
她甚至还在一个旅行包里，翻到不少蔬菜水果植物的种子包…
这些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艾毛豆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闹着要艾米买的。
艾米自身就是个不爱出门的大宅女，这些东西很少能用上，下意识就拒绝。
只要不给买，这货就躺在客厅地上撒泼打滚，鬼哭狼嚎，软磨硬泡。
老房子不怎么隔音，每次它闹，邻居就会来找，艾米就得道歉后妥协，这货就得逞。
一来二去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艾米就都随它去了。
钱没了是小事。
快三十岁的年纪，还每天被看着自己长大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敲门教育，她是真的半点头都抬不起来。
尤其是还不能解释，就算解释了也没人信。
一只会说话的哈士奇？
还会自己点外卖？
过年要吃牛排配红酒？
听到的人一定会觉得——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打电话给精神卫生中心，带她去做精神鉴定才怪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艾米盯着艾毛豆看了半天，气鼓鼓问道。
“嗯？什么？”艾毛豆把口中的剪刀、小镜子都放下，漫不经心地反问。
“我、问、你、是、不、是、故、意、的？！”艾米用手指指着小木屋，包括自己在内画了个圈，一字一句问道。
艾毛豆闻言只是默默把小剪刀放在艾米手里，咬着化妆镜站在她面前。
沉默地看着她，显然不打算开口。
艾米把玩着手里的小剪刀，与艾毛豆对视。
后者神情平静，眼中一片坦然，不承认，也不否定。
“为什么？”艾米不解。
艾毛豆咬着镜子摇头，不肯回答。
“…算了。”艾米沉默半饷，轻叹，“随你吧。”
语毕，拿起手中的小剪子，对着化妆镜剪去烧焦的头发。
她放弃继续追问了，知道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
自家的这只二哈看似二了吧唧的不着调，在某些事上却特别执拗。
正如艾毛豆了解她一样，她也很懂艾毛豆。
清楚它整日里嬉笑怒骂，装疯卖傻，不过都是它刻意表现出来的保护色。
真正内心从来不肯让人看见，更不允许旁人踏足。
她懂它，但并不了解。
这看似是病句的事实，其实并不矛盾。
艾米一直都清楚，自己从未真正踏足入它的内心。
这也是为什么，艾米坚持用“它”来称呼艾毛豆的理由。
算了，早晚会知道的，不急。
艾米在心中安慰自己，眼底浮现出一丝寂寞。
站在她身前的艾毛豆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眼神复杂，无声轻叹。
俩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除了偶尔传来剪断发丝的微小声音外，现场一脸安静。
地上趴着的小肥鸟连大气都不敢喘。
左看看，右看看，分别看了看艾米和艾毛豆，伸出小翅膀，一把拖着看不懂气氛，还想往艾米身上爬的小史莱姆。
抬起另一只小翅膀重重拍在小史莱姆的头上，用眼神警告它——你给我老实点！别自己送死当炮灰还连累我！
小史莱姆一脸懵懂地用小触手摸摸头。
以为小肥鸟在跟自己玩游戏，照着它的动作，抬起小触手对着小肥鸟的头用力敲下去。
“咚！”一声脆响。
刚刚醒过来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的小肥鸟丝毫没有防备，就这么在“游戏”中翻着白眼又昏死过去。
身旁的小史莱姆还保持着敲头的姿势，举着小触手不知所措。
显然是还没闹弄，为啥小伙伴会玩到一半，忽然跑去睡觉。
“噗…”艾米喷笑。
刚才的事发经过她刚巧从头看到尾。
她感觉，小史莱姆大概是女神专门派来克制脾气暴躁，贼头贼脑，不可一世的小肥鸟的。
只要撞见小史莱姆，小肥鸟没有一次不吃亏的。
这可真是…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艾米越想越好笑，笑出声来。
小史莱姆见艾米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很高兴。
舞动着小触手飘上艾米肩头，跟着凑热闹，顺带着把缠在触手上的小肥鸟一起带了上来。
小肥鸟翻着白眼倒挂在触手上，垂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艾米见状又是爆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凝重气氛一扫而空，变得轻松欢快。
艾毛豆含笑看着艾米，眼神温柔且专注，隐隐带着丝怀念。
过了好半天，艾米终于是笑够了。
将小史莱姆和昏过去的小肥鸟捧在掌心，轻咳一声，停住笑意道：“我决定了，它俩的名字。”
“叫什么？”艾毛豆这一次十分配合，捧场问道。
“糯米，红米。”艾米顿了下，“…就叫艾糯米和艾红米了！”
说完，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小史莱姆的头，笑眯眯地道：“以后你就是艾糯米了呦，你好呀，小糯米。”
小史莱姆好像是听懂了“艾糯米”是它的名字，艾米一喊，它就马上伸出小触手回应。
俩人一喊一应，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