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彻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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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有一种乐叫天伦之乐，有一种离叫死别生离，有一种恨叫切骨之恨。
李所和王队看见秦歌纵身一跃，赶紧往一楼跑去，剩下杨不坏等人傻傻的站在天台不知所措。
天空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杨不坏脸上，让他逐渐缓过神，然后发了疯一样跑下一楼。
秦歌趴在地上，鲜血混着雨水漂了一地。
杨不坏冲上去把秦歌的头摆正，用自己瞳孔对着秦歌的瞳孔。
“杨不坏，你干嘛！不要碰尸体！”正在打电话的李所看见杨不坏大声呵斥。
王队见杨不坏没有反应，直接过去把杨不坏拉开，就像拖着一摊烂泥一样，杨不坏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王队。这一看，直接把王队吓的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
此时杨不坏的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再加上他的神情，简直像个鬼一样。
“李……李所。”王队边退边叫着李所。
李所闻声看了过来，当看见杨不坏眼睛的时候也是心里一惊，挂了电话马上跑过去掐杨不坏人中。
杨不坏仰起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睛逐渐恢复。
“有事没事？”李所问杨不坏，不过雨声太大，杨不坏并没有听清楚，自己往寝室走去。
“指挥科，江城警校有人跳楼，请报告局领导，安排特警过来维持持续，另外，请刑侦、技侦、法医火速到场！”李所站在雨中，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也顾不上杨不坏。
“联系上秦歌家属了吗？”李所挂了电话看着王队。
“联系上了，正在赶来的路上。”王队说。
“他妈的，这时候下雨！”李所看着秦歌的尸体，有些线索可能会被这场大雨冲走。
“对了，高跟鞋！”李所突然想起，马上和王队遍地寻找。
杨不坏回到寝室后，死死的盯着在场所有人，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就好像在看杀人犯一样，把所有人看的心里发毛。
“秦歌怎么了？”邢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
杨不坏没有回答，坐回了自己座位，脑子里面回忆着刚才在秦歌瞳孔里面看见的画面：有一个影子站在秦歌寝室门口喊秦歌，然后把他带上了天台。
“也许我死了，你就能看见她。”杨不坏回想起秦歌的话，心里百般滋味。
一楼下面，秦歌的母亲宫泉雅看见秦歌的尸体放声大哭，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雨伞顺着肩膀，掉在了雨水中。
“不是……不是……他不是我儿子……”宫泉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爬到秦歌尸体旁，可是不管怎么看，这人真真切切的就是秦歌！
“啊……啊……”宫泉雅边哭边喊，悲惨的声音在整个A栋不停来回飘荡，引来了更多人的观望，大家站在楼上窗口，看着这一切，谁都没有议论纷纷，连空气都是沉重的。
李所站在雨中，想上去说点什么，但是他心里清楚，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哭吧，喊吧。
过了不久，宫泉雅缓缓的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
“蔚蓝，我儿子死了，死在了警校。”宫泉雅拿起手机，声音平和，但是却充满寒气。
“市局局长李蔚蓝？”李所看着宫泉雅，再看了看秦歌，感觉自己摊上了大事。
“我已经知道了，我一定还秦歌一个公道。”李蔚蓝坐在椅子上，他一开始怎么都没想到报警人居然是自己外甥秦歌。
此时的他心里充满了内疚，因为他平时总是在家里三令五申，不要在外面打着自己的名号走捷径，一切要依法依规走程序。
以至于自己的外甥在自己快死的时候，都没有打一个电话向他求救！
“张支，到现场了吗？”蔚蓝局长拨通了刑警支队长张永峰的电话。
“雨太大，车速提不上去，10分钟后应该能到。”张支说。
“警校生在校跳楼，必定引发社会关注，我等会会通知所有部门全力配合你，希望你依法处理，早日破案。”蔚蓝局长说完挂了电话。
“张支，你可算来了。”李所看见张支来了，心里总算踏实了，因为张永峰是江城市最优秀的刑警。
“您好同志，我们现在，马上要把尸体带回去验尸，因为有些证据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张支也没等宫泉雅同意，就直接示意手下把尸体抬上了车。
“张支。”宫泉雅看着他，想说什么，嘴角颤了颤，说了句：“有劳了。”
“你们把尸体带回去验尸，我留下来。”张支对法医肖何说。
肖何点了点头，上了车。
“案发地、相关人员在哪？”张支问李所。
“跟我走。”
来到杨不坏寝室，张支先是逛了一圈，然后坐下来说：“我是江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张永峰，现在负责侦破秦歌一案，希望你们配合。接下来我要对你们单独做笔录，谁先来？”
“我吧。”杨不坏站了起来。
“张所，麻烦把你的所有调查结果交接给刑警支队，小吴去把所有监控拷贝，小王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点，其他人出去等待。”张支办案还是这么雷厉风行。
“你们室友之间平时关系怎么样？”
“很好。”
“秦歌在学校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比较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件事情之前，秦歌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
“你们五楼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陌生人？”
“没有。”
“寝室第一次闹鬼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睡觉。”
“为什么睡的这么熟？”
杨不坏停顿了一下，心里也问了一遍自己：“为什么睡这么熟？”
“为什么？”张支再次问到。
“可能是喝了酒，累了。”杨不坏说。
“你们为什么喝酒？”
“因为刚开学，聚一聚。”
“喝了多少。”
“每人五六两吧”
“第二次闹鬼的时候，你们六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嗯。”
“有没有谁中途离开？”
“没有。”
“高跟鞋的声音和鬼笑声真不真实？”
“真实，感觉就在耳边。”
“有没有看见什么影子之类的？”
“没看见任何东西。”
“女鬼拍门的时候门有反应吗？还是只听见声音？”
“确实有人在拍门，门有震动，但我感觉不是用手在拍。”
“那是什么？”
“有东西在撞击门，比如头。”
“你是说门外有人用头在撞门？”
“我只是打一个比方。”
“你们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空无一物?”
“是。”
“秦歌跳楼的时候和你说，如果他死了，你就能看见她，是什么意思？她是谁？”
“我不知道。”杨不坏点上一支烟。
“相术师和风水师是什么？”张支来的时候，在车上做了大量功课，没这么容易被杨不坏混过去。
“我能看死人的面相，风水和这没关系。”
“怎么看？你看见了什么？”
“用瞳孔去看，我看见有一个人把秦歌带上了天台。”
“谁？”
“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也不知道是谁。”
“这个影子从哪里出来的？”
“不知道，我看的时候，他已经在秦歌门口了。”
“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拜托你务必告诉我。”
“你相信我说的？”
“干刑警的，就是要什么都信，什么都不信。我知道江湖上有很多奇人异士，我也目睹过有人用风水玄学破案，只是你说的更离奇而已。”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你看看笔录，没问题就签个字，然后写上上述内容与我所说一致。”张支说完继续说：“不要离开江城市，要确保随叫随到。”
外面还下着暴雨，杨不坏撑着一把雨伞，径直向医务室走去。看着熟悉的校园，杨不坏突然觉得心里堵堵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挺难受的吧。为什么在这片净土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爷爷已经告诉自己秦歌活不过一个星期，自己还是大意了？如果自己不让秦歌离开自己的视线秦歌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知不觉杨不坏就走到了医务室，收起雨伞，自己除开上半身，已经全部湿透了。
“阿姨，能买些安眠药之类的吗？”杨不坏看着窗口里面的医生说。
“你买安眠药干嘛？”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杨不坏。
“失眠。”
“买安眠药需要医生开具证明。”医生看着杨不坏眼里布满血丝，确实是没睡好。
“有人来买过吗？”杨不坏问。
“没有。”医生说完，杨不坏就走了，看着杨不坏的背影，医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寝室后，杨不坏直接走进宿管宿舍。
“A栋的电源总闸在哪里？”杨不坏问。
“你跟我来吧。”宿管知道杨不坏寝室出了事，所以也是能配合就配合。
满房间的开关和电线让杨不坏有些应接不暇。
“这个是总开关，那些贴着寝室号的就是各个寝室的开关。”宿管指着门口左边的一个大开关说。
“除开你谁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你有几把？”杨不坏问。
“就我有这个房间的钥匙，我有两把，一把一直在身上，还有一把在我宿舍备用。”宿管说的时候眼睛下意识的向左看，没有正视杨不坏。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藏不住，我们寝室闹鬼的时候，寝室断电了，警察一定会查到你这里来，你躲不掉的。”杨不坏边说边找自己寝室的开关。
“还…有一个人有。”宿管知道躲不过去了，支支吾吾的说。
“谁？”
“三中队的一个学生。”
“他拿这房间钥匙干嘛？”
“他说他室友经常玩游戏到很晚，他请我喝了顿酒，我给他配了一把钥匙，有时候他受不了他室友了，就会下来把寝室电关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着就是让他自己寝室断下电，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宿舍越说越紧张。
“他是哪个寝室的？”杨不坏问。
“A302。”
杨不坏看了看A302的开关，确实要干净很多，说明有人来触摸过，反观自己寝室的开关，则是布满灰尘。
“那人叫什么名字？”
“叶连峰。”
来到A302，杨不坏推门进去，看见他们都站在窗户旁边，看着一楼。
“请问谁是叶连峰。”杨不坏问。
“我是。”
“方便出来下吗？”
叶连峰看杨不坏也没有什么恶意，便跟了出去。
“你昨晚在哪？”杨不坏问。
“啊？”叶连峰傻了一下，不知道杨不坏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你也知道，秦歌跳楼了，那晚我们寝室停电了，我问了宿管，他说你有电房的钥匙。”杨不坏开门见山的说。
“这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
杨不坏打断了他，：“告诉我，你昨晚在哪？你有没有把钥匙给过别人？”
“我昨晚一直在寝室啊，我没有把钥匙给别人，我室友要是知道我这么干，这寝室我还混的下去吗？”叶连峰小声的说，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寝室里面。
“你怎么证明你昨晚一直在寝室，没有去电房？”杨不坏问。
“我室友可以证明啊，他们昨天打游戏打到很晚，我一直躺在床上看电影，快三点才睡的。”
杨不坏问了他室友，确实如此。
世间有一种乐叫天伦之乐，有一种离叫死别生离，有一种恨叫切骨之恨。
李所和王队看见秦歌纵身一跃，赶紧往一楼跑去，剩下杨不坏等人傻傻的站在天台不知所措。
天空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杨不坏脸上，让他逐渐缓过神，然后发了疯一样跑下一楼。
秦歌趴在地上，鲜血混着雨水漂了一地。
杨不坏冲上去把秦歌的头摆正，用自己瞳孔对着秦歌的瞳孔。
“杨不坏，你干嘛！不要碰尸体！”正在打电话的李所看见杨不坏大声呵斥。
王队见杨不坏没有反应，直接过去把杨不坏拉开，就像拖着一摊烂泥一样，杨不坏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王队。这一看，直接把王队吓的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
此时杨不坏的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再加上他的神情，简直像个鬼一样。
“李……李所。”王队边退边叫着李所。
李所闻声看了过来，当看见杨不坏眼睛的时候也是心里一惊，挂了电话马上跑过去掐杨不坏人中。
杨不坏仰起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睛逐渐恢复。
“有事没事？”李所问杨不坏，不过雨声太大，杨不坏并没有听清楚，自己往寝室走去。
“指挥科，江城警校有人跳楼，请报告局领导，安排特警过来维持持续，另外，请刑侦、技侦、法医火速到场！”李所站在雨中，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也顾不上杨不坏。
“联系上秦歌家属了吗？”李所挂了电话看着王队。
“联系上了，正在赶来的路上。”王队说。
“他妈的，这时候下雨！”李所看着秦歌的尸体，有些线索可能会被这场大雨冲走。
“对了，高跟鞋！”李所突然想起，马上和王队遍地寻找。
杨不坏回到寝室后，死死的盯着在场所有人，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就好像在看杀人犯一样，把所有人看的心里发毛。
“秦歌怎么了？”邢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
杨不坏没有回答，坐回了自己座位，脑子里面回忆着刚才在秦歌瞳孔里面看见的画面：有一个影子站在秦歌寝室门口喊秦歌，然后把他带上了天台。
“也许我死了，你就能看见她。”杨不坏回想起秦歌的话，心里百般滋味。
一楼下面，秦歌的母亲宫泉雅看见秦歌的尸体放声大哭，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雨伞顺着肩膀，掉在了雨水中。
“不是……不是……他不是我儿子……”宫泉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爬到秦歌尸体旁，可是不管怎么看，这人真真切切的就是秦歌！
“啊……啊……”宫泉雅边哭边喊，悲惨的声音在整个A栋不停来回飘荡，引来了更多人的观望，大家站在楼上窗口，看着这一切，谁都没有议论纷纷，连空气都是沉重的。
李所站在雨中，想上去说点什么，但是他心里清楚，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哭吧，喊吧。
过了不久，宫泉雅缓缓的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
“蔚蓝，我儿子死了，死在了警校。”宫泉雅拿起手机，声音平和，但是却充满寒气。
“市局局长李蔚蓝？”李所看着宫泉雅，再看了看秦歌，感觉自己摊上了大事。
“我已经知道了，我一定还秦歌一个公道。”李蔚蓝坐在椅子上，他一开始怎么都没想到报警人居然是自己外甥秦歌。
此时的他心里充满了内疚，因为他平时总是在家里三令五申，不要在外面打着自己的名号走捷径，一切要依法依规走程序。
以至于自己的外甥在自己快死的时候，都没有打一个电话向他求救！
“张支，到现场了吗？”蔚蓝局长拨通了刑警支队长张永峰的电话。
“雨太大，车速提不上去，10分钟后应该能到。”张支说。
“警校生在校跳楼，必定引发社会关注，我等会会通知所有部门全力配合你，希望你依法处理，早日破案。”蔚蓝局长说完挂了电话。
“张支，你可算来了。”李所看见张支来了，心里总算踏实了，因为张永峰是江城市最优秀的刑警。
“您好同志，我们现在，马上要把尸体带回去验尸，因为有些证据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张支也没等宫泉雅同意，就直接示意手下把尸体抬上了车。
“张支。”宫泉雅看着他，想说什么，嘴角颤了颤，说了句：“有劳了。”
“你们把尸体带回去验尸，我留下来。”张支对法医肖何说。
肖何点了点头，上了车。
“案发地、相关人员在哪？”张支问李所。
“跟我走。”
来到杨不坏寝室，张支先是逛了一圈，然后坐下来说：“我是江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张永峰，现在负责侦破秦歌一案，希望你们配合。接下来我要对你们单独做笔录，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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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室友之间平时关系怎么样？”
“很好。”
“秦歌在学校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比较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件事情之前，秦歌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
“你们五楼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陌生人？”
“没有。”
“寝室第一次闹鬼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睡觉。”
“为什么睡的这么熟？”
杨不坏停顿了一下，心里也问了一遍自己：“为什么睡这么熟？”
“为什么？”张支再次问到。
“可能是喝了酒，累了。”杨不坏说。
“你们为什么喝酒？”
“因为刚开学，聚一聚。”
“喝了多少。”
“每人五六两吧”
“第二次闹鬼的时候，你们六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嗯。”
“有没有谁中途离开？”
“没有。”
“高跟鞋的声音和鬼笑声真不真实？”
“真实，感觉就在耳边。”
“有没有看见什么影子之类的？”
“没看见任何东西。”
“女鬼拍门的时候门有反应吗？还是只听见声音？”
“确实有人在拍门，门有震动，但我感觉不是用手在拍。”
“那是什么？”
“有东西在撞击门，比如头。”
“你是说门外有人用头在撞门？”
“我只是打一个比方。”
“你们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空无一物?”
“是。”
“秦歌跳楼的时候和你说，如果他死了，你就能看见她，是什么意思？她是谁？”
“我不知道。”杨不坏点上一支烟。
“相术师和风水师是什么？”张支来的时候，在车上做了大量功课，没这么容易被杨不坏混过去。
“我能看死人的面相，风水和这没关系。”
“怎么看？你看见了什么？”
“用瞳孔去看，我看见有一个人把秦歌带上了天台。”
“谁？”
“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也不知道是谁。”
“这个影子从哪里出来的？”
“不知道，我看的时候，他已经在秦歌门口了。”
“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拜托你务必告诉我。”
“你相信我说的？”
“干刑警的，就是要什么都信，什么都不信。我知道江湖上有很多奇人异士，我也目睹过有人用风水玄学破案，只是你说的更离奇而已。”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你看看笔录，没问题就签个字，然后写上上述内容与我所说一致。”张支说完继续说：“不要离开江城市，要确保随叫随到。”
外面还下着暴雨，杨不坏撑着一把雨伞，径直向医务室走去。看着熟悉的校园，杨不坏突然觉得心里堵堵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挺难受的吧。为什么在这片净土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爷爷已经告诉自己秦歌活不过一个星期，自己还是大意了？如果自己不让秦歌离开自己的视线秦歌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知不觉杨不坏就走到了医务室，收起雨伞，自己除开上半身，已经全部湿透了。
“阿姨，能买些安眠药之类的吗？”杨不坏看着窗口里面的医生说。
“你买安眠药干嘛？”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杨不坏。
“失眠。”
“买安眠药需要医生开具证明。”医生看着杨不坏眼里布满血丝，确实是没睡好。
“有人来买过吗？”杨不坏问。
“没有。”医生说完，杨不坏就走了，看着杨不坏的背影，医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寝室后，杨不坏直接走进宿管宿舍。
“A栋的电源总闸在哪里？”杨不坏问。
“你跟我来吧。”宿管知道杨不坏寝室出了事，所以也是能配合就配合。
满房间的开关和电线让杨不坏有些应接不暇。
“这个是总开关，那些贴着寝室号的就是各个寝室的开关。”宿管指着门口左边的一个大开关说。
“除开你谁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你有几把？”杨不坏问。
“就我有这个房间的钥匙，我有两把，一把一直在身上，还有一把在我宿舍备用。”宿管说的时候眼睛下意识的向左看，没有正视杨不坏。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藏不住，我们寝室闹鬼的时候，寝室断电了，警察一定会查到你这里来，你躲不掉的。”杨不坏边说边找自己寝室的开关。
“还…有一个人有。”宿管知道躲不过去了，支支吾吾的说。
“谁？”
“三中队的一个学生。”
“他拿这房间钥匙干嘛？”
“他说他室友经常玩游戏到很晚，他请我喝了顿酒，我给他配了一把钥匙，有时候他受不了他室友了，就会下来把寝室电关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着就是让他自己寝室断下电，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宿舍越说越紧张。
“他是哪个寝室的？”杨不坏问。
“A302。”
杨不坏看了看A302的开关，确实要干净很多，说明有人来触摸过，反观自己寝室的开关，则是布满灰尘。
“那人叫什么名字？”
“叶连峰。”
来到A302，杨不坏推门进去，看见他们都站在窗户旁边，看着一楼。
“请问谁是叶连峰。”杨不坏问。
“我是。”
“方便出来下吗？”
叶连峰看杨不坏也没有什么恶意，便跟了出去。
“你昨晚在哪？”杨不坏问。
“啊？”叶连峰傻了一下，不知道杨不坏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你也知道，秦歌跳楼了，那晚我们寝室停电了，我问了宿管，他说你有电房的钥匙。”杨不坏开门见山的说。
“这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
杨不坏打断了他，：“告诉我，你昨晚在哪？你有没有把钥匙给过别人？”
“我昨晚一直在寝室啊，我没有把钥匙给别人，我室友要是知道我这么干，这寝室我还混的下去吗？”叶连峰小声的说，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寝室里面。
“你怎么证明你昨晚一直在寝室，没有去电房？”杨不坏问。
“我室友可以证明啊，他们昨天打游戏打到很晚，我一直躺在床上看电影，快三点才睡的。”
杨不坏问了他室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