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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春…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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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用她定,地点也不用她选,人家得到她的消息,第一时间提着酒拖着“人形通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王府。

    风吹云卷,繁花开落。

    若是那桃林深处是她那深情款款的夫君,她定开心的飞奔过去。

    但,现实是,那里站着的是那“男狐狸”,不止有他还有那见色忘友的家伙。

    燕语霓直接无视平乐的暗示,直视对面的红衣男子,表情上就写着“你怎么还不把她轰走”。

    然后,燕语霓就见到了闪瞎眼的画面。

    那男狐狸与平乐耳语过后,平乐就屁颠屁颠跑了。

    真是的,转立场要不要这么快。燕语霓转回身,不再看小跑的平乐。

    桃花铺地,桃香盈绕,场景怡人,适合告白。然而,这场景中的两人却无半分这意思。

    燕语霓声音冰冷,称呼道:“欧阳公子”

    红衣男子轻轻靠在了树干上,“我更喜欢别人喊我春风。”

    燕语霓:“春…春风?”

    春风点头,赞同,“老乡,好不容易见到一面,不喝点酒聊会天?”

    二人的眼睛于同一时刻,红了起来。

    燕语霓拍动腰上金铃,吩咐前来的青黛备酒。

    直到看不见青黛的身影,春风才把目光转到燕语霓身上。

    燕语霓:“何时知道我是你老乡的。”

    春风轻启朱唇,“那天在王府见到萧宠君的时候。”

    燕语霓:“他是我夫君。”

    “啧啧啧,你可真美,若不是我有心上人了说不定就被你迷住了。”

    春风仰天笑了下,笑声停了,他淡淡道:“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燕语霓再问:“魂穿?”

    春风浅笑点头,“羡慕你啊,穿到女尊国不说,还成了女皇的女儿。”

    “不像我,一穿过来就在青楼…不对,那叫男鸳馆”

    “对了,要是哪天有机会的话,你顺便和小平乐说一下,就说我可不恨她,与她与你们有仇的是那欧阳公子。”

    武德十六年夏,那年欧阳公子年十四,家中突遭大难,一时想不开,于深夜上吊自杀。

    也正是那时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占领了他的身子。

    继承了欧阳公子记忆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逃离。

    一次,偶然间听说那晏家二女喜欢小莲儿,特意在那必经路吟诗。

    除了这,他也想不到要说什么来引她注意了。

    果然,接下来的事在他预料中,却又不尽在他预料。

    宴平乐知他身世,心疼他,知他宁死也不接客,尊敬他。后来帮他赎身,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一切看起来很顺利,却又不顺利。宴平乐是放他走了,但她的眼神在告诉他:你别想跑,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青黛突然的出现,打乱了春风的思绪,他慌忙低头。

    情绪表露的太少,以至无人注意到他那不小心流露出的温柔。

    春风:“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划拳会吧,就是那个八个爪,六六六啊”

    燕语霓面无表情摇头,春风秒变震惊脸,“不是吧,你连这都不会”还混什么社会。

    本来还以为能在这艹蛋世界玩玩以前的游戏呢,现在想来,还是我太天真了。春风暗自叹气后,想要教她。

    奈何燕语霓是真对这些一窍不通,只好妥协。

    桃花毯,桃花雨,桃花林中一坐一靠。

    红衣男子倚着桃树和斜对面坐在石凳的黄袍女子玩着不和时宜的“石头剪刀布”。

    “我赢了,我问你”

    燕语霓:“我先喝,喝完这一杯,你再问。”

    春风耸了耸肩,“我知道,这不第一把就胜了,开心嘛。”

    “好了,我问了啊,你是什么穿?”

    燕语霓轻轻吐出俩字,“胎穿”,听者直呼牛,当下竟要跪地拜她为姐。

    等到第二轮结束,他想的不是该问什么,想的竟还是刚刚的事,啧啧称奇,“你那种呢,属于孟婆眼瞎,让你直接过去了。”

    “我呢,我是被黑白无常勾丢了。”

    “啧啧啧,你说说,这整的。我差在哪了,这么搞我?”

    燕语霓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

    确实,够倒霉,她心情不错的又喝了碗酒。

    春风:“你死时多大?”

    燕语霓眼神恍惚了下,才答:“十五。”

    春风:“好小啊,那个年纪还在上学吧。”

    燕语霓闭眼享受了下射进来的阳光,转头看了眼他,“嗯,应该是还在上学,在上…高三吧。”

    “上一世的还是少问吧,时间太长好多我都忘了。”

    “我有点不清楚我那时究竟是十五还是成年了。”

    “记不清了。”

    春风打了个哈哈,称:“没事,反正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不过,不管你那时若十五的话需要喊我哥,成年的话就不好说了。”

    “你…你…你怎么这么实诚,你可做了十八年的皇女啊!”

    燕语霓轻笑不语,因为我说真话,那和我说话的你说真话的可能性就会变大啊。

    陆陆续续你来我往,又问了些问题。

    起初,燕语霓是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比如,她早知答案的——吴太医口中的神秘人是不是他。

    春风以为她就和自己意思意思,所以竟问这些次要问题,万万没想到问的竟都是这些,没有丝毫要问那人的意思。

    春风一个男子来到这颠覆他认知的地方太久了。

    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世界这般久,终于遇上个似曾相识的人,他那一直处于压抑状态的情感立马迸发,收都收不住。

    所以,二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性别以及胎穿的好处,在此时显现出来。

    燕语霓早早就适应了这个环境不说,她还有了可以交心的伴侣。

    所以,这场“交心”会上,燕语霓占了上风。

    燕语霓眼神清明,春风一败涂地在那边诉苦。

    “我本以为我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的,哪想,哪想啊!”

    “平乐不仅给我赎身了还给了我些银票和庄子。”

    “若是…若是,罢了,没有若是。现实是我不自量力,以为长了这张‘狐魅脸’的男子能做商人,能发家致富。”

    “结果呢,我拿着卖庄子得的钱跑的远远的,有多远你是知道的。”

    跑到了珠南,燕语霓低头,没有接话。

    “结果啊,我刚要张罗生意,就体验了把强抢民男的感觉,当然我是被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