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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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一鼓作气的冲出了问诊室，边走边思索着刚刚她是不是对李川有点凶了，既然自己还贼心不死的话，那是不是要对他温柔一点点，她要是太凶的话，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把他吓到？
不过目前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她还得去找一个人。
深深在更衣室门口找到了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张姐，张姐今年刚刚三十五，正处在女人八卦的黄金年龄段。
深深的曲线救国还是很有用的，一杯星冰乐就已经拉近了两人生疏的距离，不仅如此，她还从张姐嘴里，知道了她缺失的关于他这些年的牛逼事迹。
“咱们李医生那优秀啊。”张姐啜了一口吸管，边喝边跟她唠嗑。“李医生今年才二十五呢，人家已经做到了副主任医师了，听说读书的时候，是个超级大学霸，大学刚读呢，就被学校给推荐去了国外深造了。”
这点她是信的。
“别人做到主治可能都需要好几年，他年纪轻轻的就是副主任了，人长的又好看，咱们院多少狼盯着这块唐僧肉，昨儿个我还听说胸外科的赵医生还过来邀请他一起午饭呢。”
一般医生都是在医院食堂解决自己的三餐问题的，直接刷卡就成，只有少部分忙的连轴转的医生护士来不及去吃饭才会选择外卖解决问题。
不过，有女人邀请他吃饭？
深深皱皱眉。
深深挽住张姐的胳膊，开始打探敌情，“所以，李医生是在跟赵医生谈恋爱吗？”
“怎么可能？”张姐立刻反驳，言语里颇有些遗憾。“这李医生来院里赵医生就开始对他表现出好感了，赵医生是咱们卫健局主任的千金，这来头大着呢，可是咱们李医生愣是清心寡欲的很，好几年了，愣是没给人一个多余的眼神。”
说完，伏在深深耳边低喃：“护士群里好些个妹纸都在想，李医生这么唇红齿白的，赵医生这么大来头的美女都看不上眼，该不会是个……”
嘿嘿。
这年头，好男人都被另外一个好男人给拐走了，世界向前发展，恋爱也能接受多元化嘛。
深深心里一阵窃喜，这么说的话，他现在就是个单身了吧，单身就好了，她还有机会努努力，要是他不是单身了，那努力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张姐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深深，眼神越来越有深意。作为过来人，这一副八卦人家的苗头，实在是有些司马昭之心啊。
不过年轻人就是没受过打击，赵医生多漂亮多有能力背景的女人呀，李医生愣是没多看一眼，眼前的这个吧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李医生好像对她敌意特别重的样子，跟有深仇大恨似的，相比较之下，她挺同情深深的。
毕竟，赵医生只需要得到李医生的人和心就可以了，深深的话，还需要跨越深仇大恨这一大步，才能得到李医生的人和心。从起步就开始不对等了。
哎，张姐喝完杯里最后一口饮料。
叹了口气，年轻人的爱情，就是千奇百怪啊。
……
牙科诊室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各办公室也已经关灯锁门，脚步声渐远，只有寥寥几位值班护士和住院医生在商量晚上吃点什么来提神。
牙科住院的患者不多，但是也还是住了几位病情严重的患者。相比较其他科的满床，牙科这边算是很轻松的了。
所以，当住院医师例行查房的时候看见李川从病房里出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慌的忙去看手表，以为是自己查房时间不对，所以才害得副主任亲自来查房。
说话哆哆嗦嗦的，“李老师，您…您好。”
李川的目光在住院医师身上扫了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住院医师被他这样的态度弄的更加后背发凉，战战兢兢的，头埋的很低。
李川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语调平淡，和平时别无二致。不过他平时也是这样，但是，今日给他的恐惧感更甚。
住院医师目送李川离开，额头上冷汗直冒。呼了口气，心道这位大爷总算准备离开。
可是，住院医看着看着，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他看见，李川走的时候，手里明显拎了个袋子。看包装，应该是甜品之类的东西。
住院医惊的目瞪口呆，难道，李医生这么晚下班，就是为了避开同事发现自己吃甜食的爱好吗？
住院医很绝望，这个秘密，他好不想知道啊。
天知道，明天会不会被李医生给弄死…
——
深深的相亲吹了，这点在她的意料之内的。毕竟他心里还装着人再出来相亲，本来对她就是一种不公平的行为。
不过林妈妈觉得很惋惜，毕竟这年头想要在找一个像余声这样优秀没有乱七八糟的习惯并且有房有车的男人实在不多了。
在老一辈人的看来，缘分真的是一瞬间的事，如果不抓紧的话，很容易就因此错过而抱憾终身。正因为他们经过了这个年纪，才更要多加提醒他们要珍惜。
深深还是很坚定的拒绝，她并不喜欢余声，强行在一起时只会是两个人的伤害。再说了她无意要去跟余声心里的人争个高低，漫长人生里，谁能保证自己不会遇见一个让自己难以忘怀的人呢。
她就是因为遇到了那个让她难以忘怀的人，才不想就这么将就。
可是，要去追求一个对任何事物都极其冷漠的人，说实话，她其实没有什么信心。她现在唯一比别的女生强的优势就是，她曾经拥有过，李川高三那年的经历。
她也因为那一年，有了只有自己的秘密。
这个秘密，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李川。
——
和李川做同桌的第三天是周五。
那天下午有一节体育课，体育课上完，就是难得的周末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课表是把体育课安排到最后一节，每每最后一节，大家的心都躁动的不得了。只恨不得，这一节课，全体都自由活动。
但是高三了，体育课大部分都会被各种老师以各种名义给借走，一直说会还，也没见哪个老师真的还过。
借课的是数学老师，一个极其和蔼的小秃头。
秃顶老头是他们的数学老师，因为太聪明提前绝了顶，实际年纪才不过四十而已。
这天，林深深捂着肚子，满脸苍白的趴在桌上，脸贴着课桌，看起来很痛苦。
李川和她做了三天同桌，期间除了空气，再没有眼神或者语言的交流。如果不是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他的名字，她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
看见他气定神闲的拿了书本出来，并不在意旁边同桌的痛苦。
林深深屈起手指，越过雷池，敲了敲他那边的桌子。李川收拾书本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瞥了她一眼。
“干嘛？”
奶奶的声音，眼里也是带着对陌生人的警惕。
少年的面孔是稚嫩的，可是这稚嫩的轮廓已然有了日后惊艳的模样，皮肤很白，甚至比她此刻的模样还要更甚几分。
深深暗暗地想，她的新同桌，不会是个心理有什么疾病的吧。
深深苦着脸，有气无力。“新同桌，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
李川继续自己收拾书本的动作，没搭理她。
深深自动把他的忽视当做了倾听模式，眨巴着眼睛，递了张纸条过去，但是纸条被李川无视，她只好声控给他播放纸条上的内容。
“下午的体育课你帮我跟秃顶老头说一声，我不舒服，请假去看病了。”
李川头也不抬。
深深委屈的瘪瘪嘴，这新同桌一点也不上道，以前她的同桌可是很会给她打掩护的。可惜她要回原籍高考，他们才被迫分离。
其实她想溜出去不为别的，大多数时候为了校门口的吃的，但是今天想溜出去，完全是因为她喜欢的作家今天要去新华书店做签售，她想去买一本亲笔签名回来收藏。只是这课，没人帮她打掩护就很麻烦。
“哎，咱俩现在是团体，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出去，你得帮我跟秃顶老头说，反正体育课他抢过来也是让我们做卷子的，我也就逃这一次，他肯定不会记心上的。”
“行不行嘛。”深深讨好的去拉了拉他的校服袖子，眼神很可怜。
女孩实在很有表演的天赋，装可怜委屈的动作纯熟到了极点。李川不知要如何应付这个新同桌，他只知道，如果不尽快应付她的话，她可能，会这样喋喋不休到很久。
“随你。”
良久，李川总算从紧闭的嘴里蹦出来两个字。听得出来十分的不情愿，但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妥协。
原本趴在桌上装可怜的少女立刻喜笑颜开起来，笑的两眼弯弯的，双手捧着脸，美滋滋的很。“哎呀李川你真好，周一我给你买早饭。”
说完，动作十分流利的把课桌上的东西全部一股脑的扫进了书包里，也不看到底装了什么，喜滋滋的拉上拉链，拍了拍李川的肩膀，猫着腰，拉开了后门，溜了。
课间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体育课果真又被借用，果真也被她言重是秃顶老头借用做卷子了。
做完了选择题，李川忽然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空空的座位。愣了几秒才想起，今天秃顶老头真的没有点名，只是发了卷子，大家都默默做题，而他同桌的卷子，正安静的躺在她的课桌上。
李川移开笔盒，视线转向笔盒下面的一张小纸条。说是小纸条有些牵强，其实也就是做草稿本上撕下的一个边角而已。上面的字迹娟秀乖巧，是大多数女孩们的常规字迹。
「李川好同桌，一会帮我打个掩护呗，我今天真的有事。你帮帮我好不好，周一我给你买早饭好不好？」
她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自来熟的吗。
他好像，才跟她做了不到三天的同桌，三天时间，他们好像也熟不到哪里去。
薄唇渐渐抿起，李川低头扫了一眼习题的内容，只几秒钟，便在空格里写上了答案。
一张试卷做完，那张写了字的小纸条被默默收到了笔盒里。
夕阳缓缓西沉，天边最后一缕金色也消失在了天幕中，夏季的天黑的很晚，夜空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装饰着所有晚归旅人的梦。
深深一鼓作气的冲出了问诊室，边走边思索着刚刚她是不是对李川有点凶了，既然自己还贼心不死的话，那是不是要对他温柔一点点，她要是太凶的话，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把他吓到？
不过目前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她还得去找一个人。
深深在更衣室门口找到了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张姐，张姐今年刚刚三十五，正处在女人八卦的黄金年龄段。
深深的曲线救国还是很有用的，一杯星冰乐就已经拉近了两人生疏的距离，不仅如此，她还从张姐嘴里，知道了她缺失的关于他这些年的牛逼事迹。
“咱们李医生那优秀啊。”张姐啜了一口吸管，边喝边跟她唠嗑。“李医生今年才二十五呢，人家已经做到了副主任医师了，听说读书的时候，是个超级大学霸，大学刚读呢，就被学校给推荐去了国外深造了。”
这点她是信的。
“别人做到主治可能都需要好几年，他年纪轻轻的就是副主任了，人长的又好看，咱们院多少狼盯着这块唐僧肉，昨儿个我还听说胸外科的赵医生还过来邀请他一起午饭呢。”
一般医生都是在医院食堂解决自己的三餐问题的，直接刷卡就成，只有少部分忙的连轴转的医生护士来不及去吃饭才会选择外卖解决问题。
不过，有女人邀请他吃饭？
深深皱皱眉。
深深挽住张姐的胳膊，开始打探敌情，“所以，李医生是在跟赵医生谈恋爱吗？”
“怎么可能？”张姐立刻反驳，言语里颇有些遗憾。“这李医生来院里赵医生就开始对他表现出好感了，赵医生是咱们卫健局主任的千金，这来头大着呢，可是咱们李医生愣是清心寡欲的很，好几年了，愣是没给人一个多余的眼神。”
说完，伏在深深耳边低喃：“护士群里好些个妹纸都在想，李医生这么唇红齿白的，赵医生这么大来头的美女都看不上眼，该不会是个……”
嘿嘿。
这年头，好男人都被另外一个好男人给拐走了，世界向前发展，恋爱也能接受多元化嘛。
深深心里一阵窃喜，这么说的话，他现在就是个单身了吧，单身就好了，她还有机会努努力，要是他不是单身了，那努力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张姐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深深，眼神越来越有深意。作为过来人，这一副八卦人家的苗头，实在是有些司马昭之心啊。
不过年轻人就是没受过打击，赵医生多漂亮多有能力背景的女人呀，李医生愣是没多看一眼，眼前的这个吧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李医生好像对她敌意特别重的样子，跟有深仇大恨似的，相比较之下，她挺同情深深的。
毕竟，赵医生只需要得到李医生的人和心就可以了，深深的话，还需要跨越深仇大恨这一大步，才能得到李医生的人和心。从起步就开始不对等了。
哎，张姐喝完杯里最后一口饮料。
叹了口气，年轻人的爱情，就是千奇百怪啊。
……
牙科诊室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各办公室也已经关灯锁门，脚步声渐远，只有寥寥几位值班护士和住院医生在商量晚上吃点什么来提神。
牙科住院的患者不多，但是也还是住了几位病情严重的患者。相比较其他科的满床，牙科这边算是很轻松的了。
所以，当住院医师例行查房的时候看见李川从病房里出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慌的忙去看手表，以为是自己查房时间不对，所以才害得副主任亲自来查房。
说话哆哆嗦嗦的，“李老师，您…您好。”
李川的目光在住院医师身上扫了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住院医师被他这样的态度弄的更加后背发凉，战战兢兢的，头埋的很低。
李川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语调平淡，和平时别无二致。不过他平时也是这样，但是，今日给他的恐惧感更甚。
住院医师目送李川离开，额头上冷汗直冒。呼了口气，心道这位大爷总算准备离开。
可是，住院医看着看着，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他看见，李川走的时候，手里明显拎了个袋子。看包装，应该是甜品之类的东西。
住院医惊的目瞪口呆，难道，李医生这么晚下班，就是为了避开同事发现自己吃甜食的爱好吗？
住院医很绝望，这个秘密，他好不想知道啊。
天知道，明天会不会被李医生给弄死…
——
深深的相亲吹了，这点在她的意料之内的。毕竟他心里还装着人再出来相亲，本来对她就是一种不公平的行为。
不过林妈妈觉得很惋惜，毕竟这年头想要在找一个像余声这样优秀没有乱七八糟的习惯并且有房有车的男人实在不多了。
在老一辈人的看来，缘分真的是一瞬间的事，如果不抓紧的话，很容易就因此错过而抱憾终身。正因为他们经过了这个年纪，才更要多加提醒他们要珍惜。
深深还是很坚定的拒绝，她并不喜欢余声，强行在一起时只会是两个人的伤害。再说了她无意要去跟余声心里的人争个高低，漫长人生里，谁能保证自己不会遇见一个让自己难以忘怀的人呢。
她就是因为遇到了那个让她难以忘怀的人，才不想就这么将就。
可是，要去追求一个对任何事物都极其冷漠的人，说实话，她其实没有什么信心。她现在唯一比别的女生强的优势就是，她曾经拥有过，李川高三那年的经历。
她也因为那一年，有了只有自己的秘密。
这个秘密，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李川。
——
和李川做同桌的第三天是周五。
那天下午有一节体育课，体育课上完，就是难得的周末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课表是把体育课安排到最后一节，每每最后一节，大家的心都躁动的不得了。只恨不得，这一节课，全体都自由活动。
但是高三了，体育课大部分都会被各种老师以各种名义给借走，一直说会还，也没见哪个老师真的还过。
借课的是数学老师，一个极其和蔼的小秃头。
秃顶老头是他们的数学老师，因为太聪明提前绝了顶，实际年纪才不过四十而已。
这天，林深深捂着肚子，满脸苍白的趴在桌上，脸贴着课桌，看起来很痛苦。
李川和她做了三天同桌，期间除了空气，再没有眼神或者语言的交流。如果不是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他的名字，她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
看见他气定神闲的拿了书本出来，并不在意旁边同桌的痛苦。
林深深屈起手指，越过雷池，敲了敲他那边的桌子。李川收拾书本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瞥了她一眼。
“干嘛？”
奶奶的声音，眼里也是带着对陌生人的警惕。
少年的面孔是稚嫩的，可是这稚嫩的轮廓已然有了日后惊艳的模样，皮肤很白，甚至比她此刻的模样还要更甚几分。
深深暗暗地想，她的新同桌，不会是个心理有什么疾病的吧。
深深苦着脸，有气无力。“新同桌，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
李川继续自己收拾书本的动作，没搭理她。
深深自动把他的忽视当做了倾听模式，眨巴着眼睛，递了张纸条过去，但是纸条被李川无视，她只好声控给他播放纸条上的内容。
“下午的体育课你帮我跟秃顶老头说一声，我不舒服，请假去看病了。”
李川头也不抬。
深深委屈的瘪瘪嘴，这新同桌一点也不上道，以前她的同桌可是很会给她打掩护的。可惜她要回原籍高考，他们才被迫分离。
其实她想溜出去不为别的，大多数时候为了校门口的吃的，但是今天想溜出去，完全是因为她喜欢的作家今天要去新华书店做签售，她想去买一本亲笔签名回来收藏。只是这课，没人帮她打掩护就很麻烦。
“哎，咱俩现在是团体，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出去，你得帮我跟秃顶老头说，反正体育课他抢过来也是让我们做卷子的，我也就逃这一次，他肯定不会记心上的。”
“行不行嘛。”深深讨好的去拉了拉他的校服袖子，眼神很可怜。
女孩实在很有表演的天赋，装可怜委屈的动作纯熟到了极点。李川不知要如何应付这个新同桌，他只知道，如果不尽快应付她的话，她可能，会这样喋喋不休到很久。
“随你。”
良久，李川总算从紧闭的嘴里蹦出来两个字。听得出来十分的不情愿，但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妥协。
原本趴在桌上装可怜的少女立刻喜笑颜开起来，笑的两眼弯弯的，双手捧着脸，美滋滋的很。“哎呀李川你真好，周一我给你买早饭。”
说完，动作十分流利的把课桌上的东西全部一股脑的扫进了书包里，也不看到底装了什么，喜滋滋的拉上拉链，拍了拍李川的肩膀，猫着腰，拉开了后门，溜了。
课间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体育课果真又被借用，果真也被她言重是秃顶老头借用做卷子了。
做完了选择题，李川忽然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空空的座位。愣了几秒才想起，今天秃顶老头真的没有点名，只是发了卷子，大家都默默做题，而他同桌的卷子，正安静的躺在她的课桌上。
李川移开笔盒，视线转向笔盒下面的一张小纸条。说是小纸条有些牵强，其实也就是做草稿本上撕下的一个边角而已。上面的字迹娟秀乖巧，是大多数女孩们的常规字迹。
「李川好同桌，一会帮我打个掩护呗，我今天真的有事。你帮帮我好不好，周一我给你买早饭好不好？」
她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自来熟的吗。
他好像，才跟她做了不到三天的同桌，三天时间，他们好像也熟不到哪里去。
薄唇渐渐抿起，李川低头扫了一眼习题的内容，只几秒钟，便在空格里写上了答案。
一张试卷做完，那张写了字的小纸条被默默收到了笔盒里。
夕阳缓缓西沉，天边最后一缕金色也消失在了天幕中，夏季的天黑的很晚，夜空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装饰着所有晚归旅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