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作者:最后的大魔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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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气着气着睡着了,有人却因为他又生气了,且自己不知道原因,辗转反侧睡不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宋青梧伸手戳孟言初,一下,没动静,两下,依旧没动静。

    她只得探头去看,却看见半张沉静的睡颜,嘴巴还紧抿着,可见睡前并不愉悦。

    脸颊也是气鼓鼓的。

    她瞧着可爱,于是伸手进去想偷偷摸一把,却只摸到了冰冷的被窝,还有微凉的脸颊。

    分明是她睡暖了交付出去的被窝,现在又冷冰冰的。

    他怎一点都热不了?

    没了她持续加热,孟言初继续睡在这,可是会受凉?

    宋青梧想叫人拿床被子来,又怕真闷着他,他不高兴。

    啧,这年头想养个老公可真难,这那都要管。

    想到府医说他不可再受寒,宋青梧轻皱着眉有些犹豫,手一直放在人家脸侧,企图短暂的传些温度过去。

    男子体弱,一直这般冻下去,肯定不得好。

    恰好宋青梧纠结犹豫,孟言初就突然重重咳了两声,一个惊醒,她回神,抬眸看去,人还未醒,只是咳的厉害,大抵是很不舒服的。

    若他一直睡这么冷的被窝,定会加重风寒,届时就不单是咳一咳这么轻巧了。

    思考良久,宋青梧咬牙,被子下的手一伸,心猛的一横,算了,被骂就被骂,总比把人冻一晚上的好。

    她窸窸窣窣爬起来,待快碰到孟言初时,,动作极轻,做贼似的把人从被窝里掏出来,浑身冰凉凉的触感更是让宋青梧直皱眉,心里愈加确定,可不能叫他这么睡下去。

    女子体热,跟她一起睡总会好些。

    就是不知道这人第二日起来会不会又红着眼睛骂她轻浮。

    她自认轻浮是很严重的说辞,而受到现代良好教育的她,从不做流氓行径,又怎么会轻浮呢?

    但……一事归一事论,若是寻常,自然要注意言行,免得旁人觉得她流氓轻浮,若是现在,再冻一夜,风寒可就加重了,名声虽要紧,到底比不上人的。

    想到这,宋青梧有些心安理得,将人小心翼翼放进她睡暖的被窝,自己也缓缓的,慢慢的钻进去。

    一套流程下来,因为怕吵醒那男子,动作十分小心,而做的满头大汗,但抬眼去看,孟言初依旧睡的安稳,没有要被吵醒的迹象。

    这就好。

    宋青梧轻轻将人抱进怀里,不防怀里的人也察觉到了温度,被抱着时,柔韧的身子就一拱一拱的往她怀里钻,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撸到了臂膀,露出雪白细嫩的小臂,无知无觉上去环住宋青梧的脖子,依旧埋在她怀里睡得香甜。

    宋青梧想把人扯开点,可刚往外拉两下他就不乐意的直扭身子,硬是贴的更紧了,温热的鼻息一点点喷洒在她脖子上。

    受不鸟。

    想逃又逃不掉,只能一只手环着孟言初后腰,压制他,不许他乱动。

    心里想着,明日若等人醒了,发现自己是这种姿势,不会气的咬她一口吧?

    罢了,咬就咬吧,咬过了,便不好再生气了。

    宋青梧一边摸着孟言初的后背,轻轻安抚他,一边与人交颈相依《治愈那朵黑心莲(女尊)》,牢记网址:m1,感受着自己一点点把他暖热后,也渐渐睡过去。

    只是那只手依旧没有松,按在对方后腰上,将人往自己怀里揽。

    孟言初也很自觉,本就浑身发冷如在寒夜,没有感受过便罢,然温暖突然环抱了他,他自然下意识要靠近温暖,手臂无意识的抱住温暖来源,将自己紧紧贴了上去,柔韧的腰身也蹭着她的腰,然后一夜好梦。

    第二天,竟是宋青梧先醒的,她迷瞪瞪睁开眼,看见怀里的孟言初时,差点失手把人扔出去,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昨晚这人身上太冷,她把人捞怀里来了。

    原来是自己捞的。

    外面天色看着尚早,宋青梧想着要不要把孟言初再送回他自己的被窝里。

    可伸手一摸,昨夜没人睡的被窝冷的跟什么似的,这哪是一个已经得了风寒,体弱的男子能睡的。

    宋青梧皱了皱眉,揽着他的手愈发紧,罢了,还是她自己睡过去吧。

    到时便说孟言初睡时不老实,睡过来了,她好心好意,便将被子让了。

    嗯,就这样。

    想好退路,宋青梧预备起身离开,然而在她手轻轻抬起,撤走的那一瞬间,刚刚还在熟睡的人,便睁开了水汽弥漫的眼睛。

    茫然且无知的看着宋青梧,软嫩的侧脸下意识在她脖子上蹭了蹭,直蹭到一半才忽然停下。

    他也反应过来了。

    怀里僵硬的身体很能说明问题。

    宋青梧:不愿再笑。

    还好被骂也是昨晚做的心理准备,总不能叫他再冷冰冰的睡冷冰冰的醒吧?

    谁叫现代的女孩子大多心软呢。

    “昨夜,我瞧着你冷,想着女子天生体热便……自作主张将你带到我身边睡了,刚刚本来想先把你放回去的,没想到……”你就醒了。

    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两人都知道。

    宋青梧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辩解。

    怀里人原先还抬着头一脸懵懵的看她,后面渐渐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却低头不说话了。

    莫不是……“你生气了?”

    宋青梧声音堪称小心,这人总生气,每日都生气,生气还要哄,没人哄更生气。

    怀里人继续没搭话,她便更有些担忧,“是不是又气哭了?你怎这般爱哭,也就是我,若嫁的是旁人,看她惯不惯着你,哄不哄着你。”

    她不知孟言初哭了自己能怎么办,说话都有些不着三四的。

    话音刚落,腰间软肉像是被人拧了一下,但又不疼,大抵是这里的男子力气小吧。

    她无奈的想拍拍这人后腰哄一下,到底觉得两人穿的都有些少,又紧贴在一起,古代女男大防,不大方便,于是作罢了,只是往后挪了挪身子,想叫他露出一张脸来说话,偏她一挪,对方也挪,就是要紧紧埋在她怀里,也不动也不说话。

    宋青梧担忧的看着怀里纤细清瘦的男子,犹豫道,“不会是气傻了吧,怎么不动了?”

    于是怀里人动了动,还踢了自己一脚,力道怪重的,踢的腿肚子有些疼,但又不是很疼,因为那只脚在踢完后还凑过来蹭了蹭,像是在道歉呢。

    “没气傻就没气傻,怎么还打人。”

    宋青梧见他生气都有些可爱,于是声音忍不住带着笑意,想竭力安抚一下这个在她怀里或许很难过很气愤的少年,想逗他也笑一笑。

    她猜测孟言初在自己怀里偷偷哭,却不知道,这个人躲在她怀里,在无人能看见的角落里,嘴角正悄悄勾起,心里抑制不住的有些高兴,又不想让人看见他的高兴,于是躲躲藏藏。

    鼻尖尽是熟悉好闻的味道,两人贴的极近。

    “怎总不说话,有这么生气吗,我只是把你捞进来暖着,又没对你做什么,是你先抱着我的。”

    孟言初窝在宋青梧怀里,悄悄瞪大眼睛,心想,定是胡说的,我怎会主动抱着她,她,她自作主张将我带过来,我又睡的人事不知,怎会主动抱她!分明不可能。

    别想骗我。

    孟言初小弧度的扬了扬下巴。

    有些骄矜。

    宋青梧见他动了动,但不说话,只以为是自己把人气厉害了,叹了口气就要爬起来,一边爬一边想扯开孟言初,“罢了,不同你睡一块儿了,免得你的风寒还没好呢,就先把自己气死了,松爪。”

    她拍了下孟言初死死抓着她衣襟的手。

    这时候他才忽然抬头,佯装气呼呼的瞪她,“侍身没说要生气!”

    “嗯?那你刚刚不说话?”

    宋青梧一脸懵逼,但好歹孟言初也没再埋着头不说话了,眼睛看着很正常,没有红,脸颊也很白嫩,只除了耳朵有些红,起码没哭。

    那就好。

    孟言初方才不说话,只是怕自己抑制不住情绪,他也不知道他在装什么,打从心底觉得,不能让宋青梧知道他想跟她在一起睡,想跟她贴近,那样,她就会觉得没意思了。

    女人都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喜欢了。

    他曾辗转于女人间,却从不给她们任何触碰,他很清楚啊,女子的劣根性,永远喜欢自己得不到的,越得不到,越喜欢。

    孟言初又将头埋进了宋青梧胸膛,语气故意有点凶巴巴的,“刚刚侍身还在生气,不想跟妻主说话。”

    哟,生气还没忘记尊称呢,怪可爱的。

    她没忍住摸摸人后背,只觉一片柔软稚嫩,好摸的紧。

    “那我走?”她再次提议。

    孟言初赶紧抬头,手紧紧抓着她一条手臂,薄唇紧抿,不大高兴,“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怎么就不生气了?”宋青梧一脸我看不懂的表情。

    孟言初绞尽脑汁的想,终于眼前一亮,声音却努力变得平静又冷淡,“侍身初醒时觉得妻主轻浮无礼,后面便想清楚了,妻主本就是侍身的妻,同侍身睡,睡一条被子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生气的。”

    他说完,悄悄红了脸颊,睡一条被子呀。

    宋青梧:……

    感情我们成婚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想到你是我夫郎,我是你妻主?

    之前污蔑我轻浮的时候怎么想不到!

    心里骂骂咧咧一阵,面上僵硬几秒,又挂上了笑,“那以后我这样,你还会觉得我轻浮吗?”

    宋青梧半撑起身子,大有一股,你若觉得我轻浮我即刻就要走的模样。

    孟言初咬了咬唇,拉着她一条手臂不放,像是犹豫好一会儿,才做了决定似的,摇摇头,“妻主即是妻主,对侍身做……做什么都可以,自然不算轻浮。”

    以后不能再指责她轻浮了,她可会借机欺负我?

    这人躺着躺着突然就自己想通了,宋青梧尚不知怎么回事,便被允了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当即轻笑出声,“那日后深夜寒冷,你都同我一起睡?”

    孟言初微红着脸,不敢看她,只看向床铺,轻轻点头。

    乖顺的模样真叫人想撸一把脑袋。

    又怕太过突兀,便先压下了心思。

    “成,那日后你就同我一道睡,只是怕你着凉,你别担心,我睡相很好的,绝不会乱碰什么,不似你,刚过来便要搂着我的脖子,埋进我怀里。”

    她笑道。

    孟言初顿时瞪大了眼睛,双颊猛的涨红,恼羞成怒的否认,“不可能,侍身没有这样做,妻主莫要胡说八道污蔑侍身!”

    男子面子薄,自然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这种事,不停的反驳,眼尾都气红了。

    宋青梧只得顺着他说,“好好好,你说没有便没有,是这只手自己跑到我脖子上的,是这颗头自己埋在我怀里的。”

    这话听着像是向着孟言初,都顺着孟言初说,可实际上,手跟头怎么会自己动?

    孟言初说不过,心里颇为憋闷,两颊都鼓了鼓,就在温暖的被子里,转了个方向面朝外面背向宋青梧,又是一副不搭理人的姿势。

    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已经二十多的年纪了,遇上宋青梧,怎真像个十六的稚嫩少年,几句话就能点燃?

    宋青梧见她把人惹急了,这才上去哄,拍着对方难得热乎乎的肩膀,笑着喊人,“还睡呢,该起了,不然要吃不上早膳了。”

    孟言初起身,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雪白双颊气鼓鼓的,煞是可爱。

    让宋青梧忍不住感叹,年纪小就是好啊,做什么都很可爱

    全然不知道,这人身体里,原是二十多岁的灵魂,只因偏爱,于是怎么看都喜欢。

    “那我唤人洗漱?”

    见宋青梧起来了,被子里只留下余热,于是孟言初也爬了出来,坐在床沿上,留了一双小腿在外面,雪白的脚晃悠两下,便踩上了锦绣的鞋。

    “嗯。”

    他应道,眼睛侧到一边,不想理这个明晃晃污蔑自己的人,直接走去另一个屏风里换衣服去。

    宋青梧摇了摇头也换了身衣服,片刻,开门让那些等候多时的小厮进来替她们洗漱。

    谁也没有有钱的古人会享受,一套流程下来,她们只需要张张嘴便可。

    接下来是描眉画眼,轻点唇脂,由小厮动手替宋青梧盘了个好看的发髻。

    反正出不了门,她便随意叫人选了几根玉簪子,远看倒是清丽朴素。

    孟言初梳妆的声音也传来,多是小厮叽叽喳喳在恭维,唯一一句孟言初说的话便是,“用这支簪子吧。”

    宋青梧梳好妆挑了挑眉,欲过去看看孟言初用了哪支簪子,刚过屏风,入目便是一朵大大的百合花。

    ……

    她沉默片刻,走上前,轻咳一声,“你怎用起了这支簪子。”

    之前不是嫌不好戴出去吗?

    孟言初看着铜镜里,硕大的百合玉簪花,顿了顿,此时气已消的差不多,他才肯同这人说话,“妻主昨夜说过侍身戴它很漂亮,今日怎么就忘了?”

    宋青梧上手摸了摸,漂亮的男子簪着白玉的花簪,确实清俊极了。

    见孟言初被摸着痒,往旁边躲了躲,她才说,“是漂亮,只是你说,不是不好戴出去吗,怎又带上了?”

    “今日不出门,只在自己院子里带带便无事。”

    孟言初抬起一双漂亮水灵的眼睛看宋青梧。

    宋青梧应了一声,又说,“好,那你便快些弄好来用膳,特意吩咐人给你做了一道药膳,别凉了。”

    一听药膳,孟言初清俊的脸便有些皱起,侧着头不情不愿,“不想吃。”

    “为什么不想吃?补身子的,你身子这么弱还不吃。”

    “不想吃,不好吃。”

    孟言初伸出试探的脚脚,不想吃是真心的,想任性一下也是真心的,但说完后又有些忐忑,且会偷偷抬眼,去看宋青梧,显得有些不安。

    宋青梧自不会让这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于是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严肃。

    方才还在试探的人,心立马砰砰砰乱跳,甚至有些后悔,不就是药膳吗,吃一吃又怎了,从前也不见这般矫情。

    孟言初紧抿着唇,唇色有些泛白,忽而抬眼看了宋青梧一眼,正想说他吃就是了,却先被人安抚的按住脑袋,他一愣,视线上扬,便落在了按住他脑袋的那只手上。

    修长有力。

    紧接着,她温和的开口,“不难吃的,只是有些药味,吃起来是淡淡的口感,今天先吃,你若不喜欢,明日再让他们加些糖可好?”

    孟言初眼睛一亮,薄唇轻抿,他,他这样不懂事,这样无理取闹,她还会纵着吗?

    纵是经历了再多,前世死时他也不过二十二岁,那时还没有人对他好过,他以为世间极致的好,便是如四殿下对那公子一般,可,四殿下与那公子间关系分明,那公子偶见四殿下,依旧要行跪礼,要以谦卑的口吻说话,以四殿下为尊,便是撒娇,也不能太过,否则四殿下会生气,会使人教导他规矩。

    宠时是全然的宠爱,可平时,那位小公子也不能逾越。

    男子,是不可以拒绝自己妻主的,亦不能如他般任性。

    妻主为其夫郎特意准备的东西,便是再难喝,他也该喝下去才是,而不是百般拒绝试探,反让妻主哄他。

    可妻主也都哄了,即使他任性,妻主也顺着他,哄着他,用很温柔的声音同他说话。

    宋青梧,怎会这般好呢?

    这般好的人,前世却不在,好人就应该长命百岁不是吗?

    他有点舍不得她死了。

    孟言初抬起眼睛,柔柔的看着宋青梧,过了会儿才答应,“好,侍身听妻主的。”

    妻主本人:别别别,你可从未听过我的。

    宋青梧摸了摸鼻子,不好戳破他,怕他又恼羞成怒,于是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摆在他面前,“那去用膳吗?”

    “嗯。”

    孟言初坐直了身子,下巴微收,有些骄矜的应,手却迫不及待的放了上去。

    直到宋青梧带着他去吃饭。

    梧桐苑的下人无不知道大小姐对少夫人有多宠溺的,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因此见两人这样黏在一块儿,也是见怪不怪,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只那生了心思的小厮,多看了两人几眼。

    宋青梧与孟言初各自用了膳。

    药膳是枸杞叶粥,味道有些重,但并不难吃,孟言初一口接一口,慢慢也就吃完了,又被宋青梧盯着吃了点别的,才算结束。

    午膳撤下去,宋青梧该去书房看书了,可晨时从对方怀里醒来后,孟言初便总想跟着她,看见她手里握着蓝色的书卷,孟言初犹豫一下,跑到床沿去,也寻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卷,原是昨夜未看完的话本子。

    他卷着话本子,跟在宋青梧身后,默默便进了书房。

    男子少有能进妻主书房的,但他进去,妻主也未曾拦他。

    守在门口的丫鬟亦不曾拦他,任由他跟着进去了。

    宋青梧是头疼这些书,没几本能看懂的,偏偏不看不行,哪怕头痛欲裂,她也坐下来研读了会儿。

    孟言初左右看了看,搬了个小凳子到宋青梧桌前,轻声道,“妻主,侍身能坐这吗?”

    宋青梧看了一眼,她平时不大管束孟言初,只是随意一看就点了点头,“嗯,你坐吧。”

    于是孟言初欢快坐下,将自己要看的话本整整齐齐摆在面前,一丝褶皱都抚平,像个小学生似的认真看起来。

    宋青梧觉着可爱,多看了两眼,待再去看自己书里内容时,难免觉得刺眼了。

    太刺眼,这都什么,读也读不懂。

    哎。

    当年学的知识早忘完了,现在还要靠自己一点一点捡。

    若有机会,宋青梧还是想回现代的,一个现代人,在古代太难存活了,光文言文就能逼死她。

    一下午看下来,只记了两页东西,她揉揉额角,自己也没想到,她能厌学厌到二十多岁,依旧厌学。

    罢了,今日看的差不多了,一见原身也明白,不是块读书的料,否则记忆里也不至于有这么多责骂的场景。

    皆是在骂原身读不通的,有宋母的,也有教书先生的。

    嗯,所以她摆烂一会儿。

    宋青梧站起来,孟言初原本看的正入迷,但听见动静,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宋青梧喊,“妻主。”

    声音乖软的。

    宋青梧正欲点头,门口丫鬟又大声喊道,“家主,您怎么来了!”

    她一惊,下意识就要藏书,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在看的分明是正经书,于是又放了心,甚至抬头挺胸颇为骄傲的站起来。

    直到宋母走进来,扫视了她和孟言初一眼,然后又扫视周围,忽然皱了皱眉,宋青梧有些不好的预感,只见老母亲皱着眉上前,倏而拿起了孟言初放在书桌上的话本子。

    宋青梧:……

    靠,光顾着自己,老公忘记了!

    她紧张的看过去,与孟言初苍白不安的脸色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