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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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认不认识车主？”交警狐疑地瞪着程远。
“我真认识！”
程远也觉得很尴尬，也不怪人家生气，说认识，结果问名字不知道，问联系方式不知道，问住址还是不知道，这算什么认识！
名字和联系方式程远是真不知道，至于地址，程远也很纠结该不该说。
因为警察告诉他驾驶员是一个中年人。
他还不确定开车的是不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大叔，万一不是呢？
他昨天记住了这个车牌号码，今天却发生了车祸，肇事司机还逃逸，程远总觉得不对劲。
“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小伙子，你如果不能提供有用信息，就别在这里围观了，赶紧走了吧。”
交警意味深长地看着程远，字正腔圆地训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就是跟他说过几句话，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认识，只是碰巧对车牌有点印象……”
程远半真半假地道歉，拉着秦萌萌灰溜溜地跑了。
“你怎么回事？”秦萌萌严肃地看着程远同样严肃的脸。
“别问，加快速度！”程远双手紧握，脸色很不好。
离小区不远的时候，一辆消防车迎面而过，很快，程远就看到坍塌焦黑的小区大门。
“天啊，这里发生火灾了！”
秦萌萌张圆了小嘴，不可思议地向小区里张望。
“停车！”
程远火急火燎地下了车就朝里面狂奔。
秦萌萌赶紧跟上，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他怎么就能进去！”秦萌萌怒气冲冲地瞪着保安，指着很快消失不见的程远，又气又恼。
“他是小区住户，我见过，但没见过您，还请您登个记。”保安客气地解释。
“那你没看到他是从我车上下来的吗？我俩肯定是一起的啊！”
“不好意思，小区发生了火情，为了您的安全，请您配合一下。”
“你！哼！”
秦萌萌气得跺了一脚，不过还是配合登了记。
她沿着程远消失的方向跑，听到保安在后面喊：“姑娘，这小区大，您要是迷路了就拨打12778，我们带您出来！”
秦萌萌没理他，不过很快她就无语了，因为她不知道程远住哪里，乱跑下去还真的就迷了路。
七拐八拐也没绕出来，于是憋着一肚子气准备给程远打电话，却突然听到了他和另一个人的声音。
华天印揪着程远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还敢跑我家里来，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要你的命！”
程远用舌头抵了抵被拳头打破的嘴角，咬着牙关低头：“对不起！”
华天印一把将他推开，这力道直接将程远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这一幕恰好被秦萌萌看到。
她什么也没想，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华天印身后扔去，大声叫嚷：“叫你打他！”
华天印侧身躲过，狠厉地瞥了眼程远，抬脚就走。
然而秦萌萌气不过，又狠狠丢了一个石头过去，这次被华天印稳稳接住。
“你给我住手！”程远朝秦萌萌怒吼，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甩开。
她跑到华天印面前张开双臂挡着他，仰着头恨恨地瞪着华天印，笑讽道：“打了人就想走啊，你也不看看你打的谁！”
“你给我闭嘴！”程远一把拉过秦萌萌，却直直地看向华天印，充满歉意地开口：“对不起，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这就走，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华天印将手松开，原本圆润的鹅卵石几乎已经成了碎末，哗呲呲落了一地。
“交代要给，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你了，你以为你谁啊！”
秦萌萌听了华天印的话，简直炸毛了，他最看不惯这种高冷耍酷的男生，还用这命令的口气跟他们说话。
没等程远开口，她又跑到了华天印跟前，指着华天印叫喊：“有种报上你的名……呃……”
华天印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伸出右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双眼嗜血猩红，艳阳当空，他的脸却冷地结冰。
“喂！”程远连忙扶住华天印的手臂急道：“冷静冷静，杀人可是犯法的！”
程远说完又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心惊胆战地扶住华天印的手，无论如何，他不可能真的看着华天印伤害秦萌萌。
“你威胁我！”
华天印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得如同一张面具，漆黑幽深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我不是，这是实话，你不可能就这么随便要了一个人的命，你仔细想想！”
华天印的手缓缓松开，将咳嗽不止的秦萌萌甩开，冷冷地看着程远：“没有下次。”
程远一手扶着秦萌萌，一手握拳，认真地看着华天印说：“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给我个你的联系方式，以防万一可以联系到你。”
华天印目光无痕，但掏出了手机。
程远心里一喜，连忙报了自己的号码，华天印拨通后，两人又互加了微信。
很快，程远收到了一条微信信息：元天印。
程远抬头，见华天印已经走开。
再看秦萌萌，她已经吓傻了，被他一直扶到车上，都还没缓过神来。
程远静静坐着，低声道歉：“对不起。”
“哇……”
秦萌萌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她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罪，现在，除了哭，她没办法思考任何东西。
程远等她哭够，情绪稳定下来，又安抚了一阵，看她昏昏欲睡地靠在座椅上，便轻手轻脚下了车。
他走到一片狼藉的大门前，向一个保安打听情况。
“电线短路？”
“是啊，消防员是这么说的。”
“怎么会短路呢，查过原因没有？”
保安奇怪地看着满脸怀疑的程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程远自觉失态，忙打马虎：“我就觉得不可思议，电线短路怎么烧成这样了，当时这里没人吗？”
保安态度还是很好，只当程远是作为业主担心自己的安危，非常认真地解释：“消防员是这么说的，那应该没错，当时这里有人值班，不过碰巧有个开车的过来问路，已经是明火了才被发现，是我们的疏忽，我们已经作了深刻检讨，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程远忙问：“有人过来问路？当时是谁值班？”
保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耐心解答：“是的，但当时值班的那个同事为了全力救火受了些轻伤，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哪个医院？”
“这个，我要问一下。”
“好，马上就问。”
保安狐疑地打开对讲机向里面说了情况，听到对方回复脸上露出一丝惊诧，当然被程远捕捉到了。
“那个，经理说那位同事觉得失职，已经辞了职，并且自己已经出了院。”
程远咬着牙僵在原地，又突然狠狠对着墙壁一顿猛踢。
发泄完，才对着已经完全呆住的保安道：“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这个，我先请示一下……”
“算了，不用了，谢谢！”
程远有气无力地回到车上，秦萌萌已经睡着了，他的伤口一阵阵锥心地疼，依然不能掩盖住怒火。
甚至，他看向秦萌萌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突如其来的信息提示打断了他的思维，一看，竟是华天印发来的。
“有人在跟踪你或她。”
程远看到差点没跳起来，快速回过去：“你看见人了吗？”
“就是和你说话的保安。”
“我去！”程远啐了一口，手指不停：“你什么计划？”
华天印：“等消息！谨慎！”
程远略作迟疑，将那个视频发了过去：“这里可能是他们的巢穴。”
华天印正看着视频，有一条消息进来，是高高发过来的，说陈叔已经脱离危险。
华天印记住那个小区的名字，不动声色地拨通高高的号码，语带惊喜地走出厨房：“陈叔？”
元梦和刘妈听到他的话果然就看了过来。
“您在医院？这样？好的……我知道了……您注意安全！”
华天印在刘妈想要接过电话之前挂断，如释重负般朝元梦和刘妈笑道：“陈叔说他在路上碰到了交通事故，车主受伤了没联系到家里人，他现在正在医院帮着照看。”
“交通事故？”刘妈惊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忙问：“他人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
华天印低着头解释：“陈叔没事，他手机没电了，借别人的打的，他现在还在医院，可能要晚点回来。”
刘妈听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阿弥陀佛了两句又募地生起气来：“怎么就不知道早点打个电话？这都什么时候了！害我们担心了这么久！”
元梦从沙发上站起身，神情落寞：“他还是不愿意带我去……”
“小姐！”刘妈也站了起来，心有不忍：“小姐，这，小陈不是这样的人。”
元梦摆了摆手，转身朝楼上走，声音晦涩哽咽：“晚饭不用叫我了。”
刘妈拍手跺脚，小声嘀咕着：“这个小陈，不愿意去就不要答应啊，平时做事挺有分寸的，怎么……”
华天印心中有愧，但……等事情解决了再解释吧。
“天印，你陈叔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没有，他借的别人的手机，估计不好讲太久。”
“哦……那等他回来再说吧，，晚上想吃什么？”
“阿婆做的什么都好吃……”
刘妈终于勉强露出笑容，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华天印复又拿出手机，见高高发过来许多陈叔躺在病床上的照片，他觉得喉头发紧，费了些力才压下去。
有高高在那边，他可以稍微安心。
从目前来看，这个家是已经暴露了，小区失火不过是那些人自导自演在向他示威。
华天印走出大门，隐藏在暗处盯着那个保安的一举一动。
“你到底认不认识车主？”交警狐疑地瞪着程远。
“我真认识！”
程远也觉得很尴尬，也不怪人家生气，说认识，结果问名字不知道，问联系方式不知道，问住址还是不知道，这算什么认识！
名字和联系方式程远是真不知道，至于地址，程远也很纠结该不该说。
因为警察告诉他驾驶员是一个中年人。
他还不确定开车的是不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大叔，万一不是呢？
他昨天记住了这个车牌号码，今天却发生了车祸，肇事司机还逃逸，程远总觉得不对劲。
“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小伙子，你如果不能提供有用信息，就别在这里围观了，赶紧走了吧。”
交警意味深长地看着程远，字正腔圆地训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就是跟他说过几句话，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认识，只是碰巧对车牌有点印象……”
程远半真半假地道歉，拉着秦萌萌灰溜溜地跑了。
“你怎么回事？”秦萌萌严肃地看着程远同样严肃的脸。
“别问，加快速度！”程远双手紧握，脸色很不好。
离小区不远的时候，一辆消防车迎面而过，很快，程远就看到坍塌焦黑的小区大门。
“天啊，这里发生火灾了！”
秦萌萌张圆了小嘴，不可思议地向小区里张望。
“停车！”
程远火急火燎地下了车就朝里面狂奔。
秦萌萌赶紧跟上，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他怎么就能进去！”秦萌萌怒气冲冲地瞪着保安，指着很快消失不见的程远，又气又恼。
“他是小区住户，我见过，但没见过您，还请您登个记。”保安客气地解释。
“那你没看到他是从我车上下来的吗？我俩肯定是一起的啊！”
“不好意思，小区发生了火情，为了您的安全，请您配合一下。”
“你！哼！”
秦萌萌气得跺了一脚，不过还是配合登了记。
她沿着程远消失的方向跑，听到保安在后面喊：“姑娘，这小区大，您要是迷路了就拨打12778，我们带您出来！”
秦萌萌没理他，不过很快她就无语了，因为她不知道程远住哪里，乱跑下去还真的就迷了路。
七拐八拐也没绕出来，于是憋着一肚子气准备给程远打电话，却突然听到了他和另一个人的声音。
华天印揪着程远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还敢跑我家里来，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要你的命！”
程远用舌头抵了抵被拳头打破的嘴角，咬着牙关低头：“对不起！”
华天印一把将他推开，这力道直接将程远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这一幕恰好被秦萌萌看到。
她什么也没想，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华天印身后扔去，大声叫嚷：“叫你打他！”
华天印侧身躲过，狠厉地瞥了眼程远，抬脚就走。
然而秦萌萌气不过，又狠狠丢了一个石头过去，这次被华天印稳稳接住。
“你给我住手！”程远朝秦萌萌怒吼，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甩开。
她跑到华天印面前张开双臂挡着他，仰着头恨恨地瞪着华天印，笑讽道：“打了人就想走啊，你也不看看你打的谁！”
“你给我闭嘴！”程远一把拉过秦萌萌，却直直地看向华天印，充满歉意地开口：“对不起，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这就走，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华天印将手松开，原本圆润的鹅卵石几乎已经成了碎末，哗呲呲落了一地。
“交代要给，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你了，你以为你谁啊！”
秦萌萌听了华天印的话，简直炸毛了，他最看不惯这种高冷耍酷的男生，还用这命令的口气跟他们说话。
没等程远开口，她又跑到了华天印跟前，指着华天印叫喊：“有种报上你的名……呃……”
华天印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伸出右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双眼嗜血猩红，艳阳当空，他的脸却冷地结冰。
“喂！”程远连忙扶住华天印的手臂急道：“冷静冷静，杀人可是犯法的！”
程远说完又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心惊胆战地扶住华天印的手，无论如何，他不可能真的看着华天印伤害秦萌萌。
“你威胁我！”
华天印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得如同一张面具，漆黑幽深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我不是，这是实话，你不可能就这么随便要了一个人的命，你仔细想想！”
华天印的手缓缓松开，将咳嗽不止的秦萌萌甩开，冷冷地看着程远：“没有下次。”
程远一手扶着秦萌萌，一手握拳，认真地看着华天印说：“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给我个你的联系方式，以防万一可以联系到你。”
华天印目光无痕，但掏出了手机。
程远心里一喜，连忙报了自己的号码，华天印拨通后，两人又互加了微信。
很快，程远收到了一条微信信息：元天印。
程远抬头，见华天印已经走开。
再看秦萌萌，她已经吓傻了，被他一直扶到车上，都还没缓过神来。
程远静静坐着，低声道歉：“对不起。”
“哇……”
秦萌萌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她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罪，现在，除了哭，她没办法思考任何东西。
程远等她哭够，情绪稳定下来，又安抚了一阵，看她昏昏欲睡地靠在座椅上，便轻手轻脚下了车。
他走到一片狼藉的大门前，向一个保安打听情况。
“电线短路？”
“是啊，消防员是这么说的。”
“怎么会短路呢，查过原因没有？”
保安奇怪地看着满脸怀疑的程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程远自觉失态，忙打马虎：“我就觉得不可思议，电线短路怎么烧成这样了，当时这里没人吗？”
保安态度还是很好，只当程远是作为业主担心自己的安危，非常认真地解释：“消防员是这么说的，那应该没错，当时这里有人值班，不过碰巧有个开车的过来问路，已经是明火了才被发现，是我们的疏忽，我们已经作了深刻检讨，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程远忙问：“有人过来问路？当时是谁值班？”
保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耐心解答：“是的，但当时值班的那个同事为了全力救火受了些轻伤，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哪个医院？”
“这个，我要问一下。”
“好，马上就问。”
保安狐疑地打开对讲机向里面说了情况，听到对方回复脸上露出一丝惊诧，当然被程远捕捉到了。
“那个，经理说那位同事觉得失职，已经辞了职，并且自己已经出了院。”
程远咬着牙僵在原地，又突然狠狠对着墙壁一顿猛踢。
发泄完，才对着已经完全呆住的保安道：“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这个，我先请示一下……”
“算了，不用了，谢谢！”
程远有气无力地回到车上，秦萌萌已经睡着了，他的伤口一阵阵锥心地疼，依然不能掩盖住怒火。
甚至，他看向秦萌萌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突如其来的信息提示打断了他的思维，一看，竟是华天印发来的。
“有人在跟踪你或她。”
程远看到差点没跳起来，快速回过去：“你看见人了吗？”
“就是和你说话的保安。”
“我去！”程远啐了一口，手指不停：“你什么计划？”
华天印：“等消息！谨慎！”
程远略作迟疑，将那个视频发了过去：“这里可能是他们的巢穴。”
华天印正看着视频，有一条消息进来，是高高发过来的，说陈叔已经脱离危险。
华天印记住那个小区的名字，不动声色地拨通高高的号码，语带惊喜地走出厨房：“陈叔？”
元梦和刘妈听到他的话果然就看了过来。
“您在医院？这样？好的……我知道了……您注意安全！”
华天印在刘妈想要接过电话之前挂断，如释重负般朝元梦和刘妈笑道：“陈叔说他在路上碰到了交通事故，车主受伤了没联系到家里人，他现在正在医院帮着照看。”
“交通事故？”刘妈惊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忙问：“他人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
华天印低着头解释：“陈叔没事，他手机没电了，借别人的打的，他现在还在医院，可能要晚点回来。”
刘妈听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阿弥陀佛了两句又募地生起气来：“怎么就不知道早点打个电话？这都什么时候了！害我们担心了这么久！”
元梦从沙发上站起身，神情落寞：“他还是不愿意带我去……”
“小姐！”刘妈也站了起来，心有不忍：“小姐，这，小陈不是这样的人。”
元梦摆了摆手，转身朝楼上走，声音晦涩哽咽：“晚饭不用叫我了。”
刘妈拍手跺脚，小声嘀咕着：“这个小陈，不愿意去就不要答应啊，平时做事挺有分寸的，怎么……”
华天印心中有愧，但……等事情解决了再解释吧。
“天印，你陈叔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没有，他借的别人的手机，估计不好讲太久。”
“哦……那等他回来再说吧，，晚上想吃什么？”
“阿婆做的什么都好吃……”
刘妈终于勉强露出笑容，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华天印复又拿出手机，见高高发过来许多陈叔躺在病床上的照片，他觉得喉头发紧，费了些力才压下去。
有高高在那边，他可以稍微安心。
从目前来看，这个家是已经暴露了，小区失火不过是那些人自导自演在向他示威。
华天印走出大门，隐藏在暗处盯着那个保安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