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客居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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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林凡月便在巫山派住下了。每日，她需卯时起床挑水、打扫院落、帮厨房打杂做饭，日子倒是轻松自在。
林凡月性格很好，脸上总是挂着一张笑脸。然而，大多数巫山派弟子因为林凡月曾经在外乞讨不太愿意搭理她。
她不是个没脾气的人，巫山派弟子冷漠她，她也冷漠他们。
巫山派弟子不愿与她说话，她更不屑与他们讲话。
她常常一个人玩，一个人乐，林中的虫鸣鸟兽被她逗的漫天飞时，总是忍不住“咯咯咯”的一阵傻笑。
不过，她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待她回头看时，身后又空无一人，林凡月有些纳闷。
转眼已过了半年。
在这半年内，林凡月在巫山派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般的无忧无虑，她常记苏荷教给她的规矩，有意收敛性情，生怕惹了事被赶出巫山派。
有一个叫王若的女弟子，与苏樱极其要好。她仗着沧海对自己的喜欢，身后又有苏樱撑腰，爱对小师妹小师弟指手画脚，对林凡月更是呼来喝去，视如仆人。
大家碍于她出身官宦世家，也不敢和她计较。何况，其父亲出手大方，每月都会派人给巫山派送来大量的补给。
司徒婉清见了她这般刁钻，也只是睁只一眼闭一眼。毕竟，王老爷每月给巫山派的补给可以节约不少的开支。
林凡月想着寄人篱下，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对于王若的冷嘲热讽也从不记在心上。
只不过她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心里越觉得压抑，甚至，一点都不快乐。
从前只身在外，虽然沦为乞丐，但自由自在，十分快活。而今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而活，还不如从前乞讨的日子呢。
“自己做梦都想来巫山派，如今来了，心里却不乐意了。”林凡月心里涌起一丝惆怅。
“罢了，不计较了。只等着两年后的机会，努力成为巫山派弟子，待到那日，一定让他们对自己另眼相看。”
幸好苏荷时常关心她，在这陌生的巫山派里，她突然也觉得并不陌生了。
而让林凡月感到开心又兴奋的事情，应当是进步神速的楞严心法了。自从在断魂崖，楞严心法护住了林凡月的性命，林凡月才知道这楞严心法的厉害之处。
常年在外漂泊，总不能好好练习，以至于这些年，她的楞严心法毫无长进。
大约是巫山派人杰地灵，仙气凛然的缘故，又或是这里衣食无忧，她可以一心一意练习心法。
短短六月时间，她竟然将楞严心法的大部分精髓融汇贯通，并将其散发的力量转化为内力和灵力储存在体内。她忽然发现自己竟能飞檐走壁，即便背着重重的柴米，她也感觉身轻似燕。
一天清晨，她刚将楞严心法练习完毕，顿时浑身上下灵力运行畅通无阻，一股暖流顺着气脉在体内来回运行，随后，气脉流动至掌心，形成一个金黄色的光圈。
林凡月惊讶不已，她朝窗户外一推掌，咻！光圈变做一道光束落在岩石上，岩石瞬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痕迹。
看着那道痕迹，林凡月欣喜若狂，她试着运气又出一掌，谁知这一掌出去，竟连个光影也没有了，连岩石旁的小草也不曾动一下。
林凡月不解，又挥了几掌，岩石仍如原状，她急了，胡乱挥掌，仍是不见光影。
她想着必定是自己尚未完全练成，所以才不能收放自如，佛门心法博大精深，万万不可着急，日后必须更加勤奋练习。
****
这日清晨，王若不小心踩了一滩脏水，脏水溅了她一身。
众师妹得知她的大小姐脾气，连忙找了借口离开。
王若找不着人帮自己，便直接找林凡月来了。
林凡月锁了门栓，正在床上练习楞严心法。
她的心法又纯熟不少，今日心法才背诵一半，她便觉得全身通透轻盈，好似飘了起来。
体内气流涌动，暖如骄阳。
在她后背处，又感觉到阵阵暖意，她眯着眼，隐隐觉着后背散发着淡淡金光。她大喜之后，又立刻淡定下来，专心致志练习。
王若来时，林凡月正练得入神。她隐隐觉着屋中有光，觉着蹊跷，便将今日所见一一告知苏樱。
苏樱性格虽然急躁，但在这件事上她及有分寸，即便沧海得知苏樱做法，对此也不闻不问。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不是魔教派来的奸细就三教九流派来偷学巫山派剑法的贼人。”
“师傅看在妙华道长的份上才留她在巫山派，师傅不查她，是不想恩将仇报。你暗中观察她，一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苏樱师姐放心，我会和师妹们暗中观察林凡月的。”
原来，苏樱一直怀疑林凡月的身份，断魂崖那场恶斗，婉清的紫云剑法都奈何不了那条恶龙，一个躲在大石头后面的平凡人竟然能毫发无损？她表面上对林凡月信任只不过是师命难违罢了。
快过午时了林凡月才去饭堂。
巫山派的人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们，此时人少，自己落个清静。
恰好遇见苏荷。
苏荷见她来了，笑道：“这么晚才来，饭菜都快没啦。”有时候，苏荷觉着林凡月傻乎乎的，总是想要多关心她。
“我……我刚才不饿。”林凡月傻笑着。
苏荷特意为她留了饭菜，林凡月心中一阵温暖。
在这巫山派，也只有苏荷一人是真心待她。
“谢谢苏荷姐姐。”林凡月心里感激，苏荷待她的好，她将永远记得。
“慢些吃，我去趟百巧院。”苏荷转身离开。
这一切被王若看在眼里，她本就看不起林凡月的出身，又对她的身份怀疑。今天看见她得苏荷如此照顾，心里莫名奇妙地燃起一团怒火来。
她趁苏荷离开之际，抢过林凡月的饭菜，说道：“不过是个巫山派的仆人，这些好菜好饭你也配吃？”
林凡月知道她故意找茬，也不愿与她争论，“这饭菜是苏荷师姐给我的，你还来。”
王若将饭菜扔到一旁，将旁边一个女弟子手中的米汤与干咸菜拿过来，用力扔到桌上，“仆人就只有吃这个。”
平日里，林凡月总是一度忍让。
今天王若故意找她麻烦，她的确有些生气了，反驳王若说道：“我虽然还不是巫山派正式弟子，但我知道司徒掌门待人仁慈和善，不论出生高贵与否，但凡进了巫山派就一视同仁，王若师姐是巫山派弟子，又得沧海道长器重，这一点也不清楚吗！”
“你以为沧海道长留你在巫山派，真的是要招募你为巫山弟子吗？”王若冷笑道。
林凡月心中掠过一丝担忧，难道他们知道自己是阴煞女了吗？
王若见林凡月不敢吭声了，又讽刺道：“当初父亲送我来巫山派时也错过了招募时间，但我却成了巫山弟子，而你……”
“不过就是托了你父亲的关系嘛，这有什么了不起。”林凡月最见不得她炫耀。
“是否托了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沧海道长并不信任你。”
是因为自己隐藏了身份吗？沧海道长对此有所察觉？林凡月不敢辩解，心中默默猜想。
王若见林凡月神色迟疑，不像刚才那般伶牙俐齿，心中更是确信林凡月是奸细的身份，她趁其不备，使出子规拳。
忽然，一道白色拳影直奔林凡月，林凡月来不及躲闪，拳影落在她的胸口，阵阵绞痛。
突如其来的拳影令林凡月有些站立不稳，不一会，她感觉身体各处瞬间涌出一阵暖流，伴着这股暖流的涌出，胸口的疼痛慢慢消失。
是楞严心法！林凡月心中大喜。
这段时间的认真练习，大部分心法不仅已经与林凡月合为一体，并在她体内形成了一股力量随时保护着她。只是她并未完全练成，还未到达一定境界。
王若见她苍白的脸色又变得红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时，明显感到了林凡月体内有气流涌动，她愤愤地说道：“若是普通人怎么受得了这一拳！你果然是魔教派来的奸细！”
在一旁看热闹的巫山派弟子听了王若的话，都十分惊慌。
“大家不要惊慌害怕，待我把这魔教奸细打出原形，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王若仗着自己学精通斩影剑法，又学了子规拳，必定是要在此时抢尽风头的。
“我不是魔教奸细！”林凡月慌忙说道。
她万万没有想到沧海道长竟然怀疑自己是魔教的人，大家不愿意与自己做朋友，也是怀疑自己是魔教的人。
她正要解释，可是王若的拳影已经飞了过来。
林凡月借着体内的楞严心法，腾空跃起，躲开王若的攻击。
王若一心认定林凡月是魔教弟子，见林凡月又有点本事，下手更狠了。拳头狠击林凡月，拳影快而猛，林凡月躲避不及，又受了两拳。
林凡月见王若身手不凡，拳拳要自己性命，她决定不再和她纠缠，跑出饭堂离开。
王若哪里肯放过她，轻身一跃便拦住了林凡月，她不给林凡月任何喘息的机会，转身便狠狠挥出一拳，拳影好似一道劲力十足的水柱朝着林凡月飞奔而来。
林凡月吓得连忙后退，面对这突入其来的袭击，她毫无防备也没有一点还击的办法。
王若这一拳下去，林凡月不死也是内伤了。
眼看拳影就要落在林凡月胸口，一道白影似闪电般晃过，林凡月被一掌推开，她看不清是谁的脸，只觉得身影倩丽熟悉。
眼前白光闪闪，漂亮晶透，白光自带一股力量击退了王若的拳影。林凡月还未回过神，耳边便响起苏荷的声音，“你还好吧。”
“谢谢苏荷师姐，我没事。”一听到是苏荷的声音，林凡月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苏樱正好也在附近，她见有弟子打斗，也迅速赶了来。不过，她见是王若和林凡月在交手，并不打算出手阻止了，因为她也想试探林凡月。
谁知，在林凡月危难之际，苏荷出手阻止了打斗。
苏樱见状，立刻现身问道：“王若，怎么回事？”
“林凡月是魔教教徒！普通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子规拳！”王若看见苏荷出手制止时，心里一阵发虚。不过苏樱来了后，她立马又理直气壮了。
“此话当真？”苏樱问道。
“当真。我与她交过手了，她体内有灵力辅助，才躲过了我的子规拳。”
“我不是魔教教徒，也不是魔教派来的奸细！”林凡月这辈子最恨魔教，而今却又被王若污蔑是魔教的人，她已经气的满脸通红了。
“我爹娘都是普通人，我娘亲被魔教杀害了，所以我爹才让我来巫山派学剑法，只愿有朝一日能铲除魔教，为娘亲报仇。”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巫山派所有弟子都是知根知底的，唯独你的身世没人知晓。”王若反驳。
“王若师妹的确是误会了，林凡月不是魔教教徒，黑晶石已经测验过了，她只是个普通人，她的身上是没有黑魔之力的。”苏荷解释道。
“就算她不是魔教教徒，也一定是被魔教收服的凡人，利用凡人的身份悄悄潜入我巫山派。不然，她体内的灵力如何解释！”王若一直不肯放过林凡月，毕竟她已经把事情闹大了，看热闹的弟子越来越多，她若不抓到林凡月的小辫子，如何下得了台面。
苏樱在此并未帮林凡月说一句好话，倒是苏荷一直替林凡月辩解。
不过她听得王若说得有理，若是平常人是受不住子规拳的。她一向善解人意，问道：“凡月师妹，你是否有学过其它门派的道法？巫山派是不收其它门派弟子的。”
“苏荷师姐，我并没有学过什么道法。爹爹送我去见妙华道长，但是妙华道长不收女弟子，所以才推荐我来巫山派，我若是在其它门派有学习，那我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巫山派啊，请苏荷师姐相信我。”
“是这个道理。苏樱师姐，看来是王若师妹误会了。”
王若如此莽撞，反而打草惊蛇。
苏樱见此情形对王若不利，立刻说道：“王若，你苏荷师姐说的对，她要是入了其它门派，学了其它门派的本事，还能让你追着打。何况黑晶石也验证过了，她就是凡夫俗子一个，若是真与魔教有关，早晚得露出尾巴。”
王若听得苏樱如此说，聪明的她也不在吭声了。
从此以后，林凡月便在巫山派住下了。每日，她需卯时起床挑水、打扫院落、帮厨房打杂做饭，日子倒是轻松自在。
林凡月性格很好，脸上总是挂着一张笑脸。然而，大多数巫山派弟子因为林凡月曾经在外乞讨不太愿意搭理她。
她不是个没脾气的人，巫山派弟子冷漠她，她也冷漠他们。
巫山派弟子不愿与她说话，她更不屑与他们讲话。
她常常一个人玩，一个人乐，林中的虫鸣鸟兽被她逗的漫天飞时，总是忍不住“咯咯咯”的一阵傻笑。
不过，她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待她回头看时，身后又空无一人，林凡月有些纳闷。
转眼已过了半年。
在这半年内，林凡月在巫山派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般的无忧无虑，她常记苏荷教给她的规矩，有意收敛性情，生怕惹了事被赶出巫山派。
有一个叫王若的女弟子，与苏樱极其要好。她仗着沧海对自己的喜欢，身后又有苏樱撑腰，爱对小师妹小师弟指手画脚，对林凡月更是呼来喝去，视如仆人。
大家碍于她出身官宦世家，也不敢和她计较。何况，其父亲出手大方，每月都会派人给巫山派送来大量的补给。
司徒婉清见了她这般刁钻，也只是睁只一眼闭一眼。毕竟，王老爷每月给巫山派的补给可以节约不少的开支。
林凡月想着寄人篱下，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对于王若的冷嘲热讽也从不记在心上。
只不过她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心里越觉得压抑，甚至，一点都不快乐。
从前只身在外，虽然沦为乞丐，但自由自在，十分快活。而今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而活，还不如从前乞讨的日子呢。
“自己做梦都想来巫山派，如今来了，心里却不乐意了。”林凡月心里涌起一丝惆怅。
“罢了，不计较了。只等着两年后的机会，努力成为巫山派弟子，待到那日，一定让他们对自己另眼相看。”
幸好苏荷时常关心她，在这陌生的巫山派里，她突然也觉得并不陌生了。
而让林凡月感到开心又兴奋的事情，应当是进步神速的楞严心法了。自从在断魂崖，楞严心法护住了林凡月的性命，林凡月才知道这楞严心法的厉害之处。
常年在外漂泊，总不能好好练习，以至于这些年，她的楞严心法毫无长进。
大约是巫山派人杰地灵，仙气凛然的缘故，又或是这里衣食无忧，她可以一心一意练习心法。
短短六月时间，她竟然将楞严心法的大部分精髓融汇贯通，并将其散发的力量转化为内力和灵力储存在体内。她忽然发现自己竟能飞檐走壁，即便背着重重的柴米，她也感觉身轻似燕。
一天清晨，她刚将楞严心法练习完毕，顿时浑身上下灵力运行畅通无阻，一股暖流顺着气脉在体内来回运行，随后，气脉流动至掌心，形成一个金黄色的光圈。
林凡月惊讶不已，她朝窗户外一推掌，咻！光圈变做一道光束落在岩石上，岩石瞬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痕迹。
看着那道痕迹，林凡月欣喜若狂，她试着运气又出一掌，谁知这一掌出去，竟连个光影也没有了，连岩石旁的小草也不曾动一下。
林凡月不解，又挥了几掌，岩石仍如原状，她急了，胡乱挥掌，仍是不见光影。
她想着必定是自己尚未完全练成，所以才不能收放自如，佛门心法博大精深，万万不可着急，日后必须更加勤奋练习。
****
这日清晨，王若不小心踩了一滩脏水，脏水溅了她一身。
众师妹得知她的大小姐脾气，连忙找了借口离开。
王若找不着人帮自己，便直接找林凡月来了。
林凡月锁了门栓，正在床上练习楞严心法。
她的心法又纯熟不少，今日心法才背诵一半，她便觉得全身通透轻盈，好似飘了起来。
体内气流涌动，暖如骄阳。
在她后背处，又感觉到阵阵暖意，她眯着眼，隐隐觉着后背散发着淡淡金光。她大喜之后，又立刻淡定下来，专心致志练习。
王若来时，林凡月正练得入神。她隐隐觉着屋中有光，觉着蹊跷，便将今日所见一一告知苏樱。
苏樱性格虽然急躁，但在这件事上她及有分寸，即便沧海得知苏樱做法，对此也不闻不问。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不是魔教派来的奸细就三教九流派来偷学巫山派剑法的贼人。”
“师傅看在妙华道长的份上才留她在巫山派，师傅不查她，是不想恩将仇报。你暗中观察她，一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苏樱师姐放心，我会和师妹们暗中观察林凡月的。”
原来，苏樱一直怀疑林凡月的身份，断魂崖那场恶斗，婉清的紫云剑法都奈何不了那条恶龙，一个躲在大石头后面的平凡人竟然能毫发无损？她表面上对林凡月信任只不过是师命难违罢了。
快过午时了林凡月才去饭堂。
巫山派的人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们，此时人少，自己落个清静。
恰好遇见苏荷。
苏荷见她来了，笑道：“这么晚才来，饭菜都快没啦。”有时候，苏荷觉着林凡月傻乎乎的，总是想要多关心她。
“我……我刚才不饿。”林凡月傻笑着。
苏荷特意为她留了饭菜，林凡月心中一阵温暖。
在这巫山派，也只有苏荷一人是真心待她。
“谢谢苏荷姐姐。”林凡月心里感激，苏荷待她的好，她将永远记得。
“慢些吃，我去趟百巧院。”苏荷转身离开。
这一切被王若看在眼里，她本就看不起林凡月的出身，又对她的身份怀疑。今天看见她得苏荷如此照顾，心里莫名奇妙地燃起一团怒火来。
她趁苏荷离开之际，抢过林凡月的饭菜，说道：“不过是个巫山派的仆人，这些好菜好饭你也配吃？”
林凡月知道她故意找茬，也不愿与她争论，“这饭菜是苏荷师姐给我的，你还来。”
王若将饭菜扔到一旁，将旁边一个女弟子手中的米汤与干咸菜拿过来，用力扔到桌上，“仆人就只有吃这个。”
平日里，林凡月总是一度忍让。
今天王若故意找她麻烦，她的确有些生气了，反驳王若说道：“我虽然还不是巫山派正式弟子，但我知道司徒掌门待人仁慈和善，不论出生高贵与否，但凡进了巫山派就一视同仁，王若师姐是巫山派弟子，又得沧海道长器重，这一点也不清楚吗！”
“你以为沧海道长留你在巫山派，真的是要招募你为巫山弟子吗？”王若冷笑道。
林凡月心中掠过一丝担忧，难道他们知道自己是阴煞女了吗？
王若见林凡月不敢吭声了，又讽刺道：“当初父亲送我来巫山派时也错过了招募时间，但我却成了巫山弟子，而你……”
“不过就是托了你父亲的关系嘛，这有什么了不起。”林凡月最见不得她炫耀。
“是否托了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沧海道长并不信任你。”
是因为自己隐藏了身份吗？沧海道长对此有所察觉？林凡月不敢辩解，心中默默猜想。
王若见林凡月神色迟疑，不像刚才那般伶牙俐齿，心中更是确信林凡月是奸细的身份，她趁其不备，使出子规拳。
忽然，一道白色拳影直奔林凡月，林凡月来不及躲闪，拳影落在她的胸口，阵阵绞痛。
突如其来的拳影令林凡月有些站立不稳，不一会，她感觉身体各处瞬间涌出一阵暖流，伴着这股暖流的涌出，胸口的疼痛慢慢消失。
是楞严心法！林凡月心中大喜。
这段时间的认真练习，大部分心法不仅已经与林凡月合为一体，并在她体内形成了一股力量随时保护着她。只是她并未完全练成，还未到达一定境界。
王若见她苍白的脸色又变得红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时，明显感到了林凡月体内有气流涌动，她愤愤地说道：“若是普通人怎么受得了这一拳！你果然是魔教派来的奸细！”
在一旁看热闹的巫山派弟子听了王若的话，都十分惊慌。
“大家不要惊慌害怕，待我把这魔教奸细打出原形，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王若仗着自己学精通斩影剑法，又学了子规拳，必定是要在此时抢尽风头的。
“我不是魔教奸细！”林凡月慌忙说道。
她万万没有想到沧海道长竟然怀疑自己是魔教的人，大家不愿意与自己做朋友，也是怀疑自己是魔教的人。
她正要解释，可是王若的拳影已经飞了过来。
林凡月借着体内的楞严心法，腾空跃起，躲开王若的攻击。
王若一心认定林凡月是魔教弟子，见林凡月又有点本事，下手更狠了。拳头狠击林凡月，拳影快而猛，林凡月躲避不及，又受了两拳。
林凡月见王若身手不凡，拳拳要自己性命，她决定不再和她纠缠，跑出饭堂离开。
王若哪里肯放过她，轻身一跃便拦住了林凡月，她不给林凡月任何喘息的机会，转身便狠狠挥出一拳，拳影好似一道劲力十足的水柱朝着林凡月飞奔而来。
林凡月吓得连忙后退，面对这突入其来的袭击，她毫无防备也没有一点还击的办法。
王若这一拳下去，林凡月不死也是内伤了。
眼看拳影就要落在林凡月胸口，一道白影似闪电般晃过，林凡月被一掌推开，她看不清是谁的脸，只觉得身影倩丽熟悉。
眼前白光闪闪，漂亮晶透，白光自带一股力量击退了王若的拳影。林凡月还未回过神，耳边便响起苏荷的声音，“你还好吧。”
“谢谢苏荷师姐，我没事。”一听到是苏荷的声音，林凡月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苏樱正好也在附近，她见有弟子打斗，也迅速赶了来。不过，她见是王若和林凡月在交手，并不打算出手阻止了，因为她也想试探林凡月。
谁知，在林凡月危难之际，苏荷出手阻止了打斗。
苏樱见状，立刻现身问道：“王若，怎么回事？”
“林凡月是魔教教徒！普通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子规拳！”王若看见苏荷出手制止时，心里一阵发虚。不过苏樱来了后，她立马又理直气壮了。
“此话当真？”苏樱问道。
“当真。我与她交过手了，她体内有灵力辅助，才躲过了我的子规拳。”
“我不是魔教教徒，也不是魔教派来的奸细！”林凡月这辈子最恨魔教，而今却又被王若污蔑是魔教的人，她已经气的满脸通红了。
“我爹娘都是普通人，我娘亲被魔教杀害了，所以我爹才让我来巫山派学剑法，只愿有朝一日能铲除魔教，为娘亲报仇。”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巫山派所有弟子都是知根知底的，唯独你的身世没人知晓。”王若反驳。
“王若师妹的确是误会了，林凡月不是魔教教徒，黑晶石已经测验过了，她只是个普通人，她的身上是没有黑魔之力的。”苏荷解释道。
“就算她不是魔教教徒，也一定是被魔教收服的凡人，利用凡人的身份悄悄潜入我巫山派。不然，她体内的灵力如何解释！”王若一直不肯放过林凡月，毕竟她已经把事情闹大了，看热闹的弟子越来越多，她若不抓到林凡月的小辫子，如何下得了台面。
苏樱在此并未帮林凡月说一句好话，倒是苏荷一直替林凡月辩解。
不过她听得王若说得有理，若是平常人是受不住子规拳的。她一向善解人意，问道：“凡月师妹，你是否有学过其它门派的道法？巫山派是不收其它门派弟子的。”
“苏荷师姐，我并没有学过什么道法。爹爹送我去见妙华道长，但是妙华道长不收女弟子，所以才推荐我来巫山派，我若是在其它门派有学习，那我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巫山派啊，请苏荷师姐相信我。”
“是这个道理。苏樱师姐，看来是王若师妹误会了。”
王若如此莽撞，反而打草惊蛇。
苏樱见此情形对王若不利，立刻说道：“王若，你苏荷师姐说的对，她要是入了其它门派，学了其它门派的本事，还能让你追着打。何况黑晶石也验证过了，她就是凡夫俗子一个，若是真与魔教有关，早晚得露出尾巴。”
王若听得苏樱如此说，聪明的她也不在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