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钓鱼达人叶瑞凡，鹬蚌相争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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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你？”五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叶瑞凡，一日前还算是号人物，其实力之强，性情之刚，就是作为敌人都对他有几分敬畏。
怎么人一变废，性子都跟着软弱了起来？
幸好张余还是那个章鱼。在叶瑞凡进屋之前就已经被打得晕了过去，这五人还没来得及用尿把他滋醒。
若是他看到叶瑞凡这般怂样，估计真得后悔死。别说是读污蔑叶瑞凡的那则公告了，就是自己不多加上个两句骂个痛快，都已经算是大发慈悲，菩萨下凡了。
“对啊，能不能不杀我。我可以加入你们的！”叶瑞凡这些日子和莫莫呆在一起，也算是学到了不少。这么嗲声嗲气地一说话，还整的让他们信了几分。
“你一个废人，想加入我们？只怕你的人头，比你的人值钱。”
“反正我都是废人了，你为何不把我活捉回去。万一刘将军能将我加入麾下，今后为他出生入死，我立的功劳，难道不会有哥哥们的一份吗？”
这话有点诱人，杀鸡取卵的道理谁都明白。而且叶瑞凡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若真能如他所说那般，那倒是找到摇钱树了。
这五人也当真不把叶瑞凡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围成一圈，讨论了起来。
很关键！他们居然还要讨论。那也就是说，就算是这种等级的小兵，也知道我的限制是可以解开的。可是那做好事不留名的白须老爷爷说过：‘惩戒锁’这东西权限极高，只有‘管理员’才能用。
显然，这不是他们这种等级，能够得到的信息。
“喂，你突然想加入，是为了什么？”其中一人质问道。
“我向来奉行打不过就加入。几位哥哥一看就是深藏不露之人，我若有幸瞻仰瞻仰，在哥哥身上学那么点皮毛。想必也能受益终身。”
这马屁拍的……舒舒服服，严丝合缝，句句都在点子上。
人一爽，那都是会飘的。尤其是对能力也不出众，更不受人重视底层小兵。平时跟兄弟们吹吹，那都是捧臭脚。但被叶瑞凡这种“曾经的高手”一捧，那真是从头舒爽到尾。
况且，他们是真的深藏了一些，不可公之于众的秘密。
有一个较为年轻的士兵，当即就将叶瑞凡认作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揽着叶瑞凡的脖子道：
“兄弟，你可真有眼光。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跟柯教头打上一架。就是你这眼力和你这张嘴，帮你在修炼之路，走了不少捷径吧？”
叶瑞凡心中冷笑，要放到之前，他定然不会让这卑劣之人的脏手碰到自己。但见识过了三代酆都大帝的事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忍的。
“大哥！休得这样说。我要是眼力好，早跟大哥们一同加入那个地方了。”
此话一出，五人尽皆变色。
“其实想加入刘将军麾下，也并非难事……”
“刘全安算什么歪瓜裂枣！”叶瑞凡当即打断道，“我的话你们不会听不懂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一激之下，五人的表情更加微妙。叶瑞凡顿时明白了其中原委——八成他们都是泽塔的爪牙。但他仍没有急功近利，让子弹飞一会。将鱼线放了放。
果然，一阵沉寂之后，又有人沉不住气，上钩了。
“此事极为隐蔽！也就只刘将军亲信才知，怎的你也会知晓！”
真他喵的牛逼！真泥马的隐蔽！你咋不直接读身份证号码得了呢？
叶瑞凡知道胜利就在眼前，强忍笑意，在鱼塘抛出了一个大炸弹。
只见他紧握右拳，反手放于心脏之上，朗声说道：“为教主献出心脏！”
五人皆是一惊，他们虽然从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但是这口号八九不离十。的的确确与其最终目的，不谋而合！还以为叶瑞凡也是教中一员，也跟着模仿道：“为教主献出心脏！”
有点滑稽……叶瑞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一举动摊上事情，但总之结果是好的。鱼都炸上来了，反客为主的机会到了！
叶瑞凡当即便像老领导，面见立了功的属下一样，与他们一一握手。五人也没行过这礼，只觉是教中高级礼仪，均不敢多问。
“终于……终于是让我们找到组织了。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呐！”叶瑞凡故意用苍老的声音说着，接着又“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记大大的耳光，“怪我，都怪我。哎，原来泽塔能力如此之强，竟招得你们几位卧龙凤雏。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这场面谁看谁不傻眼！这又是打自己，又夸他们是卧龙凤雏的。五个活宝已经完全进了叶瑞凡的节奏。
“你难道和泽塔大人认识？”
叶瑞凡黯然地在旁边的椅上一坐，故作深沉地道：“没错。我也是‘躯’的一员。我叫暮……”
五人还不等他说完，直接跪下。叶瑞凡也不叫他们起来，续道：“泽塔这小子，能力确实出众。竟从茫茫人群之中，挑出了你们五人为他效力。哎……你们光靠我这几句话，竟然就猜出了我的来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爽了，这真的爽了。这五只蠢鱼当场河豚附体，直接膨胀。随便戳一戳，那就可以集体自爆了。
“哎……真是可惜。我也不能做夺人所爱。但你们埋没于此，我于心不忍。不如你们说说接下来的计划，我给你们提点提点，好让泽塔早日发掘身边的高人。”
这个条件，谁能拒绝！做人不想出人头地，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几人互相猜忌，都怕兄弟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于是，五人几乎是争先恐后着叫道：“暮大人！接下来就是杀光安夏府中所有反对势力！”
“然后，再让刘将军，先拿下这领主之位！”
“还有，偷袭皇族，逼他来攻。而我们……”
“我们就躲在暗处，靠泽塔大人坐收渔翁之利！”
最后的一段话，还是由两个人抢着说的。看来他们知道的确实只有这些了。
听完，叶瑞凡倒吸一口凉气。但他深知，这些小喽啰知道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而泽塔真正的意图，只怕比这些还要阴险凶恶百倍，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但叶瑞凡还是没有罢休，强做镇定地又问道：“难道这些了？难道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拿什么好处，就这样给别人白干？”
说道这里，刚才还在雀跃的五人，顿时冷了下来。他们总算发现了蹊跷。
可那刚刚没有抢上话的人，心有不甘，终于还是铤而走险道：“只要替泽塔大人做事，我们的灵魂就能得到飞升，再也不用做下等人。”
“下等人？谁说你们是下等人！”叶瑞凡佯装愤怒，一副要为他讨回公道的样子。
可叶瑞凡越是这样，就越遭到他们的怀疑。
因为，他所说的‘下等人’，根本就不是人种，或是出生之类的差距，而是成分上的问题……
反正话也说道这里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人也是心一横，硬着头皮说下去，“在这里，那些‘玩家’才是人上人。我们……”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他脖子一哽，跟着满脸发青。身子一僵，当场倒了下去。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就变成了一具死尸。
就是叶瑞凡看了此等惨状，都不禁心下一寒。
剩余四人，见兄弟倒下，这才敲响了警钟，问道：“暮大人……您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说。但您能不能自证一下身份。不用的别，在地上画出一个黑洞洞的圆就行。”
“我不会，你都说了我废人了。”叶瑞凡反正也将他们的价值榨干了，到此也不装了，摊牌了。
他大概也能猜到，剩下这半句话，应该是个防人泄密的‘锁’，谁透露谁就死。还得好好拷问一个权限较高的人，比如泽塔！
“草，居然敢耍我们！”
“没事，幸好他被泽塔大人压制。现在他就是一介废人！杀了他，再灭了这老头。”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这事情可绝不能走漏了。”
“对！大不了回去被骂一顿，也好过受那无间地狱般的刑罚。”
四人讨论完，拔出明晃晃的钢刀，就要往叶瑞凡的头上砍来。
叶瑞凡坐在椅上，顺手从放刑具的架子上拿出一枚钢针，向旁一掷。
四人以为他这是放弃了，心中刚是一振！可哪知忽觉两边太阳穴同时一痛。
那枚钢针居然折返而来，瞬间穿透了四人的头颅。
他们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一齐毙命。
五人已死，叶瑞凡却觉得是便宜他们了。那几个前途大好的良家女子，被他们所污。无论如何，也该用梦之刃给他们身上砍上一刀，让他们活受那地狱之苦。
但叶瑞凡自知刚才所行的欺骗套话之举，虽然有效，但不光彩。至少没脸代表阎王给别人降罪。
不过，现在事情危急，还是得先将这事告知莫莫。否则她的两个姐姐，还有柯非……
叶瑞凡背起还在晕厥当中的张余，跑了出来。
在府衙的门口，便看见了轩宁和二丫在站岗。
“套出点什么话来了吗？”轩宁问道。
“和你猜得基本一致。不过我得赶紧去通知莫莫，安夏城中恐怕会有兵变。赶紧叫她两位姐姐逃出来。‘阿斗’交给你们了。”
轩宁发觉事情和自己所想有些出入，定要追上去问个明白，于是将张余又才给了二丫，嘱咐道：“活着就好。”
“兵变！？是有人要造反吗？”轩宁快步追上叶瑞凡问道。
“也有。但他们的目的是让刘全安成最后的赢家。”
轩宁心里想的还是一群正义之士和被操控的牛特作斗争，最后两败俱伤，再由刘全安出场渔翁得利。她却怎么都没想到，皇族才是鹬蚌相争中的一环。
这时候没时间多解释了，叶瑞凡回到桥上，只见莫莫和季风就站在河岸边。
“莫莫！”叶瑞凡飞身到了她的旁边。
“叶瑞凡！”莫莫看到他终于回来，几乎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你能不能制作‘净灵通化水’！”
这时候人命关天，叶瑞凡哪里还管什么“水”的事情，打断了莫莫就道：“梦特……你的姐姐们有危险了！赶紧通知她们快逃！”
莫莫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登时又变得一阵煞白，身子一歪，竟要差点掉入河中。
叶瑞凡从没见过莫莫如此无助的眼神，虽然很是心疼她，但现在没有时间再磨蹭了。叶瑞凡只能直截了当地道：“要是晚了，会死很多人的。”
“可是……我已经被公会拉黑，找不回他们了……”
“什么？”叶瑞凡脑子顿时也“嗡”了一下，向后撤了两步。
还好季风过来顶了一下，“别急，一定还有办法。实在不行，我们陪你一起回去。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军队，进不去安夏府。不过你的‘鬼头令’可以派上用场啊！我也能用‘观星’帮你预言你姐姐的位置。”
莫莫却一言不发，她想救的并不光是两位姐姐。她是不想如家人般的公会从此分崩离析。其实她早就料到兵变无法避免，毕竟牛特被泽塔玩成了那副恶心德性，谁又能看得下去？
“没用的，梦特应该是完了……”莫莫说着顿时两行热泪从脸颊上滑落，扑道了叶瑞凡和季风之间，埋头痛哭起来。
季风缓缓回头，给叶瑞凡使了个眼色，让他想想办法。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作为独立的个人，被拉黑之后，是进不去城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军队为单位，用攻城的方式进去。
季风见他没有办法，只好摸头安慰：“乐观一点，叶瑞凡不是说了吗？我们就在芙蓉镇，或许你姐姐会趁着兵变之前，逃出来呢。”
“不可能的，若是兵变，定然封城！要么牛特被杀，要么大伙被杀，最差的情况就是让刘全安那畜生捡了漏……”后面的话太过骇人，莫莫不忍往下说。
也是由此，竟忽听漆黑的河面上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莫莫，不愧是你……确实是封城了。”
莫莫宛如是看见了希望一般，忙转头看向河面。
季风也赶紧在手上唤出一道明亮的星光，为她打灯。
只见，绿油油的恶心河面上，正有一名扎着马尾辫的戎装女子，半身浮在一块破盾之上，半身抹在水里，顺着水流在腐鱼间缓缓飘来。
“放了你？”五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叶瑞凡，一日前还算是号人物，其实力之强，性情之刚，就是作为敌人都对他有几分敬畏。
怎么人一变废，性子都跟着软弱了起来？
幸好张余还是那个章鱼。在叶瑞凡进屋之前就已经被打得晕了过去，这五人还没来得及用尿把他滋醒。
若是他看到叶瑞凡这般怂样，估计真得后悔死。别说是读污蔑叶瑞凡的那则公告了，就是自己不多加上个两句骂个痛快，都已经算是大发慈悲，菩萨下凡了。
“对啊，能不能不杀我。我可以加入你们的！”叶瑞凡这些日子和莫莫呆在一起，也算是学到了不少。这么嗲声嗲气地一说话，还整的让他们信了几分。
“你一个废人，想加入我们？只怕你的人头，比你的人值钱。”
“反正我都是废人了，你为何不把我活捉回去。万一刘将军能将我加入麾下，今后为他出生入死，我立的功劳，难道不会有哥哥们的一份吗？”
这话有点诱人，杀鸡取卵的道理谁都明白。而且叶瑞凡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若真能如他所说那般，那倒是找到摇钱树了。
这五人也当真不把叶瑞凡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围成一圈，讨论了起来。
很关键！他们居然还要讨论。那也就是说，就算是这种等级的小兵，也知道我的限制是可以解开的。可是那做好事不留名的白须老爷爷说过：‘惩戒锁’这东西权限极高，只有‘管理员’才能用。
显然，这不是他们这种等级，能够得到的信息。
“喂，你突然想加入，是为了什么？”其中一人质问道。
“我向来奉行打不过就加入。几位哥哥一看就是深藏不露之人，我若有幸瞻仰瞻仰，在哥哥身上学那么点皮毛。想必也能受益终身。”
这马屁拍的……舒舒服服，严丝合缝，句句都在点子上。
人一爽，那都是会飘的。尤其是对能力也不出众，更不受人重视底层小兵。平时跟兄弟们吹吹，那都是捧臭脚。但被叶瑞凡这种“曾经的高手”一捧，那真是从头舒爽到尾。
况且，他们是真的深藏了一些，不可公之于众的秘密。
有一个较为年轻的士兵，当即就将叶瑞凡认作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揽着叶瑞凡的脖子道：
“兄弟，你可真有眼光。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跟柯教头打上一架。就是你这眼力和你这张嘴，帮你在修炼之路，走了不少捷径吧？”
叶瑞凡心中冷笑，要放到之前，他定然不会让这卑劣之人的脏手碰到自己。但见识过了三代酆都大帝的事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忍的。
“大哥！休得这样说。我要是眼力好，早跟大哥们一同加入那个地方了。”
此话一出，五人尽皆变色。
“其实想加入刘将军麾下，也并非难事……”
“刘全安算什么歪瓜裂枣！”叶瑞凡当即打断道，“我的话你们不会听不懂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一激之下，五人的表情更加微妙。叶瑞凡顿时明白了其中原委——八成他们都是泽塔的爪牙。但他仍没有急功近利，让子弹飞一会。将鱼线放了放。
果然，一阵沉寂之后，又有人沉不住气，上钩了。
“此事极为隐蔽！也就只刘将军亲信才知，怎的你也会知晓！”
真他喵的牛逼！真泥马的隐蔽！你咋不直接读身份证号码得了呢？
叶瑞凡知道胜利就在眼前，强忍笑意，在鱼塘抛出了一个大炸弹。
只见他紧握右拳，反手放于心脏之上，朗声说道：“为教主献出心脏！”
五人皆是一惊，他们虽然从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但是这口号八九不离十。的的确确与其最终目的，不谋而合！还以为叶瑞凡也是教中一员，也跟着模仿道：“为教主献出心脏！”
有点滑稽……叶瑞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一举动摊上事情，但总之结果是好的。鱼都炸上来了，反客为主的机会到了！
叶瑞凡当即便像老领导，面见立了功的属下一样，与他们一一握手。五人也没行过这礼，只觉是教中高级礼仪，均不敢多问。
“终于……终于是让我们找到组织了。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呐！”叶瑞凡故意用苍老的声音说着，接着又“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记大大的耳光，“怪我，都怪我。哎，原来泽塔能力如此之强，竟招得你们几位卧龙凤雏。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这场面谁看谁不傻眼！这又是打自己，又夸他们是卧龙凤雏的。五个活宝已经完全进了叶瑞凡的节奏。
“你难道和泽塔大人认识？”
叶瑞凡黯然地在旁边的椅上一坐，故作深沉地道：“没错。我也是‘躯’的一员。我叫暮……”
五人还不等他说完，直接跪下。叶瑞凡也不叫他们起来，续道：“泽塔这小子，能力确实出众。竟从茫茫人群之中，挑出了你们五人为他效力。哎……你们光靠我这几句话，竟然就猜出了我的来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爽了，这真的爽了。这五只蠢鱼当场河豚附体，直接膨胀。随便戳一戳，那就可以集体自爆了。
“哎……真是可惜。我也不能做夺人所爱。但你们埋没于此，我于心不忍。不如你们说说接下来的计划，我给你们提点提点，好让泽塔早日发掘身边的高人。”
这个条件，谁能拒绝！做人不想出人头地，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几人互相猜忌，都怕兄弟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于是，五人几乎是争先恐后着叫道：“暮大人！接下来就是杀光安夏府中所有反对势力！”
“然后，再让刘将军，先拿下这领主之位！”
“还有，偷袭皇族，逼他来攻。而我们……”
“我们就躲在暗处，靠泽塔大人坐收渔翁之利！”
最后的一段话，还是由两个人抢着说的。看来他们知道的确实只有这些了。
听完，叶瑞凡倒吸一口凉气。但他深知，这些小喽啰知道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而泽塔真正的意图，只怕比这些还要阴险凶恶百倍，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但叶瑞凡还是没有罢休，强做镇定地又问道：“难道这些了？难道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拿什么好处，就这样给别人白干？”
说道这里，刚才还在雀跃的五人，顿时冷了下来。他们总算发现了蹊跷。
可那刚刚没有抢上话的人，心有不甘，终于还是铤而走险道：“只要替泽塔大人做事，我们的灵魂就能得到飞升，再也不用做下等人。”
“下等人？谁说你们是下等人！”叶瑞凡佯装愤怒，一副要为他讨回公道的样子。
可叶瑞凡越是这样，就越遭到他们的怀疑。
因为，他所说的‘下等人’，根本就不是人种，或是出生之类的差距，而是成分上的问题……
反正话也说道这里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人也是心一横，硬着头皮说下去，“在这里，那些‘玩家’才是人上人。我们……”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他脖子一哽，跟着满脸发青。身子一僵，当场倒了下去。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就变成了一具死尸。
就是叶瑞凡看了此等惨状，都不禁心下一寒。
剩余四人，见兄弟倒下，这才敲响了警钟，问道：“暮大人……您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说。但您能不能自证一下身份。不用的别，在地上画出一个黑洞洞的圆就行。”
“我不会，你都说了我废人了。”叶瑞凡反正也将他们的价值榨干了，到此也不装了，摊牌了。
他大概也能猜到，剩下这半句话，应该是个防人泄密的‘锁’，谁透露谁就死。还得好好拷问一个权限较高的人，比如泽塔！
“草，居然敢耍我们！”
“没事，幸好他被泽塔大人压制。现在他就是一介废人！杀了他，再灭了这老头。”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这事情可绝不能走漏了。”
“对！大不了回去被骂一顿，也好过受那无间地狱般的刑罚。”
四人讨论完，拔出明晃晃的钢刀，就要往叶瑞凡的头上砍来。
叶瑞凡坐在椅上，顺手从放刑具的架子上拿出一枚钢针，向旁一掷。
四人以为他这是放弃了，心中刚是一振！可哪知忽觉两边太阳穴同时一痛。
那枚钢针居然折返而来，瞬间穿透了四人的头颅。
他们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一齐毙命。
五人已死，叶瑞凡却觉得是便宜他们了。那几个前途大好的良家女子，被他们所污。无论如何，也该用梦之刃给他们身上砍上一刀，让他们活受那地狱之苦。
但叶瑞凡自知刚才所行的欺骗套话之举，虽然有效，但不光彩。至少没脸代表阎王给别人降罪。
不过，现在事情危急，还是得先将这事告知莫莫。否则她的两个姐姐，还有柯非……
叶瑞凡背起还在晕厥当中的张余，跑了出来。
在府衙的门口，便看见了轩宁和二丫在站岗。
“套出点什么话来了吗？”轩宁问道。
“和你猜得基本一致。不过我得赶紧去通知莫莫，安夏城中恐怕会有兵变。赶紧叫她两位姐姐逃出来。‘阿斗’交给你们了。”
轩宁发觉事情和自己所想有些出入，定要追上去问个明白，于是将张余又才给了二丫，嘱咐道：“活着就好。”
“兵变！？是有人要造反吗？”轩宁快步追上叶瑞凡问道。
“也有。但他们的目的是让刘全安成最后的赢家。”
轩宁心里想的还是一群正义之士和被操控的牛特作斗争，最后两败俱伤，再由刘全安出场渔翁得利。她却怎么都没想到，皇族才是鹬蚌相争中的一环。
这时候没时间多解释了，叶瑞凡回到桥上，只见莫莫和季风就站在河岸边。
“莫莫！”叶瑞凡飞身到了她的旁边。
“叶瑞凡！”莫莫看到他终于回来，几乎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你能不能制作‘净灵通化水’！”
这时候人命关天，叶瑞凡哪里还管什么“水”的事情，打断了莫莫就道：“梦特……你的姐姐们有危险了！赶紧通知她们快逃！”
莫莫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登时又变得一阵煞白，身子一歪，竟要差点掉入河中。
叶瑞凡从没见过莫莫如此无助的眼神，虽然很是心疼她，但现在没有时间再磨蹭了。叶瑞凡只能直截了当地道：“要是晚了，会死很多人的。”
“可是……我已经被公会拉黑，找不回他们了……”
“什么？”叶瑞凡脑子顿时也“嗡”了一下，向后撤了两步。
还好季风过来顶了一下，“别急，一定还有办法。实在不行，我们陪你一起回去。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军队，进不去安夏府。不过你的‘鬼头令’可以派上用场啊！我也能用‘观星’帮你预言你姐姐的位置。”
莫莫却一言不发，她想救的并不光是两位姐姐。她是不想如家人般的公会从此分崩离析。其实她早就料到兵变无法避免，毕竟牛特被泽塔玩成了那副恶心德性，谁又能看得下去？
“没用的，梦特应该是完了……”莫莫说着顿时两行热泪从脸颊上滑落，扑道了叶瑞凡和季风之间，埋头痛哭起来。
季风缓缓回头，给叶瑞凡使了个眼色，让他想想办法。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作为独立的个人，被拉黑之后，是进不去城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军队为单位，用攻城的方式进去。
季风见他没有办法，只好摸头安慰：“乐观一点，叶瑞凡不是说了吗？我们就在芙蓉镇，或许你姐姐会趁着兵变之前，逃出来呢。”
“不可能的，若是兵变，定然封城！要么牛特被杀，要么大伙被杀，最差的情况就是让刘全安那畜生捡了漏……”后面的话太过骇人，莫莫不忍往下说。
也是由此，竟忽听漆黑的河面上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莫莫，不愧是你……确实是封城了。”
莫莫宛如是看见了希望一般，忙转头看向河面。
季风也赶紧在手上唤出一道明亮的星光，为她打灯。
只见，绿油油的恶心河面上，正有一名扎着马尾辫的戎装女子，半身浮在一块破盾之上，半身抹在水里，顺着水流在腐鱼间缓缓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