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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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
吴子墨一脸懵逼坐起身，一股冷风瞬间带走了刚出被窝时遗留的些许余温
“妈，我都说几遍了，换气也要等我换好衣服啊”
吴子墨打了寒颤赶紧躲进了被窝，自愿被封印在其中
“啊，忘了，赶紧起床吧，今天跟着回家，家里祭祖到晚了不行的”
吴子墨的母亲风风火火的说着，顺带着帮吴子墨又把阳台的门关上了
吴子墨头脑清醒的看了看手表的时间
“才七点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将放在床头的衣服棉袄拖进了封印，悉悉索索的穿上有点发凉的衣服，又在被窝里捂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坐起身
“好困，好累，好倦”
吴子墨起身后低垂着眼皮，打着哈欠，感受着清晨不一样的寒冷，将阳台的门打开
结果眼前一亮
“下雪了？”
看着窗外明晃晃的白雪，在自己的记忆里已经有好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嗯？瑞雪兆丰年？”
吴子墨默默的想着，随后就听到了母亲再次风风火火的走进卧室
“起来了，赶紧去洗漱，上厕所吗？你爸刚才打电话说路上不好走，马上要出发了”
吴子墨的母亲拎着昨晚炸好的年货放到了阳台上，虽说有一部分在冰箱里冻着，但是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最低温度零下两三度，似乎放外边也没事
“啊，哦好”
吴子墨挠了挠头，感觉头发似乎有点长了，来到盥洗室，刷牙洗脸，欣赏美颜
“果然，还是健康点的体魄会更帅一点”
吴子墨看着镜子里自己，感慨了一句
“别看了，赶紧穿鞋，早饭到了再吃，饿了的话你先吃两块昨晚的炸肉”
吴子墨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毕竟昨晚睡得太晚了，而且一直在吃，导致现在根本不饿
“那走吧，你爸跟你叔他们在楼下等着了”
吴子墨点了点头，穿好鞋就看着母亲锁好门后跟着下楼了
“下来了，赶紧上车吧，路上不好走”
吴子墨的小叔吴姚，看见两人赶紧招呼着
“小叔，新年好，有红包吗？”
吴子墨看到小叔后，帮母亲把东西放上车后，就对着驾驶位上吴姚说着
“你这还没到家就要压岁钱了，你爷还没给我会敢拿出来”
吴姚笑着跟吴子墨说着，毕竟家里规矩要说谁最遵守，出了吴子墨的父亲外就剩旁系的小叔吴姚了
“那好吧，我爸干嘛去了？”
“你爸去买烟了，村上那几个老长辈们可是很讲究的”
一说到这里吴姚似乎在吐槽什么，但是没有明说，吴子墨只知道村上有几个老人，每年父亲都要提前下车打招呼散烟
“哗啦~~”
车门再次被打开，吴子墨的父亲将手里的香烟放到后排座椅上，随后坐上副驾驶
“买好了，咱们走吧，路上有雪，你开车慢点，容易打滑”
“知道”
“小墨，饿了吧？先忍一会，到爷爷家里有好吃的”
吴子墨的父亲高兴的说着
“咱娘那边去过了吧？”
吴姚发动车子，路过医院的时候问了一句
“去看过了，也跟咱娘说过了，医院那边也在布置环境看着挺好的，剩下的等晚上回来在过去看看”
“也中”
吴子墨听着两人的对话，沉思了一会儿
“困了就睡会吧，到家照这个路况估计要四十分钟”
吴姚看着自己三哥一脸疲惫的神态，开口说着，顺带也是跟吴子墨娘俩说的
“我没事，一想到回去的事，我就兴奋的睡不着，小墨你俩困了睡会吧，早上也闹腾，昨晚睡得也晚”
吴子墨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子一直没再说话以为吴子墨困了也劝说着，毕竟早上自己风风火火的确实闹腾了点
“我没事，精力旺盛，就是今天没法锻炼了”
吴子墨感受着身体带来的活力，笑着回应道，虽说精神上的疲惫或多或少的，可是看着沿路的雪景，总觉得身心被一遍遍的洗刷着，心情十分的放松
“哈哈，今天大年初一还想着锻炼，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小墨今年看着壮实多了啊”
吴姚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吴子墨，有点意外的说着，上次见到这孩子的时候还瘦弱的很
“这都是这孩子自己有想法，不过今天主要就是休息，不锻炼也就不锻炼吧”
吴子墨的父亲一听这话似乎更高兴了，随后笑着对吴子墨说着
“好吧”
吴子墨默默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看着窗外，吴子墨的母亲也笑着看了看吴子墨随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一路上吴子墨的父亲和吴子墨的小叔一边聊着最近的情况一边说着今天都谁回来
“三哥，我说你今天怎么一直这么兴奋，小墨今年表现确实可以啊”
“都是这孩子自己的努力，所以我打算争取一下家里的资源”
“绝对没问题，市一中啊，就我知道的跟小墨同辈的那几个小的学习可是一个不如一个，不过到时候学校距离家那么远，应该没事吧？”
吴姚似乎有点担心让吴子墨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学校上学对孩子的性格养成不会太好
“叔，没事的，学校是住宿的，也可以留校，还有来回的直达班车，我想回来随时都行”
吴子墨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边，不过这些情况也都是从以后的梁丹她们那里听来的
“这样也不错，市里面还大，环境要比咱家这边不知道好多少”
“主要去是为了学习，环境好点也就生活方便点，小墨，还是要保持学习的态度知道吗？”
吴子墨的父亲一听吴姚的话，赶紧对吴子墨说着，生怕这还在听了之后有乱七八糟的念头
“知道了”
吴子墨无奈的给了一个白眼，不说以后什么样子，至少现在他很清楚，初中该怎么过
吴子墨的母亲此时似乎也是因为听到两人对话睁开了双眼，随后插话道
“你们俩还担心小墨，小墨可比你们有想法和本事，你们跟他这么小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干嘛，是吧，小墨”
吴子墨母亲笑着调侃着两人
“说的也是，现在的孩子都没法比，我们跟他这么大的时候天天还想着怎么玩”
“社会发展太快了，我们都跟不上时代了，对了，嫂子今年考试咋样了？考上了吗？”
吴姚突然想起了上次看大娘的时候跟几人聊的
“考上了，过完十五就去报道了，以后也是大学生了，哈哈”
吴子墨的父亲高兴的说着
“那挺不错的，也就两年，到时候回来，工作也可以变动一下了”
“是的，就是不知道两年后社会变啥样了，教育上会不会变动，我们大专的学历以后都算低的了”
吴子墨的父亲似乎有些担忧，毕竟两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社会风向变化太快，好多东西的都是朝令夕改的
“这还有啥担心的，上出来了绝对只有好的没坏的，这都不是我们操心的事”
吴姚看着自己老哥似乎又开始钻牛角尖了，赶紧打断念想
“好了，别说我了，想想回去怎么说吧，快到了”
吴子墨的母亲看着自己丈夫模样也赶紧转移了话题
“一会到村口看看情况，有人我就下去，没人直接开回家”
吴子墨的父亲将自己妻子递过来的香烟拆开，分成一个个的做好准备
吴子墨看着前方的村口，还是那么泥泞不堪，没有几年后的水泥铺地，总觉得村里不干净
“我就不下去了，一会说一声就算了”
吴姚看着村口坐着聊天的那几个老人，不耐烦的说着
“行”
车子停在村口，吴子墨的父亲就拿着烟盒一个个散着聊着说笑着，随后跟几个相熟的村民聊了几句吴子墨跟自己的母亲也下了车，一个个招呼着
“嗯，会会都是坐村口，村里的人还是太闲了”
“都是长辈，少说两句”
吴子墨的父亲坐回副驾驶后四人才算是正式进村了
“一会我去把车听到后院那边，你们先进去，东西别落下了”
吴姚开口说着，随后就停在了祖宅的门口
吴子墨下车看着记忆中的老宅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儿子，别发呆了，过来帮忙拎东西”
“哦好”
吴子墨跟着父母，大包小包的走进院子里
“嗯，回来了，东西先放里屋吧”
吴子墨的爷爷坐在院子里，喝着热茶看到一家人随口说道
“好”
吴子墨的父亲应了一声，就带着娘俩走进了里屋
吴子墨还以为自己是来的最早的一批人，结果进屋才发现，大伯和二伯两家人都已经再屋里烤火了
“来了，赶紧进来烤烤火，天怪冷的”
“咱爹身体还是好啊，这么冷的天，还是坐在院子里等着”
“都是规矩，说也说不动，来小墨，坐大伯这边来”
吴子墨将手里的东西放好就听到大伯的招呼
“去，跟长辈们拜年去”
吴子墨的父亲笑着拍了拍吴子墨的后背示意道
“大伯新年快乐，祝您身心健康，事实顺利”
“二伯新年快乐，祝您好运常伴，财源广进”
。。。
总共五个人二伯家的三姐今天也在一个个说了拜年的话还鞠躬拿红包
“额，大哥，今年给的也太多了吧？”
吴子墨的父亲看着自己大哥给吴子墨的红包不由的惊到了
“这算啥，今年小墨的情况我们都清楚，这么多年了，旁系哪几个那个不是年年给的，难得主家这边两个小的有一个出头了，我表示表示那不是成笑话了”
吴子墨的大伯不在意的说着
“拿着吧，家里小的就剩小墨和惠兰了，惠兰还有一年，再加上成绩确实不行，还是个女孩，你是知道咱爹的”
二伯开口说着
吴子墨的父亲听完也就沉默不语了，虽然有准备，但是真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要适应一下
“爸，这？”
吴子墨才是最意外的那个，毕竟手里两个红包的厚度简直了
“儿子，你先拿着吧，这两个红包不用给我和你妈了，我知道你有自己存钱罐的，要是怕丢了就让你妈把包给你，你先背着”
吴子墨的父亲也看到了自己儿子一脸疑惑的模样，不由得更坚定了今天的事
“啊，这样子吗？好吧，妈，包我背吧”
吴子墨的母亲在一旁跟自己的几位大娘坐在一旁聊着看着吴子墨这边，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之前给吴子墨缝来装文具的布袋，可以斜挎在肩膀上的
众人看着吴子墨装好包，背在身上后就都笑了，随后就开始个聊个的
“小墨，今天你可要表现好点哦，知道吗？”
三姐吴秀兰比吴子墨大十岁，是跟吴子墨的大哥二哥同辈的人，原本今天吴子墨的大哥二哥也应该来的，但是为了某些事，大伯没让两人一起，说是会晚点
“姐，每年祭祖不都是拜拜就完事了吗？哪有什么要表现的啊”
一旁的小妹吴惠兰也表示同意，虽然看到吴子墨刚才拿到压岁钱比自己多了那么多有点不开心，但是对于最近家里一直提到的今年祭祖不一样也感觉有些疑惑
“不，你们还是太小了，好多事不知道，按照上次的来说，还是你们大哥考上学的时候”
吴子墨有点疑惑的看着三姐
“这么说吧，每年我们在场都是单纯的祭拜后上我家吃饭对吧？”
三姐笑眯眯说着，似乎在分享什么不得了的事，看着两小只好奇的眼神满意极了
“那是因为爷爷家这边单独有年饭，不过按规矩我们都不适合在，我也就在大哥那年知道了家里是分开的，不过，爷爷这边不是为了吃饭，当时大哥跟我说他一口菜都没吃，光认识人了，剩下的你们也知道大哥在外面过得咋样，所以，小墨你要加油啊，表现好点，按照现在的世界来说，你肯定比大哥还强”
三姐看着一旁陷入沉思的吴子墨还以为他在考虑之后什么表现得事，也就没在说什么
吴子墨看着一脸高兴的三姐，在得知这些后，又一想到今天吴彩姐的事，不由的沉默起来
“姐，你说规矩会变吗？”
“嗯？你说什么？什么规矩会变吗？哦，你是说分席啊，没事，到时候你爸会陪你一起的，所以别担心”
吴子墨点了点头，他刚才回忆了整个流程，吴彩姐的事应该是分席吃饭后，下午发生的，家里的间隙应该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没一会儿，吴姚就走了进来，同时旁系的根叔带着家里人也走进屋里开始互相招呼着
吴子墨跟着父亲一一拜年，每个人似乎都知道情况，准备的红包都很厚重
“嘶~这一次的压岁钱估计是我这辈子最多的一次了吧？”
吴子墨的小包都快装不下红包了，因为往年很少跟父亲去走旁系的亲戚，很多人都不没见过，但是每个人都一脸笑容的给了一个红包
“爸，我怎么觉得我之前的十几年白活了，咱们家有钱人这么多的吗？”
吴子墨跟着父亲站在院子看着不远处正在谈话的爷爷，简单数了一下红包的数量足足有十几个之多
“嗯，儿子，你要知道这都是考努力换来的，也不是家里有钱人多，你也看到了，有几家人的穿着，所以这都是他们对你的投资，记得以后还是要换回来了的，从今年起，你也要跟着我每家每户的走亲戚了”
吴子墨的父亲看到自己儿子抱着小包有点好笑的说着
“哦，知道了”
吴子墨细想了一下，刚才见过的人，还有父亲一个个介绍是哪家的长辈，说真的，现在的记忆力也是好的离谱，基本上一边都记住完了
“叔德小墨，你俩来一下”
吴子墨的爷爷看到俩人站在那里直接喊了过去
“走吧，一会嘴甜点”
吴子墨的父亲轻声对吴子墨说着
“嗯，好”
吴子墨一脸好奇看着爷爷对面站着的另一位老人
“根叔，辛苦您着大老远跑来了”
吴子墨的父亲十分恭敬地对着老者鞠躬拜年，吴子墨也没犹豫，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跟着父亲一起绝对没错
“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吴子墨声音清晰地说着
“哈哈哈，好，也祝你新年快乐，给吧，我应该是最后地了吧？”
老者看了一眼一旁的吴子墨的爷爷
“哪能啊，我这还没给不是等人齐吗？”
吴子墨的爷爷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红包，跟老者一起递给了吴子墨
“儿子，双手去接”
吴子墨的父亲小声提醒着
吴子墨愣了一下，随后就同时接了过来，顺带又说了声，新娘年快乐
“好了，人都齐了，我们开始吧，今天之后老宅也要拆了，算是最后的回忆了”
吴子墨的爷爷环顾了一下四周，严肃的说着，一旁的老者点了点头
吴子墨的跟着父亲赶紧回屋去喊人了
“爸，这包里要有多少钱啊？”
吴子墨看着手里两个几乎一样厚度但是都撑满了的红包，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别问，等回家了自己数数就知道了”
吴子墨的父亲看着自己儿子手里的红包不由的也有些唏嘘
吴子墨看了小包的空间，随后就把两个红包递给了走出来的母亲，吴子墨的母亲见到后也十分的惊讶，周围人见状笑着说让赶紧收好，财不外露才是硬道理
所有人大大小小的都围在院子里，庭院中间有一颗一人怀抱的老树，旁边放着香炉和牌位
吴子墨的爷爷郑重地对着没有名字的牌位举了三柱香
“今天是一年的第一天，按照祖训我们每人每家都要来上香，按照家里的规矩，先是今年发展最好的，最有希望的种子来，吴叔德，带着吴子墨上来，头香”
吴子墨的爷爷一脸严肃的大声喊着，吴子墨跟着父亲走上前，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两人身上
“吴叔德，今年提名校长，目前任职副校长，职位上升”
“吴子墨，市级数学竞赛一等奖，市联考直接被市一中提前批录取，除此之外，市级单位曾到家找过这个孩子，市级美术比赛一等奖并被行省单位提出邀请参与工作”
吴子墨听到这件事有点意外，市级美术比赛？那个奖状的含金量？
“可以说，这个孩子今年才艺双全，吴叔德养儿有方，自身也懂得上进，所以，头香”
说完，吴子墨的爷爷就将六根香分别递给了吴叔德和吴子墨两人
“谢谢爷爷”
吴子墨接过香后说了一句
“去吧，这是你应得的，记得要保持态度和努力，作为家里的种子，家里的希望在你的身上”
吴子墨的爷爷点了点头示意着吴子墨向前站一下
吴子墨这才收心，看着面前没有名字的牌位，以前自己每次都是跟着大流随手上一柱香然后就离开了，还是头一次认真观察了一下环境
“三鞠躬，一，身体安康事业顺利。二，学业有成，心想事成，三，国泰民安，生活幸福”
吴子墨跟着父亲，听着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三鞠躬，随后直接上香参拜
“去做到首位上去吧”
参拜完，吴子墨的父亲就拉着吴子墨在众人目视下坐在了原先吴子墨爷爷坐的那个位置上
“爸，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奇怪呢？”
吴子墨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和视线，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
“儿子，淡定，以前我们不也是这么看着上座的人吗？”
吴子墨的父亲十分镇定地说着，语气里的平静，让吴子墨感觉到了心安
祭祖仪式在两人上完头香后开始按照辈分照常进行着，吴子墨看着有序上香的人心里莫名的有种亲近感，难道这就是所谓深有体会？
“礼成，因为今天天气原因，大家来的都比较早了，按照规定，原本应该是下午的评判会现在直接办，大家先安静一下，都不要讨论了”
吴子墨一听这话，直接愣住了，记忆中应该是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难道
“老哥，你来说吧，毕竟事情出在你那边”
吴子墨的爷爷看着肃静下来的场面直接将指挥权交给了根叔
“行，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今天要说的了吧？毕竟也算是家丑，但是错了就要认”
根叔语气突然一边，声音洪亮严肃
“吴彩，出来”
根叔话音刚落，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一脸倔强的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告诉大家，你想要做什么来赎罪”
根叔似乎气上头了，声音严厉起来
“你放屁，我就是想跟他结婚，我不在乎他家里的情况，我已经成人了，有自己的选择权，凭什么事都还要听家里的，家里的这些烂规矩现在都还要拿出来守，不顺从就是家里的罪人，我还说你们搞封建迷信的人有病”
吴彩此话一出，周围人引起了一阵喧哗
吴子墨死死压着一旁想要站起身的父亲
“爸，别冲动，别冲动”
吴子墨知道自己父亲听不得这些话，作为家里唯二规矩遵守者，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后很难保持冷静
“儿子，松手，我没事”
吴子墨的父亲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手劲，手臂上的疼痛感将其拉回了座位上，今天自己是坐在上座的，不能有过激的举动，如果是还在周围站着，这回估计自己都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吴子墨看到父亲做了回来才送了口气，随后幽幽地看着气的有些面红耳赤根叔和爷爷
“吴彩，你过了，再怎么不满这也是家里，你面对的是长辈”
吴彩姐的父亲严厉训斥着自己女儿，但是却没动手，仅仅是拉着她
“爸，我没错，凭什么上来就是说我，我以前也是坐个上座的孩子，就因为我不符合家里的观念想自由”
“够了，别说了，根叔，女儿教导有问题是我的责任，我愿意代表吴彩发声，表示家里那一份我们放弃了”
根叔看着自己小儿子，又看了看一旁已经泣不成声地吴彩，瞬间难过了起来，毕竟都是自己这一系下的，本来小儿子家里的情况就不好，不然吴彩也不会高中就辍学了，之后的事也不会出现
“老哥，够了，既然已经有结果了，都是一家人”
吴子墨的爷爷此时也阴沉着脸开口说着，每年都只是简单的评判一下是非，为的只是激励一下后代努力发展，没想都今年吴彩反应这么严重，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剩下的我不参与了，你来吧，老了，老了”
根叔一脸伤心的看着脸上挂着泪珠倔强不发声的吴彩，随后就退到了一边
“你们先回去吧，中午还有家宴，先回屋里缓缓”
吴子墨的爷爷对着吴彩的父亲说着
“知道了二叔”
吴子墨看着吴彩姐被自己父亲硬拉着回到了里屋，周围人似乎都在想着些什么
吴子墨的爷爷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道
“大家都在安静一下，大家都知道每年评判会所包含的意义是什么，我希望大家知道我们始终是家人，所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然是非对错非要说个清楚，那就伤感情了，所以我宣布今年是最后一年的评判会，今后家里的情况就要依仗各自的生活了，过好过坏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记住，孩子是家里的希望，所以一定要按照祖训所说的，不能对孩子的表现显得无动于衷”
吴子墨还是头一次听到自己爷爷如此没有气势的说着什么
“散了吧，今天的祭祖就到这里了，大家要记住一点，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要团结互助，刚才小六说的事，大家就当没听到，一切照常”
“ha~”
吴子墨一脸懵逼坐起身，一股冷风瞬间带走了刚出被窝时遗留的些许余温
“妈，我都说几遍了，换气也要等我换好衣服啊”
吴子墨打了寒颤赶紧躲进了被窝，自愿被封印在其中
“啊，忘了，赶紧起床吧，今天跟着回家，家里祭祖到晚了不行的”
吴子墨的母亲风风火火的说着，顺带着帮吴子墨又把阳台的门关上了
吴子墨头脑清醒的看了看手表的时间
“才七点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将放在床头的衣服棉袄拖进了封印，悉悉索索的穿上有点发凉的衣服，又在被窝里捂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坐起身
“好困，好累，好倦”
吴子墨起身后低垂着眼皮，打着哈欠，感受着清晨不一样的寒冷，将阳台的门打开
结果眼前一亮
“下雪了？”
看着窗外明晃晃的白雪，在自己的记忆里已经有好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嗯？瑞雪兆丰年？”
吴子墨默默的想着，随后就听到了母亲再次风风火火的走进卧室
“起来了，赶紧去洗漱，上厕所吗？你爸刚才打电话说路上不好走，马上要出发了”
吴子墨的母亲拎着昨晚炸好的年货放到了阳台上，虽说有一部分在冰箱里冻着，但是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最低温度零下两三度，似乎放外边也没事
“啊，哦好”
吴子墨挠了挠头，感觉头发似乎有点长了，来到盥洗室，刷牙洗脸，欣赏美颜
“果然，还是健康点的体魄会更帅一点”
吴子墨看着镜子里自己，感慨了一句
“别看了，赶紧穿鞋，早饭到了再吃，饿了的话你先吃两块昨晚的炸肉”
吴子墨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毕竟昨晚睡得太晚了，而且一直在吃，导致现在根本不饿
“那走吧，你爸跟你叔他们在楼下等着了”
吴子墨点了点头，穿好鞋就看着母亲锁好门后跟着下楼了
“下来了，赶紧上车吧，路上不好走”
吴子墨的小叔吴姚，看见两人赶紧招呼着
“小叔，新年好，有红包吗？”
吴子墨看到小叔后，帮母亲把东西放上车后，就对着驾驶位上吴姚说着
“你这还没到家就要压岁钱了，你爷还没给我会敢拿出来”
吴姚笑着跟吴子墨说着，毕竟家里规矩要说谁最遵守，出了吴子墨的父亲外就剩旁系的小叔吴姚了
“那好吧，我爸干嘛去了？”
“你爸去买烟了，村上那几个老长辈们可是很讲究的”
一说到这里吴姚似乎在吐槽什么，但是没有明说，吴子墨只知道村上有几个老人，每年父亲都要提前下车打招呼散烟
“哗啦~~”
车门再次被打开，吴子墨的父亲将手里的香烟放到后排座椅上，随后坐上副驾驶
“买好了，咱们走吧，路上有雪，你开车慢点，容易打滑”
“知道”
“小墨，饿了吧？先忍一会，到爷爷家里有好吃的”
吴子墨的父亲高兴的说着
“咱娘那边去过了吧？”
吴姚发动车子，路过医院的时候问了一句
“去看过了，也跟咱娘说过了，医院那边也在布置环境看着挺好的，剩下的等晚上回来在过去看看”
“也中”
吴子墨听着两人的对话，沉思了一会儿
“困了就睡会吧，到家照这个路况估计要四十分钟”
吴姚看着自己三哥一脸疲惫的神态，开口说着，顺带也是跟吴子墨娘俩说的
“我没事，一想到回去的事，我就兴奋的睡不着，小墨你俩困了睡会吧，早上也闹腾，昨晚睡得也晚”
吴子墨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子一直没再说话以为吴子墨困了也劝说着，毕竟早上自己风风火火的确实闹腾了点
“我没事，精力旺盛，就是今天没法锻炼了”
吴子墨感受着身体带来的活力，笑着回应道，虽说精神上的疲惫或多或少的，可是看着沿路的雪景，总觉得身心被一遍遍的洗刷着，心情十分的放松
“哈哈，今天大年初一还想着锻炼，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小墨今年看着壮实多了啊”
吴姚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吴子墨，有点意外的说着，上次见到这孩子的时候还瘦弱的很
“这都是这孩子自己有想法，不过今天主要就是休息，不锻炼也就不锻炼吧”
吴子墨的父亲一听这话似乎更高兴了，随后笑着对吴子墨说着
“好吧”
吴子墨默默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看着窗外，吴子墨的母亲也笑着看了看吴子墨随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一路上吴子墨的父亲和吴子墨的小叔一边聊着最近的情况一边说着今天都谁回来
“三哥，我说你今天怎么一直这么兴奋，小墨今年表现确实可以啊”
“都是这孩子自己的努力，所以我打算争取一下家里的资源”
“绝对没问题，市一中啊，就我知道的跟小墨同辈的那几个小的学习可是一个不如一个，不过到时候学校距离家那么远，应该没事吧？”
吴姚似乎有点担心让吴子墨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学校上学对孩子的性格养成不会太好
“叔，没事的，学校是住宿的，也可以留校，还有来回的直达班车，我想回来随时都行”
吴子墨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边，不过这些情况也都是从以后的梁丹她们那里听来的
“这样也不错，市里面还大，环境要比咱家这边不知道好多少”
“主要去是为了学习，环境好点也就生活方便点，小墨，还是要保持学习的态度知道吗？”
吴子墨的父亲一听吴姚的话，赶紧对吴子墨说着，生怕这还在听了之后有乱七八糟的念头
“知道了”
吴子墨无奈的给了一个白眼，不说以后什么样子，至少现在他很清楚，初中该怎么过
吴子墨的母亲此时似乎也是因为听到两人对话睁开了双眼，随后插话道
“你们俩还担心小墨，小墨可比你们有想法和本事，你们跟他这么小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干嘛，是吧，小墨”
吴子墨母亲笑着调侃着两人
“说的也是，现在的孩子都没法比，我们跟他这么大的时候天天还想着怎么玩”
“社会发展太快了，我们都跟不上时代了，对了，嫂子今年考试咋样了？考上了吗？”
吴姚突然想起了上次看大娘的时候跟几人聊的
“考上了，过完十五就去报道了，以后也是大学生了，哈哈”
吴子墨的父亲高兴的说着
“那挺不错的，也就两年，到时候回来，工作也可以变动一下了”
“是的，就是不知道两年后社会变啥样了，教育上会不会变动，我们大专的学历以后都算低的了”
吴子墨的父亲似乎有些担忧，毕竟两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社会风向变化太快，好多东西的都是朝令夕改的
“这还有啥担心的，上出来了绝对只有好的没坏的，这都不是我们操心的事”
吴姚看着自己老哥似乎又开始钻牛角尖了，赶紧打断念想
“好了，别说我了，想想回去怎么说吧，快到了”
吴子墨的母亲看着自己丈夫模样也赶紧转移了话题
“一会到村口看看情况，有人我就下去，没人直接开回家”
吴子墨的父亲将自己妻子递过来的香烟拆开，分成一个个的做好准备
吴子墨看着前方的村口，还是那么泥泞不堪，没有几年后的水泥铺地，总觉得村里不干净
“我就不下去了，一会说一声就算了”
吴姚看着村口坐着聊天的那几个老人，不耐烦的说着
“行”
车子停在村口，吴子墨的父亲就拿着烟盒一个个散着聊着说笑着，随后跟几个相熟的村民聊了几句吴子墨跟自己的母亲也下了车，一个个招呼着
“嗯，会会都是坐村口，村里的人还是太闲了”
“都是长辈，少说两句”
吴子墨的父亲坐回副驾驶后四人才算是正式进村了
“一会我去把车听到后院那边，你们先进去，东西别落下了”
吴姚开口说着，随后就停在了祖宅的门口
吴子墨下车看着记忆中的老宅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儿子，别发呆了，过来帮忙拎东西”
“哦好”
吴子墨跟着父母，大包小包的走进院子里
“嗯，回来了，东西先放里屋吧”
吴子墨的爷爷坐在院子里，喝着热茶看到一家人随口说道
“好”
吴子墨的父亲应了一声，就带着娘俩走进了里屋
吴子墨还以为自己是来的最早的一批人，结果进屋才发现，大伯和二伯两家人都已经再屋里烤火了
“来了，赶紧进来烤烤火，天怪冷的”
“咱爹身体还是好啊，这么冷的天，还是坐在院子里等着”
“都是规矩，说也说不动，来小墨，坐大伯这边来”
吴子墨将手里的东西放好就听到大伯的招呼
“去，跟长辈们拜年去”
吴子墨的父亲笑着拍了拍吴子墨的后背示意道
“大伯新年快乐，祝您身心健康，事实顺利”
“二伯新年快乐，祝您好运常伴，财源广进”
。。。
总共五个人二伯家的三姐今天也在一个个说了拜年的话还鞠躬拿红包
“额，大哥，今年给的也太多了吧？”
吴子墨的父亲看着自己大哥给吴子墨的红包不由的惊到了
“这算啥，今年小墨的情况我们都清楚，这么多年了，旁系哪几个那个不是年年给的，难得主家这边两个小的有一个出头了，我表示表示那不是成笑话了”
吴子墨的大伯不在意的说着
“拿着吧，家里小的就剩小墨和惠兰了，惠兰还有一年，再加上成绩确实不行，还是个女孩，你是知道咱爹的”
二伯开口说着
吴子墨的父亲听完也就沉默不语了，虽然有准备，但是真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要适应一下
“爸，这？”
吴子墨才是最意外的那个，毕竟手里两个红包的厚度简直了
“儿子，你先拿着吧，这两个红包不用给我和你妈了，我知道你有自己存钱罐的，要是怕丢了就让你妈把包给你，你先背着”
吴子墨的父亲也看到了自己儿子一脸疑惑的模样，不由得更坚定了今天的事
“啊，这样子吗？好吧，妈，包我背吧”
吴子墨的母亲在一旁跟自己的几位大娘坐在一旁聊着看着吴子墨这边，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之前给吴子墨缝来装文具的布袋，可以斜挎在肩膀上的
众人看着吴子墨装好包，背在身上后就都笑了，随后就开始个聊个的
“小墨，今天你可要表现好点哦，知道吗？”
三姐吴秀兰比吴子墨大十岁，是跟吴子墨的大哥二哥同辈的人，原本今天吴子墨的大哥二哥也应该来的，但是为了某些事，大伯没让两人一起，说是会晚点
“姐，每年祭祖不都是拜拜就完事了吗？哪有什么要表现的啊”
一旁的小妹吴惠兰也表示同意，虽然看到吴子墨刚才拿到压岁钱比自己多了那么多有点不开心，但是对于最近家里一直提到的今年祭祖不一样也感觉有些疑惑
“不，你们还是太小了，好多事不知道，按照上次的来说，还是你们大哥考上学的时候”
吴子墨有点疑惑的看着三姐
“这么说吧，每年我们在场都是单纯的祭拜后上我家吃饭对吧？”
三姐笑眯眯说着，似乎在分享什么不得了的事，看着两小只好奇的眼神满意极了
“那是因为爷爷家这边单独有年饭，不过按规矩我们都不适合在，我也就在大哥那年知道了家里是分开的，不过，爷爷这边不是为了吃饭，当时大哥跟我说他一口菜都没吃，光认识人了，剩下的你们也知道大哥在外面过得咋样，所以，小墨你要加油啊，表现好点，按照现在的世界来说，你肯定比大哥还强”
三姐看着一旁陷入沉思的吴子墨还以为他在考虑之后什么表现得事，也就没在说什么
吴子墨看着一脸高兴的三姐，在得知这些后，又一想到今天吴彩姐的事，不由的沉默起来
“姐，你说规矩会变吗？”
“嗯？你说什么？什么规矩会变吗？哦，你是说分席啊，没事，到时候你爸会陪你一起的，所以别担心”
吴子墨点了点头，他刚才回忆了整个流程，吴彩姐的事应该是分席吃饭后，下午发生的，家里的间隙应该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没一会儿，吴姚就走了进来，同时旁系的根叔带着家里人也走进屋里开始互相招呼着
吴子墨跟着父亲一一拜年，每个人似乎都知道情况，准备的红包都很厚重
“嘶~这一次的压岁钱估计是我这辈子最多的一次了吧？”
吴子墨的小包都快装不下红包了，因为往年很少跟父亲去走旁系的亲戚，很多人都不没见过，但是每个人都一脸笑容的给了一个红包
“爸，我怎么觉得我之前的十几年白活了，咱们家有钱人这么多的吗？”
吴子墨跟着父亲站在院子看着不远处正在谈话的爷爷，简单数了一下红包的数量足足有十几个之多
“嗯，儿子，你要知道这都是考努力换来的，也不是家里有钱人多，你也看到了，有几家人的穿着，所以这都是他们对你的投资，记得以后还是要换回来了的，从今年起，你也要跟着我每家每户的走亲戚了”
吴子墨的父亲看到自己儿子抱着小包有点好笑的说着
“哦，知道了”
吴子墨细想了一下，刚才见过的人，还有父亲一个个介绍是哪家的长辈，说真的，现在的记忆力也是好的离谱，基本上一边都记住完了
“叔德小墨，你俩来一下”
吴子墨的爷爷看到俩人站在那里直接喊了过去
“走吧，一会嘴甜点”
吴子墨的父亲轻声对吴子墨说着
“嗯，好”
吴子墨一脸好奇看着爷爷对面站着的另一位老人
“根叔，辛苦您着大老远跑来了”
吴子墨的父亲十分恭敬地对着老者鞠躬拜年，吴子墨也没犹豫，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跟着父亲一起绝对没错
“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吴子墨声音清晰地说着
“哈哈哈，好，也祝你新年快乐，给吧，我应该是最后地了吧？”
老者看了一眼一旁的吴子墨的爷爷
“哪能啊，我这还没给不是等人齐吗？”
吴子墨的爷爷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红包，跟老者一起递给了吴子墨
“儿子，双手去接”
吴子墨的父亲小声提醒着
吴子墨愣了一下，随后就同时接了过来，顺带又说了声，新娘年快乐
“好了，人都齐了，我们开始吧，今天之后老宅也要拆了，算是最后的回忆了”
吴子墨的爷爷环顾了一下四周，严肃的说着，一旁的老者点了点头
吴子墨的跟着父亲赶紧回屋去喊人了
“爸，这包里要有多少钱啊？”
吴子墨看着手里两个几乎一样厚度但是都撑满了的红包，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别问，等回家了自己数数就知道了”
吴子墨的父亲看着自己儿子手里的红包不由的也有些唏嘘
吴子墨看了小包的空间，随后就把两个红包递给了走出来的母亲，吴子墨的母亲见到后也十分的惊讶，周围人见状笑着说让赶紧收好，财不外露才是硬道理
所有人大大小小的都围在院子里，庭院中间有一颗一人怀抱的老树，旁边放着香炉和牌位
吴子墨的爷爷郑重地对着没有名字的牌位举了三柱香
“今天是一年的第一天，按照祖训我们每人每家都要来上香，按照家里的规矩，先是今年发展最好的，最有希望的种子来，吴叔德，带着吴子墨上来，头香”
吴子墨的爷爷一脸严肃的大声喊着，吴子墨跟着父亲走上前，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两人身上
“吴叔德，今年提名校长，目前任职副校长，职位上升”
“吴子墨，市级数学竞赛一等奖，市联考直接被市一中提前批录取，除此之外，市级单位曾到家找过这个孩子，市级美术比赛一等奖并被行省单位提出邀请参与工作”
吴子墨听到这件事有点意外，市级美术比赛？那个奖状的含金量？
“可以说，这个孩子今年才艺双全，吴叔德养儿有方，自身也懂得上进，所以，头香”
说完，吴子墨的爷爷就将六根香分别递给了吴叔德和吴子墨两人
“谢谢爷爷”
吴子墨接过香后说了一句
“去吧，这是你应得的，记得要保持态度和努力，作为家里的种子，家里的希望在你的身上”
吴子墨的爷爷点了点头示意着吴子墨向前站一下
吴子墨这才收心，看着面前没有名字的牌位，以前自己每次都是跟着大流随手上一柱香然后就离开了，还是头一次认真观察了一下环境
“三鞠躬，一，身体安康事业顺利。二，学业有成，心想事成，三，国泰民安，生活幸福”
吴子墨跟着父亲，听着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三鞠躬，随后直接上香参拜
“去做到首位上去吧”
参拜完，吴子墨的父亲就拉着吴子墨在众人目视下坐在了原先吴子墨爷爷坐的那个位置上
“爸，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奇怪呢？”
吴子墨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和视线，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
“儿子，淡定，以前我们不也是这么看着上座的人吗？”
吴子墨的父亲十分镇定地说着，语气里的平静，让吴子墨感觉到了心安
祭祖仪式在两人上完头香后开始按照辈分照常进行着，吴子墨看着有序上香的人心里莫名的有种亲近感，难道这就是所谓深有体会？
“礼成，因为今天天气原因，大家来的都比较早了，按照规定，原本应该是下午的评判会现在直接办，大家先安静一下，都不要讨论了”
吴子墨一听这话，直接愣住了，记忆中应该是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难道
“老哥，你来说吧，毕竟事情出在你那边”
吴子墨的爷爷看着肃静下来的场面直接将指挥权交给了根叔
“行，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今天要说的了吧？毕竟也算是家丑，但是错了就要认”
根叔语气突然一边，声音洪亮严肃
“吴彩，出来”
根叔话音刚落，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一脸倔强的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告诉大家，你想要做什么来赎罪”
根叔似乎气上头了，声音严厉起来
“你放屁，我就是想跟他结婚，我不在乎他家里的情况，我已经成人了，有自己的选择权，凭什么事都还要听家里的，家里的这些烂规矩现在都还要拿出来守，不顺从就是家里的罪人，我还说你们搞封建迷信的人有病”
吴彩此话一出，周围人引起了一阵喧哗
吴子墨死死压着一旁想要站起身的父亲
“爸，别冲动，别冲动”
吴子墨知道自己父亲听不得这些话，作为家里唯二规矩遵守者，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后很难保持冷静
“儿子，松手，我没事”
吴子墨的父亲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手劲，手臂上的疼痛感将其拉回了座位上，今天自己是坐在上座的，不能有过激的举动，如果是还在周围站着，这回估计自己都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吴子墨看到父亲做了回来才送了口气，随后幽幽地看着气的有些面红耳赤根叔和爷爷
“吴彩，你过了，再怎么不满这也是家里，你面对的是长辈”
吴彩姐的父亲严厉训斥着自己女儿，但是却没动手，仅仅是拉着她
“爸，我没错，凭什么上来就是说我，我以前也是坐个上座的孩子，就因为我不符合家里的观念想自由”
“够了，别说了，根叔，女儿教导有问题是我的责任，我愿意代表吴彩发声，表示家里那一份我们放弃了”
根叔看着自己小儿子，又看了看一旁已经泣不成声地吴彩，瞬间难过了起来，毕竟都是自己这一系下的，本来小儿子家里的情况就不好，不然吴彩也不会高中就辍学了，之后的事也不会出现
“老哥，够了，既然已经有结果了，都是一家人”
吴子墨的爷爷此时也阴沉着脸开口说着，每年都只是简单的评判一下是非，为的只是激励一下后代努力发展，没想都今年吴彩反应这么严重，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剩下的我不参与了，你来吧，老了，老了”
根叔一脸伤心的看着脸上挂着泪珠倔强不发声的吴彩，随后就退到了一边
“你们先回去吧，中午还有家宴，先回屋里缓缓”
吴子墨的爷爷对着吴彩的父亲说着
“知道了二叔”
吴子墨看着吴彩姐被自己父亲硬拉着回到了里屋，周围人似乎都在想着些什么
吴子墨的爷爷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道
“大家都在安静一下，大家都知道每年评判会所包含的意义是什么，我希望大家知道我们始终是家人，所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然是非对错非要说个清楚，那就伤感情了，所以我宣布今年是最后一年的评判会，今后家里的情况就要依仗各自的生活了，过好过坏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记住，孩子是家里的希望，所以一定要按照祖训所说的，不能对孩子的表现显得无动于衷”
吴子墨还是头一次听到自己爷爷如此没有气势的说着什么
“散了吧，今天的祭祖就到这里了，大家要记住一点，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要团结互助，刚才小六说的事，大家就当没听到，一切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