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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永远陪着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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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清远送蓝妮上学。路过临江桥头。看见周围站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桥头上站着一个红色的小小的身影,原来有一个小姑娘要跳河。

    众人踮着脚眺望,心都提到嗓子眼,高高的桥头,掉下去就没命了。人们的心都悬起来,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都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生怕一句话惊到桥头的姑娘。

    清远停下车,两个人分开众人,走上去看个究竟。是叶子姑娘站在桥头。清远的心不仅一阵剧痛,想起了十几年前自己在山里追逐这个红色的身影,两人曾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可现在这个红衣女孩只要往前一探身,生命就结束了,清远心里一阵剧痛。自从受过净空法师指点,他第一次心情烦乱情志感伤。

    叶老正在劝姑娘回家。“叶子回家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清远哥哥身边有人了,我不要活着。你让蓝妮走开,不要跟着我清远哥哥。”

    “好,你清远哥哥会让蓝妮走开,你清远哥哥最讨厌蓝妮,他就喜欢你!”

    叶子扭过头,看着爸爸:“爸爸,你别骗我,他喜欢蓝妮。蓝妮是他的女友!”

    蓝妮听见叶子的话,急忙躲在人群里,是自己的出现激怒了傻姑娘。

    清远急忙走上前,动情的说:“小叶子,跟清远哥哥走,哥哥带你去看庙会,好不好!”

    叶子看着清远:“好!”

    “哥哥带你去看大佛?”

    “是的,大佛后面有个洞,洞里藏着你给我画的画,左边那个人是我,右边那边那个人是你……走!清远哥哥,我们马上去找。”

    叶子乖乖地从天桥上走下来,危险总算过去了。清远哥哥让叶子上了车。清远带着叶子走了,也许去找回只属于他们的记忆。

    蓝妮看着清远哥哥的车开走了,她呆呆地站着,原来这个叶子在和清远分享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他们曾经有一段属于自己的记忆。蓝妮不知道什么感觉,悄悄走进学校。或许是酸涩。她第一次知道李清远曾经喜欢过叶子。

    晚上放学,她发现清远哥哥的车。他第一次来接她。他异常憔悴,被秋风打湿过的脸冷落萧条。冷俊的面容再掩不住内心的忧伤。蓝妮看到领导第一次表现得如此难过,而且伤心的情绪已经掩饰不住。“妮子,陪我走走!”

    “好!”

    “来,上车!”

    清远轻柔地叫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帮她系好安全带。仔细打量着她。好像他们刚刚认识。

    “领导,你怎么了?”

    蓝妮感觉清远好奇怪。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走吧!”领导异乎寻常的温柔让蓝妮醍醐灌顶。

    他没有带蓝妮回家。而是带她来到了一个寺庙里。

    这个寺庙里只有一个佛像。晚上很静,寺庙里更加冷清。

    “清远哥哥,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许多年前,叶子来到这座寺庙里找我,遇到坏人,受到了惊吓,所以变傻了。”

    “是这样的,清远哥哥,叶子曾经是你的初恋吧?”

    “不算数!!那时候我喜欢寺庙和大佛,就喜欢逛庙会,叶子也喜欢寺庙,她总来这里找我,我有时候嫌她缠人,就躲着他,她就漫山遍野地找,不找到不罢休!”清远说到这,脸上有了一丝暖意。

    “不过自从她出事以后,我没有谈过恋爱。”

    “你和叶子恋爱过?”

    “不,那不是恋爱。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得,等我什么都懂得,我就不想恋爱,我们把她救出来,我记得叶子恐惧的面孔,凄楚的声音。她真的很惨……那年她十六岁。就是因为找我……”

    “清远哥哥!”蓝妮看着领导,满面的自责和悔恨。原来领导的内心也有很脆弱的一面。而且他禁欲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对不起叶子。

    “来,坐在我身边,蓝妮,我突然又有了几十年以前的感觉,好怕好怕失去你。”

    清远把蓝妮紧紧搂在自己怀里。蓝妮感受不到他的温度。他从心里往外的冷。领导内心的伤还没有得到医治。

    “叶子现在不是很安全吗?”

    “是的,她安全了。。”清远苦笑了一下。不过以后也许她又要缠住自己不放。

    “蓝妮,我知道自己喜欢你,可我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我一直在逃避你!”

    “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小妮子,有一天,我在庙里的愿还完了,我可以娶你吗?你能等我吗?”

    “不能!”蓝妮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现在有丈夫!”

    “我知道,是沈佳阳!”

    “领导,你怎么知道?”

    “不是他,还会有谁?他不爱你,又不想放弃你,他爱的人是我的妹妹李梦涵。他们恋爱好久了!”

    “清远哥哥!”蓝妮把头埋在李清远的怀里。

    “我什么都知道,哥哥不逼你,你想和她在一起,我也会支持你,我只是不允许他在伤害你或者我的妹妹李梦涵,我希望他做出自己的选择。”

    “昨天晚上你去找他了?”

    “不,是偶然碰见的!”

    “你们毕竟是合法夫妻,我无权干涉你们!”

    “哥哥不配追求爱情,哥哥从叶子出事的时候心就死了。今天看见叶子,想起那个恐怖的晚上,我忽然感觉特别害怕失去你,希望时时刻刻见到你,这种感觉让我恐惧。”

    “领导!别自责了!我会陪你的!”

    清远低低的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回响在蓝妮的耳边:“永远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蓝妮使劲点点头。

    蓝妮想:“为什么不呢,我很愿意做你的小跟班,跟着领导不怕失业,跟着领导还能上学,跟着领导才有安全感。”

    清远握着蓝妮的手。“就只做我的小跟班,没有别的要求?”

    蓝妮瞪着澄清的双眼看着领导。她什么意思呢,她总是离自己很近又觉得很远。

    清远摸着她的脸颊:“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我要求你给我铺床洗脚呢?”

    蓝妮一努嘴:“领导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竟欺负人。”

    “我需要你这个小跟班的守护我,以后不许离开我。”两个人一直在外面呆到深夜。蓝妮太困了,靠着清远睡着了。她睡得好香,好踏实。清远哥哥始终没有动,欣赏着她甜蜜的睡态。嘴角里留着口水,不时地说着梦话,真是个傻妮子!她娇憨的样子很像当年的叶子。清远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