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吻你千万遍 >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隔了两天,江棘陪傅盈再次去医院进行全面的产检。

    此时傅盈已经怀孕满四个月,再做四维彩超时可以大致看清孩子的小胳膊小腿小脑袋,真别说,即使图像不怎么清楚,但自己的孩子还是越看越可爱。

    另外就是性别,果然如江棘所说,是男孩没错。

    本来医生是不被允许说性别的,即使看出来了也只能说看不清、说不准。

    给傅盈做检查的医生也确实没说是男是女,但孩子父亲自己看出来了,说的又是对的,这父亲一看就知道很不好糊弄,他能怎么办?只好点头咯。

    “走吧,直接去我妈那儿。”做完检查,傅盈斗志正盛。

    不同于之前的无感,这回肚子里的小生命给她带来了一记不小的冲击。

    她说不清看到那小小的胳膊和腿时心里到底是感动还是其他情绪,反正心里满满胀胀,热乎乎的,仿佛做什么都无惧无畏。

    江棘替她戴上帽子:“不去吃饭?”

    傅盈边走边拉上外套拉链:“医院楼下有早餐店,我们就随便吃点吧,我觉得我现在特别有劲儿,想速战速决。”

    跟江棘坦白后,傅盈一直在想要怎么跟母亲说。

    她一开始想,减刑和接手公司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再说,父亲去世的事情要先告诉她,以为减刑的申请要是不成功,接手公司也不过是空话。

    可再想想,告诉了,然后呢?

    要是母亲住在家里也就算了,她可以陪着她,想各种办法开解她,出去散步、外出旅游都行,但她在监狱,一个狭小、逼仄、昏暗又孤独的地方。

    她顶多陪母亲哭一场,探监时间一到就得走。

    她走了,剩母亲一个人怎么办?母亲和父亲感情那么深,怎么能受得了?

    傅盈越想越糟,和江棘商量后还是决定暂时瞒着她,等她出来后再告诉她,到那时不管她有多难过,多想不开,他们总有办法护着她不让她出事。

    “我现在就担心一个。”傅盈在早餐店买了两杯白粥,还买了油条、奶黄包和肉包,加起来才十块钱。

    江棘只要了白粥,其他没要。他面无表情地吸了口白粥,品了品,有点太稀了。

    “什么?”

    “我演技不行。”

    江棘点头:“这个倒是。”

    傅盈伸着手指又开始走流程:“探监一共半小时,我进去直接把彩超照片给她看,一起高兴个二十分钟,然后说申请减刑的事情,说完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立刻撤。”

    “公司还有父亲的事情都等她出来了再说,怎么样?”

    “可行倒是可行。”江棘单手撑下巴看着傅盈,“关键是你必须绷得住表情和情绪。”

    傅盈道:“这个应该可以吧,我觉得我心态已经调整好了,这几天出去散步,没人能看出来我有什么异样。”

    江棘思忖片刻,仍是不放心:“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不是别人,是你母亲。”看傅盈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江棘笑着把人拉进怀里挠了挠下巴,“乖,听我的。”

    傅盈脸红:“别把我当猫。”

    —

    一直到下车前,傅盈还想自己一个人进去。

    直到下了车,一只脚踏进监狱的大门,甚至离母亲所在的牢房还很远,心里的情绪就不再受控制,委屈感和哭诉欲一下子涌了出来,眼眶也泛起了红。

    她顿住脚步,跟狱警道:“等一下。”

    她回过头,看向监狱外站着的江棘。

    他没进来,因为她的要求他总会妥协。

    但这回,又一次让傅盈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棘总是对的,他似乎可以猜到一切——她一个人不行,她绷不住。

    她没说话,只站在门口看着他。

    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两只手抓着衣角揉啊揉的。

    江棘早就料到,但他故意问:“怎么不进去?”

    傅盈朝江棘伸出了一只手。

    洁白的手心摊开,手微微向上举,她今天又穿了一身嫩黄色的小袄,梳了两条辫子,看起来像是幼儿园里等着家长来牵的小朋友。

    而且还是个挺骄傲的小朋友。

    嘴上不说,就等着人自己主动过去牵她的手。

    唇角不自觉地弯起,江棘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起去吧。”

    傅盈抿唇,回头看向前方:“我也觉得一起去比较好。”

    “都听你的。”

    傅盈回头看了江棘一眼,对上他的目光后又飞快收回了视线。

    很快,两人到达了于佑晴的监牢。

    进去后没等傅盈开口,江棘首先就把傅盈产检的照片之类都拿给于佑晴看,傅盈眼眶的红也顺势说成是开心和激动。

    两人无需多说,光是一沓模糊的照片就把于佑晴哄得喜极而泣,她边看边拉着他们俩的手又是感慨又是叮嘱,显然是高兴得不行。

    眼看时机差不多,傅盈便提出了要给她申请减刑的事情。

    理由很简单,父亲都要出来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再在牢里呆着,傅盈又告诉她说,她和江棘计划等孩子落地就结婚,作为母亲怎么能缺席女儿的婚礼?而且她不到半年就要生产,她难道不想早点抱外孙?

    几句话把于佑晴哄得开心极了,但她对出狱并不抱很大希望,只说他们量力而为就行。

    一直到离开监狱,傅盈才舒了口气。

    “我表现还行吧?”

    虽然她还是忍不住地哭了,但也是看于佑晴哭了她才跟着哭的。

    江棘牵着她上车:“你表现得很好。”

    傅盈对自己的表现也挺满意:“那就好,我妈看起来也不像知道爸爸的事情。”

    确定不把父亲去世的事情告诉母亲后,傅盈是想打消看望母亲的念头的。

    本来母亲没什么事,她要是过去没绷住情绪,被母亲看出来了,那就是她没事找事了。

    但她运气实在不行,也不敢侥幸。

    江棘不说她不说,但万一别的人告诉母亲呢?监狱里时不时地会放风,她总会接触到别的人。

    江棘道:“往后隔两个礼拜就去看看她,多跟她说说婚礼还有孩子的事情。”

    傅盈认真点头:“好,我知道。”

    这么一来万一于佑晴知道了,她也得看在亲女儿和亲外孙的份上撑下去。

    汽车发动,傅盈看向窗外:“希望我妈减刑的事情能顺顺利利。”

    江棘的目光却是落在傅盈的肚子上。

    他只希望她能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母子平安,至于别的,他都无所谓。

    —

    有了目标,傅盈就不想闲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江棘起床她也跟着醒了,拉着江棘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要跟他一起去公司。

    江棘低头一看,心下好笑。

    她明显还没睡醒,脸蛋红红,嘴上哼哼唧唧的,结果眼睛还没全睁开。

    抓着他衣袖的手嫩汪汪的,叫他不由放下手里的衬衫,把她的手包进手心轻揉了两下。

    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再睡会。”

    “不行,我要起来了。”

    嘴上说着要起来,身体却还在被窝里躺得好好的。

    江棘垂眸,心下意动。

    他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房间里没了动静,她睫毛阖动两下,似乎又要睡着。

    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轻轻地给她把贴在脸上的头发往耳后理,用目光描绘着她的眉眼。

    卧室里静悄悄的,手指下是她柔软的肌肤。

    心里很热,但没什么冲动,只是想这么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江棘才瞥了眼时间,大致算了算后决定喊她起床。

    她想去公司。

    他也想在公司看见她。

    手指用了一点力,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戳了戳。

    “起床了。”

    “唔……”

    “你不起来我就走了。”

    “我起的。”傅盈闭着眼哼哼。

    她很想起来,可是她也是真的好困,眼睛跟黏在一起似的睁都睁不开。

    “那怎么不动?”

    傅盈又可怜兮兮地哼哼上了,把他整个心都哼哼快软了,最后还是江棘给她穿上了衣服,再抱到浴室里刷牙洗脸。

    沾了水的毛巾一覆到脸上,傅盈总算清醒了,但她的动作和思维还跟没睡醒的,有点儿迟钝。

    “还好,也就嗜睡了点,别的他一点没折腾我。”

    傅盈喝着粥,语气还挺满意,“我看到网上好多人怀孕之后会孕吐,甚至还有饭都吃不下,得去医院挂营养液,这些我都……唔。”

    她的嘴忽然被一只手捂住。

    傅盈抬起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江棘看着傅盈,表情严肃:“这话不能说。”

    傅盈:“唔?”

    “听见了?”

    傅盈虽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江棘缓缓收回手,拿餐巾纸擦了擦手心。

    饭桌上傅盈没再说,一直到了车上她才又问:“为什么不能说啊?我没幸灾乐祸,只是单纯觉得自己还算幸运。”

    “那也得等生下来才能说。”江棘伸手覆上傅盈的肚子,手上的动作轻而又轻,“还有几个月,不能高兴太早。”

    傅盈伸手在嘴巴前比了个“X”,乖巧地点点头:“好,我以后谨言慎行。”

    江棘这才满意了:“乖。”

    —

    再次来到江氏,傅盈没再想什么去学习时尚设计之类的事情。

    她认认真真地搬了个椅子坐到江棘旁边,看他交给自己的资料。

    江棘也是大胆,直接把她分进了一个项目组,也不管她有没有经验,就直接让她实战。先给她两天的时间看资料,过两天再给她介绍组员和组长。

    虽然只是一个小项目,但傅盈也是头一次接触这些,她对自己有信心,也愿意为之努力,可是也不想拖累别人。

    她看了会,忍不住对江棘道:“我要是拖了这个团队的后腿,你别说他们也别扣他们工资,全算我头上行吗?”

    江棘毫不在意:“没事,你放手去做就行。”

    ※※※※※※※※※※※※※※※※※※※※

    江棘:一孕傻三年,没指望你多厉害,别方。

    -

    我记得我今年二月份的时候感叹2018,说了句我差不多一年都没感冒过了,我真牛啤~

    然后没两天,感冒了:)

    在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是存在言灵这种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