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雪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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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马车行至西山，一小厮早早候在山脚下，见人过来，忙上前道：“拜见哲王殿下。老爷，按照您的吩咐，凛风阁已收拾好了，马匹也已安置妥当。”
柳纪纲“嗯”了一声，示意小厮带路。随后陪着元哲朝山上走去，柳湘凝和李穆禾紧紧跟随，随行丫鬟在旁随侍，我与凤楚纤则走在最后。
小翠一边扶着柳湘凝向上爬着，一边回头道：“裴公子跟凤姑娘要小心，虽说这石阶收拾过，却存了些冰，小心脚滑。”
我抬起头笑了笑说：“多谢小翠。”
柳湘凝转过头，略显神秘：“我曾在梅林见过一种小动物，通体雪白，身子细长，两只耳朵小巧精致，甚是可爱。”
“柳小姐说的，可是雪貂？”
“雪貂？”柳湘凝一脸疑惑。
“雪貂在咱们这边并不多见，柳小姐不认识也实属正常。”
凤楚纤听到我这样说，转过头问道：“那裴公子怎知，柳小姐所说便是雪貂呢？”
“我并未亲眼见过，”只走了几十级台阶，便稍稍喘不过气。我站在原地倒了口气，随后抬脚继续向上：“只是翻阅地方志时，曾有过雪貂的描述，与柳小姐的一般无二。只不过...”
“不过什么？”李穆禾听得入了迷，不禁问道。
“只不过，书中描述的雪貂，并非只有一种毛色。”
李穆禾往前紧走两步，声音中透着一股期待：“不知这次能不能遇到，真想见一见。”
元哲在前面跟柳纪纲说着什么，听到李穆禾这句话，淡淡回了句：“若喜欢，不如抓了来，慢慢调教驯养。”
柳湘凝兴奋喊道：“可以驯养的吗？”
“看看你们是否有缘吧。”元哲背过手，又往上走去。
到了半山腰，一片开垦的梅林映入眼帘，周围的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清香。
一路上柳湘凝跟李穆禾小声商议了什么，到了凛风阁便凑了过来说道：“裴公子，若今日有缘，见到那雪貂...”
“既为二位小姐所求，吾自当尽力。”
“也不要一味贪玩，伺候好殿下才是正事。”柳纪纲听到我们的对话，冲着柳湘凝呵斥一番。
柳湘凝整个人蔫了，眼眶微微发红，李穆禾见状，上前小声宽慰。
我见气氛尴尬，起身笑道：“柳大人言之有理，二位小姐可会骑马？”
李穆禾跟柳湘凝对视一眼，冲我摇了摇头。
“何必这么麻烦，”一旁传来元哲的声音，我转头望去，只见他已骑上一匹大马，怀中搂着风楚纤。“像本王这样，岂不便宜。”
柳湘凝跟李穆禾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李穆禾开口回道：“殿下说笑了。”
“裴启桓，”元哲骑着马走过来说：“莫要一味贪玩，小心着凉。”
“咳咳，知道了殿下。”
元哲带着凤楚纤进了梅林，不一会便看不见身影。
我瘪了瘪嘴，牵过来一匹马：“无妨。骑马反倒让雪貂惊逃，这样吧，我牵一匹，小厮牵一匹，二位小姐坐上去。”
“小姐，那我们呢？”小翠在一旁问道。
柳湘凝看了看小翠说：“备好茶水果子，等我们回来。”
我冲旁边的小厮招了招手，他忙跑了过来。
李穆禾看了看我，转身上了小厮牵的那匹马。柳湘凝冲李穆禾浅浅一笑，走过来上了马。
路面皆被白雪覆盖，梅花上的残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这梅林之大，倒超出我所想，只得向柳湘凝询问。“柳小姐，还记得之前见到的雪貂，大概在哪个方位么？”
柳湘凝四处看了看说：“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
她弯下腰来，大半个身子几乎脱离马身，我忙伸出手向上推了一把。“你这样很危险，坐好。”
“哦。”柳湘凝不再说话，我还以为她生气了，抬起头一看，只见她眼神飘忽，面颊绯红。
走了许久，也没看到雪貂的踪影，身上已微微发汗，越发口干舌燥起来。
“在那！在那！”忽然柳湘凝指着前面喊了起来。
我半眯眼睛望去，原来它藏在几丈远的一棵梅树下，正抬着头左顾右盼。
“果真是通体雪白，若不是这头动来动去，还真发现不了。”
我一边盯着雪貂，一边扶着柳湘凝下马。“我们得慢慢靠近，马留在这。”
旁边的李穆禾也下了马，我将马缰递给小厮，带着她们缓步前行。
就在我三人散开，准备抓捕之时，那雪貂似乎察觉到周围的危险，“蹭”地一下逃开。我忙上前扑去，却扑了个空，环顾四周，又是白茫茫一片，哪里还有雪貂的踪迹。
“在那里！”李穆禾突然指着我的身后说道。
柳湘凝深吸一口气，从我身侧移步过去。我缓缓转过身来，看到柳湘凝早已做好抓扑之势。
就在她全神贯注扑向雪貂之时，突然林间飞出一支冷箭！
“小心！”眼看这箭朝柳湘凝的方向射去，我忙跳起，搂住她往侧方摔去，却不曾想雪中盖着一块石头，下落时脚踝正磕在石头上，令我一阵吃痛。
“没事吧？”我顾不得自己，忙看向柳湘凝。
“啊，好痛。”柳湘凝从我怀中挣扎坐起，才发现她的手摔在地上，磕出几条血印子。
她向雪貂的方向看去，尖叫一声：“雪貂！”
我转过头，只见那雪貂腹部中箭，鲜红的血喷在周围的白雪上，一动不动。
“呦！喔！喔！”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到一个少年的欢呼声。
我三人向声音之处看去，原来是赵德勋和戎狄。赵德勋正将弓箭收起，想来刚刚的欢呼声，便是他了。
我强压着怒火，扶柳湘凝起来。
“柳小姐，李小姐，先生也在。”戎狄下了马，走近行礼。
“戎将军，何时回来的？”我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戎狄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尴尬的氛围，回道：“哦，才刚回来，赵兄弟去接应的我。听闻殿下在这里，便急忙赶了过来。”
赵德勋下马之后，径直走向那雪貂，将箭拔了出来，笑着说：“这皮毛真是漂亮，用来做围领和冬帽，最合适不过！”
李穆禾冷哼一声道：“是啊，少将军，最合适不过了。”
“你若喜欢，便送你！”赵德勋邀功般递了过去。
这傻小子，我被瞬间逗笑，才刚攒起的怒火，散的一干二净。
李穆禾愠怒，一把推开他道：“你既喜欢冬帽，拿去做就是了，我又怎好让少将军割爱！”
看着李穆禾生气走开，赵德勋忙追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戎狄丈二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说道。
我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笑着说：“二位小姐想抓只雪貂驯养，好不容易找着了，又被赵兄弟弄死了。”
柳湘凝在旁边小声啜泣着，戎狄见状紧张得抓了抓头：“我们来时看见这貂儿乱窜，赵兄弟一时兴起，便...”
“算了，许是没有缘分吧。”柳湘凝渐渐止住了眼泪，拿起手帕便要往脸上擦。
“等下，”我握住她的手腕说道：“你的手受伤了，小心感染。”
“啊，竟受伤了！”戎狄凑过来，“都肿了，得找个大夫瞧瞧。”
我向怀里掏帕子，方想起出门太急忘了带。只得朝戎狄伸手道：“帕子拿来。”
戎狄赶忙从怀中掏出，递到我手上。
“多谢戎将军，”柳湘凝又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多谢，裴公子。”
我低着头将帕子绕着手绑了一圈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的帕子脏了，且先收起来吧。”抬起头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珠，直接用手上去抹干净，她一惊，脸又红了起来。
“柳小姐还真是爱脸红。”戎狄一句话，让我忽然察觉，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僭越。
想到这里，忙行礼道：“对不住，唐突了。”
“你们在做什么？”尴尬之际，元哲骑马过来，吓了大家一跳。
“殿下。”众人见状忙行礼。
“你受伤了？”头顶传来元哲的话，我转头看向柳湘凝。
柳湘凝上前一步道：“回殿下，玩耍之时不慎跌倒，并无大碍。”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元哲将马缰递到凤楚纤手上，径直下了马。“戎狄，跟赵德勋一起，送二位小姐回去。”
“是，殿下。”戎狄领命后，朝着赵德勋消失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戎狄便带二人回来，李穆禾的脸颊微微泛红，赵德勋走在旁边也是止不住地傻笑。
“殿下。”赵德勋与李穆禾齐声喊道。
元哲点了点头，朝着李穆禾与柳湘凝说道：“让他们护送你们回去吧。”
我站在柳湘凝身旁，脚踝传出阵阵刺痛，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坚持。
“裴公子呢？”柳湘凝看了我一眼。
“他还不能走，本王有事要问。”我还未回话，元哲便插了话。
凤楚纤见状，娴熟地下了马，走近道：“柳小姐受伤了，恐不好握缰绳，不如我带您回去。”
柳湘凝看向我，我强撑着扯出微笑，随后她点了点头，跟着凤楚纤上了马。
戎狄翻身上马跟在凤楚纤后面，李穆禾则坐上了赵德勋的马，赵德勋朝我们打了个招呼，随后牵马离开。
“殿下，不知是何事要问？”待众人散去，我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鞠躬问道。
元哲并未说话，始终站在我面前盯着我。
“好像，臣，并未做什么事，惹怒殿下吧？”我被他盯得发毛，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本王是想看看，你还有多少血可流。”
“啊？”
我直起身看着他，他努了努嘴。顺着方向往下一看，右脚侧后方的白雪，已被血水浸染。
“哎呀！”磕到之时腿有些发麻，随后阵阵刺痛，还以为是破了皮，并未在意。我一看流血了，赶紧迈开腿朝前走。
才刚走到元哲面前，便听到他说：“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去？”
“不是，”我转头看着他，朝前指了指说：“前面有马。”
“噗...”元哲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如果他不是个王爷，我可能会直接甩出个匕首。
“你现在这样，上马都费劲。”
我没理睬他，有这个被他嘲笑的工夫，早就走到了。
就在我朝前走时，感觉有人从身后袭来，本能地想要躲闪，袖中的匕首也已暗暗握在手中。却忘了脚踝受伤，才将重心转移到右脚，想要侧身还击，伤口便传来剧痛，整个身体向地面倒去！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我直接倒在了元哲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坐着马车行至西山，一小厮早早候在山脚下，见人过来，忙上前道：“拜见哲王殿下。老爷，按照您的吩咐，凛风阁已收拾好了，马匹也已安置妥当。”
柳纪纲“嗯”了一声，示意小厮带路。随后陪着元哲朝山上走去，柳湘凝和李穆禾紧紧跟随，随行丫鬟在旁随侍，我与凤楚纤则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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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貂？”柳湘凝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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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楚纤听到我这样说，转过头问道：“那裴公子怎知，柳小姐所说便是雪貂呢？”
“我并未亲眼见过，”只走了几十级台阶，便稍稍喘不过气。我站在原地倒了口气，随后抬脚继续向上：“只是翻阅地方志时，曾有过雪貂的描述，与柳小姐的一般无二。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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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们是否有缘吧。”元哲背过手，又往上走去。
到了半山腰，一片开垦的梅林映入眼帘，周围的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清香。
一路上柳湘凝跟李穆禾小声商议了什么，到了凛风阁便凑了过来说道：“裴公子，若今日有缘，见到那雪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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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气氛尴尬，起身笑道：“柳大人言之有理，二位小姐可会骑马？”
李穆禾跟柳湘凝对视一眼，冲我摇了摇头。
“何必这么麻烦，”一旁传来元哲的声音，我转头望去，只见他已骑上一匹大马，怀中搂着风楚纤。“像本王这样，岂不便宜。”
柳湘凝跟李穆禾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李穆禾开口回道：“殿下说笑了。”
“裴启桓，”元哲骑着马走过来说：“莫要一味贪玩，小心着凉。”
“咳咳，知道了殿下。”
元哲带着凤楚纤进了梅林，不一会便看不见身影。
我瘪了瘪嘴，牵过来一匹马：“无妨。骑马反倒让雪貂惊逃，这样吧，我牵一匹，小厮牵一匹，二位小姐坐上去。”
“小姐，那我们呢？”小翠在一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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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禾看了看我，转身上了小厮牵的那匹马。柳湘凝冲李穆禾浅浅一笑，走过来上了马。
路面皆被白雪覆盖，梅花上的残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这梅林之大，倒超出我所想，只得向柳湘凝询问。“柳小姐，还记得之前见到的雪貂，大概在哪个方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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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下腰来，大半个身子几乎脱离马身，我忙伸出手向上推了一把。“你这样很危险，坐好。”
“哦。”柳湘凝不再说话，我还以为她生气了，抬起头一看，只见她眼神飘忽，面颊绯红。
走了许久，也没看到雪貂的踪影，身上已微微发汗，越发口干舌燥起来。
“在那！在那！”忽然柳湘凝指着前面喊了起来。
我半眯眼睛望去，原来它藏在几丈远的一棵梅树下，正抬着头左顾右盼。
“果真是通体雪白，若不是这头动来动去，还真发现不了。”
我一边盯着雪貂，一边扶着柳湘凝下马。“我们得慢慢靠近，马留在这。”
旁边的李穆禾也下了马，我将马缰递给小厮，带着她们缓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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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李穆禾突然指着我的身后说道。
柳湘凝深吸一口气，从我身侧移步过去。我缓缓转过身来，看到柳湘凝早已做好抓扑之势。
就在她全神贯注扑向雪貂之时，突然林间飞出一支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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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我顾不得自己，忙看向柳湘凝。
“啊，好痛。”柳湘凝从我怀中挣扎坐起，才发现她的手摔在地上，磕出几条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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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只见那雪貂腹部中箭，鲜红的血喷在周围的白雪上，一动不动。
“呦！喔！喔！”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到一个少年的欢呼声。
我三人向声音之处看去，原来是赵德勋和戎狄。赵德勋正将弓箭收起，想来刚刚的欢呼声，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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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李小姐，先生也在。”戎狄下了马，走近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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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狄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尴尬的氛围，回道：“哦，才刚回来，赵兄弟去接应的我。听闻殿下在这里，便急忙赶了过来。”
赵德勋下马之后，径直走向那雪貂，将箭拔了出来，笑着说：“这皮毛真是漂亮，用来做围领和冬帽，最合适不过！”
李穆禾冷哼一声道：“是啊，少将军，最合适不过了。”
“你若喜欢，便送你！”赵德勋邀功般递了过去。
这傻小子，我被瞬间逗笑，才刚攒起的怒火，散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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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戎狄丈二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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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凝在旁边小声啜泣着，戎狄见状紧张得抓了抓头：“我们来时看见这貂儿乱窜，赵兄弟一时兴起，便...”
“算了，许是没有缘分吧。”柳湘凝渐渐止住了眼泪，拿起手帕便要往脸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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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竟受伤了！”戎狄凑过来，“都肿了，得找个大夫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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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还真是爱脸红。”戎狄一句话，让我忽然察觉，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僭越。
想到这里，忙行礼道：“对不住，唐突了。”
“你们在做什么？”尴尬之际，元哲骑马过来，吓了大家一跳。
“殿下。”众人见状忙行礼。
“你受伤了？”头顶传来元哲的话，我转头看向柳湘凝。
柳湘凝上前一步道：“回殿下，玩耍之时不慎跌倒，并无大碍。”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元哲将马缰递到凤楚纤手上，径直下了马。“戎狄，跟赵德勋一起，送二位小姐回去。”
“是，殿下。”戎狄领命后，朝着赵德勋消失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戎狄便带二人回来，李穆禾的脸颊微微泛红，赵德勋走在旁边也是止不住地傻笑。
“殿下。”赵德勋与李穆禾齐声喊道。
元哲点了点头，朝着李穆禾与柳湘凝说道：“让他们护送你们回去吧。”
我站在柳湘凝身旁，脚踝传出阵阵刺痛，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坚持。
“裴公子呢？”柳湘凝看了我一眼。
“他还不能走，本王有事要问。”我还未回话，元哲便插了话。
凤楚纤见状，娴熟地下了马，走近道：“柳小姐受伤了，恐不好握缰绳，不如我带您回去。”
柳湘凝看向我，我强撑着扯出微笑，随后她点了点头，跟着凤楚纤上了马。
戎狄翻身上马跟在凤楚纤后面，李穆禾则坐上了赵德勋的马，赵德勋朝我们打了个招呼，随后牵马离开。
“殿下，不知是何事要问？”待众人散去，我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鞠躬问道。
元哲并未说话，始终站在我面前盯着我。
“好像，臣，并未做什么事，惹怒殿下吧？”我被他盯得发毛，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本王是想看看，你还有多少血可流。”
“啊？”
我直起身看着他，他努了努嘴。顺着方向往下一看，右脚侧后方的白雪，已被血水浸染。
“哎呀！”磕到之时腿有些发麻，随后阵阵刺痛，还以为是破了皮，并未在意。我一看流血了，赶紧迈开腿朝前走。
才刚走到元哲面前，便听到他说：“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去？”
“不是，”我转头看着他，朝前指了指说：“前面有马。”
“噗...”元哲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如果他不是个王爷，我可能会直接甩出个匕首。
“你现在这样，上马都费劲。”
我没理睬他，有这个被他嘲笑的工夫，早就走到了。
就在我朝前走时，感觉有人从身后袭来，本能地想要躲闪，袖中的匕首也已暗暗握在手中。却忘了脚踝受伤，才将重心转移到右脚，想要侧身还击，伤口便传来剧痛，整个身体向地面倒去！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我直接倒在了元哲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