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安之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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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晕染着河光山色，薄纱一般的云霞终究拢不住向晚的暮色。静谧的凌静河畔，几只灰黑的燕子剪掠着水面。无双轻轻挽着玄光君的手臂，静静向前走着。
“菩萨们住在紫竹林的最深处，为了表示尊敬，这段路我们只能步行。”妙乐看着无双解释道。
三位菩萨深居简出，平日里轻易不得见。众仙娥们在此各司其职，潜心修炼。话说，仙娥大多都是花草树木或是山间精怪所化成的精灵，实力低微，却因紫竹林灵气充沛而能简单化形，日日跟随妙乐诵读佛法。
步行一会儿后，拐个弯便见到一座拱桥，底下是一片莲花池，两岸翠绿的柳枝迎合着清风的韵律，万顷碧波荡漾浮动着水面上的莲花。
平池碧玉秋波莹，绿云拥扇青摇柄。水宫仙子斗红妆，轻步凌波踏明镜。
“为何不见那尾金鱼出来迎我们？”妙乐仙娥看了看清澈见底的莲花池问道。
“嗯？让我算一算发生了何事。”妙喜仙姑双手拈了个结印，嘴里似在念着什么咒语。
无双眼前一亮，好奇地探着脑袋望着仙姑，心里想道「若是能将这掐指一算便通晓过去未来的本事学来，岂不美哉！」
突然妙喜仙姑睁开眼睛，神情凝重，失去了平日优雅的神态，快步往前走去。“两位请快些跟上，定是出事了！”妙乐仙娥催促道。
潮音洞半浸海中，里面怪石交错，犬齿森然，不可容足。此处海岸曲折往复，巉岩峭壁，怪石层层叠叠。洞底通海，顶有两处缝隙，称为天窗。
在这潮音洞的中央，四人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菩萨。
这尊菩萨坐在莲叶上，手持莲花，名曰持莲菩萨，浑身散发着柔和圣洁的光辉，气势非凡。（这便是我们这一世的禅修老师了）若是细看却会发现这是一副清丽的少女面孔，身披天衣，腰束贴体罗裙。
持莲菩萨轻声说道：“他本是我莲花池里养大的金鱼，每日浮头听经，悟性颇高，修成了强大的手段。此次偷跑下凡定会祸乱人间。妙乐，你去传信于瑶光，让她协助玄光下界收复这孽畜。”
妙乐仙娥恭敬应了一声后，摇身一变成为一只小小的黄毛红嘴白鹦哥，飞出了潮音洞。妙乐仙娥原是一只灵鹦，她负责带路及传信，正所谓“紫竹林中飞孔雀，绿杨枝上语灵鹦”。
“仙火，你上前来，让本尊好好瞧瞧你。”持莲菩萨抬起手，示意无双抬起头。
无双向前一步抬起头来望向菩萨，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
“果真是明艳绝伦，钟灵毓秀。你乃是天地初开之时就存在的神物，得天独厚，这也意味着你的修行比起寻常精怪更为不易。如今得以化成人形，玄光，你定要舍命护她周全，明白吗？”持莲菩萨看着无双，眼神尽是藏不住的喜爱。
“弟子明白！”玄光君神情严肃，作揖深深弯了弯腰。
“都下去吧，带着瑶光一起下界寻找那孽畜的踪迹。”持莲菩萨轻声说道。
妙喜仙姑弯腰对菩萨作了个揖，带着无双玄光出了潮音洞。
小童子耸着通红的鼻子，泪眼婆娑，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妙喜仙姑，希望她能够放下菩萨赐她的这把戒尺，冷静而又不失温暖地与自己沟通一下。
妙喜仙姑是一位已经渡过四次天劫、实力超凡的玄仙，负责督促教导三师兄弟的修炼。她手中的这把戒尺名为无量尺，乃上古神器，取于天外慧星之精华，经过五十六年才煅造而成。不巧，妙喜偏偏是一位严师，和光做早课迟到被打，听课迷糊也被打，法术练习生疏还被打。
敲敲头，打手手。神器可不该是这样的用法吧？
妙喜拿起无量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飞了起来，她严厉地对小童子说道：“和光，跪下！”
小童子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带着一丝幽怨。
“你可知今日为何大师兄与你二师姐没有来上早课？”妙喜眯着她那双凤眼紧盯着小童子和光。
“和光不知。”小童子摸了摸脑袋茫然道。
妙喜拿起无量尺拍了拍小童子的脑袋道：“你怎会不知？前几日你是不是与菩萨门口那尾金鱼聊过？”
小童子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脑门，委屈道：“仙姑，我只是与那金鱼精扯了几句皮，跟他聊了凡间的趣事，然后它问我平时是如何绕过菩萨设的结界偷跑下凡的，我想着它不过是一只连人形都没有化出的小金鱼、就跟它说了，难道说它真的跑下凡了？那师兄和师姐是去抓它回来的吗？”
小童子举一反三，一语道出了问题的关键。大师兄玄光与二师姐瑶光仙术进修已小有成就，菩萨常派其二人下凡降妖除魔，为百姓排忧解难。而小童子和光修行仅有数十载，并未得菩萨信任，此事一直令小童子心有不甘。
妙喜叹了口气道：“平日里你偷跑下凡并未作恶，只当你贪玩，我们睁一眼闭一只眼，小惩大戒就算了。现如今你撺掇那金鱼精下凡，你真当那金鱼精修为低吗？它住在紫竹林内灵气最为充沛的潮音洞口，日夜随着菩萨修行，悟性极高，只怕它的修为比起你大师兄只高不低。而且我算到它已经伤人性命，唉。”
小童子低着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安城
那一夜，听闻平康坊里头传来了女子的凄厉尖叫，当家花魁竟被人开膛破肚扔在了东市街口。打更的执金吾眨眼就到，可还是没能逮到人。整条街上除了那躺在血泊里的小娘子，什么都没有，只闻到空气中残留着阵阵香气。
第二天，这则消息传遍东市，坊里有人说这是前朝恶鬼寻仇，专挑好看的女子下手。那一夜之后，短短两个月，已经出了四条人命。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人心惶惶，朝廷眼见捂不住了，便派了最好的捕快狄仁杰彻查此事。
“这里就是长安城吗？真的好气派好繁华呀！”说话之人长发如瀑，眉目清秀，窈窕身姿，下身着月白长裙，上身是同色轻纱白衣，领口绣有白兰交织，一清雅白莲跃然绣于银白抹胸之上，巧妙遮掩其中。看起来像是哪个府上偷跑出来的千金小姐，实则是扮作凡人的无双。
无双身旁另一张雪白的鹅蛋脸露出了明艳的微笑，说话宛若清风：“无双妹妹这是第一次来到长安城吧，记得跟在我的身边，不要到处乱跑，我会心急的。”此人正是穿着男装的瑶光。
“好呀好呀我绝对不乱跑，紧跟瑶光姐…哦不瑶光君的身边哦！”无双莞尔一笑，撒开玄光君的手臂，转而亲热地抱住瑶光的胳臂。
瑶光摸了摸无双的头，眼神里尽是宠溺与偏爱。两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一派和谐。
玄光君站在原地，看着认识不久但关系热络的两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神情依旧淡漠道：“不如我们商量一下从何查起，妙喜仙姑说这只金鱼精最后留下的气息就在长安城。”
一个拿着糖人的小孩跑过不小心撞了无双一下，他手中晶莹剔透的糖人在日光下反射着精巧而夺目的光彩。无双拍打着瑶光惊叫道：“啊啊啊，瑶光君，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好吃！??”
瑶光指着一个不远处小摊贩说道：“喏，你看那里，这叫做糖人，尝起来甜甜的，那个做糖人的师傅可以给你做很多不同的形状，动物啊，小人儿啊都可以。”
无双拉着瑶光的手臂迫不及待的往前跑去道：“走走走，我们去瞧一瞧。”二人无视了玄光君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玄光君被冷落，只得环顾四周干咳一声跟了上去。
长安城仍似以往的热闹，大伙的心情仿佛并未因平康坊的命案受到影响。
“听说了吗，平康坊今儿又死了个姑娘。”
“啥？又死一个？！！”
“这是死的第几个了？”
“第五个了！”
“那三天后的元宵？”
“自然是正常举行了，人那么多，凶手还敢现身？只是可怜了平康坊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了，出了那么多起命案，还是要照常接客，那些金贵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消停消停。”
茶楼里，无双手里攥着咬了半块的肉饼，俩眼瞪得溜圆，已然被这段对话吸引了过去。
玄光君与瑶光望向平康坊，灯火通明的楼里莺歌燕舞，隔着半条街都能听见曲儿。
“听见了吗？我已经嗅出里面妖邪作祟的气息了。”无双睁着大眼睛轻声说道。
“嗯，你真的很棒。”玄光君没好气地说道。
无双完全没听出玄光君的不悦：“谢谢玄光君夸奖！瑶光你也好聪明啊，知道这茶楼鱼龙混杂，一定能找到有用的信息的！”
“不如我们去这平康坊探一探究竟？”瑶光提议道。
天空晕染着河光山色，薄纱一般的云霞终究拢不住向晚的暮色。静谧的凌静河畔，几只灰黑的燕子剪掠着水面。无双轻轻挽着玄光君的手臂，静静向前走着。
“菩萨们住在紫竹林的最深处，为了表示尊敬，这段路我们只能步行。”妙乐看着无双解释道。
三位菩萨深居简出，平日里轻易不得见。众仙娥们在此各司其职，潜心修炼。话说，仙娥大多都是花草树木或是山间精怪所化成的精灵，实力低微，却因紫竹林灵气充沛而能简单化形，日日跟随妙乐诵读佛法。
步行一会儿后，拐个弯便见到一座拱桥，底下是一片莲花池，两岸翠绿的柳枝迎合着清风的韵律，万顷碧波荡漾浮动着水面上的莲花。
平池碧玉秋波莹，绿云拥扇青摇柄。水宫仙子斗红妆，轻步凌波踏明镜。
“为何不见那尾金鱼出来迎我们？”妙乐仙娥看了看清澈见底的莲花池问道。
“嗯？让我算一算发生了何事。”妙喜仙姑双手拈了个结印，嘴里似在念着什么咒语。
无双眼前一亮，好奇地探着脑袋望着仙姑，心里想道「若是能将这掐指一算便通晓过去未来的本事学来，岂不美哉！」
突然妙喜仙姑睁开眼睛，神情凝重，失去了平日优雅的神态，快步往前走去。“两位请快些跟上，定是出事了！”妙乐仙娥催促道。
潮音洞半浸海中，里面怪石交错，犬齿森然，不可容足。此处海岸曲折往复，巉岩峭壁，怪石层层叠叠。洞底通海，顶有两处缝隙，称为天窗。
在这潮音洞的中央，四人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菩萨。
这尊菩萨坐在莲叶上，手持莲花，名曰持莲菩萨，浑身散发着柔和圣洁的光辉，气势非凡。（这便是我们这一世的禅修老师了）若是细看却会发现这是一副清丽的少女面孔，身披天衣，腰束贴体罗裙。
持莲菩萨轻声说道：“他本是我莲花池里养大的金鱼，每日浮头听经，悟性颇高，修成了强大的手段。此次偷跑下凡定会祸乱人间。妙乐，你去传信于瑶光，让她协助玄光下界收复这孽畜。”
妙乐仙娥恭敬应了一声后，摇身一变成为一只小小的黄毛红嘴白鹦哥，飞出了潮音洞。妙乐仙娥原是一只灵鹦，她负责带路及传信，正所谓“紫竹林中飞孔雀，绿杨枝上语灵鹦”。
“仙火，你上前来，让本尊好好瞧瞧你。”持莲菩萨抬起手，示意无双抬起头。
无双向前一步抬起头来望向菩萨，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
“果真是明艳绝伦，钟灵毓秀。你乃是天地初开之时就存在的神物，得天独厚，这也意味着你的修行比起寻常精怪更为不易。如今得以化成人形，玄光，你定要舍命护她周全，明白吗？”持莲菩萨看着无双，眼神尽是藏不住的喜爱。
“弟子明白！”玄光君神情严肃，作揖深深弯了弯腰。
“都下去吧，带着瑶光一起下界寻找那孽畜的踪迹。”持莲菩萨轻声说道。
妙喜仙姑弯腰对菩萨作了个揖，带着无双玄光出了潮音洞。
小童子耸着通红的鼻子，泪眼婆娑，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妙喜仙姑，希望她能够放下菩萨赐她的这把戒尺，冷静而又不失温暖地与自己沟通一下。
妙喜仙姑是一位已经渡过四次天劫、实力超凡的玄仙，负责督促教导三师兄弟的修炼。她手中的这把戒尺名为无量尺，乃上古神器，取于天外慧星之精华，经过五十六年才煅造而成。不巧，妙喜偏偏是一位严师，和光做早课迟到被打，听课迷糊也被打，法术练习生疏还被打。
敲敲头，打手手。神器可不该是这样的用法吧？
妙喜拿起无量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飞了起来，她严厉地对小童子说道：“和光，跪下！”
小童子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带着一丝幽怨。
“你可知今日为何大师兄与你二师姐没有来上早课？”妙喜眯着她那双凤眼紧盯着小童子和光。
“和光不知。”小童子摸了摸脑袋茫然道。
妙喜拿起无量尺拍了拍小童子的脑袋道：“你怎会不知？前几日你是不是与菩萨门口那尾金鱼聊过？”
小童子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脑门，委屈道：“仙姑，我只是与那金鱼精扯了几句皮，跟他聊了凡间的趣事，然后它问我平时是如何绕过菩萨设的结界偷跑下凡的，我想着它不过是一只连人形都没有化出的小金鱼、就跟它说了，难道说它真的跑下凡了？那师兄和师姐是去抓它回来的吗？”
小童子举一反三，一语道出了问题的关键。大师兄玄光与二师姐瑶光仙术进修已小有成就，菩萨常派其二人下凡降妖除魔，为百姓排忧解难。而小童子和光修行仅有数十载，并未得菩萨信任，此事一直令小童子心有不甘。
妙喜叹了口气道：“平日里你偷跑下凡并未作恶，只当你贪玩，我们睁一眼闭一只眼，小惩大戒就算了。现如今你撺掇那金鱼精下凡，你真当那金鱼精修为低吗？它住在紫竹林内灵气最为充沛的潮音洞口，日夜随着菩萨修行，悟性极高，只怕它的修为比起你大师兄只高不低。而且我算到它已经伤人性命，唉。”
小童子低着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安城
那一夜，听闻平康坊里头传来了女子的凄厉尖叫，当家花魁竟被人开膛破肚扔在了东市街口。打更的执金吾眨眼就到，可还是没能逮到人。整条街上除了那躺在血泊里的小娘子，什么都没有，只闻到空气中残留着阵阵香气。
第二天，这则消息传遍东市，坊里有人说这是前朝恶鬼寻仇，专挑好看的女子下手。那一夜之后，短短两个月，已经出了四条人命。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人心惶惶，朝廷眼见捂不住了，便派了最好的捕快狄仁杰彻查此事。
“这里就是长安城吗？真的好气派好繁华呀！”说话之人长发如瀑，眉目清秀，窈窕身姿，下身着月白长裙，上身是同色轻纱白衣，领口绣有白兰交织，一清雅白莲跃然绣于银白抹胸之上，巧妙遮掩其中。看起来像是哪个府上偷跑出来的千金小姐，实则是扮作凡人的无双。
无双身旁另一张雪白的鹅蛋脸露出了明艳的微笑，说话宛若清风：“无双妹妹这是第一次来到长安城吧，记得跟在我的身边，不要到处乱跑，我会心急的。”此人正是穿着男装的瑶光。
“好呀好呀我绝对不乱跑，紧跟瑶光姐…哦不瑶光君的身边哦！”无双莞尔一笑，撒开玄光君的手臂，转而亲热地抱住瑶光的胳臂。
瑶光摸了摸无双的头，眼神里尽是宠溺与偏爱。两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一派和谐。
玄光君站在原地，看着认识不久但关系热络的两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神情依旧淡漠道：“不如我们商量一下从何查起，妙喜仙姑说这只金鱼精最后留下的气息就在长安城。”
一个拿着糖人的小孩跑过不小心撞了无双一下，他手中晶莹剔透的糖人在日光下反射着精巧而夺目的光彩。无双拍打着瑶光惊叫道：“啊啊啊，瑶光君，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好吃！??”
瑶光指着一个不远处小摊贩说道：“喏，你看那里，这叫做糖人，尝起来甜甜的，那个做糖人的师傅可以给你做很多不同的形状，动物啊，小人儿啊都可以。”
无双拉着瑶光的手臂迫不及待的往前跑去道：“走走走，我们去瞧一瞧。”二人无视了玄光君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玄光君被冷落，只得环顾四周干咳一声跟了上去。
长安城仍似以往的热闹，大伙的心情仿佛并未因平康坊的命案受到影响。
“听说了吗，平康坊今儿又死了个姑娘。”
“啥？又死一个？！！”
“这是死的第几个了？”
“第五个了！”
“那三天后的元宵？”
“自然是正常举行了，人那么多，凶手还敢现身？只是可怜了平康坊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了，出了那么多起命案，还是要照常接客，那些金贵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消停消停。”
茶楼里，无双手里攥着咬了半块的肉饼，俩眼瞪得溜圆，已然被这段对话吸引了过去。
玄光君与瑶光望向平康坊，灯火通明的楼里莺歌燕舞，隔着半条街都能听见曲儿。
“听见了吗？我已经嗅出里面妖邪作祟的气息了。”无双睁着大眼睛轻声说道。
“嗯，你真的很棒。”玄光君没好气地说道。
无双完全没听出玄光君的不悦：“谢谢玄光君夸奖！瑶光你也好聪明啊，知道这茶楼鱼龙混杂，一定能找到有用的信息的！”
“不如我们去这平康坊探一探究竟？”瑶光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