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进宫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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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人一早就整整齐齐得赶了过去，纷纷跪下接旨。
传旨的公公闻到满府尽是烧焦的味道，嫌弃的用袖子扇了扇，晾了洛家人一阵儿，许久才慢悠悠的打开圣旨。
他正要宣读，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洛家众人，轻蔑一笑。
“你们洛家本就一介俗商，且不曾读书，怕是听不懂这圣旨上意思。咱家就简单明了的告诉你们，皇帝宣洛姑娘进宫一趟，其余人等无诏不得入宫。”
...
随后，九川就被抓去快速梳洗了一番，被迫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厚重衣裳。可怜藏在衣服里的剑谱被人发现，抗争不过还是被收走了。
临要出门，九川看到之前被门撞晕的神婆，此刻正被人扔在大门口，她一脸郁闷嫌弃的抱怨着。
“这婆子不是来驱鬼的吗？怎么就自己怕鬼怕成了这样？”
送她出门的叔父并没有回她的话，将她交给了带路的小太监后，便转身要离开。九川慌忙叫住他。
“叔父，皇上为什么传我进宫啊？”
洛长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能告诉九川自己活生生把户部侍郎之子给揍残废的事吗？
他不能…
并且他有些担心，九川夜闯空城的事是不是已经被圣上知道了…但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做了，就只能去面对了。
想到这里，他命门口伙计利落的把大门一关。
“咚”的一声，九川就这样被拒之门外。
…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叔父的行为。
以她的经验，总觉得叔父这样不敢看她，肯定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敢告诉她…
所以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觉得紧张，想说些什么缓解不安，可面前的小太监却只顾低头探路，丝毫不带理会她的。
由于乐国的律法不准商人骑马做车，所以两人是疾行入宫的。
皇帝所处的紫辰殿有九十九个台阶，九川第一次爬这么高，可把她累坏了。
她的小步子拼命往上迈着，一叠又一叠的裙子压得她腿酸。
可前面的太监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她只好耍赖称自己走不动了，直接坐到台阶上。
那引路太监回过头来，不禁悄悄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是外地来的俗商，真是粗鄙。但自己得赶紧催她去交差，便用手指点了下洛九川的脑袋。
“小丫头，顶上紫辰殿有酸甜可口的果饮子和上好的点心蜜饯。”
可惜九川早不是零嘴能骗到的小孩了。太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看见她朝自己伸起两臂，仰头看着他说道。
“反正我是走不动了，大哥哥你来背我吧！”
她水汪汪的眼睛布满期望，那太监被盯得脸颊发烫，却又不知如何拒绝。又想着再不交差陛下怕是要怪罪，权衡一阵只好决定蹲下身来背她。
抵达紫辰殿后，他微笑着将她交给门口的侍卫总管，随后离开时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九川低头随着宫人走进殿内，满地的金碧辉煌冲击着她的视线。因不敢抬头，只得稍微左右瞧瞧，看见周围站着一排排的宫女侍卫。
感觉走了好久，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但越往里走，渐渐能闻到某种奢侈的熏香，让她不禁多闻了几次。
终于前面的宫人停下脚步，她立刻整了整衣物，急忙跪倒在地上。
“小女叩见陛下。”
许久无人回话，等得九川心理发毛。
她很期待这皇帝什么德行，便微微抬头，悄悄瞄了一眼皇帝。恰巧这一瞄刚好被皇帝撞见，吓得她赶紧低下头。
此时周围安静的可怕，她只能听见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声。
“外面传跑去鬼城还中邪的孩子，就是这个小丫头？都已经偷看过朕了，还躲藏什么，抬起头来。”
九川抬起头仔细看着面前的一切，正中央有个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子。
那人左下方站了个太监，手里端着的盘子上放着几个金酒杯，九川想起之前的太监说起的果饮子，突然感觉有些口渴。
“告诉朕，你在那里都看到了什么。”
“陛下，我看到那座城的烛光全都亮了，漂亮极了！”
“哼，我看她这张小嘴满口胡言乱语。”一旁的宰相冷笑了声：“你若是喜欢那里，不如就送你去做那里的鬼吧！”
皇帝瞟向那端酒的小太监，自得到宰相暗示后开始蠢蠢欲动，于是面色微怒。
“舅舅，小孩子罢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转头又看向洛九川，有些好奇的问道：“小丫头，你可知那是一座鬼城，就那么跑进去不怕恶鬼吃了你吗？”
九川原本被那老头吓得冷汗直流，但又被皇帝这么正经一问，忍不住咯咯笑了，连皇上都惊讶的挑了挑眉。
“怎么，是朕说错了什么，让你觉得很好笑吗？”
“陛下，您想象一下，鬼要是把您给吃了、或着吓死了您，您也会变成鬼的！到时候两只鬼面面相觑，您问他，’就是你这家伙把朕给吓死的？’到时候那鬼该怎么回答呀，它难道就不怕您找他算账么？”
皇帝直接被她逗笑了，周围的宫人无比惊讶，毕竟陛下的笑容十分难得。
宰相见此如临大敌，执意打破周围和乐的气氛。
只见她满腔怒气转过身来，抬手直指洛九川。完全没注意到皇帝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
“刚刚户部侍郎紧急参奏，爱子惨被商户洛长青打至重伤！可怜何老白发苍苍，整夜看着爱子以泪洗面。我看，光这一项罪名，就够把整个洛家都抓起来！”
“陛下！臣看这丫头也同她叔父一样，出身低贱又极善长妖言惑众！迟早会搞得乐国人心惶惶。”
“来人，先把这贱商之女关进牢里，随后处置！”
九川听到后大惊，原来叔父还瞒着自己搞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她就算解释也说不清了。
见周围侍卫已经向她冲来，她只好立刻逃开并大声说道：“陛下，小女没有胡说，句句属实千真万确！”
随后她差点被两个宫人逮住，靠着灵活的小身体扭了出去，但又立刻被埋伏一圈的侍卫给逮了回来。
紧急时刻，九川突然想起明兮说过的话。
“陛下！…我还遇见一个叫明兮的仙子，他说要我替他向陛下问好！”
宫里的老人们皆一惊！
就在殿下一片慌乱之时，龙椅上的皇帝自听到“明兮”二字，瞬间龙颜仓白，失了血色。
“你...真是放肆！”
一旁的宰相气的脸都绿了。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会再听到古乐国前太子的名字。竟还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嘴里听到的，这算是他送来的威胁吗？
“呵...我可真是小瞧了你这丫头。”
他瞪了眼那端酒的太监：“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除去这祸害！”
端毒酒的太监悄悄往上瞧了一眼，皇上此时已恢复了面无表情。
既然陛下没有制止，他便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取了一杯毒酒，直冲九川走来。
看着那太监来势汹汹，九川此刻肠子都要悔青了。
不是说遇到困难报他名字么？怎么原本是关牢里，现在就成赐毒酒了？？
原以为是个大名鼎鼎的大佬，结果神仙做了成这样，他干脆不要再干了！！
端酒的太监终于捏住了她扑腾的脸蛋，准备往她嘴里灌酒。九川憋着一肚子，朝着太监的手虎口处狠咬了一口，疼的太监把手缩了回去。
等那太监回过神发了狠，紧紧掐着九川的脸，准备再次灌毒酒。那力气大到她快要窒息，却仍不死心，两手拼命得扒着那太监的手指。
挣扎间，藏在层层衣袖中的红绳露了出来，皇帝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从龙椅上拍桌而起。
“慢着！”
皇帝突然着急制止，太监只得松了手，转头盯着宰相。
“陛下！！”
“...够了，今日的事就此作罢，送她出宫！”
...
出宫后的九川迟迟没能回过神来。
她此刻终于学乖了，下定决心以后要听叔父的话，不穿绫罗绸缎、老老实实呆在洛宅...
尽管她自我检讨了一堆，但最后却没有立刻赶回洛宅，而是再次跑到了“鬼城”大门处。
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今日自己竟然差点命丧宫中。
“记住，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报出我的名字。对了...再替我向乐国皇帝问好。”
她突然回想起明兮之前曾说过的话，还有当时他那悄悄的一笑。
她瞬间被气的满脸通红，这家伙八成...呸，绝对是故意的！！
真可谓是心机深沉！
原以为自己用撒泼狠狠坑了他一笔，却没曾想，她竟被他耍的团团转！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于是她跑到鬼城门口大喊。
“臭明兮！牛生小崽是小牛，狗生小崽就是你！你这个混蛋！等哪天本小姐成为剑仙，定寻到天下最残暴的仙剑，一剑刺穿你的黑心！...”
夜里巡城的侍卫闻声赶来，看见那小丫头对“鬼城”出狂言挑衅。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转身巡逻去了。
而此时的“鬼城”，大殿中的明兮正在擦拭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突然就听见门外洛九川噼里啪啦的骂声，莫名被空气给呛得直咳嗽。
很快，明兮想到了未来送她什么礼物，轻轻笑了。
...
等到九川终于把心里的憋屈给骂顺了，“哼”了一句转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天上一道闪电轰鸣，顷刻间便下起了大雨。
可怜她出门没有带伞，只好解下碍事的外衣披在头顶，一路小跑。
等淋成落汤鸡的九川，终于冒雨跑回了洛府，门口候着的小五举着伞跑出来接她。
九川一见到小五哥就抱了上去，并立刻让冲他哭诉。
“呜...小五哥，今天我真是倒了血霉...阿嚏！”
小五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但看她浑身被湿透冻得发冷…便都先忍住，赶紧让丫鬟赶去烧热水、帮小姐烘干。
安顿好九川后，他立刻跑去东院找师父洛长青。
“掌柜的！小姐回来了！”
洛长青听见屋外的动静，焦急冲出房门，迎上跑来的小五。
“到底怎么样了，是留的全尸吗？”
小五听到后差点没站稳，一个趔趄。
“师父，您在想些什么？是小姐自己跑回来了！”
洛家人一早就整整齐齐得赶了过去，纷纷跪下接旨。
传旨的公公闻到满府尽是烧焦的味道，嫌弃的用袖子扇了扇，晾了洛家人一阵儿，许久才慢悠悠的打开圣旨。
他正要宣读，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洛家众人，轻蔑一笑。
“你们洛家本就一介俗商，且不曾读书，怕是听不懂这圣旨上意思。咱家就简单明了的告诉你们，皇帝宣洛姑娘进宫一趟，其余人等无诏不得入宫。”
...
随后，九川就被抓去快速梳洗了一番，被迫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厚重衣裳。可怜藏在衣服里的剑谱被人发现，抗争不过还是被收走了。
临要出门，九川看到之前被门撞晕的神婆，此刻正被人扔在大门口，她一脸郁闷嫌弃的抱怨着。
“这婆子不是来驱鬼的吗？怎么就自己怕鬼怕成了这样？”
送她出门的叔父并没有回她的话，将她交给了带路的小太监后，便转身要离开。九川慌忙叫住他。
“叔父，皇上为什么传我进宫啊？”
洛长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能告诉九川自己活生生把户部侍郎之子给揍残废的事吗？
他不能…
并且他有些担心，九川夜闯空城的事是不是已经被圣上知道了…但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做了，就只能去面对了。
想到这里，他命门口伙计利落的把大门一关。
“咚”的一声，九川就这样被拒之门外。
…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叔父的行为。
以她的经验，总觉得叔父这样不敢看她，肯定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敢告诉她…
所以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觉得紧张，想说些什么缓解不安，可面前的小太监却只顾低头探路，丝毫不带理会她的。
由于乐国的律法不准商人骑马做车，所以两人是疾行入宫的。
皇帝所处的紫辰殿有九十九个台阶，九川第一次爬这么高，可把她累坏了。
她的小步子拼命往上迈着，一叠又一叠的裙子压得她腿酸。
可前面的太监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她只好耍赖称自己走不动了，直接坐到台阶上。
那引路太监回过头来，不禁悄悄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是外地来的俗商，真是粗鄙。但自己得赶紧催她去交差，便用手指点了下洛九川的脑袋。
“小丫头，顶上紫辰殿有酸甜可口的果饮子和上好的点心蜜饯。”
可惜九川早不是零嘴能骗到的小孩了。太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看见她朝自己伸起两臂，仰头看着他说道。
“反正我是走不动了，大哥哥你来背我吧！”
她水汪汪的眼睛布满期望，那太监被盯得脸颊发烫，却又不知如何拒绝。又想着再不交差陛下怕是要怪罪，权衡一阵只好决定蹲下身来背她。
抵达紫辰殿后，他微笑着将她交给门口的侍卫总管，随后离开时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九川低头随着宫人走进殿内，满地的金碧辉煌冲击着她的视线。因不敢抬头，只得稍微左右瞧瞧，看见周围站着一排排的宫女侍卫。
感觉走了好久，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但越往里走，渐渐能闻到某种奢侈的熏香，让她不禁多闻了几次。
终于前面的宫人停下脚步，她立刻整了整衣物，急忙跪倒在地上。
“小女叩见陛下。”
许久无人回话，等得九川心理发毛。
她很期待这皇帝什么德行，便微微抬头，悄悄瞄了一眼皇帝。恰巧这一瞄刚好被皇帝撞见，吓得她赶紧低下头。
此时周围安静的可怕，她只能听见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声。
“外面传跑去鬼城还中邪的孩子，就是这个小丫头？都已经偷看过朕了，还躲藏什么，抬起头来。”
九川抬起头仔细看着面前的一切，正中央有个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子。
那人左下方站了个太监，手里端着的盘子上放着几个金酒杯，九川想起之前的太监说起的果饮子，突然感觉有些口渴。
“告诉朕，你在那里都看到了什么。”
“陛下，我看到那座城的烛光全都亮了，漂亮极了！”
“哼，我看她这张小嘴满口胡言乱语。”一旁的宰相冷笑了声：“你若是喜欢那里，不如就送你去做那里的鬼吧！”
皇帝瞟向那端酒的小太监，自得到宰相暗示后开始蠢蠢欲动，于是面色微怒。
“舅舅，小孩子罢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转头又看向洛九川，有些好奇的问道：“小丫头，你可知那是一座鬼城，就那么跑进去不怕恶鬼吃了你吗？”
九川原本被那老头吓得冷汗直流，但又被皇帝这么正经一问，忍不住咯咯笑了，连皇上都惊讶的挑了挑眉。
“怎么，是朕说错了什么，让你觉得很好笑吗？”
“陛下，您想象一下，鬼要是把您给吃了、或着吓死了您，您也会变成鬼的！到时候两只鬼面面相觑，您问他，’就是你这家伙把朕给吓死的？’到时候那鬼该怎么回答呀，它难道就不怕您找他算账么？”
皇帝直接被她逗笑了，周围的宫人无比惊讶，毕竟陛下的笑容十分难得。
宰相见此如临大敌，执意打破周围和乐的气氛。
只见她满腔怒气转过身来，抬手直指洛九川。完全没注意到皇帝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
“刚刚户部侍郎紧急参奏，爱子惨被商户洛长青打至重伤！可怜何老白发苍苍，整夜看着爱子以泪洗面。我看，光这一项罪名，就够把整个洛家都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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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先把这贱商之女关进牢里，随后处置！”
九川听到后大惊，原来叔父还瞒着自己搞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她就算解释也说不清了。
见周围侍卫已经向她冲来，她只好立刻逃开并大声说道：“陛下，小女没有胡说，句句属实千真万确！”
随后她差点被两个宫人逮住，靠着灵活的小身体扭了出去，但又立刻被埋伏一圈的侍卫给逮了回来。
紧急时刻，九川突然想起明兮说过的话。
“陛下！…我还遇见一个叫明兮的仙子，他说要我替他向陛下问好！”
宫里的老人们皆一惊！
就在殿下一片慌乱之时，龙椅上的皇帝自听到“明兮”二字，瞬间龙颜仓白，失了血色。
“你...真是放肆！”
一旁的宰相气的脸都绿了。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会再听到古乐国前太子的名字。竟还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嘴里听到的，这算是他送来的威胁吗？
“呵...我可真是小瞧了你这丫头。”
他瞪了眼那端酒的太监：“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除去这祸害！”
端毒酒的太监悄悄往上瞧了一眼，皇上此时已恢复了面无表情。
既然陛下没有制止，他便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取了一杯毒酒，直冲九川走来。
看着那太监来势汹汹，九川此刻肠子都要悔青了。
不是说遇到困难报他名字么？怎么原本是关牢里，现在就成赐毒酒了？？
原以为是个大名鼎鼎的大佬，结果神仙做了成这样，他干脆不要再干了！！
端酒的太监终于捏住了她扑腾的脸蛋，准备往她嘴里灌酒。九川憋着一肚子，朝着太监的手虎口处狠咬了一口，疼的太监把手缩了回去。
等那太监回过神发了狠，紧紧掐着九川的脸，准备再次灌毒酒。那力气大到她快要窒息，却仍不死心，两手拼命得扒着那太监的手指。
挣扎间，藏在层层衣袖中的红绳露了出来，皇帝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从龙椅上拍桌而起。
“慢着！”
皇帝突然着急制止，太监只得松了手，转头盯着宰相。
“陛下！！”
“...够了，今日的事就此作罢，送她出宫！”
...
出宫后的九川迟迟没能回过神来。
她此刻终于学乖了，下定决心以后要听叔父的话，不穿绫罗绸缎、老老实实呆在洛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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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今日自己竟然差点命丧宫中。
“记住，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报出我的名字。对了...再替我向乐国皇帝问好。”
她突然回想起明兮之前曾说过的话，还有当时他那悄悄的一笑。
她瞬间被气的满脸通红，这家伙八成...呸，绝对是故意的！！
真可谓是心机深沉！
原以为自己用撒泼狠狠坑了他一笔，却没曾想，她竟被他耍的团团转！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于是她跑到鬼城门口大喊。
“臭明兮！牛生小崽是小牛，狗生小崽就是你！你这个混蛋！等哪天本小姐成为剑仙，定寻到天下最残暴的仙剑，一剑刺穿你的黑心！...”
夜里巡城的侍卫闻声赶来，看见那小丫头对“鬼城”出狂言挑衅。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转身巡逻去了。
而此时的“鬼城”，大殿中的明兮正在擦拭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突然就听见门外洛九川噼里啪啦的骂声，莫名被空气给呛得直咳嗽。
很快，明兮想到了未来送她什么礼物，轻轻笑了。
...
等到九川终于把心里的憋屈给骂顺了，“哼”了一句转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天上一道闪电轰鸣，顷刻间便下起了大雨。
可怜她出门没有带伞，只好解下碍事的外衣披在头顶，一路小跑。
等淋成落汤鸡的九川，终于冒雨跑回了洛府，门口候着的小五举着伞跑出来接她。
九川一见到小五哥就抱了上去，并立刻让冲他哭诉。
“呜...小五哥，今天我真是倒了血霉...阿嚏！”
小五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但看她浑身被湿透冻得发冷…便都先忍住，赶紧让丫鬟赶去烧热水、帮小姐烘干。
安顿好九川后，他立刻跑去东院找师父洛长青。
“掌柜的！小姐回来了！”
洛长青听见屋外的动静，焦急冲出房门，迎上跑来的小五。
“到底怎么样了，是留的全尸吗？”
小五听到后差点没站稳，一个趔趄。
“师父，您在想些什么？是小姐自己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