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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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青！我回去就告诉我爹，让他请奏圣上！把你和你那侄女关进大牢里十天半个月的...”
“啊！！！”
一阵阵惨叫声过后，四周恢复了平静。
何有得半瘸半拐地，被还能跑路的小厮给背了回去。
之所以能顺利逃脱，还是因为某个熟路的小厮，知道一处墙根下用干草盖住的狗洞。
此时，洛府的伙计们都出去寻九川了。洛长青独自为伤口擦了药粉，便一脸焦急的守在门口来回踱步。
刚把襁褓中的小侄女带在身边时，他也只有十五岁。
“既然你注定只有跟我四海山河漂泊的命，就给你起名叫九川吧。”
回想起他抱着九川离开乐国时，侄女儿第一次听到“九川”这个名字，竟冲他笑了。那一笑，就像每日都会按时悬挂在天边的太阳，是令他能坚持到今时的力量。
而曾经少年的他，一直活在兄长的庇佑之下，成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没有半点成家立业的本事。
但自嫂子难产，兄长郁郁而终。像孩子般任性的他，却要再养活个刚满一周岁的女婴。
举目无亲的重压之下，洛长青瞬间长大了。他卖掉了无法经营的商铺，抱着八个月的侄女儿奔波到各地去经商。
如今他修得一身商技，也算对得起兄长和嫂嫂，总能让侄女儿在京城做个养尊处优的富庶小姐了。
却没想到，他怎么也改不了她这顽劣的性子...
与洛府的洛长青一样，在外寻小姐的洛家伙计们也急的嗓子冒烟。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却没有小姐的半点影子，心里慌的热汗直流，用袖子却怎么擦都擦不尽。
此时灯会早已结束，众店家收摊、人流散尽。
买面具的老爷爷收摊时才发现，卖出去的老虎面具又被放了回去。不禁疑惑的摸了摸胡子，最后感慨自己真是老了，记性也大不如从前，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
…
与此同时，被人们所遗忘的巨大空城中，有名男子咬牙切齿后，传来一声叹息。
“碰瓷”的那女子得意一笑，看样子那仙人是投降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满足我一个小要求。”
小要求？
九川终于松开那人的膝盖骨，又疑惑的眨了眨眼，生怕他有什么企图。
“好呀，不过我要先告诉你，如果你要绑架我的话，我们家可没有钱付给你。况且我没有爹娘，养我的叔父如今回了京城，说不定马上就要娶妻，不要我这个捣蛋的侄女儿了...”
他听到她的小嘴巴拉巴拉的讲着这些，忍不住的扑哧一笑。看她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便利落的在她脑门上嘣了一下。
“哎呦！”
好疼，她两手慌忙地捂着发红的脑袋，气愤的瞪着他。
“喂！我虽然有求于你，但我也是有尊严的。更何况我还是京城富庶人家的小姐，你休想对我动手动脚！”
呵呵，尊严。
仿佛刚刚那个死命抱着他的膝盖骨，说要撞上去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小丫头，可真是皮得很。需要有人去治一下她才行。
他故意无视了她的愤怒，一把抓住她的左胳膊，低头仔细地将一条红绳系在她的手腕上。
随着他的靠近，九川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香气，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在她脑袋中一闪而过，令她无比诧异。
她睁大了眼，他垂落的修长睫毛映入眼帘。看他专心为她系绳的场景，突然觉得自己曾见过这个男人。
难道是梦？
“仙子，我能不能询问下您的尊姓大名？”
“明兮。”
“哇，你的名字听起来像个白胡子老爷爷！”
明兮被这句话雷到一个没忍住，将红绳拉到了最紧。九川被勒的深吸了一口凉气，恶狠狠的盯着他。
看来，那只是梦！
“好了，这就是我的小要求。”
勒紧她的红绳松了下来，面具也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明兮看到小九川无比兴奋地戴起面具，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可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回忆，像蔗糖中夹杂的砒霜。
他嘴角的弧度很快降了下去，变成了苦笑。
“仙子，我有惹你生气了吗？”
九川见他没了笑，以为是自己冒失了，便停止了小动作，乖乖的站在他面前。
明兮回过神，将她带歪的老虎面具拨正，又随手拨去她头发上的白色花瓣，朝她轻轻的笑着。
“我只是觉得，这世上有的是比剑修更好玩的。你不想试试吗？”
九川看着他略带请求的眼神，便仔细回想着民间的仙魔故事。可在她的印象里，书里的英雄都是背着一把剑行走天下。
她两手叉起腰来，得意地将尖尖的下巴扬起。
“不，本小姐就是要当英雄，铁了心要当剑修...”
说着又准备扑他的膝盖骨，明兮可真是怕了她。立马宽袖一挥，五本无字白书浮现在眼前。
“这五本书便是剑谱。什么时候，你背熟这五本书，再来找我吧。”
九川欣喜若狂，将明兮递来的剑谱接到手，小心翼翼的抚过那书的封皮，珍惜的像抚摸白猫一般。
确认了这一切是真的，她高兴的抬起头看他，满眼笑意。
“明兮～我也一定会信守承诺，替你养老送终哒！”
“是嘛，那你先努力活过我吧。”明兮满眼宠溺，悄悄一笑。
“记住，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报出我的名字。对了...再替我向乐国皇帝问好。”
周围的风景瞬间消散，剩下的只是一座黑压压的空城。周围的冷风呼啸而来，冻得九川一个哆嗦。
洛家的小伙计突然看到身着红衣的小姐，凭空出现在黑压压的鬼城面前，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到地上。
待反应了一阵，终于确定了那就是自家小姐不是鬼，便立刻飞奔了过去。
“小姐！！呼...可算找到您了！”
如做梦般，九川终于从刚刚的幻境中脱离了出来，呆呆的看着那伙计满头是汗，连额前的帽布都浸湿了。
“您怎么在这啊？这座空城被称为鬼城，是会吃人的。请您以后千万不要再靠近这儿了！”
鬼城？
九川回头看了眼恢复寂静的空城，突然有些恍惚。
但看到手里的五本无字书，她确信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便一脸兴奋的举起这些书，骄傲的说道。
“不会呀小五哥，我还在里面遇到了一位仙人，等我背会这些剑谱，我就是剑仙了！”
随行的家仆吓得睁大了眼睛，二话没说，立刻抱着小姐赶回了洛宅。当洛长青听到小姐夜闯鬼城的事，慌得连夜请来神婆驱鬼。
洛长青曾游历四海，本不是封建迷信之人，更不相信小姐会中邪。
只是这座空城本是乐国的京都，后不知发生何事，导致乐国迁都。期间死伤无数，途中不慎丢失了乐国传位玉玺，这座空城便成了整个乐国不可言说的禁忌。
如今遍地都是皇帝的耳目，尽管一切都是悄悄的进行，但这消息依然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但做做样子，向皇帝摆明态度总是好的。
…
此时的洛家，九川被神婆剥下了外衣。当看到那件红衣被扔到炭盆里烧的焦黑，她被委屈的红了眼睛。
“叔父！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鬼信这些邪...我倒希望这世间有鬼呢！这样爹娘还能以另种方式活着，说不定正守在我身边，恶狠狠的盯着你欺负他们闺女呢！”
“一天天的净做什么白日梦，他们要是还活着，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扔到路边，让两只鬼去养你这浑丫头。”
洛长青丝毫没有被威胁到，走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疼的九川“哎呦”了一声。
“不是告诉过你，进了京城就不要随便穿绫罗绸缎，你这脑袋一天天都记住了些什么？？”
“...还有你怀里的是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拿陌生人给的东西...”
九川把五本无字书紧紧的护在怀里，任凭神婆拉扯，就是死活不放手。
“这哪里是别人给的？明明是我抢的来的！”
“你说什么？？你到底何时学会了这些偷鸡摸狗！”
洛长青差点没喘过来气，憋的满脸通红的两指指着自家的混蛋侄女儿。
明明是侄女儿，却像亲生女儿一样，继承了自己年少时的勾奸耍滑！兄长和嫂子都是那样贤良，却一点没遗传到。怎么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啥啥好都不学，尽学这些个糟粕！
“谁偷鸡摸狗了？我这是凭本事明抢！！”
这浑丫头，还敢顶嘴！
他盛怒之下，一把夺过九川怀里的两本书。准备将它们撕的粉碎，可那书硬的像铁一样，怎么都撕不动，累得他满头大汗。
怎么就撕不碎一本书？？洛长青一脸疑惑。
“快放下，那本书上附着恶鬼！”
那神婆一掌打下他手里的书，示意让他退到后面，一脸严峻的念着咒。
“急急如律令！天道叫我来杀鬼，千万神圣，护我真灵！...”
那婆子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几张驱鬼符，一张张的贴上四本剑谱，“啪”的一声将剑谱都甩到贴满符咒的桌子上。
然后，取出身后的一把桃木剑，一口酒喷在剑上。
“人来隔层纸，鬼来隔重山，千邪泄不出，万邪不敢来！！...”
神婆玄乎的围绕剑谱做完法事，就一把将它们扔到了火堆里。
一阵噼里啪啦后，火苗像真的吞噬了恶鬼，“轰”的一声，瞬间蹿高烧到屋顶！
一番燃烧，竟直接将屋顶烧了个大洞，把屋里所有人吓得往后连退几步。顿时间烟雾弥漫，所有人被呛的直咳嗽。
待蹿高的火势变小，大家透过屋顶的大洞，不可思议的望向天上的星星。
九川丝毫不敢懈怠，死守着最后一本剑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人抢走。
那神婆被吓得浑身冒冷汗，她原只是烧烧小件东西来做样子，怎么就能一下子烧穿了屋顶呢？
她带着些许怀疑，低头看向火苗，却发现那无字书竟完整的出现在火中！舒舒服服的躺在焦炭之上。
她即刻感觉浑身毛骨悚然，尖锐地大叫了声：“鬼呀！！！”
那声音像一支箭，差点刺穿屋内众人的耳膜。九川为了保护怀里的书，只好牺牲自己的耳膜。
那神婆疯了似的逃向门口，直接撞上了破门而入的伙计小五。
“掌柜的！！快别烧了！！是宫里的公公来了！！！”
“洛长青！我回去就告诉我爹，让他请奏圣上！把你和你那侄女关进大牢里十天半个月的...”
“啊！！！”
一阵阵惨叫声过后，四周恢复了平静。
何有得半瘸半拐地，被还能跑路的小厮给背了回去。
之所以能顺利逃脱，还是因为某个熟路的小厮，知道一处墙根下用干草盖住的狗洞。
此时，洛府的伙计们都出去寻九川了。洛长青独自为伤口擦了药粉，便一脸焦急的守在门口来回踱步。
刚把襁褓中的小侄女带在身边时，他也只有十五岁。
“既然你注定只有跟我四海山河漂泊的命，就给你起名叫九川吧。”
回想起他抱着九川离开乐国时，侄女儿第一次听到“九川”这个名字，竟冲他笑了。那一笑，就像每日都会按时悬挂在天边的太阳，是令他能坚持到今时的力量。
而曾经少年的他，一直活在兄长的庇佑之下，成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没有半点成家立业的本事。
但自嫂子难产，兄长郁郁而终。像孩子般任性的他，却要再养活个刚满一周岁的女婴。
举目无亲的重压之下，洛长青瞬间长大了。他卖掉了无法经营的商铺，抱着八个月的侄女儿奔波到各地去经商。
如今他修得一身商技，也算对得起兄长和嫂嫂，总能让侄女儿在京城做个养尊处优的富庶小姐了。
却没想到，他怎么也改不了她这顽劣的性子...
与洛府的洛长青一样，在外寻小姐的洛家伙计们也急的嗓子冒烟。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却没有小姐的半点影子，心里慌的热汗直流，用袖子却怎么擦都擦不尽。
此时灯会早已结束，众店家收摊、人流散尽。
买面具的老爷爷收摊时才发现，卖出去的老虎面具又被放了回去。不禁疑惑的摸了摸胡子，最后感慨自己真是老了，记性也大不如从前，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
…
与此同时，被人们所遗忘的巨大空城中，有名男子咬牙切齿后，传来一声叹息。
“碰瓷”的那女子得意一笑，看样子那仙人是投降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满足我一个小要求。”
小要求？
九川终于松开那人的膝盖骨，又疑惑的眨了眨眼，生怕他有什么企图。
“好呀，不过我要先告诉你，如果你要绑架我的话，我们家可没有钱付给你。况且我没有爹娘，养我的叔父如今回了京城，说不定马上就要娶妻，不要我这个捣蛋的侄女儿了...”
他听到她的小嘴巴拉巴拉的讲着这些，忍不住的扑哧一笑。看她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便利落的在她脑门上嘣了一下。
“哎呦！”
好疼，她两手慌忙地捂着发红的脑袋，气愤的瞪着他。
“喂！我虽然有求于你，但我也是有尊严的。更何况我还是京城富庶人家的小姐，你休想对我动手动脚！”
呵呵，尊严。
仿佛刚刚那个死命抱着他的膝盖骨，说要撞上去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小丫头，可真是皮得很。需要有人去治一下她才行。
他故意无视了她的愤怒，一把抓住她的左胳膊，低头仔细地将一条红绳系在她的手腕上。
随着他的靠近，九川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香气，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在她脑袋中一闪而过，令她无比诧异。
她睁大了眼，他垂落的修长睫毛映入眼帘。看他专心为她系绳的场景，突然觉得自己曾见过这个男人。
难道是梦？
“仙子，我能不能询问下您的尊姓大名？”
“明兮。”
“哇，你的名字听起来像个白胡子老爷爷！”
明兮被这句话雷到一个没忍住，将红绳拉到了最紧。九川被勒的深吸了一口凉气，恶狠狠的盯着他。
看来，那只是梦！
“好了，这就是我的小要求。”
勒紧她的红绳松了下来，面具也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明兮看到小九川无比兴奋地戴起面具，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可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回忆，像蔗糖中夹杂的砒霜。
他嘴角的弧度很快降了下去，变成了苦笑。
“仙子，我有惹你生气了吗？”
九川见他没了笑，以为是自己冒失了，便停止了小动作，乖乖的站在他面前。
明兮回过神，将她带歪的老虎面具拨正，又随手拨去她头发上的白色花瓣，朝她轻轻的笑着。
“我只是觉得，这世上有的是比剑修更好玩的。你不想试试吗？”
九川看着他略带请求的眼神，便仔细回想着民间的仙魔故事。可在她的印象里，书里的英雄都是背着一把剑行走天下。
她两手叉起腰来，得意地将尖尖的下巴扬起。
“不，本小姐就是要当英雄，铁了心要当剑修...”
说着又准备扑他的膝盖骨，明兮可真是怕了她。立马宽袖一挥，五本无字白书浮现在眼前。
“这五本书便是剑谱。什么时候，你背熟这五本书，再来找我吧。”
九川欣喜若狂，将明兮递来的剑谱接到手，小心翼翼的抚过那书的封皮，珍惜的像抚摸白猫一般。
确认了这一切是真的，她高兴的抬起头看他，满眼笑意。
“明兮～我也一定会信守承诺，替你养老送终哒！”
“是嘛，那你先努力活过我吧。”明兮满眼宠溺，悄悄一笑。
“记住，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报出我的名字。对了...再替我向乐国皇帝问好。”
周围的风景瞬间消散，剩下的只是一座黑压压的空城。周围的冷风呼啸而来，冻得九川一个哆嗦。
洛家的小伙计突然看到身着红衣的小姐，凭空出现在黑压压的鬼城面前，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到地上。
待反应了一阵，终于确定了那就是自家小姐不是鬼，便立刻飞奔了过去。
“小姐！！呼...可算找到您了！”
如做梦般，九川终于从刚刚的幻境中脱离了出来，呆呆的看着那伙计满头是汗，连额前的帽布都浸湿了。
“您怎么在这啊？这座空城被称为鬼城，是会吃人的。请您以后千万不要再靠近这儿了！”
鬼城？
九川回头看了眼恢复寂静的空城，突然有些恍惚。
但看到手里的五本无字书，她确信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便一脸兴奋的举起这些书，骄傲的说道。
“不会呀小五哥，我还在里面遇到了一位仙人，等我背会这些剑谱，我就是剑仙了！”
随行的家仆吓得睁大了眼睛，二话没说，立刻抱着小姐赶回了洛宅。当洛长青听到小姐夜闯鬼城的事，慌得连夜请来神婆驱鬼。
洛长青曾游历四海，本不是封建迷信之人，更不相信小姐会中邪。
只是这座空城本是乐国的京都，后不知发生何事，导致乐国迁都。期间死伤无数，途中不慎丢失了乐国传位玉玺，这座空城便成了整个乐国不可言说的禁忌。
如今遍地都是皇帝的耳目，尽管一切都是悄悄的进行，但这消息依然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但做做样子，向皇帝摆明态度总是好的。
…
此时的洛家，九川被神婆剥下了外衣。当看到那件红衣被扔到炭盆里烧的焦黑，她被委屈的红了眼睛。
“叔父！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鬼信这些邪...我倒希望这世间有鬼呢！这样爹娘还能以另种方式活着，说不定正守在我身边，恶狠狠的盯着你欺负他们闺女呢！”
“一天天的净做什么白日梦，他们要是还活着，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扔到路边，让两只鬼去养你这浑丫头。”
洛长青丝毫没有被威胁到，走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疼的九川“哎呦”了一声。
“不是告诉过你，进了京城就不要随便穿绫罗绸缎，你这脑袋一天天都记住了些什么？？”
“...还有你怀里的是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拿陌生人给的东西...”
九川把五本无字书紧紧的护在怀里，任凭神婆拉扯，就是死活不放手。
“这哪里是别人给的？明明是我抢的来的！”
“你说什么？？你到底何时学会了这些偷鸡摸狗！”
洛长青差点没喘过来气，憋的满脸通红的两指指着自家的混蛋侄女儿。
明明是侄女儿，却像亲生女儿一样，继承了自己年少时的勾奸耍滑！兄长和嫂子都是那样贤良，却一点没遗传到。怎么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啥啥好都不学，尽学这些个糟粕！
“谁偷鸡摸狗了？我这是凭本事明抢！！”
这浑丫头，还敢顶嘴！
他盛怒之下，一把夺过九川怀里的两本书。准备将它们撕的粉碎，可那书硬的像铁一样，怎么都撕不动，累得他满头大汗。
怎么就撕不碎一本书？？洛长青一脸疑惑。
“快放下，那本书上附着恶鬼！”
那神婆一掌打下他手里的书，示意让他退到后面，一脸严峻的念着咒。
“急急如律令！天道叫我来杀鬼，千万神圣，护我真灵！...”
那婆子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几张驱鬼符，一张张的贴上四本剑谱，“啪”的一声将剑谱都甩到贴满符咒的桌子上。
然后，取出身后的一把桃木剑，一口酒喷在剑上。
“人来隔层纸，鬼来隔重山，千邪泄不出，万邪不敢来！！...”
神婆玄乎的围绕剑谱做完法事，就一把将它们扔到了火堆里。
一阵噼里啪啦后，火苗像真的吞噬了恶鬼，“轰”的一声，瞬间蹿高烧到屋顶！
一番燃烧，竟直接将屋顶烧了个大洞，把屋里所有人吓得往后连退几步。顿时间烟雾弥漫，所有人被呛的直咳嗽。
待蹿高的火势变小，大家透过屋顶的大洞，不可思议的望向天上的星星。
九川丝毫不敢懈怠，死守着最后一本剑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人抢走。
那神婆被吓得浑身冒冷汗，她原只是烧烧小件东西来做样子，怎么就能一下子烧穿了屋顶呢？
她带着些许怀疑，低头看向火苗，却发现那无字书竟完整的出现在火中！舒舒服服的躺在焦炭之上。
她即刻感觉浑身毛骨悚然，尖锐地大叫了声：“鬼呀！！！”
那声音像一支箭，差点刺穿屋内众人的耳膜。九川为了保护怀里的书，只好牺牲自己的耳膜。
那神婆疯了似的逃向门口，直接撞上了破门而入的伙计小五。
“掌柜的！！快别烧了！！是宫里的公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