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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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壮汉那居高临下的笑容，我没来由的感到一种愤怒和不甘。
不爽？！凭什么这么一个垃圾也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
我爆吼一声，迅速收回了右拳，左拳用足力气借势轰出。
看着左拳离壮汉的脸越来越近，我心里浮现一丝快感，得手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到脸上一疼，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左侧的脸颊，突破表层的皮肤和骨骼，以一种要搅碎自己脑袋的气势，将我的思维打成了一团乱码。
我只感觉到眼前像是被搅浑的水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无法思考。
通过耳蜗，我感觉道身体的中心迅速倾斜，并越来越低。
很快，脑袋传来了磕碰硬物的感觉。
接着就是全身上下传来的顿物重击感，此起彼伏。
手脚，前胸后背，脸，甚至是眼睛，先后传来刺痛感，但很快就被更加灼热的痛感给覆盖。
隐隐约约之中还听到了老人的哭嚎声。
周围的声响越来越小，最后归于沉寂。
我好像在一片混沌中，疼痛一股接一股，一波接一波，永远没有尽头，甚至让自己产生了死掉比较好的念头。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为什么自己会被别人欺凌？为什么自己仅仅是活着就这么艰难？为什么恶人会活的这么逍遥？
我想要活的光鲜亮丽，渺无羁绊，想要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自己。
我想要轻易的审判世间一切的恶，生杀予夺，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没错，你生来就应该是绝对的正义，绝对的骄傲。”
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
谁？谁在说话？
“越是强大的存在，越是需要自律和节制，只有这样才能避免错误的发生。”
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
这又是谁在说话？
“连坚信自己能按照正确的准则，做出绝对正义的事的骄傲都没有，还谈什么自律和节制？”
“放纵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可信，只有那个绝对信封自己准则，信奉绝对正确的自己的你，才是一切的真理。”
脑袋里像是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像是恶魔的低语，诱惑着我，一个像是没有感情的天音，仿佛在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越是弱小的人，就越是需要在框架上攀登越久。”
“越是弱小的人，就越是给自己找添加各种束缚。”
“越是强大的人，他们就越是提出条条框框来阻挠弱者。”
“越是强大的人，他们就越是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一切的律法和规则，都是强者为了维持自己地位的武器。”
“而只有我们，绝对坚持内心准则，宣扬绝对正义的我们，才是一切的公道。”
恶魔的低语越来越强烈，而无情的天音则是沉寂了下去。
声音喋喋不休，使得我心烦一乱。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越来越琐碎！
“啊！”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叫出了声。
“大灯，你怎么样？还好吧？别吓爷爷啊。”
眼睛的焦距恢复，我看到了一名满脸皱纹的老人。
他本来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在有着一道道的红肿、淤青，眼睛里满是污秽物，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老人的身影有两个，看不真切。
我忍不住想揉揉眼睛，但是，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左手。
右手呢，抓了抓手指，很好，肘部以下还能动。
自己是仰视的视角，我现在是躺着吗？
但为什么我能直接看到天空？
这个姿势躺着很不舒服，脖子都要落枕了！
我想动一动身体，但却并没有感受到自己身体在哪儿！
啊嘞？我这是怎么了？
用力扭转脖子，还好，脖子能动，我用力调转脖颈，让自己舒服一点。
老头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了下来。
刘老头，你干嘛呢？怎么哭了？
老头越哭越激动，最后嚎啕大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别哭啊，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手要是能动就好了，可是好像伤太重，根本动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恶啊，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老头，你别哭了，你看，好多路人都被你吸引过来了！
咱们被当猴耍了！
这些路人怎么回事？
干嘛用这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啧，真是丫的让人不爽！
居然还有人往地上丢钱的？
老头，你捡他们丢的钱干嘛？
咱们又不是乞。。。丐？
我们，沦为乞丐了吗？
我内心叹了口气。
我看了看起身拜谢的刘老汉，他的一只脚以不正常的角度歪向一边，整个人一瘸一拐的。
刘，刘老头？
你腿怎么了，你腿怎么了！
你说话啊！
“啊啊，啊啊啊！”我全力的叫喊，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喑哑声音。
我拼命的想举起右手，但肩膀却疼痛无比。
你这手怎么不听话啊？！给我举起来，给我举起来啊！
“啊！”右手手臂终于被我举起来了！太好了！
刘老汉，你告诉我你腿怎么了呀。
我忍着疼痛伸出右手，扯到了他那沾满泥土的裤脚，用尽全力拉了拉。
忙着跟路人道谢的刘老头总算是回头来看着自己。
“大灯啊，今天咱们有吃的了。”老头抹了把眼泪，笑道。
“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怎么回事啊！
肯定是因为我对不对？
肯定是因为我不知天高地厚，惹了那个叫强哥的对不对？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自己真是个贱人，为什么自己这样的人还活着？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视野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起来。
眼窝传来粗糙的触感，视野再次变得明亮了一些。
这就是刘老头的手吗？真是粗糙呢。
这是一双干了多少活的手啊！
刘老头颤巍巍的起身，每一秒都让人觉得他随时要散架。
他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拉着一根绳子，瘦的裤腿都看起来空淡淡的脚迈出了一步。
刘老头每走出一步，自己的视野就跟着变化。
自己很重吧？刘老头拖起来很艰难吧？
带着自己这么一个残废有什么意思？
刘老头啊刘老头，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和你素昧平生，承蒙你相救活了下来。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什么优点都没有，自己长的难看，是个哑巴，力气还小，工作没什么用，还冲动惹事。现在的我更是连眼睛都瞎了一只，并且还是个高位截瘫，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这样的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救啊！
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拖累！
不行，我不能再拖累他了！
我的想法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
“噗呲”一声，我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腥甜的血流入了喉咙，然后一股软物堵塞咽喉的窒息感传来。
啊~自己终于是要死了。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总觉得自己死过好几次呢！
我死了，刘老头，你保重。
自己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
睁开眼睛，一片白色，刺的人睁不开眼。
到天堂了？自己这种人居然也能上天堂啊，真是讽刺！
我想起身，看看天堂是怎么样的。
嗯？
动不了，为什么动不了？
是对我死后的惩罚吗？
哈，也是啊，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人事。
突然，自己的眼前多了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影，整个人被绿白色的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
这就是天使？
长的还真奇怪啊。
嗯？等待，不对劲儿。
它嘴上戴的是，口罩？
那这里是医院？！
一想到这，我心如死灰，连寻死都变得困难的话，自己唯一的价值就没了。
“手术十分成功。”
周围有人围了上来，是一名少女和刘老汉。
就是那名少女救了自己吗？
唉，为什么要救我呢？
过了不知多久，我平常呆的场所从病床变成了轮椅。
这期间我坐在轮椅上，低着头，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说。
隐隐约约中有人推着自己走，是谁呢？
不知道，不想看，不想听。
外面的世界太美好了，对刘老头却太残酷了。
只有头和右手属于自己的身体，无法感受外面世界的美好，也无法使刘老头幸福。
视线一角出现了一个水杯，转了转头，确认推着轮椅的是谁。
很好，是个女孩，不是刘老头。
我伸出右手，将食指伸进了水杯中，沾了沾水，然后，在旁边小桌上，写字。
“杀了我。”
女孩的注意力，应该被我吸引了，能看到我写的字吧。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敲了敲食指。
“啊，啊啊啊。”我出声催促，用尽可能认真的眼神盯着她，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要求。
“你的眼神，很像我小师弟呢。”
女孩没有回应我的要求，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也对，自己的要求对别人而言，很过分呢。
“其实在街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和我小师弟很像。”
也是，谁会救一个萍水相逢的乞丐呢，总是有另一层原因让她出手的。
“你那时候的眼神很像他关心着别人时的眼神。
他平时表情不多，但是却总是能很细心的发现别人的烦恼。
但他工作的时候，却非常的专注，有时候我走到他身边都没发现。
他。。。”
啊啊，真是够了，你师弟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像我。
我不想说话，沉默了下来。
看着壮汉那居高临下的笑容，我没来由的感到一种愤怒和不甘。
不爽？！凭什么这么一个垃圾也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
我爆吼一声，迅速收回了右拳，左拳用足力气借势轰出。
看着左拳离壮汉的脸越来越近，我心里浮现一丝快感，得手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到脸上一疼，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左侧的脸颊，突破表层的皮肤和骨骼，以一种要搅碎自己脑袋的气势，将我的思维打成了一团乱码。
我只感觉到眼前像是被搅浑的水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无法思考。
通过耳蜗，我感觉道身体的中心迅速倾斜，并越来越低。
很快，脑袋传来了磕碰硬物的感觉。
接着就是全身上下传来的顿物重击感，此起彼伏。
手脚，前胸后背，脸，甚至是眼睛，先后传来刺痛感，但很快就被更加灼热的痛感给覆盖。
隐隐约约之中还听到了老人的哭嚎声。
周围的声响越来越小，最后归于沉寂。
我好像在一片混沌中，疼痛一股接一股，一波接一波，永远没有尽头，甚至让自己产生了死掉比较好的念头。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为什么自己会被别人欺凌？为什么自己仅仅是活着就这么艰难？为什么恶人会活的这么逍遥？
我想要活的光鲜亮丽，渺无羁绊，想要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自己。
我想要轻易的审判世间一切的恶，生杀予夺，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没错，你生来就应该是绝对的正义，绝对的骄傲。”
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
谁？谁在说话？
“越是强大的存在，越是需要自律和节制，只有这样才能避免错误的发生。”
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
这又是谁在说话？
“连坚信自己能按照正确的准则，做出绝对正义的事的骄傲都没有，还谈什么自律和节制？”
“放纵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可信，只有那个绝对信封自己准则，信奉绝对正确的自己的你，才是一切的真理。”
脑袋里像是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像是恶魔的低语，诱惑着我，一个像是没有感情的天音，仿佛在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越是弱小的人，就越是需要在框架上攀登越久。”
“越是弱小的人，就越是给自己找添加各种束缚。”
“越是强大的人，他们就越是提出条条框框来阻挠弱者。”
“越是强大的人，他们就越是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一切的律法和规则，都是强者为了维持自己地位的武器。”
“而只有我们，绝对坚持内心准则，宣扬绝对正义的我们，才是一切的公道。”
恶魔的低语越来越强烈，而无情的天音则是沉寂了下去。
声音喋喋不休，使得我心烦一乱。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越来越琐碎！
“啊！”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叫出了声。
“大灯，你怎么样？还好吧？别吓爷爷啊。”
眼睛的焦距恢复，我看到了一名满脸皱纹的老人。
他本来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在有着一道道的红肿、淤青，眼睛里满是污秽物，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老人的身影有两个，看不真切。
我忍不住想揉揉眼睛，但是，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左手。
右手呢，抓了抓手指，很好，肘部以下还能动。
自己是仰视的视角，我现在是躺着吗？
但为什么我能直接看到天空？
这个姿势躺着很不舒服，脖子都要落枕了！
我想动一动身体，但却并没有感受到自己身体在哪儿！
啊嘞？我这是怎么了？
用力扭转脖子，还好，脖子能动，我用力调转脖颈，让自己舒服一点。
老头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了下来。
刘老头，你干嘛呢？怎么哭了？
老头越哭越激动，最后嚎啕大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别哭啊，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手要是能动就好了，可是好像伤太重，根本动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恶啊，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老头，你别哭了，你看，好多路人都被你吸引过来了！
咱们被当猴耍了！
这些路人怎么回事？
干嘛用这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啧，真是丫的让人不爽！
居然还有人往地上丢钱的？
老头，你捡他们丢的钱干嘛？
咱们又不是乞。。。丐？
我们，沦为乞丐了吗？
我内心叹了口气。
我看了看起身拜谢的刘老汉，他的一只脚以不正常的角度歪向一边，整个人一瘸一拐的。
刘，刘老头？
你腿怎么了，你腿怎么了！
你说话啊！
“啊啊，啊啊啊！”我全力的叫喊，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喑哑声音。
我拼命的想举起右手，但肩膀却疼痛无比。
你这手怎么不听话啊？！给我举起来，给我举起来啊！
“啊！”右手手臂终于被我举起来了！太好了！
刘老汉，你告诉我你腿怎么了呀。
我忍着疼痛伸出右手，扯到了他那沾满泥土的裤脚，用尽全力拉了拉。
忙着跟路人道谢的刘老头总算是回头来看着自己。
“大灯啊，今天咱们有吃的了。”老头抹了把眼泪，笑道。
“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怎么回事啊！
肯定是因为我对不对？
肯定是因为我不知天高地厚，惹了那个叫强哥的对不对？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自己真是个贱人，为什么自己这样的人还活着？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视野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起来。
眼窝传来粗糙的触感，视野再次变得明亮了一些。
这就是刘老头的手吗？真是粗糙呢。
这是一双干了多少活的手啊！
刘老头颤巍巍的起身，每一秒都让人觉得他随时要散架。
他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拉着一根绳子，瘦的裤腿都看起来空淡淡的脚迈出了一步。
刘老头每走出一步，自己的视野就跟着变化。
自己很重吧？刘老头拖起来很艰难吧？
带着自己这么一个残废有什么意思？
刘老头啊刘老头，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和你素昧平生，承蒙你相救活了下来。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什么优点都没有，自己长的难看，是个哑巴，力气还小，工作没什么用，还冲动惹事。现在的我更是连眼睛都瞎了一只，并且还是个高位截瘫，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这样的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救啊！
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拖累！
不行，我不能再拖累他了！
我的想法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
“噗呲”一声，我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腥甜的血流入了喉咙，然后一股软物堵塞咽喉的窒息感传来。
啊~自己终于是要死了。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总觉得自己死过好几次呢！
我死了，刘老头，你保重。
自己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
睁开眼睛，一片白色，刺的人睁不开眼。
到天堂了？自己这种人居然也能上天堂啊，真是讽刺！
我想起身，看看天堂是怎么样的。
嗯？
动不了，为什么动不了？
是对我死后的惩罚吗？
哈，也是啊，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人事。
突然，自己的眼前多了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影，整个人被绿白色的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
这就是天使？
长的还真奇怪啊。
嗯？等待，不对劲儿。
它嘴上戴的是，口罩？
那这里是医院？！
一想到这，我心如死灰，连寻死都变得困难的话，自己唯一的价值就没了。
“手术十分成功。”
周围有人围了上来，是一名少女和刘老汉。
就是那名少女救了自己吗？
唉，为什么要救我呢？
过了不知多久，我平常呆的场所从病床变成了轮椅。
这期间我坐在轮椅上，低着头，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说。
隐隐约约中有人推着自己走，是谁呢？
不知道，不想看，不想听。
外面的世界太美好了，对刘老头却太残酷了。
只有头和右手属于自己的身体，无法感受外面世界的美好，也无法使刘老头幸福。
视线一角出现了一个水杯，转了转头，确认推着轮椅的是谁。
很好，是个女孩，不是刘老头。
我伸出右手，将食指伸进了水杯中，沾了沾水，然后，在旁边小桌上，写字。
“杀了我。”
女孩的注意力，应该被我吸引了，能看到我写的字吧。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敲了敲食指。
“啊，啊啊啊。”我出声催促，用尽可能认真的眼神盯着她，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要求。
“你的眼神，很像我小师弟呢。”
女孩没有回应我的要求，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也对，自己的要求对别人而言，很过分呢。
“其实在街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和我小师弟很像。”
也是，谁会救一个萍水相逢的乞丐呢，总是有另一层原因让她出手的。
“你那时候的眼神很像他关心着别人时的眼神。
他平时表情不多，但是却总是能很细心的发现别人的烦恼。
但他工作的时候，却非常的专注，有时候我走到他身边都没发现。
他。。。”
啊啊，真是够了，你师弟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像我。
我不想说话，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