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祖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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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祖母，您这是怎么了……”众人惊慌，素来进退有据的大主母都不由结结巴巴的问道。
老祖母却是不答，闭目运气调养了好一会，脸色终于渐渐好转，她睁眼瞧了眼身旁放下的茶水，沉声道：“好霸道的毒！”
“您……您老喝茶了？”
众人皆是大惊，卫咎同样脸色变化，难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老祖母点点头，叹道：“喝了一小口。”
又见卫咎神情，笑道：“好孩子，你已做的够好了，若非你，只怕你老祖母现在已登时暴毙咯！”
“这，这，这，那赶紧找大夫来啊！”二主母急切道。
“不可！”
大主母一挥手，道：“此事暂时不宜对外告知，万万不能让韩家得到风声。老四，你去库房，拿些解毒丹来。切记，淡定的些。”大主母特意嘱咐道。
四主母领命，平静了神色去了。
这边众人也没干等四主母取药，又盯上了瘫痪在地上的陶管家，询问那毒丹的来历。
一开始陶管家还挺硬气，但接下来几位主母亲自上阵，轮番逼供之下，陶管家终于全盘托出。
“我只知道，这是，韩家花费大价钱，特意请人炼制，可以毒杀结丹强者的毒丹，叫做‘七玄毒丹’。
据说，是用七种大补之物混合，生出七七四十九重变化，无色无味的至毒。
结丹服下，立时毙命，绝无解药。”
陶管家有气无力的说着，末了又盯着老祖母，冷笑道：“七七四十九种变化之复杂，听说便是炼制这毒丹之人，自己都没办法炼制出解药。
老太婆，我一个炼气境的，拉上个结丹境高手一起死，倒也值了，值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陶管家狂笑起来。
众人脸色铁青，二主母性子最直最气不过，上前一脚就踢在陶管家心口，后者笑声登时戛然而止，已然毙命。
大厅陷入了死寂，陶管家临死前的话，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众人心头。
一旦老祖母有故，那卫家也将不复存在！
倒是老祖母一声温和的笑声，最先打破了沉寂，老祖母笑道：“大家也不用瞎担心，这毒丹虽然霸道，但我服用不多，也只喝了一口茶而已。
倘若全部喝下去，的确能毒杀了我，但只一小口，却也未必没有解毒之法。”
众人纷纷称是。
老祖母又问了卫咎是如何发现陶管家阴谋的，于是卫咎便半真半假将如何给母亲拜祭，如何偶然听见陶管家和韩家人的对话，又如何设计摆脱两人却被识破，如何短暂弄瞎陶管家眼睛又身负重伤逃到悬崖下决心跳崖赴死。
然后这后面，却是编的谎话了。
卫咎说自己大难不死被悬崖一棵树救下，还有个隐藏的小裂缝，又从裂缝中发现了一种外貌透明的果实。
这种果实内部泛着霞光，如同霓虹一样，服用后竟然让他伤势痊愈，于是才终于侥幸活了一名，待凌晨后爬上悬崖，才赶了回来。
赶回来后，又遇到陶管家在门口安排的侍卫，但自己似乎气力大增，那侍卫大意下，被自己一招制服。
后面的事情，大家便都知道了。
众人听完，纷纷感叹，幸亏卫咎机警命大并及时赶到，才能化解卫家这次莫大的危机。
众主母也开始对卫咎刮目相看，也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平日里竟然忽视了这个有勇有谋的少年。
“外貌透明，内隐虹光……”
老祖母细细思索，似乎有些印象，终于想了起来，惊道：“莫非是传闻中的虹霓奇果？”
众人不解，询问什么是虹霓奇果，经老祖母解释，才知道这是一种对筑基及炼气境有天大好处，可以激发潜在力量，极为稀有的灵果。便不由感慨卫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是卫家的大幸事。
“原来今日是你母亲的忌日，可惜我没见过你母亲，但料想必是位杰出的女子，否则教不出你这好孩子。”老祖母温和道。
卫咎难免鼻子一酸，道：“母亲的确是位伟大的人……”
说到这里，不由瞥了一旁。却才发现，三主母也就是自己生父的正妻，竟然不在这里。
五主母心细，瞧见卫咎眼神，平淡道：“昨儿祖母，已经将三姐逐出这里了。”
“逐出？”卫咎愕然。
老祖母点点头，接过话道：“那妇人这些年的事情我已知道了，按家规，当逐。若非这些年还恪守些原则，没有太过逾越，便是当场击杀，也是以儆效尤罢了。”
老祖母说这句话时，众主母也皆尽沉默，显然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卫咎沉默，他昨日深夜里对陶管家说的那副说辞，虽然有些是真的，但其实在过去的日子，就像老祖母说的，三主母做的最大的恶，只是在十四年前，不让家族承认卫咎嫡系的身份、以及母亲是卫家三爷妻妾的身份，因此导致母子二人作为卫家下人一直生活罢了。
十几年间，不知是那三主母地位高贵，还是她厌恶见到卫咎母子，期间倒也没有与卫咎母子打几个照面，更别提什么更多的陷害、迫害之类了。
而虽然作为下人生活了十几年，但说实话，卫咎并没有觉得底层生活有什么不好，也并没有十分羡慕少爷金枝玉叶的生活，相反，他以及母亲，两人过往的日子其实并不压抑。
母亲的豁达、乐观、勇气，教会了他太多。
而这也是母亲给他最大的财富。
尤其是对修真之人而言，这种精神更为宝贵。
毕竟修真之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越是往后，资源便越紧缺，常有为一件至宝、一个珍品而大打出手、灭人满门之事。
更何况修士风头无两是一回事，但寻山探水，夜露山头，天被地床的事情，却也不在少了。
如若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惯了，能否忍受这种种残酷只怕两说。
老祖母瞧见卫咎沉默，以为他心有不忿，又是恳切的道歉道：
“卫咎，希望你心中不要有芥蒂，原谅我们这一群目光短浅的妇人。”
卫咎心下感动，虽然他已经获得了逆天传承，但老祖母却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在卫咎没有表现出任何修炼天赋、修炼潜力情况下，却愿意为了他直接驱逐三主母，并且接二连三道歉。
试想老祖母何等身份？不说是卫家的执掌人，单说修为，便是结丹境的强者，根本不需要和他这个炼气二层的这般说话。
卫咎心中温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点头道：“老祖母，我始终都是卫家的一份子。”
“那便好，那便好！”
老祖母不由松了一口气，似乎心中放下了一个重石，旋即竟然眼睛一闭，脸色转白，身子一栽，又是一抹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祖母！”
“老祖母！”
众人惊呼，七手八脚上前，小心翼翼扶着老祖母坐好，等了好一会后，老祖母才终于虚弱的睁开眼睛。
恰在这时四主母终于从卫家库房里拿着各种解毒丹来了，众人立即将各种解毒丹分门别类，从珍贵到普通排列，为老祖母喂服。
只可惜，老祖母一个一个服下解毒丹，每服一个运气消化后都是微微摇头，终于服用完最后一个。
“祖母……如何？”大主母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祖母默然半晌，终于道：“都不管用。现在我用修为压制着毒性，短期倒是性命无忧。”
“短，短期？”
“长则一年，短则三月，这毒性便会不受我压制，爆发出来，令我身亡。”老祖母道。
众主母脸色立即惨白，没想到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这七玄毒丹的毒性远比她们想象的还更要可怕。
哪怕是结丹境强者修为压制下，竟然长则一年、短则三月要教人毒发身亡！
而老祖母一旦死亡，面对韩家的打击，卫家这最后的祖地，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结局可想而知！
而且，这毒是因为老祖母用修为压制才不至于爆发，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老祖母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否则便不能压制七玄毒。
如若消息走漏，令得韩家再来挑衅或邀战，只怕不用等毒发，卫家也同样要灭亡。
“这个七玄毒丹，很可能是中品丹药。为今之计，可能也只有寻到同样品阶的中品解毒丹，才能为老祖母解毒了……”一片寂静中，五主母出声道。
丹药、法器等，被分为下中上绝四品，使用对象一般对应筑基境、结丹境、元婴境和化神境。
老祖母中的七玄毒丹，既然可以毒杀结丹高手，很可能就是中品丹药。而上品丹药，谅那韩家也没有这个本事和资本聘人炼制。
但以卫家目前的窘境，要请人炼制一枚中品解毒丹……众人面面相觑，都感觉有点天方夜谭。
“老祖母中毒不多，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或者，能请人炼制一枚特殊的下品丹药，也可以为老祖母解毒。”突然，卫咎出声道。
然而众人却皆尽沉默，觉得卫咎只是小孩之言罢了。特殊的下品丹药，只怕比普通的中品解毒丹，更难找人炼制。
老祖母倒是豁达，笑道：“大家也不用这么悲伤，老太婆本来就没多久可以活了，未来终究要靠你们。大妞，你先着手悄悄安排族人转移吧，人在，家便在。这祖地……”
老祖母忽然一顿，抬头看了看四周，不知多少岁月尽归于这一声叹息：“哎，不要也罢……”
“祖，祖母，您这是怎么了……”众人惊慌，素来进退有据的大主母都不由结结巴巴的问道。
老祖母却是不答，闭目运气调养了好一会，脸色终于渐渐好转，她睁眼瞧了眼身旁放下的茶水，沉声道：“好霸道的毒！”
“您……您老喝茶了？”
众人皆是大惊，卫咎同样脸色变化，难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老祖母点点头，叹道：“喝了一小口。”
又见卫咎神情，笑道：“好孩子，你已做的够好了，若非你，只怕你老祖母现在已登时暴毙咯！”
“这，这，这，那赶紧找大夫来啊！”二主母急切道。
“不可！”
大主母一挥手，道：“此事暂时不宜对外告知，万万不能让韩家得到风声。老四，你去库房，拿些解毒丹来。切记，淡定的些。”大主母特意嘱咐道。
四主母领命，平静了神色去了。
这边众人也没干等四主母取药，又盯上了瘫痪在地上的陶管家，询问那毒丹的来历。
一开始陶管家还挺硬气，但接下来几位主母亲自上阵，轮番逼供之下，陶管家终于全盘托出。
“我只知道，这是，韩家花费大价钱，特意请人炼制，可以毒杀结丹强者的毒丹，叫做‘七玄毒丹’。
据说，是用七种大补之物混合，生出七七四十九重变化，无色无味的至毒。
结丹服下，立时毙命，绝无解药。”
陶管家有气无力的说着，末了又盯着老祖母，冷笑道：“七七四十九种变化之复杂，听说便是炼制这毒丹之人，自己都没办法炼制出解药。
老太婆，我一个炼气境的，拉上个结丹境高手一起死，倒也值了，值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陶管家狂笑起来。
众人脸色铁青，二主母性子最直最气不过，上前一脚就踢在陶管家心口，后者笑声登时戛然而止，已然毙命。
大厅陷入了死寂，陶管家临死前的话，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众人心头。
一旦老祖母有故，那卫家也将不复存在！
倒是老祖母一声温和的笑声，最先打破了沉寂，老祖母笑道：“大家也不用瞎担心，这毒丹虽然霸道，但我服用不多，也只喝了一口茶而已。
倘若全部喝下去，的确能毒杀了我，但只一小口，却也未必没有解毒之法。”
众人纷纷称是。
老祖母又问了卫咎是如何发现陶管家阴谋的，于是卫咎便半真半假将如何给母亲拜祭，如何偶然听见陶管家和韩家人的对话，又如何设计摆脱两人却被识破，如何短暂弄瞎陶管家眼睛又身负重伤逃到悬崖下决心跳崖赴死。
然后这后面，却是编的谎话了。
卫咎说自己大难不死被悬崖一棵树救下，还有个隐藏的小裂缝，又从裂缝中发现了一种外貌透明的果实。
这种果实内部泛着霞光，如同霓虹一样，服用后竟然让他伤势痊愈，于是才终于侥幸活了一名，待凌晨后爬上悬崖，才赶了回来。
赶回来后，又遇到陶管家在门口安排的侍卫，但自己似乎气力大增，那侍卫大意下，被自己一招制服。
后面的事情，大家便都知道了。
众人听完，纷纷感叹，幸亏卫咎机警命大并及时赶到，才能化解卫家这次莫大的危机。
众主母也开始对卫咎刮目相看，也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平日里竟然忽视了这个有勇有谋的少年。
“外貌透明，内隐虹光……”
老祖母细细思索，似乎有些印象，终于想了起来，惊道：“莫非是传闻中的虹霓奇果？”
众人不解，询问什么是虹霓奇果，经老祖母解释，才知道这是一种对筑基及炼气境有天大好处，可以激发潜在力量，极为稀有的灵果。便不由感慨卫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是卫家的大幸事。
“原来今日是你母亲的忌日，可惜我没见过你母亲，但料想必是位杰出的女子，否则教不出你这好孩子。”老祖母温和道。
卫咎难免鼻子一酸，道：“母亲的确是位伟大的人……”
说到这里，不由瞥了一旁。却才发现，三主母也就是自己生父的正妻，竟然不在这里。
五主母心细，瞧见卫咎眼神，平淡道：“昨儿祖母，已经将三姐逐出这里了。”
“逐出？”卫咎愕然。
老祖母点点头，接过话道：“那妇人这些年的事情我已知道了，按家规，当逐。若非这些年还恪守些原则，没有太过逾越，便是当场击杀，也是以儆效尤罢了。”
老祖母说这句话时，众主母也皆尽沉默，显然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卫咎沉默，他昨日深夜里对陶管家说的那副说辞，虽然有些是真的，但其实在过去的日子，就像老祖母说的，三主母做的最大的恶，只是在十四年前，不让家族承认卫咎嫡系的身份、以及母亲是卫家三爷妻妾的身份，因此导致母子二人作为卫家下人一直生活罢了。
十几年间，不知是那三主母地位高贵，还是她厌恶见到卫咎母子，期间倒也没有与卫咎母子打几个照面，更别提什么更多的陷害、迫害之类了。
而虽然作为下人生活了十几年，但说实话，卫咎并没有觉得底层生活有什么不好，也并没有十分羡慕少爷金枝玉叶的生活，相反，他以及母亲，两人过往的日子其实并不压抑。
母亲的豁达、乐观、勇气，教会了他太多。
而这也是母亲给他最大的财富。
尤其是对修真之人而言，这种精神更为宝贵。
毕竟修真之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越是往后，资源便越紧缺，常有为一件至宝、一个珍品而大打出手、灭人满门之事。
更何况修士风头无两是一回事，但寻山探水，夜露山头，天被地床的事情，却也不在少了。
如若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惯了，能否忍受这种种残酷只怕两说。
老祖母瞧见卫咎沉默，以为他心有不忿，又是恳切的道歉道：
“卫咎，希望你心中不要有芥蒂，原谅我们这一群目光短浅的妇人。”
卫咎心下感动，虽然他已经获得了逆天传承，但老祖母却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在卫咎没有表现出任何修炼天赋、修炼潜力情况下，却愿意为了他直接驱逐三主母，并且接二连三道歉。
试想老祖母何等身份？不说是卫家的执掌人，单说修为，便是结丹境的强者，根本不需要和他这个炼气二层的这般说话。
卫咎心中温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点头道：“老祖母，我始终都是卫家的一份子。”
“那便好，那便好！”
老祖母不由松了一口气，似乎心中放下了一个重石，旋即竟然眼睛一闭，脸色转白，身子一栽，又是一抹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祖母！”
“老祖母！”
众人惊呼，七手八脚上前，小心翼翼扶着老祖母坐好，等了好一会后，老祖母才终于虚弱的睁开眼睛。
恰在这时四主母终于从卫家库房里拿着各种解毒丹来了，众人立即将各种解毒丹分门别类，从珍贵到普通排列，为老祖母喂服。
只可惜，老祖母一个一个服下解毒丹，每服一个运气消化后都是微微摇头，终于服用完最后一个。
“祖母……如何？”大主母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祖母默然半晌，终于道：“都不管用。现在我用修为压制着毒性，短期倒是性命无忧。”
“短，短期？”
“长则一年，短则三月，这毒性便会不受我压制，爆发出来，令我身亡。”老祖母道。
众主母脸色立即惨白，没想到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这七玄毒丹的毒性远比她们想象的还更要可怕。
哪怕是结丹境强者修为压制下，竟然长则一年、短则三月要教人毒发身亡！
而老祖母一旦死亡，面对韩家的打击，卫家这最后的祖地，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结局可想而知！
而且，这毒是因为老祖母用修为压制才不至于爆发，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老祖母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否则便不能压制七玄毒。
如若消息走漏，令得韩家再来挑衅或邀战，只怕不用等毒发，卫家也同样要灭亡。
“这个七玄毒丹，很可能是中品丹药。为今之计，可能也只有寻到同样品阶的中品解毒丹，才能为老祖母解毒了……”一片寂静中，五主母出声道。
丹药、法器等，被分为下中上绝四品，使用对象一般对应筑基境、结丹境、元婴境和化神境。
老祖母中的七玄毒丹，既然可以毒杀结丹高手，很可能就是中品丹药。而上品丹药，谅那韩家也没有这个本事和资本聘人炼制。
但以卫家目前的窘境，要请人炼制一枚中品解毒丹……众人面面相觑，都感觉有点天方夜谭。
“老祖母中毒不多，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或者，能请人炼制一枚特殊的下品丹药，也可以为老祖母解毒。”突然，卫咎出声道。
然而众人却皆尽沉默，觉得卫咎只是小孩之言罢了。特殊的下品丹药，只怕比普通的中品解毒丹，更难找人炼制。
老祖母倒是豁达，笑道：“大家也不用这么悲伤，老太婆本来就没多久可以活了，未来终究要靠你们。大妞，你先着手悄悄安排族人转移吧，人在，家便在。这祖地……”
老祖母忽然一顿，抬头看了看四周，不知多少岁月尽归于这一声叹息：“哎，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