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云鬓添香 > 第 86 章

第 86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 86 章

    裘振来不及羞恼, 他想到韩临风去了茂祥钱庄,不由得心里一紧, 不知这混蛋又想做什么。

    紧接着那夫妻二人似乎又在湖边结识了一个干瘦的老者, 又跟那老者上了画舫,过了好一会才下来。

    裘振立刻让属下兵分两路,分别跟踪。

    不过那老者也是够神的。他下了船之后, 坐了马车径直去了镜湖附近的仙隐山。

    那山连同附近的两座相连的山都属于私人领地, 除了几面陡峭的山崖,剩下的山路都有人把守。未经山主人允许, 不得踏入半步!裘振的属下也靠近不得。

    连买三座山?如此惊人的财力, 不作他人想!

    裘振当下便怀疑那老者就是他遍寻不到的游山樾。

    三座山的路四通八达, 那个游山樾若是想离开, 压根堵不到。

    当回去临时租住的小院之后, 他细问曹佩儿关于她父亲旧友游山樾的详情。

    曹佩儿听了镜湖这个熟悉的名字,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了父亲曾经提过,游山樾喜欢二月春季在镜湖畔钓鱼的事情。

    裘振听了猛然抬头, 回手就给了这蠢女人一巴掌。

    “这么重要的事情, 你却才想起来, 是要耽误我的大事不成!”

    曹佩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打蒙了, 一时间扶着被打歪的脸, 都不知作何表情。

    她的爹爹曹盛脾气够火爆的了,可是每次气急了, 也不过气得拍桌子踹凳子, 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许是怜惜她小时候跟娘亲在乡下吃了苦头, 爹爹其实很是疼爱她。除了这次的婚事外,其他要求都是尽量满足她的。

    有时候就算爹爹骂狠了她, 害她哭着睡着,第二天枕头下总能出现一包爹爹塞给她的麦芽糖。

    她本以为自己千辛万苦嫁的男人,应该比爹爹还疼爱她。

    没想到才跟裘振新婚短短几日,他就因为自己少说了一句话而动手打她!

    曹佩儿不干了,瞪眼高喊:“裘振,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有意的,你凭什么打人?”

    说完,她反手就想回他一嘴巴,却被裘振一把就给推开,若不是身后有椅子,她差点就踉跄倒地。

    裘振懒得跟这蠢货再言语,怒气冲冲地吩咐侍卫看好曹佩儿,不许她出房间一步,就迈出了房门。

    曹佩儿一个人被关在屋子里,猛拍着房门却无人应,她慢慢踱步回到床边,扑到在床上哽咽大哭了起来。

    亏得她为了裘振做出这么多的牺牲,甚至为了帮他稳定军心,对爹爹再次犯下诛心之错。

    就在前阵子,她为了取得父亲的那些旧友们的信任,让他们资助裘振钱财,便给游山樾他们写信宣称爹爹曹盛病情渐重,已经撒手人寰了,如今父亲未尽心愿也由女婿裘振继承。

    当初她写下信时,也曾难心,觉得这是诅咒了父亲。可为了裘郎的天下大业,她硬是狠心写了。

    本以为自己这么做,裘振当更加爱惜她。

    可是今日这嘴巴子,终于将曹佩儿装满浆糊的脑袋震开了一条缝——如今,她算是无父无母,没有娘家依靠的女子了。

    以前提一提父亲的名头,所有人都会让着她。可是现在父亲,已经被她自己扯谎“咒死”了,她更不知父亲如今究竟身在何方。

    再没人一边骂她,一边偷偷往她的枕头下塞麦芽糖了……想到这。曹佩儿的哭意更浓,哽咽得不能自已……

    再说裘振,可懒得管曹佩儿的死活。她的利用价值也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他自然不会再费心哄人。

    可惜韩临风先于他一步跟那游山樾见面了,也不知这二人详谈的到底是什么,而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山樾又不肯见他。

    这么一来,亲疏差别立显。裘振直觉不妙——这个韩临风,当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而且他妈吃肉都不吐骨头!

    想想那迁西粮草营铜墙铁壁的营地,再想想自己后背火辣辣的一刀,裘振有如坐针毡之感。

    再想想韩临风不知道跟游山樾密谋了什么,裘振浑身都难受,活似眼睁睁看着自家的米缸里跳入了只肥鼠,真是要生生将自己恶心死!

    这个超脱自己意料之外的北镇世子,也许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裘振越想越气,一刻都不能等,只想马上弄死那厮!

    此地是惠城,远离北线战火,晚上还有一场烟花表演,这样松懈人心的时刻,也正是行刺的绝佳机会!

    裘振不想再在战场上与这等劲敌鏖战,唯有快刀斩乱麻,走些旁门左道,才能免了自己的隐患。

    只要韩临风死了,他跟游财神说什么就全都不重要了。

    想到这,他沉思了一会,挥手叫来了属下:“今晚城里有春社祭祀,探子说那个北镇世子带着夫人去了天宝酒楼看烟花。你先前在惠城安插了不少暗桩子,看看在那酒楼里能不能安插进我们的人……”

    属下一听,有些直眼:“统领,这里并非北地,城内戒备森严,我们就算是安插进了自己人,若是行刺能得手的话,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裘振嘿嘿冷笑了两声:“谁说要行刺?不是说晚上有春社烟花表演吗?硝石一类,若是保管不好,难免走火……有人没有保管好硝石烟花,不小心炸了天宝酒楼又关我们何事?”

    那人一听,登时心领神会,论起这硝石爆破一类,可是裘统领的拿手好戏。

    裘振想了想,又吩咐道:“不过还是要备些后手。万一突发意外,也好有些补刀的。那个韩临风的身手可不一般,你们几个不是他的对手……城外不是有暗堂子的人吗?不要怕花银子,多雇佣几个顶尖的杀手,让他们混入城里,务求今夜一击毙命!”

    那属下心领神会,既然花钱雇人,那些人全折进去也无所谓,他自是去安排了。

    再说韩临风一行人来到天宝酒楼的时候,渔阳公主的侍卫已经驱散了酒楼闲杂人等,公主和宗王妃已经选买好了东西,正在天宝酒楼里吃茶呢。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天宝酒楼是临水而建,挨着惠城的内河。

    往年春社烟花都是在这里点燃,点点火花宝石般渲染满天的时候,还可以倒映在水面之上,璀璨异常,更添迷离。

    惠城里的官家夫人们也纷纷上了酒楼,与渔阳公主同乐。一盘盘的铜盆热菜,也被店小二从楼下用大托盘传了上来,一时间菜香四溢,好不热闹!

    韩临风和苏落云都是喜静之人,像这类交际场合,都是自动往不起眼的角落里去。于是他们俩便坐在了靠近楼梯的角落。

    要跟渔阳公主溜须拍马的人太多,压根也不需要落云靠前。

    宗王妃以前在梁州的时候,都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个。

    可是如今被渔阳公主映衬得,顿时显不出来,心里一时不是滋味,也懒得在渔阳公主的身边做陪衬,径自坐回到儿子与媳妇的身旁。

    “白日里也不见你们俩,都是跑到何处去玩了?难得有在渔阳公主身边相陪的时候,韩临风一个男人不好靠前,你这个女眷自当冲前些,毕竟驸马爷以后是临风的直属上司。你会来事一些,不也显得临风懂事?”

    宗王妃心里不舒服,便顺嘴教训起儿子和儿媳妇来。

    不过落云压根没有张嘴,有韩临风在,跟婆婆对阵向来是不需要她冲锋陷阵的。

    韩临风给母亲倒了一杯酒水:“我这粮官有什么好上进的?俸禄只那么一点,王府也不指着靠我的俸禄过日子。若是辞官回家,那才叫轻省。白日里,我让落云陪着我给韩逍、韩瑶买了些礼物。韩逍不是因为父亲禁了诗画社而闷闷不乐吗?我买了块上好的端砚给他。”

    宗王妃听了,心里这才略略舒服了些。

    韩临风虽然娶了媳妇之后,有点胳膊肘冲外拐,不过他对弟弟和妹妹也算是疼爱。

    每到这时,宗王妃才会略感欣慰,觉得自己没有白白替人养孩子。最起码这孩子还算有当哥哥的样子,能够替自己的一双儿女遮风挡雨。

    于是她便起身,跟相熟的官眷们又坐到一处去了。

    而这时,那些官眷们倒是你一言我一语,小声地互相交流,隐秘地聊些从京城传来的消息。

    据她们说,九皇子瑞王如今的风头无限,他新娶的妻子方二因为腹中有了骨血,还未生下来,便得了陛下的厚赏,若是一朝产子,那可是不得了。

    当然这些话,她们可不敢当着渔阳公主的面前说,不过私下里窃窃私语。

    不过据说朝中许多朝臣,在王昀守城失利,带累王家失宠之后,都纷纷倒戈向了九皇子。

    若是九皇子真的压着他的六哥上位,也不吝于天下突变,叫她们下面人好生不知如何自处。

    落云的耳朵太灵,安坐在角落里,听了不少类似的消息。

    想到方二也许一朝成后,只怕她和韩临风躲在梁州都不得清闲……落云忍不住叹气,倒希望六皇子争争气。

    可转念一想,六皇子先前对韩临风的陷害,只怕他上位了,自己的夫君也不得好。

    一时间,苏落云暗恨宫里的妃嫔们不争气。怎么不多生几个像样的出来,以至于现在非得在歪瓜裂枣里挑选个周正的出来!

    韩临风替她扶了扶头上的一根乌头钗,蹙眉道:“怎么戴这个出来了?”

    这钗是韩临风前些日子在凤尾村时送给苏落云的。

    毕竟指望个柔弱女子遇到危险时,拿个枕头下的匕首保命,有些不切实际。

    韩临风便请托北地的江湖朋友给落云特制了发钗。

    这钗有暗簧子,拿在手里弹开时,能弹出浸了麻药的针尖尖,挑破一点皮就能将人麻翻。

    不过这东西毕竟带暗簧子,他也怕落云将自己麻翻,只是给她在凤尾村时,放在枕头底下安稳心神,添些安全感之用。

    落云苦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有时候想事情,顺手就拿了一个戴上了……哎呀,你别拔,固定着发髻呢,回头我将它收好就是了。”

    就在闲聊时,城里的内河上划来了一艘艘小船。这些船上都载着大捆的烟花。其中有一大半是渔阳公主额外添银子,另外特制的烟花。

    若是在京城里。虽然年节会放烟花,但是皇城之下,制式都是有数的,不可放太危险的。

    如今出了京城,再无繁文缛节的约束,渔阳总算可随了心意,便定了个一百零八响的火将军。

    这烟花的名字,就让人听着顺耳。

    公主在春社祈福时,便豪迈地定上一套,除了祈祷大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外,还要祷告自己的夫君和儿子旗开得胜,一路长红到年尾!

    待得楼下的锣鼓声响起,便是告示沿途街市上游行看热闹的人,烟火表演马上开始,请行人避让,小心火烛。

    宗王妃她们也站起身来,随着众人一起走到了窗边。

    渔阳公主满面喜气地指了指附近一艘船上满满的烟花筒子:“这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定的火将军,足足一百零八响,颜色花样也多,仿佛天兵天将布满天,听说好看极了!”

    这话引得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恭维。

    落云看不清,也没有去凑热闹。

    突然,在一片酒香肉香里,她伸着脖子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然后轻声问身旁的韩临风:“这烟花表演还没有开始,我怎么闻着楼里似乎有硝石味道?”

    韩临风闻言也抽了抽鼻子,却什么都没有闻到,于是他笑笑说:“内河来了运烟花的船,那么远,你也能闻到?”

    落云茫然地环顾四周,又提起鼻子闻了闻,轻声道:“不对啊,这味道……似乎是在楼里……”

    韩临风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知道阿云的鼻子比狗都灵。

    硝石一类的物件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放在楼里厨房一类有明火的地方,岂不是要出大事?

    难道是放烟花的不谨慎,将烟花拿到酒楼里了?

    这满楼金枝玉叶,轻忽不得,所以他挥手叫来侍立一旁的庆阳,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带人下去查看一番,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庆阳领命之后,便带着两个人下楼去了。

    落云却还是吸着鼻子,蹙眉道:“这味道……也太大了!似乎离我们不远啊……”

    韩临风心念一动,腾得站起身来,凝神环顾四周。

    这二楼因为专门辟来给贵人使用,所以桌椅摆设都重新挪动过了。因为许多桌子铺着桌布,看不真切下面的情形。

    韩临风干脆走过去,挨个撩起了桌布查看。

    现在女眷们已经回到桌子旁,正准备吃两盏酒,在等着燃放烟花呢。

    他一个男人撩起桌布往下看,反而像是在看夫人们镶嵌了珍珠玛瑙的绣鞋,也太不检点了!

    其他夫人吓得直缩脚,心道:难怪都说北镇王世子是个色胚,果真不假!他皇姑奶奶还在高堂上坐着呢,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起幺蛾子!

    宗王妃的脸上挂不住了,低声呵斥道:“你这孩子!毛手毛脚的在做什么?”

    落云虽然看不清,但是看着韩临风的身影移动,便知他在找寻气味来源,于是灵机一动,在一旁笑道:“我的猫儿阿雪不见了,世子在帮我找。它太淘气,我怕它抓伤了夫人们。”

    宗王妃知道落云有只名贵狮猫,可是她这次来惠城,压根就没带猫来吧?这……不是在糊弄傻子?

    还没等宗王妃再开口,韩临风已经手快地将整个屋子所有的桌布都撩起来看了一遍。

    这些桌子下并无什么异物。

    就在这时落云已经站起身来,在香草的搀扶下来走到了楼梯一旁。

    在靠近楼梯位置,摆着一对临时安置的大花瓶,应该是店主人看贵人们到访,特意从自家里搬过来增添风雅的摆设。

    韩临风看到了落云的示意,走过去往里一看,登时倒抽一口冷气——那花瓶子里明显塞了东西,一管管的样子。待他低头一闻,一股硝石硫磺的味道直冲鼻孔……

    而且绕着这花瓶一侧还有一根长长的捻子,细细的一根,顺着楼梯的扶手很隐秘地垂了下去。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庆阳的一声暴喝:“站住!那长巾子里包着的是什,且给我看看!”

    韩临风吩咐两个侍卫照顾好世子妃和夫人,又将花瓶里的药捻子折断之后,一个箭步冲下楼,正看见庆阳带人追撵入了厨房。

    原来庆阳下去之后,带着几个侍卫迅速查看了厨房等靠近明火之处,到处翻查看看有无危险物品。

    可就在这时,他一眼看到一个厨子突然蹲下,从柜子里用吸水的长巾子抱起两捆东西,然后转身准备走出厨房往后院去。

    于是庆阳便折身追过来,准备将那人拿下。

    听到了庆阳追撵过来的脚步声,那人突然折身,用一旁的灶火将长巾里的一个东西点燃,然后朝着身后使劲抛甩了过来,然后纵身跃出了厨房。

    就在这时,酒楼里轰然一声响。厨房的门干脆全塌了,将庆阳他们堵在了厨房里。

    而韩临风正好下楼,与逃出来的那个人走了个顶头碰。

    那人一不做,二不休,就着门口燃起的火,将剩下的那一捆点燃,然后朝着韩临风  抛甩了过来。

    韩临风看得分明,立刻脸色一边,飞身闪开。

    此时不过眨眼的功夫,楼下却爆出了两声巨响。而那人朝着韩临风甩出的那包东西落到楼梯的台阶上轰然炸响,将整个天宝酒楼炸得微微直晃!

    楼上的一干夫人被前后两声响,吓得是花容色变,纷纷嚷着“地震啦”一类仓皇之词。

    落云也被震得身形晃动,紧紧拽住身旁香草的胳膊。

    待响声过后,她紧声问道:“楼下怎么了?世子可安好?”

    香草小心探头一看,有些急促道:“整个楼梯都被炸了,我们……下不去楼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韩临风的喊声:“阿云,你们没事儿吧?”

    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应该也没有受伤,落云这才半放下心,大声喊道:“我们没事,楼下的人可安好?”

    韩临风此时已经被方才的炸药黑烟熏得鼻孔和嘴巴都是乌黑,他巡视盘查了楼下的伤亡。

    有一个送菜的无辜伙计已经倒在了血污中,那脸已经炸得血肉模糊,看起来没救了。

    而扔硝石药火的那人,已经被韩临风顺手勒住了脖颈,将他的脖筋弄断了。

    厨房的门挨着楼梯,此时门口狼藉成一片,厨房里面的人暂时出不来。

    韩临风暗自庆幸那脖子被弄断的那小子拿的硝石管子不够大,若他方才得机会引燃了楼上那两个大花瓶子,只怕整个二楼都要夷为平地了。

    他下楼前已经将花瓶里的捻子给扯断了。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再回到二楼,将那两个花瓶里的邪物扔出去才稳妥。

    可就在他想要叫人搬来梯子,好让楼上的官眷们先转移时,一支带着寒芒的冷箭裹着哨声突然从酒楼的门口袭来。

    也不知从何处涌进来十几个蒙面的大汉,将酒楼里的侍卫劈倒之后,便纷纷涌了进来。

    韩临风的反应很快,微微侧头一偏,那箭正好扎在了立在他身后的侍卫胸膛之上。

    侍卫惨叫一声,应声倒下。

    与此同时,黑衣人们手握利刃,一下子就劈了过来,将韩临风和和另外一个侍卫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三个黑衣人用鹰爪绳索攀住了窗户,快速朝着二楼袭来。

    裘振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非要治韩临风于死地!

    他雇用的这些暗堂子的人都是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只要钱银给的充分,杀起自己的妻儿都不带眨眼的。

    韩临风一时上不去二楼,又被这些人缠住,拖不得身,也是心急如焚。

    再说二楼的苏落云虽然不擅长硝石一类,可方才两声轰响过后,也明白这一对大花瓶肚子里的药火才是重头戏,若是这对花瓶点燃,整个酒楼的二层都炸飞天了!

    听到韩临风暂时上不来,她便让香草拎来二楼添水的水壶,将里面的水一股脑地都灌入花瓶子里去,那些硝石一类被打湿了便不怕它们再炸了,不然二楼放着两个大爆竹,想想都要心慌。

    可是没过多久,那楼下就传来打斗的声音。韩临风还高声喊:“阿云,窗户爬上来人了,别让他们上来!”

    其他的夫人们遇此情形,吓得如同鹌鹑,只面面相觑,原地不动。

    而苏落云却立刻反应了过来,拽着香草喊:“快!到窗户边拿东西往下砸,不能叫歹人上来!”

    她这一声喊,似乎惊醒了无数鹌鹑,渔阳公主率先醒腔,竟然一马当先,越过自己的侍卫,端起一把椅子冲到了窗户边,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