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萧条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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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唐皓凯道：“那我就接着说了。”
“听说大概在七八年前，蔚霖哥那时还只是跟红凝嫂嫂定亲，并未成亲，一次他在出行时救下一名异族盲女，将她带回府中做了侍女。”
“据说这女子容貌极其美艳，博古通今，聪慧伶俐，而且听说祖上曾是异国皇族，只可惜后来遭遇灭国，她便成了女奴。”
“你别看她是女奴，但是心气极高，一般的王孙贵胄还真就入不了她的眼，偏偏她就对蔚霖哥一见钟情，两人如胶似漆好了很长一段时间，蔚霖哥对她情有独钟，最后更是闹到要退婚的程度。”
“可是她最终还是离开了韩国公府，若说具体原因，我想大概是身份太过悬殊，这女子又不甘为妾的缘故吧。”
韩莹雪歪着头想了半天，总算在“韩莹雪”的记忆里记起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确实在她八九岁时家里闹过一件什么大事，可是当时自己还是个孩子，基本不掺和大人的事，所以印象不深，对那个盲女也记不清了。
“等一下！”韩莹雪突然找到唐皓凯话中的漏洞，“你说那女子是走了，不是死了，也不是失踪了？”
“听说是走了。”唐皓凯挠了挠脑袋，“我也是听你家里人说的，具体的不大清楚。”
“家里人？”韩莹雪眼珠子一转，能知道这种事，又喜欢讲的大概只有林婶了。
她拔腿就往外跑，唐皓凯在后面喊道：“喂，你干嘛去啊？”
“她大概是要去找林婶问当年详情吧。”一旁的呼延恒亦道：“蔚霖这个妹妹倒没白疼。”
“她不会是要去找那个女的回来吧？”唐皓凯从地上一骨碌起身，瞪大了眼睛。
“看来是的。”呼延恒亦点头。
“不是吧？那人可是消失了那么多年，再说了，要是真这么好找，蔚霖哥早就去找了。”唐皓凯还是想不通。
望着那消失不见的娇小的身影，呼延恒亦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悠悠说道：“说不定她去找，就找得到呢。”
第二日，通往黎州的官道上，三匹骏马并肩在道路上小步跑着。
韩莹雪一身男装骑在马上，扫了眼旁边的唐皓凯，“我请假出去找人，你跟着干嘛？”
“你既然叫我一声五哥，我当然不能放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唐皓凯痞气一笑，“何况那也是我表哥，我自然也要出力的。”
韩莹雪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转头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冷澈，结果见那人一副“你问我，我也不告诉你”的表情，索性放弃问话。
她双腿一夹马腹，骏马疾驰而去。
两人微微一愣，随即也策马跟上。
三人晓行夜宿，走了四天才到黎州。此刻，正各自牵马在黎州城的大街上走着。
这黎州虽然地处偏僻，但毕竟是座标准的州府，可是三人放眼望去，城中竟是一片萧条之色。
他们到的时候已近黄昏，却也天光大亮，而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沿街的十家店铺中有一半是关门的，剩下的几家也是门可罗雀。
看惯了寒川宁州的富饶繁荣，如今见到这里的景象，把三人弄得摸不着头脑。
“这里是发生什么了吗？怎的如此萧条？”韩莹雪疑惑问道。
而她身边的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他们虽然比起韩莹雪算是见多识广，但是对于这种边陲小镇，又不是军事重地的地方还是一无所知。
“先找客栈。”冷澈言简意赅。
于是三人找到一家看起来门面还可以的客栈，订了三间连在一起的客房，好好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梳洗完毕之后，三人下楼吃饭。
菜肴很快上齐，唐皓凯又把店小二叫了过来，将一块碎银子往桌子上一放，意思十分明白，这是要打听事情的。
店小二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也是精明的，他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笑着问他们想知道什么。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唐皓凯先问道：“你们黎州好歹也是州府，怎的如此萧条？”
店小二呵呵笑道：“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黎州从前也是个繁华热闹的地方，只是八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才变成今天这样的。”
“什么大事？”韩莹雪问着，给店小二倒了一杯酒，请他坐下。
这客栈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客人，于是店小二便直接坐下，边抿着酒边说：“这里再往北是一大片山林，听说从前那里有个国家，叫鸾国。鸾国女子都长得娇媚动人，而且勾魂摄魄，让男人们欲罢不能。后来就是因为他们的女人实在太美，才被灭了国。”
“当然，这都是老辈们传下来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那片林子确实邪门，走进去的人不是几天后疯疯癫癫出现在几里外，就是再也没能回来。”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那里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店小二又喝了口酒，继续道：“至于这件大事，就跟咱们大越国有关了。”
“八年前，这里来了一队士兵，说是要去京都的，却不似普通的士兵带些粮草什么的，他们的队伍里居然有三个巨大的囚车，里面满满装的都是一车车的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美貌非凡，眼睛都是被蒙上的，她们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那些士兵给她们吃的，她们就安静地吃，给她们水，她们就安静地喝，我们刚开始都以为她们是一群哑巴。”
“你们也知道这京都城里的贵人们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嗜好，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那时候流行玩弄哑巴瞎子呢，所以也没人多问，这一队人就这么住进了这里的驿站。”
“可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整个黎州城上空开始出现成群结队的乌鸦，密密麻麻，围着驿站一圈儿一圈儿地飞，叫得那叫一个凄惨瘆人，吓得我们都不敢出门。”
“第二天终于安静了，有些胆大的偷偷跑去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好吧。”唐皓凯道：“那我就接着说了。”
“听说大概在七八年前，蔚霖哥那时还只是跟红凝嫂嫂定亲，并未成亲，一次他在出行时救下一名异族盲女，将她带回府中做了侍女。”
“据说这女子容貌极其美艳，博古通今，聪慧伶俐，而且听说祖上曾是异国皇族，只可惜后来遭遇灭国，她便成了女奴。”
“你别看她是女奴，但是心气极高，一般的王孙贵胄还真就入不了她的眼，偏偏她就对蔚霖哥一见钟情，两人如胶似漆好了很长一段时间，蔚霖哥对她情有独钟，最后更是闹到要退婚的程度。”
“可是她最终还是离开了韩国公府，若说具体原因，我想大概是身份太过悬殊，这女子又不甘为妾的缘故吧。”
韩莹雪歪着头想了半天，总算在“韩莹雪”的记忆里记起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确实在她八九岁时家里闹过一件什么大事，可是当时自己还是个孩子，基本不掺和大人的事，所以印象不深，对那个盲女也记不清了。
“等一下！”韩莹雪突然找到唐皓凯话中的漏洞，“你说那女子是走了，不是死了，也不是失踪了？”
“听说是走了。”唐皓凯挠了挠脑袋，“我也是听你家里人说的，具体的不大清楚。”
“家里人？”韩莹雪眼珠子一转，能知道这种事，又喜欢讲的大概只有林婶了。
她拔腿就往外跑，唐皓凯在后面喊道：“喂，你干嘛去啊？”
“她大概是要去找林婶问当年详情吧。”一旁的呼延恒亦道：“蔚霖这个妹妹倒没白疼。”
“她不会是要去找那个女的回来吧？”唐皓凯从地上一骨碌起身，瞪大了眼睛。
“看来是的。”呼延恒亦点头。
“不是吧？那人可是消失了那么多年，再说了，要是真这么好找，蔚霖哥早就去找了。”唐皓凯还是想不通。
望着那消失不见的娇小的身影，呼延恒亦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悠悠说道：“说不定她去找，就找得到呢。”
第二日，通往黎州的官道上，三匹骏马并肩在道路上小步跑着。
韩莹雪一身男装骑在马上，扫了眼旁边的唐皓凯，“我请假出去找人，你跟着干嘛？”
“你既然叫我一声五哥，我当然不能放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唐皓凯痞气一笑，“何况那也是我表哥，我自然也要出力的。”
韩莹雪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转头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冷澈，结果见那人一副“你问我，我也不告诉你”的表情，索性放弃问话。
她双腿一夹马腹，骏马疾驰而去。
两人微微一愣，随即也策马跟上。
三人晓行夜宿，走了四天才到黎州。此刻，正各自牵马在黎州城的大街上走着。
这黎州虽然地处偏僻，但毕竟是座标准的州府，可是三人放眼望去，城中竟是一片萧条之色。
他们到的时候已近黄昏，却也天光大亮，而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沿街的十家店铺中有一半是关门的，剩下的几家也是门可罗雀。
看惯了寒川宁州的富饶繁荣，如今见到这里的景象，把三人弄得摸不着头脑。
“这里是发生什么了吗？怎的如此萧条？”韩莹雪疑惑问道。
而她身边的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他们虽然比起韩莹雪算是见多识广，但是对于这种边陲小镇，又不是军事重地的地方还是一无所知。
“先找客栈。”冷澈言简意赅。
于是三人找到一家看起来门面还可以的客栈，订了三间连在一起的客房，好好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梳洗完毕之后，三人下楼吃饭。
菜肴很快上齐，唐皓凯又把店小二叫了过来，将一块碎银子往桌子上一放，意思十分明白，这是要打听事情的。
店小二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也是精明的，他将银子往怀里一踹，笑着问他们想知道什么。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唐皓凯先问道：“你们黎州好歹也是州府，怎的如此萧条？”
店小二呵呵笑道：“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黎州从前也是个繁华热闹的地方，只是八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才变成今天这样的。”
“什么大事？”韩莹雪问着，给店小二倒了一杯酒，请他坐下。
这客栈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客人，于是店小二便直接坐下，边抿着酒边说：“这里再往北是一大片山林，听说从前那里有个国家，叫鸾国。鸾国女子都长得娇媚动人，而且勾魂摄魄，让男人们欲罢不能。后来就是因为他们的女人实在太美，才被灭了国。”
“当然，这都是老辈们传下来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那片林子确实邪门，走进去的人不是几天后疯疯癫癫出现在几里外，就是再也没能回来。”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那里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店小二又喝了口酒，继续道：“至于这件大事，就跟咱们大越国有关了。”
“八年前，这里来了一队士兵，说是要去京都的，却不似普通的士兵带些粮草什么的，他们的队伍里居然有三个巨大的囚车，里面满满装的都是一车车的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美貌非凡，眼睛都是被蒙上的，她们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那些士兵给她们吃的，她们就安静地吃，给她们水，她们就安静地喝，我们刚开始都以为她们是一群哑巴。”
“你们也知道这京都城里的贵人们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嗜好，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那时候流行玩弄哑巴瞎子呢，所以也没人多问，这一队人就这么住进了这里的驿站。”
“可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整个黎州城上空开始出现成群结队的乌鸦，密密麻麻，围着驿站一圈儿一圈儿地飞，叫得那叫一个凄惨瘆人，吓得我们都不敢出门。”
“第二天终于安静了，有些胆大的偷偷跑去一看，你们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