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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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也是稷下书院的士子。”
海月讪笑了一声，姿态放得很低。
他虽然嚣张，但是并不傻，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嚣张，什么时候必须低头。
“哦，我们认识？”
罗旭歪着脑袋，用懒散的语气继续问道。
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或者说，稷下书院士子的身份，并不足以吓住他。
“我姓海。”
海月低着头，搬出了自己最大的背景。
“哦，以后要好好学习，不要学坏了。”
罗旭点了点头，就仿佛吩咐普通士子那样，吩咐了一句。
“是，罗先生教训的是。”
海月松了一口气，自己事后再送上一份礼物，应该可以平息罗旭的怒火吧。
海月抱着与罗旭拉近关系的想法，又请教了几个修行上的问题。
罗旭也顺坡下驴，开口指点了他几句。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声，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说笑着离开了。
判官在原地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许久之后，才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赌博，自然存在赌输的可能，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判官这个位子。
罗旭与海月出了衙门，便分道扬镳了。
一个急着去找鹤九霄，免得他冲动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一个急着回家族领罪，免得事态扩大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步。
尚未回到海府之中，就有海氏的仆人前来迎他，将他带到了议事厅。
“海月知错，请家主责罚。”
海月并未过多辩解，只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就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唯有认罪才是最好的选择。
收服鹤九霄是家主定下的策略，他耽误了这件事自然该受到责罚。
实际上，能不能将鹤九霄收服到门下，海氏家主不在乎。大不了寻个机会，将鹤九霄抹杀就是了。
他真正在乎的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家族子弟能不能把事做好，会不会犯蠢。
海月虽然犯了蠢，但好在他后面的补救措施到位，因此也并未重罚他，只是扣去了许多资源，让海月颇为心疼。
他每月能从海氏之中领取的修行资源有限，不然之前也不至于为了酒楼里的金主，就去找人晦气。
“海月堂弟。”
从议事厅里出来，不等海月松口气，就听身后有人叫他。
“见过少家主。”
海月欠身行礼，他不过是海氏的旁系而已，在海氏未来的接班人面前，自然卑微的很。
“无妨，你起来吧。”
海彦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海月，开口说道：“父亲方才扣去的资源，我替你补上吧。”
“少家主，小的不敢。”
海月连忙退后一步，不敢去接海彦手中的令牌。
“堂弟，你就不用推辞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海彦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拍着海月的肩膀笑道：“只是我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个忙？”
“少家主尽管吩咐就是了。”
海月自然不敢拒绝海彦，只不过心中有些好奇，海彦想要做事，身边自然有亲信，为何会找上自己。
“听说，你前几日羞辱了罗旭新收的弟子？”
“年轻人嘛，彼此间难免有些冲突，家主也会谅解的。”
海月并未第一时间搭话，而是在思索着此事的利弊。
“罗先生本事了得，有他指点，过不了几日右擅就该超过我了。”
许久之后，海月大致捋清楚了其中的利弊，这才开口说道。
“无妨，你在修行上有什么问题，尽管可以来问我。”
海彦笑了一声，算是开口应承了下来，出了问题他来担着。
“少家主请放心，我不会给家族丢脸的。”
毕竟还在海氏府邸之中，两人并未说得太露骨，只是点到即止。
目送海彦离开，海月心头颇为沉重。
自己今日刚与罗旭和解，转头就去对付他的弟子，只怕就真的要撕破脸了。
罗旭若是出手，海月相信海彦会出手。但若是海氏家主怪罪下来，只怕海彦就不会为他出头了。
因此，海月不想做这件事。可不做就会得罪海彦，以后也许会寸步难行，因此他只能接下来。
“若是与罗旭通个气，会如何？”
在心中模拟了好几个方案，海月清楚，自己想要两头讨好，必须要有罗旭的配合。
“不过，罗旭又为何要答应我呢？”
想到这里，海月又陷入了沉思。
.......
“老师，你没事吧。”
鹤九霄接到消息，正要出门，就看到罗旭进了小院。
“没事。”
罗旭见他这般模样，心头也是一暖，开口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原本以为，透过酒楼找麻烦的是个普通贵族，因此才会让人去找鹤九霄。
不过却没想到会是海氏的子弟，导致他心中许多的盘算都不能用了，这才顺坡下驴，装作畏惧海氏，将此事揭过。
“你也不用多想，我已经解决了。”
罗旭看着鹤九霄劝慰了一声，迟疑些许说道：“不过你这几天，最好能去鹤园露个面，对掌柜的发些脾气。”
“也是时候露出一些服软的态度了。”
罗旭笑了一声，现在还不是招惹海氏的时候。
公族和五卿族之间，虽然暗流涌动，但六方都有默契，不会将矛盾拿到台面上来。
即便出了问题，需要去争，也是那些依靠他们的小贵族去争，免得事态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被其他诸侯钻了空子。
那些小贵族在依靠公族和五卿族的时候，其实也在影响着公族和五卿族。
若是小贵族之间的矛盾积蓄到一定程度，公族和五卿族也会被牵扯进来。不然小贵族反噬起来，他们照样得完蛋。
这一点，公族和五卿族自然也是清楚的。因此，他们也在有意调节小贵族之间的矛盾，不让完全消弭，但也不让加剧。
若是没有外力介入的话，这一状态说不定还真能永远维持下去。
但现在，某根搅屎棍兴冲冲地插到了齐国，深处的污秽与恶臭，已经藏不住了。
“学生也是稷下书院的士子。”
海月讪笑了一声，姿态放得很低。
他虽然嚣张，但是并不傻，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嚣张，什么时候必须低头。
“哦，我们认识？”
罗旭歪着脑袋，用懒散的语气继续问道。
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或者说，稷下书院士子的身份，并不足以吓住他。
“我姓海。”
海月低着头，搬出了自己最大的背景。
“哦，以后要好好学习，不要学坏了。”
罗旭点了点头，就仿佛吩咐普通士子那样，吩咐了一句。
“是，罗先生教训的是。”
海月松了一口气，自己事后再送上一份礼物，应该可以平息罗旭的怒火吧。
海月抱着与罗旭拉近关系的想法，又请教了几个修行上的问题。
罗旭也顺坡下驴，开口指点了他几句。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声，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说笑着离开了。
判官在原地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许久之后，才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赌博，自然存在赌输的可能，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判官这个位子。
罗旭与海月出了衙门，便分道扬镳了。
一个急着去找鹤九霄，免得他冲动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一个急着回家族领罪，免得事态扩大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步。
尚未回到海府之中，就有海氏的仆人前来迎他，将他带到了议事厅。
“海月知错，请家主责罚。”
海月并未过多辩解，只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就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唯有认罪才是最好的选择。
收服鹤九霄是家主定下的策略，他耽误了这件事自然该受到责罚。
实际上，能不能将鹤九霄收服到门下，海氏家主不在乎。大不了寻个机会，将鹤九霄抹杀就是了。
他真正在乎的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家族子弟能不能把事做好，会不会犯蠢。
海月虽然犯了蠢，但好在他后面的补救措施到位，因此也并未重罚他，只是扣去了许多资源，让海月颇为心疼。
他每月能从海氏之中领取的修行资源有限，不然之前也不至于为了酒楼里的金主，就去找人晦气。
“海月堂弟。”
从议事厅里出来，不等海月松口气，就听身后有人叫他。
“见过少家主。”
海月欠身行礼，他不过是海氏的旁系而已，在海氏未来的接班人面前，自然卑微的很。
“无妨，你起来吧。”
海彦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海月，开口说道：“父亲方才扣去的资源，我替你补上吧。”
“少家主，小的不敢。”
海月连忙退后一步，不敢去接海彦手中的令牌。
“堂弟，你就不用推辞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海彦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拍着海月的肩膀笑道：“只是我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个忙？”
“少家主尽管吩咐就是了。”
海月自然不敢拒绝海彦，只不过心中有些好奇，海彦想要做事，身边自然有亲信，为何会找上自己。
“听说，你前几日羞辱了罗旭新收的弟子？”
“年轻人嘛，彼此间难免有些冲突，家主也会谅解的。”
海月并未第一时间搭话，而是在思索着此事的利弊。
“罗先生本事了得，有他指点，过不了几日右擅就该超过我了。”
许久之后，海月大致捋清楚了其中的利弊，这才开口说道。
“无妨，你在修行上有什么问题，尽管可以来问我。”
海彦笑了一声，算是开口应承了下来，出了问题他来担着。
“少家主请放心，我不会给家族丢脸的。”
毕竟还在海氏府邸之中，两人并未说得太露骨，只是点到即止。
目送海彦离开，海月心头颇为沉重。
自己今日刚与罗旭和解，转头就去对付他的弟子，只怕就真的要撕破脸了。
罗旭若是出手，海月相信海彦会出手。但若是海氏家主怪罪下来，只怕海彦就不会为他出头了。
因此，海月不想做这件事。可不做就会得罪海彦，以后也许会寸步难行，因此他只能接下来。
“若是与罗旭通个气，会如何？”
在心中模拟了好几个方案，海月清楚，自己想要两头讨好，必须要有罗旭的配合。
“不过，罗旭又为何要答应我呢？”
想到这里，海月又陷入了沉思。
.......
“老师，你没事吧。”
鹤九霄接到消息，正要出门，就看到罗旭进了小院。
“没事。”
罗旭见他这般模样，心头也是一暖，开口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原本以为，透过酒楼找麻烦的是个普通贵族，因此才会让人去找鹤九霄。
不过却没想到会是海氏的子弟，导致他心中许多的盘算都不能用了，这才顺坡下驴，装作畏惧海氏，将此事揭过。
“你也不用多想，我已经解决了。”
罗旭看着鹤九霄劝慰了一声，迟疑些许说道：“不过你这几天，最好能去鹤园露个面，对掌柜的发些脾气。”
“也是时候露出一些服软的态度了。”
罗旭笑了一声，现在还不是招惹海氏的时候。
公族和五卿族之间，虽然暗流涌动，但六方都有默契，不会将矛盾拿到台面上来。
即便出了问题，需要去争，也是那些依靠他们的小贵族去争，免得事态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被其他诸侯钻了空子。
那些小贵族在依靠公族和五卿族的时候，其实也在影响着公族和五卿族。
若是小贵族之间的矛盾积蓄到一定程度，公族和五卿族也会被牵扯进来。不然小贵族反噬起来，他们照样得完蛋。
这一点，公族和五卿族自然也是清楚的。因此，他们也在有意调节小贵族之间的矛盾，不让完全消弭，但也不让加剧。
若是没有外力介入的话，这一状态说不定还真能永远维持下去。
但现在，某根搅屎棍兴冲冲地插到了齐国，深处的污秽与恶臭，已经藏不住了。